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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沟通不良
白娆被推了个踉跄,也不生气,笑看白巧巧夺路而逃,模样狼狈可笑。
勾勾唇,这一次,她就是要打着胆子打草惊蛇,看看对方究竟会给个什么样的反应。
眸光落在手机上,铃声在空寂的办公室里回荡,她走过去,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
“今晚回别墅,我有发现。”低沉磁性的嗓音弥漫,让她的心头不禁一跳。
“……好。”白娆轻轻摩擦着手机,就像是在感受对方的体温,依依不舍地挂断,她轻叹一声。
徐瑾安肯定是查到了关于妈妈的事情,才会特意让她回徐氏别墅,而不是到爷爷那。
想到男人说要查清楚孩子的真相,眸光黯然。就算许陌枫澄清事情的真相,一份没有信任的情感,还有坚持的必要吗?
何况,许陌枫为了让她和徐瑾安分开,不择手段,不遗余力。闭上眼,她努力将那个英俊伟岸的男人从脑海里驱逐出去。
此刻,徐瑾安盯着手机,听着对面嘟嘟的挂断声,墨眸深了深。白娆她,还在生气么?
男人看了看桌子上的文件,上面明明白白显示了,白娆在靠窗的位置和许陌枫吃饭,饭后,她独自一人离开,坐上出租车回家了。
许陌枫没有跟去。
家里的摄像头,在半个小时后,显示白娆进家门的时间,而且,是一个人回来的。
中间,两个人根本没有时间做什么。一切都充分说明,这是许陌枫做的手脚。
徐瑾安的手指滑向一开始的几张照片,都是白娆和许陌枫坐在一起吃东西说话的场景,期间白娆笑得开怀,漂亮夺目。
“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那家跟踪白娆的工作室,恐怕有问题。
盛怒之时,徐瑾安没有考量那么多,看到二人照片上的亲昵,他愤怒了。
许陌枫说得对,他怀揣着强烈的不安全感和不信任感。这份感觉吞噬着他的情感,也磨损着两个人的婚姻。
有人却对此,乐见其成。
粗粝有力的骨节轻叩书桌,男人起身,拿起帽子,扣在头顶,大步流星离去。
徐氏别墅。
徐瑾安打开大门,白娆略显局促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水眸泛着不安的闪躲。
“坐。”男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这么防备自己么?
“我也查到了一些线索。”白娆开诚布公,低声道:“昨天,我找到了部门的高管经理赵阔……”
将事情经过三言两语系数道来,听到白娆拿假录音诓骗赵阔,得到了真正的口供录音,徐瑾安的墨眸中划过一道欣赏的精光。
不愧是她的女人。
“我从他的嘴里,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郎德利。”她从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林秀,提起过么?”徐瑾安沉声提示。
白娆沉吟片刻,回想了半晌,依旧没有任何记忆:“真的没有。”
徐瑾安淡淡道:“郎德利是林秀的前夫。”
“啊?”白娆诧异,“前夫?”
眸中划过一丝笑意,徐瑾安淡淡补充道:“前夫。”
合上樱唇,白娆总算明白为什么当时赵阔嘴巴那么硬,不见棺材不掉泪。樱唇轻启:“你想说什么?”
“郎德利此人,不光在A市活动,在全国都有些手腕,人脉圈极广。”能够拿得出重型机关枪的人,会是什么来历,想想都能明白。
“你是说,他涉黑?”林秀是什么出身的人,她多少还有点了解,跟郎德利这样的人,那完全是两个世界。
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却每一个念头都抓不住:“你说,有没有可能,每一次针对我的动手,其实背后都有郎德利?”
“不是可能。”徐瑾安墨眸深邃,灼灼的视线落在白娆的脸上:“是肯定。”肯定有郎德利的手笔。
说不定,每一次,都是郎德利的手笔。
那些能够涉及国外的追杀和意外,桩桩件件,说不定都跟郎德利有关。
“你的处境很危险。”徐瑾安挑挑眉,大掌靠在沙发后,身形和手臂之间形成坚挺而性感的弧度,身上的军装弯起小小的凹口,露出麦色的坚实胸膛。
下意识地将视线挪开,她轻轻摇头:“不会,我已经同赵阔达成协议,他也知道自己惹不起郎德利,不敢冒生命危险。”
“继续潜伏?”这倒也不失一个好办法。
白娆点点头,她本想到打草惊蛇,没料到身后是一只巨蟒,只好临时改变策略,先摸清楚郎德利的情况再说其他。
男人点点头,小女人倒是聪明,他手里掌握着重要的情报方式,而白娆什么都没有,全凭她自己摸索到这么重要的线索,已经很不错了。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白娆站起来,并不看他。
徐瑾安淡淡“嗯”了一声,灼灼的视线依旧停留在白娆的身上。
她能感受到灼热的目光一直在身后,走得很慢。
脚步一顿,白娆轻声问:“对了,关于孩子的事情,你调查的怎么样?”
到底是意难平,白娆还是没忍住,想问问他是不是已经改变了主意。
“还在调查中。”徐瑾安站起身,朝着门口的倩影走了两步。
唇瓣勾起讥讽的笑容,何必报什么无谓的希望,不是早就知道徐瑾安了么,丁是丁卯是卯,没有一个说法,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抬起脚,快步离开别墅,她径直坐上了车,眼角的清泪悄然顺着脸颊划过。
还没走到白娆身边,那个女人竟然突然说走就走,哽在喉咙中的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已然消散。
攥紧双拳,目送军用吉普车离开,徐瑾安墨眸划过一道冷光,至于那么大的气性么。
他本想说,已经查到了些许眉目,她可能是清白的,来缓和二人之间的冰封状态,想不到,对方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
军用吉普车上,白娆擦干眼泪,前排开车的小赵瞅了瞅,抿唇道:“白小姐,徐上将他不走吗?”
“他自己有车。”沉了沉嗓子,白娆轻声道:“自己能走。”
“哦。”见她心情不畅,小赵也不敢多说,专心开车。
晚间,白娆盘膝坐在床上整理资料,柔软的碎发时不时俏皮地溜下来,抬起手,将头发重新捋过去。
将重点从文件里勾出来,身旁就放着笔记本,时不时动手修改一下,偶尔找到不太对的问题,还下意识地轻咬笔头,嘟嘟嘴。
徐瑾安手里端着热牛奶,进房就看到白娆的碎发从鬓角滑落,清丽的俏脸满是认真。
将托盘放在一旁,她太过投入,都没发现有人进来。
粗粝的手指将白娆的碎发轻轻别在脑后,白娆下意识地道:“谢谢,”突然,她梦地抬起头,定定地瞪大眼,看着本不应该出现在房间里的男人,张了张嘴。
徐瑾安将热牛奶塞到她手里,不由分说地道:“喝了。”
这么晚还在工作,这个女人是铁打的么?
肚子里憋屈了一堆话,到见着他的时候,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就算穿着普通的长袖体恤,身材依旧好到没话说。
将空杯子递到男人手里,白娆以为他应该会走,谁知道对方屁股一沉,直接坐到了床上。
她下意识地往里挪了挪,徐瑾安就跟着挪一挪。
再挪一挪,徐瑾安依旧不依不饶地跟着挪。
嘿?还躲上瘾了?徐瑾安剑眉微挑,手直接揽住白娆的腰,一下子将人带进怀里。
“你的气性可真够大的。”
她沉默,这根本就不是气性不气性的问题,而是原则性问题。
见女人沉默,徐瑾安终于服软:“你想怎么样才能跟我说话。”总是这么憋着,再把孩子给憋出好歹来。
女人也不挣扎,任由自己靠在徐瑾安坚实的胸膛,她轻声问了一句:“你想怎么样,才能相信我?”无条件相信,不论任何人说任何话,他都愿意相信。
相信她的说辞。
这一次,轮到对方沉默。片刻后,徐瑾安加了一句:“我相信事实。”
所以,还是不相信她了?白娆愤愤地推了男人一把:“你出去!”相信事实,他知不知道事实是可以捏造的,眼睛看到的是可以被人利用的?
没想到白娆突然无情翻脸,男人薄唇紧抿,冷冷地威胁:“你别后悔。”
她嗤笑一声,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来这一趟了,“你是担心孩子吧?”哪里是关心她啊,徐瑾安是怕万一她肚子里就是他的孩子,再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回头失去孩子的责任,就会落在他徐上将的头上!
而他,不愿意承担这份责任!
徐瑾安动了动唇,“好吧,你歇着。”冷着脸走出房间,狠狠地将门扣上,他气得够呛,转身就欲冲进去跟她理论!他也很关心白娆的身体好么!即使,即使他还没有时间了解全部的真相。
但不能否认,他是关心她的!
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啜泣声,委屈又难过。
徐瑾安准备敲门的手缓缓放下,墨眸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连哭出声都不敢的白娆,他这个丈夫,又尽到什么责任了?
艰涩地吞了吞口水,徐瑾安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