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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看洛雨和韩路一眼,我的眼前只剩下了这一张脸,这一双眼。笑嫣也在凝视着我,疾驰而过的车声静止在了此刻,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我想哭,但我还是忍住了,我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愣愣的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笑嫣黑色的长发在微风里轻微抖动,被泪水渲染的眼眸,在暮色中闪闪发光。
一步,两步,三步,越来越近,笑嫣的脸在夕阳的璀璨中闪烁,如同一个久违的幻梦。
走到她对面我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她。
笑嫣忽然笑了,笑的那么灿烂,最后一抹夕阳照亮了脸上的泪水,五年的光阴仿佛是在一瞬间被她的笑容彻底融化。
“昊昊,真的是你,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她好像是在笑,又好像是在哭,向前走了一会,和我面对面。
颤抖着手覆盖在了我的脸颊,冰冷的温柔,温柔的欣慰,欣慰的还是一如往昔般的触碰在脸颊上的温度。
“你瘦了。也成熟了。”笑嫣痴痴的说道,宛如梦吟一般。
“我回来了。”我一把将她拥抱在了我的怀里,她在我的怀里轻轻颤抖着,闭上了眼睛,泪水渗透了我的衣衫,贴在肌肤上凉凉的。
“真的是你吗?不是做梦。”笑嫣仿佛还没有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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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当然不是了。”抬起她的手,放在了我的脸上;“你摸摸。”
笑嫣也笑了起来,流着泪微笑着;“昊昊。”她颤声的叫了一句。
洛雨和韩路两个人在一旁看着我,洛雨看着笑嫣,他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神色掠过了一丝茫然,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事。
看都没看他俩一眼,我拉着笑嫣的手,向前跑去,在夕阳下奔跑的身影,仿佛是多年以前的两个人,紧握着双手,以为握住了一生的幸福和安稳,同时的向前奔跑着。
两个人久别重逢,似乎有着一肚子的话要说,但是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在笑嫣的家里,我俩紧紧的握着的手,偶尔相视一笑,她再次将脑袋依靠在了我的肩头,仿佛是一刻也不愿意放开一样。
简单的我把对强子他们说的那些话,在次对笑嫣说一遍。
笑嫣听完之后久久无语,只是庆幸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别五年,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不在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再次相逢。
“你呢?笑嫣,你还好吗?”我侧头看着她问道。
笑嫣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我有些不解,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呀?
“没有你,会好吗?”笑嫣的声音带着苦涩的沙哑:“当时我真的以为你已经不在了。”
“不会的,我不会在走了。”我笑着说道:“听说你是张扬的孩子?”
曾经怀疑过的事情,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真的会成真。
笑嫣眼中掠过了一丝悲哀,点了点头:“是呀,如果可以选择,我不想和他们有任何关系。”她脸上带着自嘲的笑意;“张沐然是我姐姐,那时候我比她晚出声三十六秒,所以就被我奶奶丢弃了……还可以减轻家庭负担,当然最主要的是她还想再要一个男孩,女加一个子不就是一个好字吗?”
我简直难以想象,世上竟然还会有这样狠心的人亲人。仅仅因为一个字,就把自己的亲生孙女丢弃了。
笑嫣似是看出了我的愤怒,对我展颜一笑:“不过都已经过去了,张扬对我还是不错的。”
“呵呵,那你妈和你奶呢?”我的笑容有些微冷。
沉默了一下,笑嫣摇了摇头:“不说她们了。”从眼中我看到了深埋在了其中的哀伤,在无助的蔓延着。
握着她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放心了,笑嫣,有我在,以后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我坚定的说道。
笑嫣抬起头看着我,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什么,可还是低下了头去。只是眼中的泪水再次溢出了眼眸。
“怎么了?”我关切的问道。
“没事。”笑嫣勉强一笑:“因为你回来了,我是太开心了。”她喃喃了一句:“如果,我们都可以回到最初该有多好。如果,你可以早回来一年,该有多好。”
电话的铃声陡然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就接听了:“喂,煞笔。”
“操。你能不能完事了,我们都到饭店了,就在等你了。”磊子笑骂了一句。
看了笑嫣一眼说道;“我早都完事了,和笑嫣在一起呢?”
“笑嫣?”磊子笑容也收敛了起来,他有些复杂叹了口气:“哦哦,你俩就一起过来吧,快点的。”
挂了电话,我看着笑嫣说道:“强子在饭店,等我呢?你去不?”
犹豫了一下,笑嫣点了点头:“好。”她站起身向着洗手间走去:“等我一下。”
我点了点头,拿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在客厅里抽了起来。一支烟刚抽完,就看到笑嫣从里面走了过来,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抹去了泪痕的脸,看起来是那样的漂亮,仿佛她还和五年前,依靠在我怀里撒娇的娇俏样子。
突然我不由的笑了一下:“笑什么呢?”笑嫣在我的面前转了一圈:“我是不是变了?”
“嗯?”我故意拉长音,仔细的打量着她:“嗯,变的比以前更漂亮了。”
笑嫣微微愣了下,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二十七了,是一个老女人了。”笑嫣比我大三岁,而洛雪比我大一岁。如果不是她突然说起,我都忘记她们的年龄,其实不要说她们了,就连我自己的本身年龄我都已经忽略了。
“才没有呢。你只是变的更成熟,更漂亮了。”看着她,我如实的说道。摸着自己的脸颊,我有些悲哀的说道:“其实我才老了才对。”在那样的环境下,无形的催人老。
笑嫣蹲在我身前,手轻轻的抚摸在了我的脸颊;“你应该是长大了才对?”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吧,强子他们还在等咱们呢?”
笑嫣看着我的背影,突然说道:“这几年的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