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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的蝴蝶蛊,作为她的本命蛊。蛊身和蛊坛一起,埋在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在她身上的,不过是蝴蝶蛊的子蛊。
血蛊再厉害,也伤害不到只有她自己在哪的母蛊。但蝴蝶蛊虽属昆虫类,也属于活物。一出手指定被血蛊化作青烟。
大蛊女们一听忍冬要以蝴蝶蛊相斗,不禁担心:“二师姐.........”
话没说完,被秋纹拦住。
秋纹深知,什么蛊无所谓。
她们要做的,不过拖延时间而已。
果然,忍冬天手上的绿光一撒出去,在空中散成星辰一样多的蝴蝶,呼扇着翅膀十分美丽。但美不过三秒,地上血蛊一个个蹦起来,圆圆小血球长出小嘴巴,将空中的蝴蝶一口一个吞了。
大蛊女们一见,吓的不行。
都知道忍冬的蝴蝶蛊,虽然不是主杀伐的,但主司幻像。
蝴蝶蛊一出,能迷惑一切人和蛊的视线,让它们陷入幻想之中。在场的人都陷幻想之中,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东西,一个个露出满足和向往的表情。
我以为会看到江追云,谁知却看到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子,集世间美丽于一身,摄人心魄。笑的时候又古灵精怪,惹人喜爱。和她严肃时候的表情完全不同。女子的样子,和上回在医院晕倒的时候,梦入黄粱郡看到一模一样。
我猜,那就是凶神。
连画中仙都被迷住,看到一片星海之中,他的沅兰向他伸手。
谁知血蛊根本不为所动。
不仅没被迷,还把天空中的蝴蝶子蛊吃的干干净净。又蹦着跳着,往忍冬的方向去了,想找出母蛊一起吃掉。
蝴蝶蛊一被吃掉,幻觉消失了。
画中仙连忙收住,控制血蛊回到地上。
大蛊女们一见,不解的看向他,不明他手下留情什么意思。
“凤凰女。”
画中仙说:“你们莫要藏着掖着,偌大凤凰山,上千年的文化,难道只有这点家底?还是我的血蛊真的太厉害,让你们的蛊一个都不敢出来了?”
“前辈的蛊,确实厉害。”
忍冬的蝴蝶蛊被食,却也不恼:“我们凤凰山甘拜下风。”
“少糊弄我。”
画中仙一听,摆了摆手:”你们凤凰山的镇山神蛊,千足还未成型。阴蛇蛊就算了,那金蚕蛊?请出来我见识见识,名镇天下的蛊中之王金蚕蛊是个什么模样?”
“前辈。”
秋纹看了一眼地上,铺在两边的血液里,虽然还有蛊在跳。
但靠近台阶边缘的地方,已经有血在开始减少,发出细细的“滋滋”声音。不过画中仙专心和忍冬斗蛊,并没有注意。
明显忍冬也看到了。
她压制住心中的窃喜,开始答话:“不瞒前辈,凤凰山上的镇山大蛊金蚕,已于家师去世十一日之后走丢。至今未找回,所以,不能请出来给前辈一观了。”
我一听,知道大蛊女要对画中仙下杀手了。
镇山神蛊走丢失的事情,是凤凰山中的大机密。
估计连找回都无望,所以迫不及待买处女尸炼制新蛊。
凤凰女们守口如瓶,现在一说出来,哪能让画中仙活着将秘密带出去。何况敢上凤凰山找碴,简直死路一条。
“走丢了?”
画中仙满脸疑惑:“难怪,我说我来这里这么久,怎么不见你们祭出金蚕蛊接招。你们那新上任的祖奶奶还逃了,也就是说,凤凰山无蛊能出血蛊左右了?哈哈哈,沅兰,你看见了吗?凤凰山大蛊女齐聚一堂,两代炼的蛊,都不及你少年时的一点天分。”
忍冬一听,又开始套话了:“您的意思是,这血蛊,乃是沅兰前辈的心思?”
“不错。”
画中仙十分得意:“当年沅兰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从落花洞中带出血池水。本意就是炼制血蛊的,后来却听了她师父的建议炼了血婴蛊。她说那血婴蛊因为得了人身作形,比血蛊更加厉害。后来沅兰被赶下山,不知血婴蛊哪去了...............”
“在这里!”
凌空响起一道阴沉的女声,画中仙闻声转头,却正被一个血淋淋的东西扑上,他应声而倒,被咬住脖子动弹不得。
一抬眼,正对上新任祖奶奶立夏那双凌厉的丹凤眼:“你心上人血炼制血婴蛊,在这里。”
血婴蛊的样子和一个小胎儿差不多,住胎八个月的样子,浑身红彤彤的,跟红参似的。一扑倒画中仙,便顺着他的脖子钻进去,将全身的血液吸的干干净净,成了一具干尸。
“哼。”
立冷哼一声,跨过画中仙再没看他一眼。
立夏高冷,在她眼里,画中仙连和他说话都不配。
故在画中仙刚进来的时候,无论他怎么说都不理他,只等忍冬掩护,她自己跳下蛊池拿了血婴蛊,找个机会便杀了他。
好巧不巧,那蛊池里的千足蛊就是用她自己的本命蛊散出去的蛊虫。
千足蛊炼成后归在立夏身上,立夏跳下去,自然跟个没事人一样。蛊池又通往地下炼蛊的暗室,她便在里面找到了血婴蛊。
“祖奶奶。”
忍冬一看,十分欣喜。
一看地上,那些杨梅色的血蛊也被血婴蛊吃的干干净净,连地上的青砖都重新被舔的噌亮。
阿离最先迎上立夏:“祖奶奶,您成功了,这回血婴蛊竟控的如此之好,将画中仙这丑八怪吸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说完,还朝地上画中仙仅剩一副皮囊唾了一口。
“祖奶奶。”
忍冬也面露喜色:“刚才在蛊池边上您不见了,我和秋纹便知道您的意思。千足蛊未成型,能对抗血蛊的,也就只有和它一脉相承,都用血池水炼制的血婴蛊了。祖奶奶,您.........”
刚想说您血婴蛊控制的不错,却见立夏祖奶奶眉头微微一皱,便轻声问:“还是受了反噬?”
祖奶奶点点头:“记得师父说过,这血婴蛊是她师妹沅兰引血池水炼制的。我刚才发挥的,还不及当年沅兰十分之一。阮兰是炼蛊奇材,当年小小年纪便能进落洞而出,还带出了里面的血池水炼蛊。”
“我也听过。”
秋纹说:“师父说,当年沅兰年少有为,心高气傲。十分不把山上众姐妹看在眼里不说,连师祖都敢顶撞。师祖担心她终成祸害,这才叫咱们师父对她下了石头蛊,引了男人进房。借着名头废她蛊术,赶下山去。
“是啊。”
忍冬说:“其实师父当年那么做,也是遵照师祖的意思。沅兰前辈和画中仙一直不知道,以为是师父眼红沅兰实力和地位,嫉妒所为,实在是冤枉师父了。”
原来如此!
我一听,心想佝偻老太一直以为她的人生悲剧,师姐林月是主要推手。
却怎么也想不到是自己的师父忌惮自己的实力,从而出的打压之法。不过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个中因由对错,还得由她们自己检讨。
听见她们都在说往事,叫阿离的大蛊女又不乐意了:“血婴蛊这么厉害,怎么你们都听师父说过,单我一人蒙在鼓里?师父就是偏心,什么都不跟我说!”
“你知道师父为什么不跟你说?”
祖奶奶的丹凤眼扫了她一眼:“因为你嘴大啊,什么秘密都守不在,咋咋呼呼,和众姐妹又不团结。刚才在蛊池上,还对你秋纹师姐做出迫害行为,你呀,是该罚了。”
“啊!祖奶奶。”
阿离一听,吓得连忙跪下:“阿离知错了,阿离不敢了。就请祖奶奶看在阿离在众姐妹中年纪最小,饶了阿离这次吧!阿离再也不敢了!”
“是啊,师父。”
一直没有说话,躲在大蛊女身后的幺灵也脆生生的开口:“师父,现在师祖尸骨未寒。山中又没有神蛊归位,乱成一团,我们要团结一致才是啊。就饶了阿离师叔这次吧。”
“你听听。”
祖奶奶开口:“连小孩子都知道这个时候要团结,你虽然在我们师姐妹中年纪最小,但在整个凤凰山已经是奶奶辈的了,还这么不分轻重,竟然在大敌当前做出迫害同门的事。我罚你去山顶,给蛊树捉虫挑水三个月,好好静静心!”
“是,祖奶奶。”
阿离一听,松了一口气。
还好给只是给蛊树捉虫挑水,伺候蛊树而已。要是惩罚重些,废去蛊术,那她不得重蹈叫沅兰的覆辙啊。
“忍冬。”
祖奶奶又说:”这血婴蛊因为有沅兰的法门,不容易控制。我今天是用了自己的本命蛊作引才能控制,如今画中仙人已死,还是锁回地下暗室的好。我们得催成千足蛊,若再有个画中仙捣乱,我们可就危险了。“
“师姐放心。”
忍冬点点头,看了我们一眼:“我们即刻将处女尸投下蛊池去。只是,那具非处子的尸体怎么办?”
“师父!”
幺灵似乎十分喜欢张伶月的相貌,说:“弟子十分喜欢这位仙女一般的姐姐,能不能请师父把仙女姐姐赐给弟子。弟子想请山下的赶尸人将仙女姐姐炼成行尸,让仙女姐姐青春永驻!”
“胡闹。”
祖奶奶轻轻训斥一声,又看了张伶月一眼:“怀孕的女尸大不吉利,且刚上山就给我们带来了画中仙这样的灾祸,留不得。”
“好吧。”
幺灵一听,十分失望低下头,却又忍不住对张伶月看了又看,掩饰不住的喜爱,半天才蚊子似的开口:“还是师父做主吧。”
“照我说。”
忍冬想了一下:”一年一度的落花洞神的祭奠礼要到了,不如将这女尸当做洞女献给洞神。洞神喜爱美貌女子,且这女子又已是阴尸,正好和洞神作伴。也免去咱们每年要找少女进入献。祖奶奶,您看此法可行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