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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准备好了吧!”闲无语看着刚刚升起的月淡淡道,手中拿着一杆金色的烟斗,正一口一口吞吐着。这是他从国都带来,平常不太使用。
“是的,各小队都已经准备就绪,每条街道都有人把守,夜芒无论进出必定会被发现。另外探月楼除了第十八层,都有人员看守,应该没有问题了。”风垣道。
“嗯,第十八层的话,就由我和你,还有白墨亲自把守吧,这样我也安心点。”闲无语道。
“明白,白墨的话,刚刚去东区巡查了,估计很快就会过来汇和了。”风垣刚说完,就见白墨慢慢走来。今日的白墨,一袭黑衣,不知是不是为了和法枢院的人的着装不那么冲突。
“那么,我们上去吧。夜芒不知什么时候会出手,总之只要过了子时便好了。夜芒的预告函上写的是十五夜晚,那就不可能到十六再出手的。但在这之前,千万守好,别丢了流云城法枢院的脸。”闲无语道。
“知道了,我们会打起十二分精神的。过了今夜,我也该回去复命了呢。”白墨微笑道。
十五的月亮果然比昨夜更圆,吴凝露在院中痴痴的看着。
吴悯不晓得又跑哪儿去了,明明今天晚上已经没他的事了,可是依旧不见了踪影。
“二哥个笨蛋,最好让妖怪抓走。气死了,又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肯定又去哪里混吃混喝了。”吴凝露愤愤道。
“诶?就你一个人吗?”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
“谁?”吴凝露看着院中突兀出现的一个女孩问道。女孩全身白衣,煞是美丽。如果吴悯此时在此的话,便能认出她就是一再被他们认定是夜芒的人。
“我?我叫白云。你是吴凝露吧!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你,真是太好了。”白云嘻嘻笑道。
凤羽霞彩楼。
吴凝露猜得没有错,吴悯果然又跑到这里来混吃混喝来了。今晚,他不仅交了一桌好菜,一壶好酒,左手边还搂着一个娇滴滴的姑娘。
“许多人都在为今晚夜芒盗惊天弓之事头痛,城主府的二公子却还来鄙楼享受,这份心境,真是难得啊!”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从二楼缓缓下来,正是此间的主人朱老板。
“什么狗屁心境,小爷我只是最近查案忙坏了,来这里吃顿夜宵解解馋而已。”吴悯翘起二郎腿道。
“这样好吗,那人可是夜芒,一不小心的话,或许真的被偷走也说不定。”朱老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
“你管那么多干嘛?又不来你们凤羽楼偷,真是爱管闲事!”吴悯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道。
“好吧,这是你家的事。不过有件事我确实要问你,那天,为什么要把我暴露出去?当年我们可是说好的,你替我保管秘密,而我给你提供你需要的情报。”朱老板不满道。
“别在意,你也察觉到了吧,华家最近行事越来越猖狂了。虽然凭现在的他们想推翻城主府不太容易,但有件事不得不提一下。几十年前,城主府不姓吴而是姓华这个事实。所以,我觉得这个时候的城主府需要一个助力,而一个武侯的重量想必是不错的。”吴悯微笑道。
“算了,随你吧。虽然我觉得你的重量远远要超过我,但既然你这样说了也无所谓了。但你别忘了,若是那些人发现了我,你可要好好保护我哦。”朱老板道。
“安心,当初好说的。”吴悯道。
“那就放心了!”朱老板点了点头,“对了,你差不多也该成年了吧!”
“没错,还有不到两月就是我十六的生日了。这又怎么?”吴悯不解。
“哦,是那个呀。听说你们吴家每年会有一个族中试炼,没有通过的话,名字就会从家族名单上划掉。我在想,一个不学无术,身无长技的少年到时流落街头会是一个怎样的场景。”朱老板道。
“你!可真是坏心眼啊?怎么,你是连我们族中今年试炼的情报都有了,说来听听。”吴悯好奇道。
“这可是秘密,不过我可以透露一下,这场试炼,绝不是一个不入门的武者可以通过的。到时候若是无处可去,我们凤羽楼倒是缺个烧火的,不妨过来哦!”朱老板神秘一笑道。
“死也不要!”吴悯耷拉着脸。
“随你,随你!”朱老板又笑着上了二楼。
“族中试炼吗?管他嘞!”吴悯摇头道,“话说还没开始吗,好戏?”
探月楼,第十八楼。
闲无语盘膝坐在玄机盒前,盒中是流云城的至宝,神兵惊天弓。
关于神兵,人们其实了解得并不多。史料中也未多加记载,大概是那些史学家也不清楚的缘故吧。
人们对神兵的了解,多是从一些神话传说中得来的。
神兵是从神话时代所传下来的,它们曾是神的兵器,每一件都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力量。若是能掌握神兵的力量,几乎能够达到神的高度。而这样的人,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也是寥寥无几,并且每一位都是惊世之才。它们凭借神兵的力量,有的得到天下,有的解决天下纷争。
这样的人,人们称之为神契者。因为据说,掌握神兵,不仅需要超强的势力,还要得到神兵自己的认可,签订契约。然而可惜的是,每一位神契者,他们的寿命都及其短暂。最长寿的神契者,也活不到四十出头。但即使如此,还是有无数的武者追求着神兵,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和神兵签订契约,独步天下。
但是,天下又有多少神兵呢?整个大唐国不过区区四把,而其中一把就是这惊天弓。
“院长,快子时了,还没有夜芒的动静!”风垣皱眉道,此时他的心情无比紧张。
闲无语像是睡着了一般,竟是毫无反应。若不是嘴边还吐着烟雾,风垣搞不好真会去推他一把。
“不,夜芒已经来了!”白墨从窗口转过身,一道黑影从他的右手中射出,刚好落在闲无语的睡穴上。
“这是,黑影?”风垣凝目,“白墨,你到底?”
“我到底是谁?还没反应过来,我就是夜芒啊!这老头身上的气势太骇人,若不偷袭的话,还真搞不定啊。不过放心我没取他性命,当然也不会取你性命的。”白墨笑道。
“你这畜生,看招!”风垣抽出剑,谁知白墨轻轻一步,已绕到他的身后。只在他的后颈上轻轻一拍,风垣便倒在地上了。
“这样,惊天弓我便收下了!再见,法枢院的各位。”白墨从窗口轻轻一跃,便如风筝一样滑了下去。而他的方向,正是一开始他巡查的东区。一身黑衣,一只黑色的盒子,谁都没有发现夜空中的他。
“这样就想离开吗?”闲无语静静望着窗外,本该睡着的他,竟然清醒得很。
“你说你不偷袭就搞不定我?我又何曾有对付你的把握。虽然离开皇家守卫队太久,但其中的情报我从来不曾落下。我从未听说过白墨这号人啊。但是,你似乎把流云城想得太过简单了,你似乎未曾听闻过那个传说呢。焱君的传说,可是我散布出去的哦,夜芒!”
谁都没有听到闲无语在探月楼上的自说自话,白墨,或者说夜芒当然也没有。
清风徐来,月色正浓。夜,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