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你戴绿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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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大力哆嗦着站起来,哆嗦着往一边走去,他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哪怕自己身在“八寒地狱”,他也要远离易仙翁和李哪吒,如果这两个人动手,只怕比“八寒地狱”还惨。

    “易道长,你也太过放肆了,怎么能拿三太子开玩笑!”显佑伯知道,“三坛海会大神”这个称号是李哪吒最忌讳的,因为这个名字,信息量太大了。

    李哪吒,原本是玉帝手下的神仙,投胎做了李靖的儿子后,杀了石矶娘娘,李靖怕受连累,李哪吒上演了著名的“剔骨还父,剔肉还母”,然后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李哪吒“抱真灵求全於世尊之侧”,李哪吒是玉帝手下的神仙,没去找玉帝,而是去找了佛陀,佛陀遂折荷菱为骨、藕为肉、丝为筋、叶为衣而生之,没错,不是太乙真人,是佛陀用莲花将哪吒重生,教授李哪吒法□轮密旨,亲受木长子三字,李哪吒用佛陀传授的法术,奉佛陀法旨降服九十六洞妖魔,其中就包括《西游记》中的孙悟空,不过那可不是什么孙悟空,而是赤猴,在花果山号称孙大圣。

    李哪吒干了一圈显赫的大事以后应该干了什么呢?回复佛陀,继续在“佛陀之侧”啊。李哪吒没有,他被玉帝封为三十六员第一总领使,天帅元领袖,永镇天门,说白了,给玉帝保安队长,从此和救他性命的佛陀划清了界线。

    什么是“三坛海会大神”呢,这是个合成词,“三坛”是道教用语,指天地水三坛界,而“海会”是佛教用语,指圣众会合之座,德深犹如大海,故称“海会”。用“三坛海会大神”称呼李哪吒,就是骂他即是道家的臣子,又是佛陀的弟子,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只可惜后人不知道其中缘由,《西游记》更是堂而皇之地给李哪吒这样一个封号,迷信的人更是认为李哪吒不光在道家好用,在佛家也好使,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建设庙宇的时候把这个称呼挂于庙前。

    易仙翁直当着李哪吒的面直呼“三坛海会大神”,李哪吒哪里会不动气,不想打架,何况他是干啥的?他是玉帝的三十六员第一总领使,天帅元领袖,平时干的就是打手的活啊。

    如果李哪吒要是动手,那显佑伯的皇城夜总会也就不存在了,汽车人是正义的,可干的都是以暴制暴的活,破坏性不比霸天虎小,所以显佑伯只能先拦着李哪吒。

    “李三,打架我还怕你吗?要打咱们别在这里打,在这儿打容易伤及无辜,你跟我到地府,我选一块地儿,咱俩大战三百回合,你敢吗?”

    “不敢。易疯子,你少跟我玩心眼,你知道我下不了地府,你就要到地府比,有本事咱俩上天,在天上我找块地儿,你敢吗?你上的了天吗?”

    因为李哪吒是佛陀用莲花救活了,所以李哪吒可以上天,可以在人间,也可以到水里,偏偏不能下地府,也不能入恶鬼道。为啥?地狱恶鬼不生莲花,莫说是他了,就是佛陀也下不了地府。

    当年目连的母亲罪孽深重,入了恶鬼道,佛家里“神通第一”目连不能救母出饿鬼道,求到了佛陀,佛陀也无能为力,咐瞩目揵连尊者,在七月十五日那天,准备饭食百味五果、汲灌盆器、烧香燃灯,将世上最珍贵的食物都放在盂兰盆内,供养十方大德众僧,当众僧念咒加持,祈福消灾,使在世人增长福慧,先亡超度。目连之母才得脱饿鬼道。

    而易仙翁为什么上不得天,这就是个坑了,等到第三卷“月满青楼”的时候再填,现在涉及不到这个问题,我真怕现在写完,到时候你们忘了。

    “主人,救我啊!”小九被钉在墙上一动不敢动,他怕他随便一折腾,插着他领子的餐刀就掉了,餐刀掉了,他也就掉了,他若掉了,那就变成两扇肉了。

    显佑伯看到小九“惨状”连忙跑过去,显佑伯刚一动,易仙翁将桌上的酒杯端起,对着显佑伯的方向,李哪吒朝后背一抓,手里多了一块板砖,他拿着板砖对着易仙翁,只要易仙翁出手,无论是对谁,他的板砖都会飞出去。

    易仙翁朝着李哪吒笑了笑,把酒杯上插的柠檬片扔掉,就那么看着李哪吒,很陶醉地喝了一口酒。

    李哪吒手里的板砖飞出,朝着易仙翁的脸拍去,易仙翁的头微微一侧,板砖擦着他的鼻子飞过去,正好落在吧台上。易仙翁往板砖上倒酒,见证奇迹的时刻,易仙翁的酒倒在板砖上,酒水一直在板砖之上,就好像板砖上有个和板砖一样大小的透明的缸,把易仙翁倒下的酒全部接住。

    李哪吒走到吧台旁,坐在原本黄大力坐的地方,一把抓□住哆哆嗦嗦往前挪的黄大力,这么半天,黄大力才挪动不到一米距离:“往哪走啊。回来!”

    黄大力哆嗦着转回身,哆嗦着朝李哪吒施礼:“参……见……太……子……爷!”实在是太冷了,黄大力说出每一个字都异常的困难,说一个,牙齿不知道敲打多少次。

    “易疯子,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跟个黄巾力士较什么劲啊,他要惹了你,你要这样,何必用这样的手段!”李哪吒说着,朝着黄大力就是一记耳光,三太子果然不同凡响,黄大力就像个陀螺,在地上翻滚着,撞飞了不知道多少桌子凳子,一直转到苟云宝的桌子前才停下,苟云宝抓着两个桌子腿,看着身前的黄大力:“大黄,你没事吧!”

    黄大力看着苟云宝:“老狗头儿,手抓两个棍子干什么?”

    苟云天抬头一看,自己原本是钻在桌子下,两手把着桌腿,现在桌子没了,只剩下手里的两根桌腿,再看黄大力,头一歪,两眼一翻,没了反应。

    “大黄,大黄,你可不能死啊。你醒醒,醒醒啊,只要你醒过来,你欠我的酒钱,我不要了,我都不要了。”苟云宝把桌腿一扔,拼命的摇晃着黄大力的身体,呼喊声都带着哭泣之声。

    “你说的,都不要了!不许反悔哦。”黄大力睁开眼睛,可他说完头又一歪,眼睛又一翻,又没反应了。

    “你咋不死了。你个王八犊子!”苟云宝懊恼地打了黄大力一下,自己看李哪吒出手,以为黄大力不一定受多重的伤呢,结果自己白担心了,五十九年啊,黄大力喝了他五十九年的酒啊,一个子儿都没给啊,说免了就免了。这个大黄啊,这是太可恶了。以后他再喝酒,要先付钱,再不能赊账了。

    显佑伯心疼得手一抖,吓得小九一声尖叫,显佑伯一手抓着他的衣服,一只手拔他领子上的餐刀,显佑伯要是一失手,他的小命可就没了。

    “叫唤什么,死不了你!”显佑伯手里用力,把餐刀拔下来,随手把小九扔出去,小九的身子在地板上滑行了很长一段距离,撞到黄大力的身体才停下。

    黄大力“哼”了一声,一把抓□住小九:“小朋友,走路这么不小心啊,你撞到我了,你是不是要赔我两钱儿啊。”

    苟云宝一把抓□住黄大力:“大黄,你先撞到的我,你先给我钱。小九,你刚才撞到他的时候,又撞了我一下,你也要赔我钱。”

    小九抹了把眼泪:“你们,欺负人!主人,他们欺负人。”

    显佑伯哪里有时间管他,看着一地的桌椅板凳,他的心都要吐出来了。他跑到吧台里面找到一个本一个笔,点算着他的损失。

    “易疯子,你说你这是干啥啊,多大的仇啊,把人家店儿都砸了。你看看这现场,太惨了。”

    “少来,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我什么都没干,我就喝了杯酒,这桌子椅子可都是你弄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来,喝口酒,这酒不错,是真的。”

    易仙翁端着酒杯朝李哪吒做了个干杯的手势,李哪吒拿起板砖,刚送到嘴边,板砖上装酒的透明的缸突然就碎了,酒,李哪吒一滴没喝到,全部撒到他的皮衣上了。

    李哪吒把板砖重重地拍在吧台上,把吧台拍出菊□花般一道道裂痕,显佑伯听了声响,小跑着过来:“哎呀,又碎一个,这个吧台是不能要了,一万多块啊!”显佑伯一边说一边在本上快速地记着。

    “有意思吗?都是老中医,你跟我玩这偏方,你觉得有意思吗?”李哪吒弹了下裤子上的酒,不满地看着易仙翁。

    “没意思。那你今天过来,有意思吗?你帮着显佑伯和我过不去,你可别忘了,十六年前,是你让我给你面子,我给你了!”

    “我今天来可不知道你在这儿,我以为你还在茅山呢。再说了,显佑伯说请我喝酒看大美妞,他也没说你在这儿啊。当地出了什么事儿,让你老兄这么大动肝火,脸都不要了,重出江湖。当年你可是发过誓,永不与地府为敌,你易疯子,也能做出说话不算数的事儿?”

    【关于易仙翁的故事,请参考《良宵清光》,谢谢!作者,当然是牧童一夜书了。】

    “我不和地府为敌的前提,是地府不招惹我。”

    “咋地?你又结婚了?你媳妇被人地府的人给弄走了?”当年就因为地府把易仙翁的媳妇弄走了,易仙翁才“冲天一怒”,杀入地府的。

    “我此生只有一个妻子。是他们地府的人,打了我儿子!”

    “你可拉倒吧。就你这话,谁能信?当年你折腾那么一次,地府的人都吓破胆了,别说是你儿子,就是跟你有关的蚂蚁,他们都不敢碰,还打了你儿子,再说了……”李哪吒说到此处停住了,上上下下把易仙翁打量了一番,把头凑到易仙翁的耳边:“你现在还是纯阳之身,原阳未泄,你有个屁儿儿子。咋地,槽头让人拴个小马驹,你戴绿帽子了?哈哈。”

    易仙翁两眼看着李哪吒,慢慢地喝了一口酒,朝着李哪吒笑了。没错,易仙翁听了李哪吒的话,他居然对着李哪吒笑了。

    李哪吒感到不对,作为一个男人,听到别人说他戴了绿帽子,他应该生气,发怒,易仙翁怎么会笑呢,难道他像现在有些人,无耻的有了“绿帽”情结了?

    易仙翁轻轻地放在酒杯,用中指沾了点酒杯里的酒,朝着李哪吒一弹。

    “靠!”李哪吒爆了句粗口,早知道易仙翁会这么干,自己感到不对的时候就应该催动精气提防,现在易仙翁出手,他连运功的时间都没有,李哪吒也不怠慢,两只脚用力往凳子的脚托上一踩,身体直直地腾空向上,把头插□进了皇城夜总会的棚顶里。

    “砰”地一声巨响。

    在原本李哪吒坐着的方向后十五米,有一堵墙,“砰”的一声巨响之后,那堵墙上出现一个洞,一个就像用圆规画过的,直径三米多的洞,通过这个洞,你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的街。

    从易仙翁到那个洞之间的地上,有一道一指宽的缝隙,躲在地下室的鬼被突然出现的裂缝吓得一动不敢动,这道缝隙,不仅打穿了楼板,在地下室的地面依然留下一道深痕。

    “啪嗒”一声轻响。

    显佑伯看着顺着裂缝只看到那个洞,再透过那个洞,看到对面的包子铺的胖媳妇,手里的本“啪嗒”一声掉到地上,他就像中了邪一样,沿着那道裂痕一直走到那个大洞前,爱□抚了一下墙上洞的边缘,太光滑了,混凝土的墙体,居然切出了大理石的效果。

    小九,黄大力和苟云宝,一个扯着一个的衣服,此时也忘记了继续缠斗,三个人都不知觉的松开了手,不约而同地站起来,一人搬了一个凳子,小九最左,黄大力最右,三人整齐地坐成一排,看着易仙翁。

    易仙翁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把酒杯倒满。

    “土地公,这是什么法术?”小九向右扭着头,看着苟云宝问道。

    “大黄,这是什么法术?”苟云宝向右扭着头,看着黄大力问道。

    “小九和老狗头儿,这是什么法术?”黄大力向左扭着头,看着苟云宝和小九问道。

    片刻之后,三人都把头摆正,看着易仙翁:“别说话了,一起看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