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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道士要搜灵儿的身,他的目光在灵儿的身上上下打量,随后又转移到我的身上来,最终没有下马搜身,他自言自语:“莫不是被诨言师弟抢了先了吧。”
他抬头问灵儿:“你可看清抢走养妖之人的面目?”
灵儿摇头:“没有,我只看到他的黑衣之下露出一隅深蓝色和黑色格子,里头穿的像是崂山的道服。”
灵儿方才听到道士的自言自语说的话,所以顺着他的话编出这套谎言。
“我就知道这小子不老实,被他抢了先。”道士气急败坏地自言自语起来,随后又对我们说:“你们两个上一匹马,跟我走。”
灵儿本以为道士听信她的话之后会放过我们,谁知他还要我们随他一起走,她不悦地问:“我把该说的都跟你说了,你怎么还不放过我们?”
道士冷哼道:“你把我当傻子吗,在我找到抢走养妖的人之前,你们就得跟我在一起。”
“行吧,但是我不会骑马,我旁边这个土包子更不会骑。”灵儿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道士说:“你们上一匹马,我牵着你们走。”
“好吧。”灵儿纵身上马。
我去收拾行李,想把行李带上,这里面还带着一千多块钱呢。我刚弯下腰收拾行李,道士的剑就甩到我面前,他极度暴躁的地大吼:“没听懂我的意思吗,快点上马,再敢捡那些垃圾,我就弄死你。”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这人的脾气真够臭的,可能是因为养妖对他来说是极其珍贵的东西,这会儿失了算,所以才格外愤怒。
灵儿冲我摇摇头,我知道这些行李是不能再捡了,看着地上的那些钞票,我心里那个疼,不比道士没抢到养妖少多少。我坐在灵儿后面,道士拉着缰绳,两匹高头大马飞快地朝前狂奔。
难怪他们这么快能追上来,马跑起来的速度比那辆该死的马车要快好几倍,跑起来只听得到呼呼的风声和嗒嗒的马蹄声,我感觉自己都快飞起来了。
灵儿说,养妖虽然是邪术,但若是修炼到大成境界,应该会变得无比厉害,试想诨泽才养了几只老鼠,就已经能够在云水镇为非作歹,若是修炼到能养狗、狐狸、老虎之类的妖怪,绝对会比老鼠强百倍、千倍。到那时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难怪道士见到那么多钱反而不心动,原来他的心思全在养妖上,只要活得养妖,找个地方偷偷修炼到大成境界,要什么有什么,谁还在意这点钱。看他策马狂奔的样子,心里肯定很着急。
天刚亮,我们就到了淳安县城,一个十分繁闹的地方,我从未见过这么多人,而从未见过这么多高楼,大多数楼都有七八层那么高,比较远的地方有座足有二十多层高的楼,可惜我和灵儿被限制了自由,没办法到处逛。
道士在一家客栈定下一间房,他也连赶了两天一夜的路,想必早已是筋疲力竭,想要休息。到了房间,道士拿绳子绑住我和灵儿的手脚,只能躺在地上睡,他则是躺在温软的床上,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我在心里把道士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想趁道士睡觉的时候,和灵儿商量逃跑的对策,因为道士并非没有杀我们的动机,我们可是亲眼看着他把两名同门师弟给宰了,这事若是传到崂山,这位道士肯定会遭到崂山派同门师兄弟的追杀,所以在一切事情结束后,他肯定会灭了我和灵儿的口。毕竟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动物,杀两位同门师弟都不眨一下眼睛,杀我和灵儿就跟踩死一只蚂蚁没区别。
可是,灵儿竟然睡着了,鼻子里还发出轻微的香鼾,我使劲地挤她,灵儿睡的很沉,没醒过来。我实在是欲哭无泪,没过一会儿,我也倦意上头,睡了过去。
……
我感觉睡了好久,就是醒不过来,感觉有个东西压在我身上,使劲地蠕动。我想推开压在身上的东西,但双手和双脚都被捆住,根本无法动弹。
莫非是鬼压床?我受惊地猛然睁开眼,一张脸距离我很近,几乎是贴着我的脸。
我仔细一看,居然是灵儿,灵儿趴在我的身体上,使劲地摇晃,弄的我下面都有了反应,很快就硬起来,顶在灵儿的肚子上。
灵儿满脸通红地骂道:“你这个小流氓,下面是怎么回事?”
我无奈地说:“你压在我身上,还问我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
灵儿气急败坏地说:“都怪你这个小流氓,喊半天都醒不来,快点想办法逃吧。”
我说:“你闹这么大动静,不怕惊醒臭道士啊。”
“你自己看。”灵儿转头看向道士的床。
我转头看去,床的边沿被血侵染成一片红色,鲜血正一滴滴地滴落在地面,地面上已经汇成一大滩血迹,再看床上,上面躺着一具无头尸,脑袋不翼而飞,这显然就是道士的尸体。
我心底一阵发凉,惊慌失措地问:“怎么回事,他的脑袋怎么掉了?”经过惊吓,我下边瞬间就软了。
灵儿从我的身上翻下去:“我怎么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他就死了,估计是你爷爷干的吧,也有可能是缠在你身边的某方势力干的,没时间了,要是客栈的伙计上来看到这副情景,肯定会报警,我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
我点点头,翻身起来,双脚并拢,一下下地跳到床边,背身取下道士的佩剑,一点一点地割开绳子,然后解救灵儿。
灵儿来到床边看着道士,吃惊地说:“脖子的伤口十分平滑,应该是被人用利器割掉了脑袋,杀就杀了,为什么要割掉脑袋,还把脑袋给取走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掀起被子,道士不但脑袋被割了,两手两脚都被切断,裸露出来的手臂上刻写着看不懂的纹路,灵儿又掀开他的衣服,肚子上也刻写了许多纹路。
灵儿的脸色变得很复杂,而我则是感到恐惧。也就是说,有人在我和灵儿睡着的时候,悄悄地进入房间割了道士的脑袋、手脚,并且花了大量时间刻写纹路,而我和灵儿却浑然不知。
一想到自己的生命被别人牢牢掌握,我就感到浑身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