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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球队照常训练,周五的时候邬童果然请假先走了。陶西告诉他周末下午有一场比赛,这两天好好调整状态就允许了邬童的请假。
顾我坐在休息椅上帮陶西统计着比赛数据,后者则是在批准完邬童的假之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所有人看着教师停车场的方向默默的吐槽了一遍陶西。
班小松看着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顾我,教室里已经没人了,棒球队因为比赛也训练到很晚,学校里剩下的人估计也不多了:“哎,一个人是不是特别孤单寂寞啊?”
顾我瞥了他一眼:“我突然想到一件悲伤的事情。”
班小松这种好奇的人立刻就被勾起好奇心了:“什么事情,什么事情?愿闻其详。”
“在很久很久以前,一个如同往常一样的星期五。就像是今天这样的天气,一样的校园里在星期五时候,所剩下的人不多,那次事件的女主角回到学校之后,觉得剩下的那些同学的神情怪异,她问别人怎么了?那些人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后来她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见了一样东西,那样东西让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她尖叫着跑开了,因为她知道,那是一个已经不在那间学校的人留下的,后来…后来再也没有人在学校里见过她了。”顾我并肩和班小松一起走下楼梯,班小松紧紧的抓着尹柯的手臂,警觉的打量着四周。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班小松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顾我挑眉:“因为看你可爱啊。”
“可爱?”班小松重复了一遍,然后战战兢兢的举起自己的手比了一个耶。
顾我装出一副真的像是看到可爱事物一般怜惜激动的表情,皱眉眨眼睛:“哦呜,这么可爱,让人揍你都要下去手了。”
看见班小松真的被吓到的样子,顾我嘚瑟的一步一跳的蹦回家了,尹柯看着她走的方向:“顾我你走错方向了。”
班小松委屈:“你就不应该告诉她,她居然还吓我。”
尹柯淡淡的笑了笑:“嗯…小松,其实顾我讲的那件事应该是她在中加读书的时候在课桌里翻到了蝴蝶标本的事情,那个蝴蝶标本是邬童放的,所以是一个已经不在中加学校的人留下的。后来没在学校里再见到这两个人也是因为他们两个都转学了。”
将尹柯的解释和着顾我的鬼故事一结合,班小松似乎看见叉着腰站在他面前大笑着:哈哈哈哈,班小松你这都能吓到的嘚瑟模样。
总有一种不知应该从何说起的憋屈和愤懑,可是再怎么样也只能叹了一口气:“不愧是冯程程式语言和顾我式语言双修的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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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到小区门口,一直阴沉沉的天空瞬间泼了一盆水下来,顾我跑到旁边的超市买了一把雨伞,然而事实证明这么大的雨挡得住上半身,挡不住下半身。帆布鞋已经因为踩了好几脚水坑都能用来养鱼了,雨水顺着伞檐还正好全部滴在走路不断朝前迈的那只脚。
顾我瞥在停在她家和邬童家之间的那辆车,一个女生撑着伞站在车边,顾我将伞倾斜,是刑姗姗。
她来干嘛?
顾我假装没有看见她,她估计也不是来找自己的,顾我推开院子外你的小铁门准备进去,刑姗姗却喊着了自己。
即便是撑着伞,她从头到脚比她还狼狈。
“干嘛?”
“我来找邬童的,但是他好像不在家。”
顾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指了指隔壁:“他今天有事。”
刑姗姗垂下眼眸,脸上有些失落,转身朝着站在身后帮忙打伞的人说了什么,随后就从车里拎了一个袋子出来:“这是美国棒球俱乐部的资料。”
她还不死心?
还是说…是邬童要的。
雨伞没有挡住飘在袋子上的雨,刑姗姗看着快打湿的文件:“邬童不在,要麻烦你转交给他了。”
顾我还是没接:“邬童要的?”
刑姗姗也一愣:“不是给邬童的话,还能给谁?”
“我是说是邬童拜托你找的吗?”顾我又问了一遍,声音比之前更响了还比之前声音更清冷了一些。
“不是,是邬童爸爸拜托我的。说周五的时候拿给邬童,如果邬童到时候不在家转交给你也可以。”刑姗姗似乎觉得顾我有些生气了,一直举着袋子等着顾我接。
顾我从刑姗姗手里接过纸袋子,看着面前缩在一把巨大黑伞下的人:“你不是要去美国了吗?”
听见美国两个字她略有些无奈:“嗯,今天晚上的飞机。”
“哦。”顾我推开小铁门,她也没有邀请刑姗姗进去坐坐的想法,关上客厅的门,从客厅的窗户向外望去,刑姗姗站在伞下盯着隔壁的房子看了一会儿就离开。
顾我将身上已经湿透的校服脱了下来,随便洗了一个热水澡,穿着睡衣披着浴巾坐在客厅,看着被自己随手扔在茶几上的袋子。
肯定有问题,邬童的爸爸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今天邬童会去祭拜自己的母亲呢,居然还让刑姗姗送过来,那句“如果邬童到时候不在家转交给顾我也可以”很明显就是让刑姗姗转交给自己,他一早就知道了刑姗姗今天铁定是遇不见邬童的。
想到刑姗姗躲在伞下的样子,原本满怀着憧憬,结果到头来还是被利用。
顾我顶着毛巾,拆开纸袋子里的档案袋,档案袋上标注好了每个俱乐部的名字,很仔细很细心的还贴好了便利贴,将重点标记出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顾我突然觉得心里堵的慌,推开楼梯后面的小门。一排排酒架整齐的排列,顾我随手拿了两瓶,去厨房找了一个玻璃瓶。往杯里倒了一些冰块,将威士忌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
现在已经入秋了,顾我端着杯子站在客厅的窗户前,另一只手里拿着美国俱乐部的材料,刚喝了一小块就直接吐掉了,以前未成年跑去酒吧玩的时候,姜娜就特别看不起顾我这种只能喝啤酒那类糙酒的人。
“真难喝。”顾我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拿起遥控器对着头顶的灯按了按,客厅的灯光瞬间就暗下来了,脚翘在茶具上,看着自己脚边那杯酒,就像是有些偏棕的琥珀色。原本还想营造一种自古文人逢秋总多忧,既然当个文人墨客怎么能不喝酒呢,可是威士忌入口的感觉还是不能让她这种糙的人又来装逼。
一部九十年代的旧电影,但是每一帧都美的不得了,顾我将材料弄的乱七八糟也不高兴去整理了。
天色早就暗下来了,顾我透过窗户看着隔壁的房子,还是没有灯亮起来,顾我将目光收回来,余光中一个穿着同款校服的人慢悠悠的朝着这边。顾我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心里一惊,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拿起扔在门口地上的伞,穿着人字拖走了出去。
他原本站在自己家门口,看见顾我从她家出来,原本开门的动作停了下来。
顾我将伞举过他的头顶,雨势大的撑伞根本就没用,顾我的睡衣直接就湿了一半,而邬童这样撑伞和没撑伞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怎么了?”顾我看着他还是木纳的站在那里用手在邬童面前挥了挥:“喜闻乐见,洗耳恭听。”
他扯过那只举因为撑伞举的很高的手,手扣着顾我的脑子按在自己的怀里。和邬童贴着隔着睡衣瞬间感觉到了湿意:“想哭。”
顾我举着伞的手放下了一点,用另一只手反抱住他:“我在。”
因为周末还有比赛,顾我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邬童感冒,将他推进自己房间的浴室,然后这次轮到顾我翻阳台给邬童拿换洗衣服。
顾我还是头一次翻男生的衣柜,随便拿了贴身衣物和宽松的衣服扔进袋子里,准备再翻墙回去的时候看着随手散在书桌上的照片还有一些纸,邬童还有不整理书桌的时候?
顾我将袋子扔在一旁,拿起散在书桌上的东西。
纸上印着一种病的介绍,加粗的几个大字刺痛的顾我的神经,照片上的人是自己进去医院的照片,还有一张是顾我和尹柯班小松站在医院门口说话的照片。
邬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