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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赵钱担任总管,杨瑞婷担任首席设计师,秦澈便清闲了,彻底成了甩手掌柜。
闲看花落,漫步小巷,日子悠闲惬意,怡然自得。
除了惬意,便是成就感。
最开始,秦武商行只有两个人,灵石不到二十万。
如今,秦武商行有三百人,灵石多达四千万,而且成为旗袍业的龙头,独尊大夏高端市场。
不夸张的说,在旗袍领域,秦武商行已无对手,年入几亿灵石,如喝水一般简单。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秦澈。
他只用三个月,便创造了一个不可撼动的奢侈品牌,创造了一个年入几亿灵石的商行,创造了一个奇迹。
纵观大夏青史,甚至是其他王朝,都没有只用三个月,便在大夏商界占有一席之地的例子。
秦澈是第一个,绝后谈不上,空前是一定的。
他的谋略,他的成就,让众商行之主心生钦佩,纵然谈不上是五体投地,也差不多了。
要是得知,秦澈年仅十六,恐怕会更加震撼,更加钦佩。
“惬意啊。”秦澈靠在桃花树下,嘴里叼着一根青草,青衣微摆,洒落不羁。
银铃摇动,桃花漫天,朝阳温暖,君子如玉。
若无熠熠生辉,堆积如山的灵石,这会是一幅唯美的画卷,谁见了,都会为之沉醉。
可惜,灵石闪闪发光,破坏了如诗如画的景象。
不过,秦澈乐在其中。
他是一个俗人,两辈子都没见过五千万,自然是要多看几眼。
“啧啧,我也算是土豪了。”秦澈眼眸噙着笑意,十分满意如今的生活。
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而且背靠大树,可以在大夏王朝横着走。
最重要的是,不受管束,悠闲自在。
这对于懒到骨子里,能躺着绝不坐着的秦澈而言,实在是太幸福了。美中不足的是,两次中级抽奖,秦澈没有抽中厨师,也没有抽中其他职业。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
他得到了两件一次性的消耗品,一是阎罗令,威能等同于三阶修士全力一击。
更可怕的是,阎王令是暗器,快若闪电,悄无声息。
寻常三阶修士,即便有所防备,也未必能躲开。
二是罗汉袈裟,诸邪辟易,百毒不侵,而且可以降妖伏魔。
两件异宝一攻一守,相得益彰,称得上是罕见难得,价值惊人。
“看了三天,你还没看够么?”
清冷之音传来,武相濡一袭素白旗袍,无瑕无垢,明净出尘。
皓齿霜眸,素衣雪肌,饶是朝夕相处三月,也让秦澈惊艳,失神。
漫天桃花,灿灿朝阳,皆失了颜色,失了光彩。
“你穿白衣,比黑衣更好看。”
秦澈轻叹,心想书上写的回眸一笑百媚生,让帝王宁舍江山的绝代佳人,大抵就是武相濡这般模样。
“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武相濡绛唇轻启,玉颜无暇,冷若寒霜。
“我就知道,你找我准没好事,先说坏消息吧。”秦澈叹息,先苦后甜才会觉得甜,若是先甜后苦,那就只剩苦了。
“帝都有一位五阶裁缝,名为萧寒。”
“此人成名已久,在我还是三阶裁缝之时,他便踏足第五境,如今,他离第六境只有半步之遥。”
“两日前,此人为还恩情,投身帝都名门李家,为其效力三年。”
武相濡将青丝撩至耳后,道:“你应该明白,这意味什么。”
“意味着我们有对手了。”
秦澈眯起眼眸,赵家为何惨败?金胖子为何隐忍不发,与他合作?还不是因为没有核心竞争力?
就旗袍而言,核心竞争力是开创者的身份,是造诣高深的五阶大师。前者除了秦武商行,任何一家商行,也不可能拥有,后者相对要简单。
要是招揽到五阶大师,就算不如秦武商行,也能与之较量,在高端市场分一杯羹。
眼下,五阶大师出现了。
只要李家之主不傻,必定会涉足旗袍业,与秦武商行争锋。
或者说,李家之主就是动了分一杯羹的心思,才会请萧寒出关,为其效力三年。
不然,为何这份人情早不用晚不用,偏偏在旗袍火遍大夏的时候用?“不错,萧寒的造诣不在我之下,我们有敌了。”武相濡轻叹,出自萧寒之手的旗袍,不会比她做的旗袍逊色,到时,秦武商行便少了一个优势。
“好消息是什么?”秦澈神色平静,冷静从容。
单凭一个五阶大师,还撼动不了秦武商行,事情,远远没到最坏的地步。
“千年前,李家雄霸大夏,与我武家并称双雄,连皇室都忌惮三分。”
武相濡一撩青丝,道:“如今,李家没落,最强者不过是四境修士,无力打通大夏市场。”
闻言,秦澈沉默,不喜反忧。
良久,他长叹一声,道:“武姑娘,这可不是好消息,而是更好的消息。”
“为何?”
武相濡不解,竞争者无力打通大夏市场,意味着只能在帝都与秦武商行博弈,这难道不是好事?
“因为我们身边有两头狼,甚至是更多。”
秦澈眼眸深邃,竞争者无力打通大夏市场,自然是好事,可也得看情况,以目前的局面来看,这是坏事。
金胖子之所以咬牙忍耐,是因为没有选择,想要灵石,只能与秦澈合作。
此刻,金胖子有了选择。
只要李家给他的利润更多,他一定会背信弃义,与其联手对付秦澈。
“你是指…金胖子?”武相濡挑眉,秋水眼眸如霜似雪,寒意若有若无。
“不止是他,还有赵家,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赵家怎么可能按兵不动?”秦澈轻叹,李家来势汹汹,金胖子与赵家虎视眈眈,无疑是背腹受敌。
稍有不慎,秦武商行将跌落神坛,荣光不再。
“契约已成,金胖子不敢毁约,麻烦的是赵家。”武相濡神色冰冷。
“你错了。”
秦澈缓缓摇头,道:“他不需要毁约,我们与他签订的契约,可没有不许他卖其他商行的旗袍。”
闻言,武相濡动容,道:“你既然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为何不提醒我?”
“提醒你有用么?”
“金胖子可以因灵石忍辱负重,但绝不会因灵石自断后路,若是不许他卖其他商行的旗袍,他绝不会答应。”
秦澈大袖一甩,玉壶悬空,茶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