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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坐在地上,身体哆嗦,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魏征看易水寒和白灵槐两个对着比划了半天,易水寒就像被抽了筋的龙,瘫软在地,一个劲地嘟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手印”,比划两下子就能有这么大的威力,这是把易水寒给弄傻了,魏猛拿量天尺捅了捅白灵槐,问道:“他怎么了?”
“他认输了。”白灵槐对易水寒的认输好不关心,她把手轻轻地搭在易水寒的腿上,从踝骨一寸一寸地向上,找寻易水寒受伤的地方。
魏征撇撇嘴,满脸的鄙视:“至于吗?一个手势吓成这样。”
白灵槐“哼”了一声,两手按在易水寒大□腿的一处,轻轻地抚摸着,道:“我刚才使用指印叫紫气东来,是他们茅山派的不传之秘,只有掌门才能修炼,算起来,这一指印,他们茅山派已经失传二百年了,估计他们茅山现在只有指印的图形。”
易水寒突然指着魏征道:“你怎么会我茅山手印?你到底是谁?”
“别动。我正给你疗伤呢!”
魏猛拿量天尺捅了捅易水寒的胸口,不屑地道:“咋地,你还不服咋地。一个老娘们儿随便比划俩下子就快把你吓得尿裤子,你还牛逼啥啊。”
“滚犊子!粗俗!无耻!下□流!”白灵槐真想把所有的脏话都都喷到魏猛的脸上,奈何她要在易水寒的面前保持形象,所以只能忍着,用眼神狠狠剜着魏猛,继续给易水寒疗伤:“知道茅凤仙吗?我与茅凤仙关系还算不错!”
“不可能,茅祖师已经仙逝三百多年了。”
“我第一看到茅凤仙的时候,他还穿着屁□股帘呢!”
“装逼范儿,你不知道吧,你别看白老太太长得不起眼,她可是一千多岁了,比老王八岁数都大。古语不是说了吗?自古红颜多薄命,那丑女可不就敞开量的活。”
“你是不是想死了?你信不信我打得你连你□妈都认不出你来?”白灵槐实在无法控制魏猛在易水寒面前如此地“诋毁”她,自己怎么是丑女啊,这是污蔑,这是诽谤,这是恶语中伤,这就是看不得自己和易水寒幸福,她跳过去把魏猛扑倒,骑在魏猛的胸口,先抽四个耳光,又在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才稍微出了点气。
“你又打我,你又打我。你就知道打我。哎呦呦。疼死了,你咋还属狗的,咬人呢。”
魏猛的话音还没落,一只哈士奇就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从山腰飞奔下来,张着大嘴朝着易水寒扑过去就咬。
“胡力霸!”魏猛一眼就看到扑向易水寒的是胡力霸,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他看着骑着他的白灵槐,手指着胡力霸,他是想告诉白灵槐,“胡力霸要咬易水寒了,你还不快点从我身上下来,去拦着点”。
白灵槐朝魏猛指的方向看的时候,胡力霸的大嘴已经到了易水寒的咽喉,白灵槐来不及做任何的动作,只能尖叫一声:“不要!”
胡力霸的眼睛冒着绿光,就像饥饿许久的狼看到了猎物,哪里会听白灵槐的,一心想要咬住易水寒的喉咙,只要他的利齿咬住易水寒的脖子,他就能轻松撕开易水寒的气管。
如果魏猛没有被白灵槐骑着,如果他是站立着,他能拦下胡力霸,可他是躺在地上,身上还有个白灵槐,他的行动受到一定的限制,魏猛也很惊讶,胡力霸是怎么呢?为什么发疯似的要咬易水寒,让他更惊讶的是,胡力霸居然有如此的速度,就这速度,他都能上高速了。
易水寒还沉浸在深深的疑惑之中,疑惑白灵槐为什么会连茅山派掌门都不会的茅山手印,自己十四岁时被确定为下下任掌门人候选人后,他和其他的几个候选人有资格接触只有一些掌门可以学习的茅山法术,掌门更他们展示了一张图,也就是“紫气东来”手印图,在图的下面,还粘着一张人的脸皮。当时掌门是流着泪向他们几个候选人展示的那张图:“这道手印名为紫气东来,是我们茅山正宗的顶级手印,关于这个手印起源、结构、变迁、功用、类型,使用条件等等,所有的所有,已于二百年前遗失,茅秋菊掌门师祖因为遗失手印,觉得无有脸面见各位仙师,便剥下自己的脸皮,后人便将此面皮与指印沾在一起,以此警示后人。”
“紫气东来”的遗失,是茅山正宗弟子二百年的痛,谁能想到他能遇到一个会茅山已经失传两百年的“不传之秘”的白老太太呢。这感觉就像自己家的传了几代的,一直认为是独一无二的传家□宝,丢了,结果到人家一看,人家随随便便就拿出来几个,这种落差实在是太大了。
今天易水寒感受到这样的落差实在是太多了,被魏猛展示的惊人的速度而产生的落差,被魏猛打得骨裂而魏猛毫无损伤而产生的落差,被白老太太娴熟的手印尤其是紫气东来的出现而产生的落差,让易水寒都感到他的人已经麻木,大脑都迟钝。
当易水寒发觉一道身影朝他扑过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用胳膊一挡,胡力霸的嘴正好咬住易水寒的胳膊,胡力霸的牙齿深深地刺入易水寒的胳膊里,一股钻心地疼痛从胳膊传来,易水寒的牙齿紧□咬,眉头紧皱,可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用力一甩被胡力霸咬住的胳膊,希望可以把胡力霸甩下去,可是胡力霸死死咬着他的胳膊,身体空中被易水寒甩地东摇西摆,可他就是不松口。
“胡力霸!”白灵槐从魏猛身上连滚带爬地跑到易水寒的身边,朝着胡力霸的身上连捶再打,胡力霸忍痛不过,上下颚用力,狠咬了易水寒的胳膊一下,只听“咔嚓”一下,他才松口,跳到了一边。
易水寒伴随着胳膊的“咔嚓”,他的牙齿咬地“嘎吱”一声响,额头的细汗顺着鬓角直往下溜。
白灵槐托着易水寒被咬的胳膊,心疼地眼泪都掉下来了,只见易水寒的胳膊血肉模糊,有一处骨头断裂,白森森地支出了皮肉,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胡力霸!你疯了!”白灵槐哭着捧着易水寒的断臂,接连往伤口吐着口水,她的口水伤口就进入易水寒的皮肉里,很快伤口就不再流血,但是伤口并没有愈合,白骨依然向外着。
“魏猛,把胡三太奶的指甲给我。”
“啥玩意?”魏猛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了句。
“别废话,胡三太奶的指甲!”
“哦!”魏猛没做迟疑,从乾坤袋里摸出蜡封丸,打开递给白灵槐,白灵槐掐了一片,送到易水寒的嘴边:“快吃了它!快啊。”白灵槐见易水寒咬着牙没有张嘴的意思,白灵槐就掐着指甲楞往易水寒的嘴里塞,魏猛看地只咧嘴,那可是指甲啊,黑黑的还有泥呢,就这么被白灵槐塞进去了?易水寒一会不得吐啊。
“疼了,你就喊。别忍!”易水寒刚摇了一下头,胳膊处就传来“咔”的一声响,易水寒再也忍受不住“啊”地一声叫,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听着瘆人,刚刚白灵槐把指甲塞进他的嘴里,可他紧□咬着牙,所以只塞到嘴唇里,结果他这一叫,指甲应声穿过他的咽喉咽了下去。
“没事了,没事了。骨头接好了,你快催动精气,调整内息。”
易水寒也不知道为什么,白灵槐说什么,他就做了什么,闭上眼睛调整内息。
也不知道白灵槐喂他的指甲是什么做成的,下了肚后,胳膊很快就不痛了,他调整内息到胳膊,开始还有些阻碍,但是很快也顺畅了,一个周天后,他睁开眼查看胳膊的时候,惊奇地发现虽然胳膊依然血迹斑斑,但是胳膊上的伤口居然消失了。
易水寒要挥舞一下胳膊,被白灵槐拦住:“虽然你的伤口愈合了。但是经脉还是受到了损伤,你要每日运用精气梳理这条胳膊的经脉,十天之内不要用力,更不要让这条胳膊再受到伤害。切忌切忌!”
易水寒点了点头:“感谢白老太太出手相救,我易水寒记下了,他日定会报答。”
“还他日干什么啊,白老太太为了救你,那是又出工又出料,眼泪都没少掉,要感谢那就今天。正好你也能办到。”魏猛小心地把蜡封丸封好,小心翼翼地装到乾坤袋里,若不是亲眼看见,他还真不敢相信这么脏的指甲居然真是宝贝,眼看着易水寒血肉模糊的伤口自己在那长,前后也就两分钟啊,彻底就长好了,这样的情况,自己只在《第五元素》的电影里看过。
魏猛有点后悔了,这指甲只有五片啊,就这么给易水寒一片,易水寒是个人,和自己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给了就给了,只是在给之前,自己咋就那么善良,没谈谈价钱呢?现在就是医院,你不交手术费,大夫也不给开刀啊,你不交住院费,就说从药房拿不出来药啊。自己分明可以在给易水寒指甲之前,好好敲他一笔嘛。敲他多少钱?他一个穷学生,他家是开卦馆的,能有多少钱,他可以要求易水寒离开奚羽月嘛。
“胡力霸。你为什么咬人啊。你是不是疯了?”魏猛懊恼了一下,随即便朝胡力霸发了脾气,松开口后的胡力霸,就像个做错事的小媳妇,往地上一趴,脑袋贴着地,一动不动,就那么看着白灵槐给易水寒治伤。
“嗷,嗷嗷!”被魏猛骂,胡力霸叫了两声。
“说人话,这又没有什么人,你装什么哈士奇!”
“我是狼,不是哈士奇!”胡力霸立刻仰起头,为自己的身份辩解,魏猛举起量天尺要敲他脑袋,他才乖乖地重新趴下。
“说,为什么咬人?”
“因为他身上有九尾狐涂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