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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说话,对方便把手机挂断了。
我拿着手机,眉头早就拧成了一个疙瘩,重新看了看来电显示,的确是姐姐的手机号,看来,刚才给我姐打电话,她不是不接,而是不能接,她已经被劫持了!
我不由得攥紧拳头:我爸出事儿不到半天的时间,竟然跳出来这么人对付我家,看来,我爸得罪的人不少啊。
虽然我以前同样张扬跋扈,但我毕竟还小,跟我有过节的也就金皓那波人还有点实力,至于绑票这种事儿,借金皓俩胆子他也不敢做,所以,这事儿肯定是我爸犯下的恶果,以前我爸在,这些人敢怒不敢言,现在我爸出事了,这些人立马将怒火报复在我姐姐身上。
我知道我爸的背景,同样知道平时跟我爸不和的那几伙人:
我们县城虽然不大,只有百万人口,可是,在这么一个小破地方,却有大大小小十多伙人马,这一切,都归功于我们这个县城的特殊性。
这么说吧,我们县属于一个三不管地带,南边40多公里就是SD省,我们县距离市区却足足有200多公里,加上我们这边经济落后、民风彪悍,渐渐地,市里对我们县也就渐渐地放弃了管制,这也导致了我们这边成为了一个法制真空地带,因为县WSJ快退休了,县长姜志远就成了这里的土皇帝。
我们这里虽然势力众多,但能登上台面只有五伙人马,最强的就是姜万里那伙人,不为其他,他老子就是县长姜志远;往下便是我爸这伙人,这几年,因为财力雄厚,我爸也算是彻底崭露头角,坐稳了第二把交椅;再往下便是雾里探花洗浴中心的李正伟、北环金华、康达娱乐城的徐元。
之前带人打我的金皓就是金华的儿子,只不过以前他家的势力比不上我家,所以这些年金皓一直被我打压,这回,我爸出事儿,这孙子总算能出口恶气,找我报复了,这也是我早就料到的事情,只是没想到他这么沉不住气,出手这么快。
我的车被砸烂了,根本开不了,所以,我只能拖着浑身是伤的身子,等了20多分钟,才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已经临近午夜12点了,又是这么偏僻的地方,这司机漫天要价,最终,我付了3倍的价钱,这司机才答应拉我。
看着窗外黑咕隆咚的街景,我的大脑飞速的转动着:劫持我姐的到底是哪伙人?姜万里,不大靠谱,他跟我父亲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虽然他势力大,但也没大到一口可以吃掉我父亲的程度,真的拼起来,就算他能赢,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姜万里不傻,所以,这些年,流星会与我爸的盛世豪庭一直相安无事;至于金华,跟我爸倒是有些矛盾,当年为了一个楼盘的砂石料,我爸跟金华那伙人还火拼过一次,那次金华挺惨的,让我爸拎着刀砍了两刀,跑到外地躲了2个月,后来才在姜万里的出面下,金华给我爸敬茶并赔了钱,这事儿才算完;李正伟,跟我爸的关系不错,起码面子上是这样的,当然,江湖交情淡如水,全都都是狗屁,所以,趁火打劫的事儿,李正伟也是做的出来的;徐元,这个人在我看在是最有可能绑架我姐的人,当初他有批货被警察扣了,徐元找我爸和姜万里,想让他俩帮忙疏通下,结果姜万里直接找到姜志远,当天就把货提出来了,可是,姜万里和我爸并没把货给徐元,俩人就地就把那批价值200多万的货给分了,听说后来徐元知道后,差点就令人跟我爸和姜万里玩命了,最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事儿不俩了之了,但我敢肯定,徐元肯定恨死我爸和姜万里了。
大半夜的,小县城的路上根本没什么车,也就20多分钟,出租车便停到了空压机厂的大门口。
肉疼的给了司机60块钱,站在空压机厂那扇布满铁锈的破大门前,我深吸了口气:以前这种事,八竿子也轮不到我出头,我爸早就给我挡了,现在,我爸出事儿了,这种事,也就必须自己去面对了。
早在车上的时候,我也想过,如果我不来,我肯定没事,但姐姐就危险了,从小就跟这些人打交道,知道这些人对付女人的手段,我不敢想象,如果我不来的话,姐姐将被这些畜生怎么祸害。
整个厂房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顺着那条已经长满了杂草的羊肠小路,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了大院深处的那间偌大的废旧厂房内。
破旧厂房其他的大门紧锁着,只有最东边的那面破门敞着。
死就死吧,就算我死,我也不允许这些畜生祸害我姐,打定主意,我咽了口唾沫,大步走进了那扇大门里。
厂房内机器已经早就被搬空了,所以,走进厂房后,里边的景物一目了然:厂房深处,此时正坐着一伙人,大概10多号的样子,七八个在一旁的地上正举着酒瓶子喝酒,其他的人围着一张破桌子,一人拿着几张扑克牌在扎金花。
见到我进来了,一个叼着烟的大汉眉头一挑,扭头冲着自己身后的一个小屋子吼了一嗓子,“龙哥,人来了!”
龙哥?WQ的江湖上有这号人么?我眉头紧皱,脑袋飞速的转动着:这个素未蒙面的龙哥究竟是何许人也?如果我不认识他,他又为什么要绑架我姐?
没等龙哥出来,那些大汉纷纷丢下了手中扑克牌和酒瓶子,懒洋洋的从地上的凉席上站起来,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把我围在了中间,那架势,好像生怕我跑了一样。
对于这些人,我也懒得理会,我知道,这些人都是马仔,如果老大不下令,这些人是绝对不会动我的。
等了一会,里边的那间小屋子房门被人拉开,一个中等身材,光着膀子,肩膀上纹着一个龙头的大光头打着哈气缓步走了出来,看到我,大光头笑了笑,隔着老远冲我挥了挥手,“飞子,怎么才来啊?我都睡着了!”
我的眼睛瞬间睁得老大,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确定眼前的人后,我的脸上瞬间结上了一层冰霜,“龙哥,原来是你,我说呢,WQ什么时候出了个敢绑我姐的龙哥?感情是你!”
这个龙哥,我太熟悉了,他根本不是什么大哥,就是我爸手下的一个马仔,同时也是我爸手下的金牌打仔,我做梦都没想到,绑了我姐的杂种,竟然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