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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厅里见到了林志。
莫零一见到林志过来就挥挥手,随后端着餐盘落荒而逃:“许总林总你们聊,我吃好了,先回去啦!”
林志笑着坐下,许知非抽出几张纸替他擦干净桌面,“这么晚上来吃饭?”
林志看着她的动作心里泛起暖意,那天晚上的事情一直停留在脑海里,此刻单独面对面,有一些……近乡情怯。
“快年底了,收尾工作有些忙。”林志看着许知非一动不动,笑着道,“请了半天假?”
许知非直接解释他没问出口的问题:“是,我说其实是我睡过头了你信不信?”
“信。”
“先吃饭吧。”
其实许知非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在餐厅里陪他一会儿,提起来:“夏芒的父母年节不回国吗?”
林志:“这个还不清楚,上次他们都到机场了突发意外,回国的事情一直在拖,我父母去劝也没有回应。”
许知非心里有了思量,这中途一定哪里出了意外。温叙发回来的邮件频频受挫,她只能依靠林志这条线,偏偏这条线好像也堵住了。
茫茫然。
许知非的眼睛像是大雾迷城,充满了茫然。
林志能够理解许知非想要翻案的急切,可现如今没有办法,他的脑子里灵光一现:“知非,如果过年,我带你……”
欲言又止。
许知非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林志握了握拳,又张开,试图去握许知非惨白的手。
女人的目光垂下,看出来了,却将双手握在温热的咖啡杯上,端起抿了一口。
林志察觉到她的拒绝,眼里有浓重的受伤。
而令许知非意外的是,林志竟然没有追问,好像也放弃了。
成年人之间一个薄薄的亲吻实在代表不了什么,在这个飞速发展的速食时代,一夜情泛滥成灾,就说从前的沈氏,林志就知道有好几对炮.友,有些甚至有家室。
相比之下,许知非印在唇角的吻,太飘渺。
开始后悔,那天晚上如果真的发生点什么,他也许会直接对她负责。
而今,他得到了一个机会,虽然是在上海的BY分部,却能有很好的发展机会。
程北尧是一个奖罚分明的人,项目完成得好,奖励不会少。
秘书办的人亲自下来和他谈明年的工作安排,条条框框列出来,发展机制摆着,要多诱人有多诱人。
秘书办的人讲,错过这次,没有下次。
同行,最知道用什么言论才能说服对方。
调动到上海,就意味着他不再做别人助理,可以有很好的机会大展拳脚。
虽然现在他在BY总部,编制却在被收购的沈氏里。
先前许知非与BY谈条件,要求沈氏不被重组,也意味今后程北尧不会有多器重沈氏。
你看现在他放养许知非带着的团队就知道了。
明明她该是顶级操盘手,如今却在处理一些什么劝钉子户的事情!
十分纠结,聊到后面问秘书,询问这次人事变动包不包括一同的许知非。
对方不解的笑笑:“还想带别人一起走?林总,好好把握机会,自己先成功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
林志是一个容易被吸引的人,却也是能说放手就放手的人。
商场里的人,毕竟精明是第一特征。
他慢吞吞的说完,语意里十二分愧疚,抬眼去看许知非的表情,她已经收敛了笑容,沉沉盯着他。
旋即垂眼,扣扣手指:“哦BY分部阿……挺好的。”
也就是说,他要彻底离开沈氏,留她一个人孤军作战。
林志焦急道:“沈董那里我会亲自去说,你不会为难,夏芒的事情我还是会尽力帮你。”
心里到底有私心,一开始她不就是想翻案吗?她的感情也不纯粹吧?
仿佛这样想,能够让自己的愧疚少一点。
许知非不语,林志接着说:“知非……你觉得,怎么样?”
淡淡漠漠的回应:“很好。”
她已经起身了,他始终没有去追。
未料走了没几步的女孩停下来,回头:“你刚刚是不是想说,如果过年你带我回家,或者,带我直接去找夏芒的父母,我会不会同意?”
林志僵在原地。
只见这个女人如千年狐狸一般勾了勾唇,妩媚,但很冷,“如果你问出来,我会答应的。”
微微张嘴,汹涌的难过呼啸而来。
隐隐有后悔开始泛滥,他站起来了,脚步动弹不得,因为恍然想起他已经对秘书说:“我去!”——那我上报给程董了。
雨夹雪没有停,今天气温零下5摄氏度,许知非透过窗户往下看,茫茫人世。
此时脸色一扫方才的冷漠,取而代之的是焦急,换手机,拨出去一个越洋电话。
“你尽快帮我查到夏芒父母现在的地址。”
温叙愣了愣:“很急?不是说最近可以慢一点吗?”
许知非一扫头发,程北尧给她来如法炮制的釜底抽薪着实令她措手不及。
虽然不清楚,但直觉告诉自己这事和他有关系。
否则怎么可能……
他已经知道了吗?
如此重要,容不得半点差错。
有人敲门,许知非回过头去看,竟然是王泽,自然的收起手机:“王助。”
王泽微笑走近:“先生今天在外面有一个应酬,车钥匙留给您,让您开车回家的时候小心一些。”
其实后半句是王泽私自加上去的,看程北尧吩咐的时候欲言又止,猜的八九不离十。
许知非根本没听进去,只以为是程北尧怕丢下自己让唐展秋责难才有此说法,随便点点头,王泽离开了。
雨夹雪,路不好走,许知非开得很慢。
事情很多,脑子很乱,种种画面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滚动。
大概是祸不单行,好好开着车也能出事。
“哧——”
许知非猛地踩下刹车,混沌的双眼清明起来,慌张的下车,她把别人的车给蹭了——
车主是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男人……不对,看上去应该是男孩比较准确。
对方叉着腰看着自己车上那一道长长的刮痕,转身就朝许知非破口大骂:“睁眼瞎啊你这个人怎么开车的?手残还是手贱!”
许知非当下被吼的愣了愣,等他停下来才开口:“不好意思,是我的错,报警了吗,该赔偿的我会赔偿的。”
她刚才确实走神了。
“报了。”对方闻言不屑的打量她一眼,再看她开的车牌子,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你知道我这车多少钱吗你就赔偿?我爹送我的生日礼物宝马新款!你赔得起吗!”这人咄咄逼人的气势十足,手指都快戳她眼睛里去了,唾骂一口:“眼瞎!”
说完还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许知非抚了抚眉心,她实在很久没见过这么没素质的人,也根本不善于吵架,这会儿又被雨淋着,冷笑:“我说你这个人有意思,我说了会给你赔偿就一定赔得起,给你钱你不要?”
“那我走了。”
很讨厌他打量的眼神,他大概不知道这辆车是程北尧专门改装过的,没有牌子,但想必改装费能抵他好几辆宝马。
未料头发被拽住,毫不客气的往外扯,许知非吃痛,对方骂了一句脏话。“蹭车你还有理?”
挣脱不开,痛的她眼泪流下来,终于甩开,那人手里攥着她一小撮发丝。
疼。
一整天的委屈发酵开来,许知非脸上淌着的雨水夹杂眼泪。
是下意识,下意识觉得咽不下这口气,趁黄毛不备逃也似的进入车里,锁死车。
找到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而黄毛反应过来在重重踹车,嘶吼:“小biao子!给爸爸滚下来!”
许知非抹一把脸,觉得等待接通的过程无比漫长。
“怎么?”清清淡淡一句进入耳朵,风月无关,好听到震动肺腑。
许知非突然说不出来话,只有呼吸不平衡的声音。
他那里有点吵,应该真的在应酬,她这里踹门的声音也不低。
没一会儿,那边就察觉出不对劲,声音大了几个分贝,“说话许知非!”
从清冷转为愠怒。
她的声音嗡嗡的,很不情愿,又极其委屈的说:“你现在能过来一下吗?”
“我开你的车把别人车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