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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是小瞧了他,尸魔不愧是尸魔,竟然死而不僵!
我们几个的目光现在都紧锁在尸魔的尸体上,真不知道会从他身体中突然蹦出个什么东西!
我有些忍受不了了:“干脆我把他的尸体剁碎了得了!”
离岸却拦住了我:“等一下,纯熙还需要尸魔的内脏,你要是把他剁碎了,纯熙吃什么?”
我看着尸魔那流淌着绿色尸液的尸体,没吐出来就不错了,我可无法想象司徒纯熙能对尸魔的内脏有食欲。
“这么恶心的家伙,纯熙哪有胃口吃他的内脏?”
我说着就要举刀砍向尸魔的尸体,要把那个在尸体中涌动的东西直接扼杀。
离岸眼中寒光一闪:“也许那个东西才是纯熙的食物呢!”
离岸说完,就突然向尸魔的尸体飞去,迅速的将手伸进了尸魔的腹中,从尸魔腹中揪出了一个令我大吃一惊的东西。
“啊,这是,这是.......小孩子!”
离岸的手中抓着一个几个月大小的婴儿。
只不过这个婴儿浑身是血,乍一看好像很可怜的样子,但是仔细一看,这个婴儿的眼睛居然没有白眼仁,都是黑色的!
而且他一张嘴,嘴里全都是尖细的牙齿,他正冲着离岸龇牙咧嘴,好像要咬人的样子。
离岸已经扼住了婴儿的咽喉:“他才是正主!刚刚被你杀死的尸魔,不过是他的傀儡。”
“他竟然是才是真正的尸魔?”
虽然这个婴儿看上去和可怕,我也没想到他才是幕后主使。
看着离岸手中的怪婴,我满意的勾起嘴角:“不过这个小家伙可比那个傀儡尸王看上去有食欲多了!”
离岸也对怪婴冷眼相看,“咯嘣”一声,就扼断了他的脖子,丝毫也不给他还手的余地。
尸王的“大招”就这样被彻底破坏了。
沈白捂住了眼睛,还转过了身,我知道他是不忍看着离岸杀死一个“婴儿”。
我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那是个恶魔,不是真正的婴儿。你是个驱魔人,应该有些心理承受力,不能被恶魔的外表欺骗。”
沈白沉默的点点头,还是没有转过来。
司徒耀灵这时走了进来:“你们进行的怎么样了?我和纯熙已经救出被囚禁的女生了,她已经在把女生们送到大门口了。”
我连忙叫了声:“哎呀,你快让纯熙回来,这里有给她准备的新鲜食物!”
“食物?”司徒耀灵首先注意到的是地上尸王那恶心的尸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离岸这时将手里的怪婴晃了晃:“是我手里这个。”
司徒耀灵的眼中立时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这是鬼婴?”
离岸点点头:“对,而且是万年鬼婴。吃了‘大补’。”
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尸王的尸体没有发生变化啊,还有他手下的尸体,还是大猩猩,警察这次应该不会把这列为谋杀案了吧?”
司徒耀灵也一脸疑惑:“是啊,这次他们的尸体怎么没有变回人类的样子?”
沈白皱了皱眉:“会不会是因为这是在咱们眼中,而不是在普通人眼中,也许警察看了现场,只会看见遍地人尸吧?”
流斯语气轻松的来了句:“不会,这次情况有些特殊,警察来了也许只会认为这里是一个无法解释的灵异现场。”
我和沈白都一头雾水的问道:“为什么特殊?”
流斯刚要继续说的时候,司徒纯熙也走了进来。
我一见司徒纯熙,立刻热情的拉着她的手:“纯熙,你来的正好,你的食物我们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离岸又晃了晃手里鬼婴。
“多谢了。”司徒纯熙淡淡的笑了下,就接过了离岸手中的鬼婴。
我们也都识趣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司徒纯熙一个人在这里享用“美食”。
那三个被司徒兄妹救出的女生正瑟瑟发抖的站在大门口,一见到我们几个,她们立刻吓得抱成了一团。
不过等她们看见司徒耀灵的时候,神色立刻又缓和了下来。
司徒耀灵语气温和对她们说道:“我们已经报警了,一会警察来的时候,请你们一定按照我教给你们的去说,这样就算是你们对我们的报答了。”
一个女生虽然看起来虚弱,但是还在用力的点着头:“好、好、我们一定按照你教我们的说,谢谢你们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这里已经安全了,你们不用再害怕了。”司徒耀灵刚说完,远处就传来了警车的警笛声。
司徒耀灵警戒的对我们说:“咱们该走了!”
“纯熙她还没......”我话音刚落,司徒纯熙就出来了。
“我来了,咱们这就走吧!”
司徒纯熙的嘴角和身上还是那么干净,一点都看不出她刚刚吃了那么血腥的东西。
我们几个三三两两的,十分淡定的走出了别墅区,正好与警车擦身而过。
但是我们没有向宾馆走去,而是直接又去了“夜魅”。
这次我和司徒纯熙没有化夸张的浓妆,但是为了我们不被轻易暴露,我们分别戴了一红一黄两顶齐肩的假发。
流斯又变成了飞缘魔的样子,离岸、沈白和司徒耀灵则还是低调的低着头,走进了“夜魅”。
“夜魅”里的人们还在纵情的狂欢着,他们还不知道尸魔已经杀死的消息。
他们一见流斯走了进来,全都向他恭敬的低头行礼,流斯趾高气昂的扭着水蛇腰,对谁都爱答不理,傲娇的都快把鼻孔扬到天上了。
他就是要用这种傲娇的姿态见河伯,去打探一下昨晚他有没有暴露自己。
我和司徒纯熙装作流斯的跟班,紧随其后。
河伯的脸上还挂着彩,他也被一群谄媚的人围拢着。
不过当他看见流斯的时候,马上就恭敬的站起了身,他周围的那些谄媚的妖魔,也立时对流斯恭敬的低头行着礼。
我悬着的心立马就放下了。
这就说明流斯昨晚在喝醉的时候应该没有暴露。
流斯傲娇的对他们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一屁股坐在了河伯刚刚坐的主坐上。
流斯端起桌子上的一个空杯,一个小妖魔立刻就给他倒满了酒。
流斯慢悠悠的喝了口酒才说道:“河伯,你昨晚是想害死我呀?”
流斯说完这句话后,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
河伯的头上瞬间就冒出了冷汗,不过他还在强做镇定:“首领,您可真会开玩笑,我昨晚可是特意把珍藏了多年的琼芳酿拿出来孝敬您,哪知道您一下子喝的太多,我们几个想护送您回家,还被您当成坏人给打的脸上都挂彩了,您看,我脸上这血印子还没下去呢!”
河伯一边说,还一边把脸向流斯凑了过去。
流斯把酒杯往桌子上用力一放:“滚!谁知道你们是真想送我,还是故意把我灌醉,想对我不利?然后你好取而代之?”
河伯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没没,首领,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哪有那个胆子,再说我也没有您的能力啊。”
“哼,我看你也不敢。”流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后,又继续喝了口酒。
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个人急匆匆的跑向了河伯,气喘呼呼的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河伯听完那人的耳语后,立时变了脸色,惊呼一声:“首领,尸魔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咯噔”一下,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吧!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流斯毫不在意的瞥了眼河伯:“那个老家伙不都死了上千年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河伯急得直跺脚:“不是,我的意思是,尸魔这次彻底死了。就连鬼婴都被人给开膛剜心了!”
原来他们也知道鬼婴的存在。
流斯还是不慌不忙,他慵懒的眨了下眼睛:“哦?那你不正好少了个竞争对手?万一哪天我也死了,这个首领的位置就非你莫属了呀。”
河伯一把拉住了流斯的胳膊:“我的首领大人呐,您可长点心吧!放眼太川,谁有本事能把尸魔连同鬼婴一起都杀得这么彻底啊?我觉得一定是有什么人来到太川市了,他这就是冲着咱们来的!”
流斯这才终于有了点着急的样子:“那照你这么说,是有人在专门对咱们这伙妖魔下手了?”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河伯见流斯终于有了些反应,激动的差点跪下。
但是流斯却甩开了河伯的手,又恢复到了慵懒淡漠的状态:“谁会这么无聊,没事来招惹咱们?”
河伯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觉得这次杀死尸魔的人,一定跟杀死蛊雕大人的是痛一个凶手!首领,您不是说一定会帮蛊雕大人报仇的吗?请您现在就行动起来吧,我们一起为尸魔和蛊雕大人报仇!”
流斯把酒杯放下,问出了我刚才关心的问题:“你是从哪里得来尸魔被杀的消息?确定是同一人干的?”
河伯露出了得意又自信的表情:“嘿嘿,首领,这是我安插在警局里的眼线提供的消息,准确无误!尸魔是一小时前被杀死的!而且鬼婴的心又被剜走了,您说着凶手跟杀死蛊雕大人的是不是一个人?”
听到这,我真忍不住想骂人,原来他们竟然在警局有眼线!
这些妖魔还真是狡猾,看来,有必要把警局里的妖魔眼线先解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