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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只听见电梯门内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示意我们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十五楼了。
整个大厦,其实一共有二十多层的,但是我们只是来到了十五楼,在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只看到了眼前清一色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以及一条长长且整洁的走廊,映入了我的眼帘。
之前还在电梯里面问着我起劲的男人们,在电梯门开了以后,就立刻变了一张脸,好像刚刚在电梯里面的人不是他们一样。
估计是受到了他们老大的影响吧,在他老大的地盘上,才不敢那么嘻嘻哈哈的。
想了想也好,这倒是让我有点想去见见那个老板究竟是什么人物了。
屏住呼吸,走廊上铺着洁白的瓷砖,在瓷砖上面还铺着一层进口的地毯,我穿着平底鞋在上面只觉得鞋子都好像陷入了一厘米了。
来到了一间朱红色的大门前,那个头头先是悄悄了门,只听朱红色的大门里传来了一个浑厚的男人声音,我感觉,这个男人的岁数应该有四十了吧。
“进来。”
里面的人发话了,守在门口的两个制服男人才将门给我们打开。
其实我还是有点紧张的,但是越是紧张的话我就越容易失去判断的能力,所以我悄悄地掐着我的手心,让我尽量保持清醒,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自己能够冷静地分析当前的局势。
欧式古典的书房,让我第一眼忘不了的就是在客厅中的那一块巨大的北极熊皮,我想我应该没有认错,那是一张成年的北极熊皮,就那么活生生地被人将皮子给剥离下来,想一件艺术品铺在了客厅中,任由来往的人践踏。
我平时最喜欢动物了,最是见不得这种被人将皮子给剥离下来的场景,虽然这白色的皮毛的确是美丽无比,但是那可是一只活的熊啊!
光是让我看到了这个,我心里就有了大致的推算,眼前坐在我面前的大哥,怕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老板,人我们已经给你带来了,不知道您说的奖励,我们三个还有吗?”头头摩擦着双手,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着,坐在电脑桌前的男人,手中叼着一根雪茄,眉毛一高一低地打量着低着头的头头。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种大哥的风范,可是我除了从他的手上能够看到他的贵气以外,他身上的穿的衣服都甚至不是名牌,这是一个外表看起来很奢华,但是穿着却很节俭的大哥,有意思。
“下去找阿浪给你。”
大哥的语气很温和,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暴力,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腆着肚子的秃顶男人,相反的,我还觉得他还有点帅气。
长长的鹅蛋脸,脸上布满了沧桑,但是那棱骨分明的脸庞,依旧遮挡不住他的帅气,在我的印象里,他的哥哥不是一个肥滚滚的男人吗?怎么落到他的弟弟身上,却是一个竹竿?
头头下去了,在离开的时候还对着我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他还惦记着我说的那几个招式,所以才会给我使眼色,一面是提醒我,一面是示意我,在他老板面前小心点说话。
跟他们可以随便的说,但是跟老谋深算的大哥随便的话,估计我会死的很惨。
我拿出了所有人在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表现出来的随和态度,巴巴地喊了一声:“老板好!”
双手握在了我的肚脐前面,我低垂着眼眸不敢去直视他,他有种不威自怒的气势,跟陈沥言简直是有过之而不及,让我的心,变得忐忑起来。
“不用拘谨,找个地方坐下吧。”
我被他客气地当做了客人来对待,这让我有些惶恐,这完全就是不按照套路出牌,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个,我是被你们给绑架的,坐下不合适吧?”我还是有点怕,那个男人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是姓刘吗?我依稀记得那个男人好像就是被陈沥言给唤作是刘先生,刘老板的。
刘老板猛地用一种犀利地眼神注视着我的脸,以及我的眼睛,吓得我赶紧找了个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在我坐了下来以后,他才收回了那种犀利的眼神。
简直是快要将我给吓个半死!前一秒对你客气的很,后一秒就对着你使眼刀子,这落差也太让我难受了点吧?
我委屈巴巴地坐了下来,刘老板虽然没有跟我大声说话,但是也没有跟我微笑,全程就是一张死鱼眼睛加上铁板脸,看起来怪渗人的。
有点紧张的我,将双手搭在了我的大腿上,明明是凉爽的秋季,可是我的手心里面依旧有着汗水沁了出来。
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看着刘老板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然后那雪茄的烟气在他的口中缭绕了一圈又从他的鼻子中喷薄出来,气息很稳,也很流畅,应该是个老烟鬼。
“陈沥言是你什么人,为什么你会跟在他身边?”
刘老板在吐出了那口烟气以后,总算是问我话了,我琢磨了一下,要是我还是像忽悠他手下似得去忽悠他,他会相信吗?
眼前的刘老板很明显看起来是个见惯了物是人非的人,我的这点小心机,说不定很快就会被他给识破了。
沉思了一下,我还是抱着侥幸地心理回答他:“我跟陈沥言没有关系的,我只是跟他签了合同假冒他的女朋友,其实只是干着保姆的工作。”
战战兢兢地说出这番话,我抬起头,尽量让我的嘴角上扬,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看着刘老板,刘老板只是抽着烟,像是在想我说的这番话的真实性,随后猛地一个转身,音调拔高地吼着我:“放你奶奶的屁!陈沥言那小子会随便将一个女人带在他的身边?谁不知道女人心堪比蛇蝎,他做事谨慎,会随便带一个女人到别墅住着?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皮也拔下来!”
我几乎快要被他的那声给吓哭了,坐在凳子上的我生生地打了一个啰嗦,眼眶中迅速积累了眼泪,看着那张平铺在中间的熊皮,我怂了。
“我说,我全部都说,我也不知道陈沥言为什么会选择我,可能是我以前救了他一命,然后我又会那方面的功夫,一来二去,他就将我留在身边了,但是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本事,我只是给他做饭洗衣服,没干别的!”我哭了,眼泪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也从来都没有这么被人给威胁过,这种感觉比那种临死的感觉还要让我觉得恐惧。
哭声在房间里响了起来,让刘老板不耐烦地揉了揉他的太阳穴,我感觉他的脾气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好,很乖僻,甚至比陈沥言的脾气还要怪。
眼前的刘老板,我暂时还摸不准他的脾气,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主动示好,就怕我的这一示好落在他的眼底,反倒成为了我的催命符。
控制着我的情绪,我擦了一下我的眼泪,让我的心情努力平复了下来,刘老板很不耐烦,就是因为听到我哭了,我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不然今天还真的会死在这里。
像是在思考般,刘老板不停地在客厅里面来回走动着,没有看我,而是一口一口地吸着他的雪茄,眉头紧锁的样子,看起来很严肃。
紧张的我,只能在凳子上反复地摩擦着我自己的手心,一面偷偷地看向门口,一面偷偷地看向刘老板。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刘老板突然好奇起的名字了,我想都没有想,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回答:“苏荷,我叫苏荷!”
怕回答的太多又会让刘老板暴露,又怕我回答的太慢,让刘老板不满,我步步为营,心里有那么一刻希望陈沥言能够赶紧找到我,但是眼前的危机却又理智地提醒着我,不要让陈沥言来。
这里是个危险的地方,陈沥言倘若一个人很有可能直接就落入了刘老板的手中,到时候别说是救我了,连他自己的命保不保的下来都还是一个问题。
那可是杀兄之仇,怎么可能不报?
“刘老板,您能不能放我走,要是您放我走的话,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知道脑子哪里一热,就这么直白跟刘老板恳求起来,刘老板停住脚步,将剩下的雪茄放入了烟灰缸里面,一双阴鹫的眼睛直昂昂的朝着我看来,让我不由地赶紧低下了头。
“你说什么?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那我让你去给我把陈沥言那小子的头砍下来,你干吗?”
砍头?我快要哭了,能不能不要出这么有难度的要求,杀人是要坐牢的,我只是一个平头小老百姓,又不是他们这些大佬,杀了人就跟没事人一样,根本就不再一个档次。
这次我犹豫了,没有吭声,刘老板终于冷哼了一声,听起来倒是有点像嘲笑:“做不到就不要说,我最讨厌口腹蜜剑的人。”
咽了一口唾沫,我拧着我的手指,不敢回答刘老板,现在身上手机什么的都没有,想找个人联系都不行,我该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