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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子牙叫来了后厨,这是一个脑袋大、脖子粗的胖子,前面的动静不小,不过后厨是听不到的,今日得闲他正在和帮厨的小伙子吹牛皮。
不过被叫来之后傻眼了,掌柜的一脸的怒气冲冲,而还有两个看着像是客人的模样,不过十分的狼狈,满头大汗的不说,面部的表情也是有些痛苦。还有一位带着兵丁一身的官服,久在长安居住的他自然认识这身衣服,这是巡城令大人,专门负责治安和纠纷的。
“掌柜的?”胖厨师小心的喊了一声姜子牙。
姜子牙一指饭桌上面的蘑菇汤,“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胖厨师有些懂了,不过这事儿和他有直接的关系,他有些说不出口来。
姜子牙一看就有问题了,再往他身后看去,帮厨的小伙子也来了,姜子牙一指他,“你来说。”
“啊……”帮厨的小伙子有些不敢说话,惊讶一下,偷眼看胖厨师。
姜子牙直接拦在他的身前,“说。”
“今日……今日送菜的来了,说是找到的蘑菇和往常有些不同,不过看着颜色并不鲜艳,就问大师傅要不要,今天卖的便宜很多,结果大师傅直接要了,随后……”小伙子不说了。
而姜子牙直接替他说了,“然后他把买菜的剩余的菜金自己收起来了,是不是?”
“呃……是。”
姜子牙转身看着胖厨师,“好啊,我平时里可曾亏待了你?为何还要克扣菜金?如今客人吃出了问题,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你……”姜子牙指着胖厨师气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申公豹可是不管谁的责任,现在正好是逼姜子牙离开朝歌的好机会,他上前说道:“好了,现在不是你在这里追究责任的时候,你们饭馆吃出了问题,那么即使你是我师兄,我也是要秉公执法的,现在查封你的饭馆。”
姜子牙一听,急忙说道:“哎呀,师弟,这事儿是厨师的问题,你不抓他封我店干什么呀?”这个店可是义兄宋异人帮他开的,同时还是他现在家庭安定的根本,他可不想回去就被马氏闹腾。
“师兄啊,律法无情啊,即使我想帮也是帮不了你的,你们店里的人必须全部带走,还有这二位,你们先去看医师,随后来巡城府,具体怎么办还要看情况的,让医师给你们出一份证明,花销了多少也是要写上的。”申公豹点了两名士兵,带着两人前去就医。
姜子牙上前阻拦,“这个中毒我就能治,很快就好,刚才不就是我救治的吗?”
“师兄啊,国有国法,这个你应该比我懂啊?现在你的饭馆出了事儿,自然需要你个店主来负责的,而那个胖子也是逃不了,这个不用说,来人,全部带回去。”申公豹挥手,士兵冲上来将所有人带走了,随后直接拿出封条,将店铺查封。
本来昨天还是高朋满座的饭馆,今日直接就被查封了,周围的人也是唏嘘,不过没有人同情,毕竟差点儿吃出了人命来,如此大家也是心有余悸,还好不是我。
一众人等来到了巡城府,这里不是哪位大人单独办公的地方,而是一个集体办公的场所,新的朝歌城太大了,需要的巡城令也是很多,而且还有白天和晚上两拨,于是巡城府也是极大的,刚到门口就看到人来人往的,而且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
不过门口到是很安静,没有什么人在这里大声的喧哗,也没有喊冤叫屈的,都是跟随巡城令进入其中,而每一位巡城令也都有自己的办公小厅。每一个小厅其实并不是很小,毕竟进入其中的人不少,首先是巡城令以及他手下的兵丁,随后是原告和被告双方,这个人数不一定很少。
申公豹坐于上座,随后看着下面站立的姜子牙和他店里的厨师、伙计,“店主姓名。”
“你不是知道嘛?”
“严肃,这里是巡城令府,一切按照大商律法和程序办事。”申公豹面容严肃的说道,姜子牙确实就吃这一套,他为人实在,同时情商不高,很多事情自己完全是看不出来的,而且今日之事在天时而不再人为,如此更加的无何奈何。
一番程序走了下来,随后申公豹说道:“事情刚才你的店中已经基本上清楚了,虽然是厨师贪财,买下了毒蘑菇,不过你身为店主也是监管不严,厨师本官自然会另外宣判,而你身为店主也是责无旁贷的,中毒之人的一切损失由你负责,这个没有问题吧?”
“这个自然,我一定会赔偿的。”姜子牙急忙说道。
“另外你的饭馆虽然可以继续开下去,不过需要整顿一下,回去好好的检查一遍,三日之后,本官再去检查一次,如果没有问题,则是可以继续开业,不过我劝你还是关了吧,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再想经营饭馆也是没有生意上门的。”申公豹还劝说了一下。
姜子牙没有说话,而是担心回去之后如何与自己的老婆商量此事,随后等待了很久,中毒之人终于是回来了,这次的脸色好了很多,不过手中还拿着不少的药材。最后确定,姜子牙赔偿两人各自白银三十两,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了,不过大多是误工和休养的费用,而姜子牙也是理亏,只能掏钱,不过钱可是没有在他的手中。
马氏怎么可能把钱交给姜子牙呢?于是申公豹让人将厨师关押,剩下的伙计放了回去,而姜子牙则是带路返回自己的家中,如今他还住在宋异人的府邸之中。
一行人中还有两名中毒之人,他们前来拿走自己的赔偿,不过马氏听了前因后果之后,直接开始撒泼,“你说我嫁给你容易吗?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赚钱营生,结果就这么陪个底儿掉,我可怎么活啊……”
马氏随后再次哀嚎着说道:“这是你师弟?你怎么这么没有本事,你看看你师弟,已经都当上官了,你呢?做个生意还能赔了,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要不然给你师弟抓你去坐牢吧!”
宋异人年岁大了,此时正在小睡,结果马氏的大嗓门直接将他吵醒了,他到是没有生气,而是一笑:“这个弟妹啊,我老兄弟又怎么惹到她了,这些日子不是挺好的吗?”
宋异人直接来到姜子牙的小院子,进来一看,这是出事儿了,巡城令都到了,于是他急忙上前,抱拳行礼,“这位大人,这是怎么了?”
申公豹原来就调查过了,宋异人他也是远远的见过,不过此时却是不动声色的将事情讲述一遍,随后说道:“虽然我和子牙师兄感情深厚,不过现在为官不自由,只能公事公办,如果子牙师兄拿不出钱来,那么也就只能坐牢了。”
“嗨,我当多大的事儿呢?弟妹别哭了,这点儿钱我出了,不过饭馆是不能干了,咱再干别的。”宋异人话一出口,马氏立马就不哭了。
随后起身说道:“还是大哥你好啊,看看这个什么师弟,当个官连师兄都不认了,这是什么世道啊?”申公豹虽然是来逼迫姜子牙的,不过到现在为止他可是还没有用什么手段呢,这就怪上他了?申公豹同情的看了一眼姜子牙,随后也不多说,直接等着拿钱。
不过宋异人去的时间很长,申公豹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于是直接问道:“子牙师兄,你这位义兄干什么去了?”
“这个我也是不太清楚,要不我去看看?”姜子牙是奇怪。
“不行,你再一去不回怎么办?这样吧,我们和你一起去,如此大家都放心。”申公豹想要一起去,姜子牙点头同意了,随后一行人直接去了大院,不过当他们来到宋府钱库的时候,就看到宋异人正在那里跺脚呢。
“义兄,发生了何事?”姜子牙急忙上前问道。
“唉,不知道怎么了,我的钱库竟然少了一半还多,这、这可怎么办?”宋异人大急,这是一生的积蓄,现在一看少了一半儿还多,如何不急?
申公豹到是有些高兴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呢,姜子牙就倒霉成了这样,不过他现在是巡城令,这里丢财也是他的职责,于是上前问道:“你确定了丢了那么多的钱财?”
“确定啊,这是我一生的积蓄,前两天还清点过的,对了,这是库存的账册。”宋异人拿出账册交给了申公豹,申公豹打开扫了一眼,修道者依靠神识扫视,一目了然。
“你还挺有钱,确实少了一大半儿,不过在你府中丢失,此事却是有些奇怪,而且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问题,师兄啊,你现在嫌疑最大啊!”申公豹看向了姜子牙。
“什么?我?师弟啊,师兄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而且我要钱也是没用啊!”姜子牙这么说到是不错,毕竟修道者要钱没有用处。
“是啊,以前我肯定不是你,但是现在嘛……你娶亲之后我就不知道了。”申公豹双手一摊,表示这不怪我啊!
姜子牙胸中气闷,还好是修道之人,不然一必定一口老血喷出,双眼看着申公豹,“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