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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都被你做完了……嫤娘,你可知道?死者中两个赌徒,上次我预测他们一生贫苦,将累及家人,你于心不忍,暗中在赌局上施手相助,令他们一夜暴富,也起了一世贪念。自此命运改变,无恶不作,他们的家人更是苦不堪言,命在旦夕。请问,你能帮上几次?”妧娘一席话,梗得嫤娘说不出话来,“灵风洞的处罚,永不出岛的禁令,谁又能知是福是祸?”妧娘微抬下颏,甩下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蔑视着其他人的无知。
姗儿拉着嫤娘,气呼呼道:“是,妧姐姐先知的本事高明,姗儿若有姐姐一半异能,也不用替姐姐担心了。嫤姐姐,我们走,别耽误妧姐姐的福气!”
嫤娘被姗儿强扯着往前几步,终有不忍,回头道:“一有机会,我就去陪你,不要怕。”要知那灵风洞在岛中山脉的最高点,现正处雷雨季节,风大雨大倒不怕,但那电闪雷鸣的境象,足以让天生怕电的禹侯族人吓得魂飞魄散,精神崩溃。
妧娘面无表情,仿佛全然未曾将灵风洞的恐惧放在心里,更是不屑嫤娘的好意。元生深深地看了一眼妧娘,亦默默地离开了。
七星堂
元羲双手中托起一块流光溢彩的宝石,道:“精灵石完璧归赵。事出紧急,元羲擅自做主,恳请族长责罚。”
“你利用精灵石的能量,帮助嫤娘救了无数百姓,也算将功补过了。”族长左手轻抬,精灵石尤如长了翅膀般,轻盈地飞落他的掌心。禹侯族人平日里只是一片幻影,他们不需要氧气,水和食物对他们来说只是一种味蕾上的享受,他们身体的能量补给来源于一年一次的精灵石赐予。对禹侯族人来说,精灵石是至高无上的圣物,能够释放精灵石能量的,唯有姒族的嫡系后代,因此,他们也成为禹侯族世世代代的族长,掌管精灵石。
族长望着精灵石,若有所思道:“元羲,作为姒族的嫡传子系,大禹的后人,未来禹族侯的命运很可能系于你一身。你可知禹侯族的使命?”
面对族长对此严肃对话,元羲低头一楞,道:“元羲不知。”
“那你可知,这是何物?”族长掌心中精灵石已消失无踪,一块灰扑扑的土疙瘩慢慢浮现在他手心。元羲看着岛上随手可捡,毫不起眼的土块,轻轻摇头。下一秒,那土块在族长手心缓缓旋转,内里发出温润的萤光,渐渐变成一块通透碧绿,周身散发着奇幻异彩的宝石。
“精灵石!”元羲眼里布满了惊奇和疑惑。
“精灵石其实是先祖禹治水留下的宝物,名唤息壤。简单的说,它是块永损不尽的土地,还拥有无边能量,生生不息。当年,先祖用它填坑筑坝,洪水退却后,先祖将它抛入渤海,以镇洪灾。在先祖驾崩后,人间战乱无度,血肉相残,姒族先人禀承先祖禹的遗训,以保卫苍生为己任,却圈入了政治斗争的中心,族人旁系自相残杀。我的父亲,就是前任的禹族族长带着所剩无几的族人,逃到渤海边,用族长之间密传的的特有异能,召唤息壤浮出海面,并伸展成一座岛屿,成为了族人与世避祸的新家园。”族长一脸神往,精灵石在他手中更是幻化无尽的色彩。
元羲惊道:“难道我们所居住的禹侯岛就是息壤?但不是说精灵石是息壤吗?”
“精灵石是息壤的晶华,它具有无边的力量与灵性,即便是姒族传人,也只有族长才拥有操控它的异能,知道它所有的秘密。”族长答道,“今日你用精灵石协助嫤娘,再次证明了你是它的主人,拥有这个资格。”
元羲回想起今日种种行为,听到姗儿来报,心急之下,鬼使神差到七星堂盗宝、无师自通地驱动精灵石,一切顺利地难以想象。精灵石一向都光明正大地摆在七星堂供族人瞻仰,因为根本没有人可以有力量移动它分毫。元羲不禁抬起自己的双手,又好奇地看看族长手中的精灵石,没想到,眼神的一来一回,精灵石似乎受到感召般,飞到了他的手中。元羲心中又喜又惊,脱口而出:“父亲……这……”
“孩子,这是喜事。”族长放下平日里的威严,满眼都是慈祥的父爱,“为父身为禹侯族族长,背负全族安危使命,若无传人,如何能够安心?好在中年得子,不负重望。”他俯下身,扶起元羲,温和上下打量着,“想你还是个小婴儿时,雷雨之夜,总是哭闹不止,非得在为父抱着在屋里来回走,才能睡得香。为了哄你,我可是足足吃够了一两百年的苦头,哈哈……”禹侯族人成长缓慢,寿命长,一年的成长,相当于凡人五十年,族长所说,绝非戏言。族长差不多三千岁的寿命,相当于凡人花甲之年,元羲刚满千岁,对于凡人来说,正是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纪。
“孩子,你长大了,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为父看……”族长话中七分严肃,三分打趣,“妧娘能预测百年未来,为禹侯族消灾避祸,是贤内助之上选。姗儿年幼,但她能让百年时光倒流,别看这招对能活五千年的禹侯族人不怎么管用,但对起凡人来说,可是重活一世的好事啊!人说,千金难买后悔药,就是这个意思……”
元羲虽有些害羞,却也竖着耳朵听着,怎么也没听到心中想要的名字,不由说:“父亲,异能虽重要,但娶妻怎可只顾于此……”
“怎么不重要,那可是关系到我的乖孙,未来的族长!”族长白了元羲一眼,“别忘了你一身的好本事,都是从何而来!”
禹侯族男子无法与凡人女子生儿育女,偏偏禹侯族的女子一生只能生育一次。若该女子身怀异能,生育后,异能将由子女传承,而自己变成一个普通的、毫无异能的禹侯族人。虽然禹侯族并非人人有异能,异能也有杰出否、实用否等区分,但这直接关系到在族中地位。因此,未婚女子在禹侯族地位崇高,多半晚育,择偶生子视为最重大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