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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我要留下!
徐瑾安在白娆说找的人是他时,就接到了警卫员的电话。
徐瑾安一听是白娆,冷哼一声:“让她等着!”他也是想见就能见的?
所以,白娆被晾在了门口。
“什么规定啊,还非得认领,我又不是迷了路的阿猫阿狗……”白娆攥紧风衣,稍微裹了裹。
天气转换,秋老虎还没过,夜幕降临,早晚温差大,寒意缓缓袭来。
十厘米的高跟鞋,让整个脚腕都跟着酸涩起来,白娆时不时地跺跺脚,裙子太短,又不能蹲着。
去旁边停车场里坐着,白娆怕错过徐瑾安或者是来找自己的警卫员。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继续站着。
“阿嚏!阿嚏!”白娆揉了揉鼻子,略显委屈地抬头看了看前方巍峨的大院。
徐瑾安这个大混蛋,怎么还不出来接她。
“白小姐,要不,进保卫室暖和一下吧?”门口的哨兵都换了三茬岗了,她还没等到徐瑾安,连哨兵班长都有点看不下去。
这么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多执着啊,看她露着小腿都觉得冷。
“谢谢。”白娆红着鼻子,又打了两个喷嚏,跟着哨兵进了保卫室。
“来喝杯热水暖暖,我还得继续站岗,就不陪你了,自便啊。”那哨兵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嗯,谢谢,麻烦你了。”她手里捧着热水,冻僵的腿脚总算有了知觉。
白娆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徐瑾安不会还没回来吧?要是去执行任务,她今天不是白等这么久?
如果在,为什么一直不来接她呢?
白娆沮丧地垂下脑袋。
午夜时分。
“长官!”门口的哨兵立正行礼。
副官回礼,道:“礼毕。”
推开门,保卫室里唯一一个凳子上,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她的脑袋靠在一侧,米色的外套从肩膀滑落,露出白皙的锁骨。
这么漂亮的嫂子,怎么就偏偏干了糊涂事儿?唉,难怪把老大气成那样,下午训练都走神。
“白小姐,白小姐?”
白娆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军装笔挺的男人模样周正,常年晒太阳的脸颊,透着健康的小麦色。
“白小姐,我是徐上将的副官,李青。”男人站直,行了个军礼。
白娆忙不迭站起来,抓着衣服,“你,你好。”
握了握手,白娆尴尬地跟着李青出了保卫室。
“麻烦你来接我,那个,瑾安他人呢?”
李青回头,说道:“嫂子不客气,哦,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可以可以!”大恩人啊,白娆心里嘀咕,她都已经坐好蹲守保卫室,长期打游击的觉悟了。
“老大,哦,就是徐上将,刚才训练的时候受了点伤,军医正在给他包扎。”说着,他指着走廊里最顶头的房间,“亮灯的那个,就是徐上将的宿舍。”
“什么伤,严重吗?”语气里下意识的关怀,让李青紧绷的脸稍微温和了些。
“你去看看他吧,老大不爱上药,估计又在发脾气了。”
“谢谢!”高跟鞋在空旷的走廊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房间里,徐瑾安冷着脸,耳朵微动,墨眸闪了闪。
“徐上将,麻烦你的胳膊抬起来一点。”
刘芸红着脸,徐上将的身材真好,麦色的肌肤,清晰有力的肌理线条,仿佛随时迎战的豹子,内敛着蓬勃的力量。
白色的纱布从男人的小臂上穿过,她低声道:“这药,一日两次更换……”
白娆走进去,看到的就是徐瑾安神色淡漠地光着上身,精壮的肌肉在白炽灯下闪烁着麦色的光泽。
他身侧,穿着白大褂的女军医一脸羞涩地抚摸着徐瑾安的铁臂,男人竟然没拒绝,还眯着眼睛一脸享受。
呵,怎么的,她做初一,徐瑾安恨不能当十五呢?
她轻咳一声:“对不起,打扰你了,不过,你忘记了涂药。”药膏都没抹就给自家男人上纱布,这是被迷得神魂颠倒了啊。
刘芸惊讶地“啊”了一声,低头一看,可不是,干净的胳膊上,血再度渗出来,忘记抹伤药了。
徐瑾安剑眉微皱,冷凝的气场,将房间里的紧随而来的副将冻了个结实:“谁让你将不相干的人放进来的?”
那副官张张嘴,“老大,那是嫂子……”不是不相干的人啊。
徐瑾安的脸又黑了几分,浑然天成的压迫感,从锐利如刀的墨眸中迸射,副官忙不迭退出去:“知道了,我自罚十圈。”
“二十。”徐瑾安冷冷地加了一句。
“遵命!”副官李青恭敬行礼,白娆“哎”想将人叫住,对方已经一溜小跑出了宿舍楼。
“交给我吧,我来给我丈夫上药。”
刘芸坐也不是,走也不是,眉眼闪过一丝嫉妒:“你会上药么,还是我来吧。”
她抬起手,“我就是大夫,我来吧,谢谢,麻烦你了。”说完,白娆连推带搡请刘芸离开。
“出去!”徐瑾安冷冷地望着白娆,“我说你。”
白娆冻了一整天,好不容易进来看到自家男人了,憋了一肚子话,这个混蛋家伙,居然当着外人的面给她吃派头!
刘芸心下幸灾乐祸,笑眯眯地道:“我来就好。”
说完,她再度亲昵地坐到徐瑾安身边,慢吞吞地给男人上药,细腻地将药膏晕开,涂抹。
指尖下那富有弹性的麦色肌肤,和有力的脉搏跳动的,让刘芸更加兴奋。
白娆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个女军医哪里是在上药,根本就是在卡油。
这一次她没客气,凶我也不能让别的女人碰你。
她直接拉着刘芸的胳膊,“谢谢,东西留这吧我替他包扎。”
“砰!”刘芸气愤地盯着紧闭的大门,手里还拿着棉签。恨恨地瞪了一眼无辜的门,刘芸踩着小高跟,噔噔噔走了。
白娆坐到徐瑾安旁边,“我不想看到你,立刻滚。”
男人浑身凌冽的威慑,让她的鸡皮疙瘩都跟着立起来。
危险地眯起墨眸,“白小姐,穿着这么短的裙子来看我,还是来招惹更多男人的,怎么,一个许陌枫还不够?”
她脸皮也是厚极了,“谁都没有徐上将您威武霸气,招人喜欢哪,我就是来招惹你的!”
说着,抬起徐瑾安的胳膊,“别动,我帮你包扎。”
“用不着。”男人挣脱,直接站起来,打开门,“走,别让我说第三遍。”
白娆也急了:“所以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呗?我都说了我是被陷害的,这一切根本就是假的,许陌枫说的也是假的!他是为了让我们分开才故意那么说的!”
徐瑾安冷冷地打断:“跟我没关系。”
她深吸一口气,委屈,愤怒,还有难以言表的悲伤,充斥在胸口。
但是,她没资格发怒,白娆知道,徐瑾安比她更难受,更愤怒,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徐瑾安望着女人充盈着泪意的水眸,别过脸,挺拔的脖颈同肩膀形成好看英朗的弧度。
白娆走过去,小女人一般站在他面前:“让我走,行,起码,让我给你包扎完,行么……”隐忍不落泪的模样,比真正流泪更令人心神荡漾。
徐瑾安送开门,重新坐到床上,不耐烦地道:“快点。”
心里比了个成功的V字,她乖巧地坐回去,慢慢地给徐瑾安包扎。
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白娆小声道:“我去医院调取监控录像,结果许陌枫故意让人把访客记录删掉了,我在我的血液里找到了一种挥发药剂的成分,被下了的堕胎药里,也有……”
徐瑾安微微挑眉,这么长时间,她只查出来这么一点点东西?
“唐梦莹嘴巴死紧,只承认给我下药,就把一切责任推给林秀,现在,除了白氏别墅和唐梦莹的手机里的一通电话,我什么证据都没找到。”白娆说得挫败,连充满斗志的发丝都柔软地垂了下来。
“装可怜没用。”徐瑾安是特种兵出身,她絮絮叨叨说了一通,还不是不想走?
白娆抬起头,气呼呼地嘟着嘴,手上一用力,“好了!”
徐瑾安低头一看,头顶黑线更甚,“你给我包扎的是什么鬼东西?”
叱咤战场、军功赫赫的徐上将,不过是滑了一个血口子的胳膊上,缠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厚度硬得能当石膏了,临了,还扎了两只兔子耳朵,长长地在胳膊上吊着。
白娆吐吐舌头,就把风衣的带子解开,往沙发上一扔。
“你干什么?”
徐瑾安警惕地将她揪起来,“回家去。”
“我不走!我要求跟徐上将同甘共苦,一起睡硬板床!”
白娆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男人硬气起来的时候,软硬不吃啊!
行,看谁磨得过谁!
“你就是这么不要脸地勾引了许陌枫,是么?”现在,反过来用这些手段勾引他?
“徐瑾安,我从来就没勾引过许陌枫,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儿……”白娆说着,定定地望着他,“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随便的女人?”
“跟陌生男人同床共枕之后,说包养情人的女人,”男子漠然的冰眸直直射向她,“有什么做不出来?”
心像是坠入冰窖,冷得白娆双唇不住地打颤。
“所以呢?徐瑾安,”她逼视着男人,“所以呢,你继续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