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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马爷……”蜘蛛瞧着酒吧里死掉的珠子和瞎子,苦涩的做了简单包扎,就给马爷去电话,“事干砸了。”
“哼,知道了,我也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是道家的人,你输了这一场也输得不冤枉,就是我,也没十足的把握。”
蜘蛛一惊,马爷那可是超级兵王的水准,曾经在非洲独立打造过一支雇佣兵团,连法籍佣兵团都在他手中吃过大亏。在那片黑土地的西部,他就是一尊神。
这回国休息两年罢了,六条伺候他舒服,又肯拿钱,马爷就偶尔帮他个忙。
谁想,连马爷都承认张玄不好对付,蜘蛛这才服气了。
“那现在怎么办?”
“你好好养伤,剩下的事交给我。”
蜘蛛一脸神伤的拖着瞎子珠子的尸体到里面,那里有个汽油桶,他将尸体扔进去,又扔了些高温酒精和汽油,将火机扔下去,看着油桶烧起来,心中苦涩的想,我也去东瀛玩玩吧,把六条给招出来了,这事还没跟马爷说,要是马爷或是冯家知道了,也不会饶了我。
蜘蛛在处理那俩人的尸体,张玄却开着他那辆奥迪A6来到了曾家所住的别墅区外。
真到曾家这样强大的家族,就跟徐家一样,别墅区都是他们开发的,这片地方在华南靠近北锋机场。是整个华南最奢华的别墅区,附近有一座占地极广的高尔夫球场,只招待会员,每年的会员费都超过百万,也是属于曾家名下。
北锋机场又是在北锋山旁边,这北锋山是华南的都市之肺,整个华南环境最优越,空气最好的地方。
从这别墅区所在的北锋山分支叫官帽山的山下,就有警卫,张玄不客气的让他们通知山上的曾家,他们先是不屑,跟着看张玄开的车也还不错,就试着打去了电话。
再转头过来,已是一脸殷勤。
“张先生这是通行证,出来的时候刷卡就行了。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不用了。”
张玄对这种前倨后恭的角色没什么兴趣搭理,一跟沿着平坦的公路开上山。这里的别墅都是错落有致的,每一间都是沿着山势而修建,大多都戒备森严。
而曾家的四栋别墅都在山顶,顶峰自是住着曾天河的爷爷曾老,往下是住着曾天河的父亲和他,剩下两栋是曾天河的两个姑姑。
他还有个姑姑未成家,住在市区,另一个姑姑常年住在香城,在这里没有别墅。
“张先生。”
来到别墅外,就看这栋别墅占地超过上千平了,游泳池,网球场,应有尽有,铁门外装着各种监控装置,高高的铁门上还缠了电网。
一路过去,也还看到了几位娇俏的女孩,肤色都比较深,想是天竺那边来的女佣。
领着他进去的是个四十岁上来的穿着管家服的男人,一张西方人的脸孔,想必是从英吉利的管家学校里毕业的,说起一口中文却非常流利。
来到别墅下,他让张玄在外等着,他进去通报,过了三分钟,才看大门打开,一个眼神冷若寒霜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后,盯着他看。
“曾总。”
“你就是张玄?是你把天河打伤的?”
这身材不高,却有种压迫人的气势的男人自然就是曾家现在的当家人,曾天河的父亲曾幕泉。被称为岭南一霸的强势男人,传闻有一次在跟外商签合同时,由于不满外商提供的报价,直接当然将合同摔在那东瀛人的脸上。
还告诉对方,要不将报价降价,整个天红集团以后都不会跟东瀛人做任何生意。
后来迫于压力,那家外商将价格降低了三成,曾幕泉才跟他签约。
这绝对是不弱于徐汉天的那种地位的商界强人,他也绝不会怕张玄这种高手。
“是,”张玄知道隐瞒没有意义,把阿茉前后经过,和实际情况都直截了当的跟曾幕泉说明,“我是气愤不过,他既在追徐总,还带着小三,还跟冯六条乱混,徐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徐总是董事长的独生女,这事要换位思考放在曾董事长的身上,您会同意?”
曾幕泉冷哼声,指向泳池边的石凳:“坐下说。”
“是。”
没直接骂娘那就还有得谈,张玄跟在他后面走过去,一坐下就脸有点白,这凳子都被晒一天了,屁股哪受得了。
再看曾幕泉站在一边等着佣人拿来一块冰垫,才慢慢的坐下。
靠!
“他在外面乱搞女人是我默认的……”
张玄一惊,突然想到个理由:“是不是由于曾家子系少的原因?”
“汉天大哥跟我说你不是个一般的保镖,我还不信,”曾幕泉点头说,“确实如此,我曾家三代单传,到天河这一代,就想不能再这样了,趁他还年轻,就让他多去找些女人。结果……嗳。”
“女人是玩了不少,可是孩子没生一个?”
“是,”曾幕泉无奈地说,“这都快成曾家的心病了。”
“这跟我没关系吧?”张玄总算弄明白曾天河的到处乱搞是为了什么,可说实话,要是他不情愿的话,曾幕泉还能逼他?
他是痛并快乐着啊。
“是这样的,我听汉天大哥说,你对这方面有心得?”
张玄恍然大悟,像曾幕泉这种人物,打了他儿子,他还好言好语的,他不是吃错药,就是有所求。
原来是徐汉天跟他提过了,曾家要想多生几个,张玄能帮他这个忙。
“把个脉看看。”
张玄招手,曾幕泉就有点皱眉,他都五十多了,这也早就全球都看过了,还在米国欧洲都试过好几种新式疗法都没用,眼看这曾天河也快三十了,还没个动静,他才着急,这是想让张玄帮曾天河,不是为他。
“我看曾董身体还不错,说不定这临到老了还能生几个。”
曾幕泉妻子前年过世了,身边也有几个年轻女人,想想,还真是动心了,就将手放上去。
张玄一按住他的脉,就心知肚明了,他这脉象涩弱微三种阴象都占了,但浮数滑三种阳象也有,病症很复杂,但说白了就是阴阳相冲,这要想生子,就要挑在阴阳二气平衡的时辰。或者就要用药补,将体内的阳阴二气调和好。
“你是说,还能救?”
张玄将手缩回去:“天下就没治不好的病,就是不治之症,也能调解,让体内邪物居于下风,让正气占上风,这将用正气驱邪,慢慢就能调转好了。像是曾董这病嘛,我这有几个方子都能治,但需要一些时间。”
曾幕泉真是天大之喜,他都不抱希望了,本来这年岁长了,做那事就有点力不从心,这生不生孩子的,更是不敢想。
“要多长时间?”
“快则半年,慢则一年半。”张玄让管家拿纸笔来。
曾幕泉喜得搓着手,有点失态的在那走来走去:“张先生能帮我治这病,那我家天河,你也有法子?”
他连称呼都改了,叫起了先生。
“这要看曾大少的身体状况了,”张玄拿起放在石桌上的矿泉水,灌了口说,“要是他身体没大碍,也不是问题。”
“多谢先生。”曾幕泉大喜过望,转回头就要去给曾老报喜,想想还是先忍下来,“我知先生在机场曾被人劫走,我已经让人查到了,那些人都是……”
“冯六条找来的,他不忿被我打断了手,”张玄淡淡地说,“他那些人都被我干掉了,留下个活口。看他会不会通风报信,把背后的人招出来。”
曾幕泉淡笑了声,很是欣赏的瞧着张玄:“先生大材,在汉天大哥那做个保镖,怕是屈才了。我曾家也称得上是岭南大族,你有没有兴趣来天红?”
“那就不用了,我在华西过得很快活,我也是江都人,岭南嘛,有点太热了。”
曾幕泉看着他半晌,才大笑起来:“只要你能治好天河的毛病,我曾家跟徐家的婚事就此作罢。天河虽然不错,可要让他做你跟嘉儿的第三者,我看不大适合呢。”
张玄一口水呛得直咳嗽,连连摆手说不是这么回事。
“你就别辩解了,我也是没女儿,要不也要施这美人计,哈哈。”
徐嘉儿算美人计吗?那我为什么我都没占到她便宜呢?
张玄有点郁闷的接过管家拿来的纸笔把方子写了:“这药是慢补,你别着急,要按我写的量服用,要不然会有剧烈的副作用。”
“我清楚。”
曾幕泉让管家找几个女佣把曾天河扶出来,就坐下说:“你能帮我曾家继血脉,是我曾家的大恩人,诊金方面,你尽管放心。”
“诊金就不用了,医道只是我的兴趣,能帮上人,这就是好事。”
这还月初呢,善缘还没够,正好又能做善事,还能卖曾家一个人情。
曾幕泉有点意外,看张玄不是在说客气话,才郑重地点头:“你放心,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曾幕泉在岭南还有点面子,特别是华南市,你就是出了天大的事,我都能帮你扛下来。”
“那我先谢谢曾董了。”
不管怎样,曾幕泉这态度还是诚恳的,人家也是做大生意的,一个唾沫一个钉,不可能乱说话。
曾天河一出来看到张玄,脸就有点白,可想必管家在里面跟他说过了,他一坐下,就伸出手腕:“你帮我看吧。”
“曾大少,不用这样吧,你的人品我虽然鄙视,可想到你是三代单传,你这能不能生,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整个曾家的事。你不把你当回事,你连家族都不顾了?”
曾幕泉冷着脸在一边看着,曾天河苦笑一声:“我知道阿茉的事我做得不对,可你想想,我昨晚被嘉儿……嗳,不提了,我也灰心了,你帮帮我吧。”
张玄这才搭上他的脉,越听越是神色凝重,曾幕泉注意到了:“天河这病没治了?”
“有治,但这病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的,有人给他下了药。”
曾幕泉曾天河脸色同时一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