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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身俗称刺青,古文言文中叫涅,是在人单调的皮肤上刻画出理想中的画面,成为人生的永恒,留住记忆作为人生中最美的图画。
魏猛原本对纹身没有特别的好恶感,看了电影《古惑仔》后,他也曾经一度产生过纹上一条龙的冲动,可他去的纹身馆的纹身师趁没人偷偷地告诉他,纹身对身体有害,他才“望而却步”,当他看了电影《红樱桃》,尤其是看了楚楚爬到篝火边,用燃烧的木头,狠命地朝背上的耻辱烙去的时候,更让魏猛彻底断了纹身的念头,他不止不喜欢纹身,看到纹身更是觉得恶心。他可是冲着“第一部露□点影片”买的DVD,没想到看完给他还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童年阴影。
“谁干的?这是他妈谁干的?”魏猛气急败坏地吼着,自己怎么就被人弄地一身红鳞片啊,要把自己当成红鲤鱼养吗?大□爷不会游泳,要这身鳞片干什么!胸口这东西是什么?法西斯吗?这是纹的还是画的,什么时候纹的,自己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了。魏猛朝手上吐了些口水,朝着胸口的纹身猛搓,希望可以搓点。可惜他如何用力,那些红色的鳞片依然顽固地挂在他的身上。
“别搓了,没用的!”
“你吐点口水,你的口水什么都能治,纹身肯定没问题。”魏猛把手往白灵槐的嘴边一伸,等着白灵槐的口水。
“没用的。谁让你…你…穿……了黄大力的马……马……马甲!”没用棒棒糖,白灵槐的舌头实在是不听使唤,一会儿好用,一会儿不好用,时候,白灵槐才感觉到小小的棒棒糖,对她居然是如此的重要。
“黄大力的马甲?”虽然黄大力和白灵槐一直说那件红马甲是什么夜叉皮做的,可魏猛一直没当回事,黄大力能穿的,难道自己就穿不得?自己穿了后,除了身上开始有点痒,感觉马甲突然变瘦了以外,再没有其他的不适。
比赛结束后,自己有没有把马甲脱了?好像是脱了,和球衣一起脱的,自己太兴奋了,没太在意,不过那时候自己的身上绝对没有纹身,不然擦汗的时候就发现了。比赛结束没看到黄大力和苟小雨,自己便和队友回了学校,听白灵槐的话避开“易水寒”跑到了玉门山,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纹的这一身鱼鳞呢?
“是你,就是你,把我摔晕了,给我纹了一身鱼鳞,对不对?”魏猛抓着白灵槐的胳膊,厉声问道。
开玩笑可以,但是这个玩笑开的太大了,这密密麻麻的的鳞片,拿激光去洗也未必洗的掉啊。
“你弄疼我了。”魏猛的力气太大,白灵槐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掐断了。
“是不是你?你这是干啥啊。”魏猛松开了手,他已经认定了,就是白灵槐干的,就是她给自己纹了一身花后,给自己个甜枣,装模作样地亲了自己一口,还在自己的嘴唇上咬了一下。
“你……你……你们,去苟云宝那借……借……借件衣服。”白灵槐对蓝点颏和绿帽子道。
“魏老板……”
“行了,我答应你们,帮你们把鬼找回来!”白灵槐不耐烦地道。
“好好,我们这就去借衣服!”蓝点颏如释重负,爬起来就往山上跑,跑了两步又回来,因为绿帽子没动,还傻呵呵站在那,他不得不回来拉上他的这个耿直的傻兄弟。
“你为啥要害我,为啥要给我纹身啊。让我爸我妈看到,他们会打死我的。”
白灵槐也不回答,没有棒棒糖,她觉得说话太费劲了。一阵手机铃声,魏猛掏出手机,一条新消息:你身上的纹身就是黄大力的借你的红马甲,也就是夜叉皮,你不要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你应该问黄大力。
“为啥黄大力穿着没事,我穿这就成这样了?是不是黄大力故意害我?”
又是一条短信:我不知道,我估计是你把夜叉皮贴到你的皮肉了,所以才如此,你还是问黄大力吧。赶快帮我去买棒棒糖。
魏猛无奈的收起了手机,他不怀疑白灵槐的话,他想起了他把红马甲穿在里面黄大力的反应,还有那句:“谁让你贴着肉□身穿了。你可把我害死了。”显然黄大力知道红马甲不能贴着肉□身穿,不然他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也不知道黄大力那个王八犊子跑哪去了,他有没有办法把这玩意弄掉。”
蓝点颏和绿帽子很快就跑了回来,递给白灵槐一个被汗渍沁得发黄的老头衫儿:“魏老板,苟土地说了,这是他最好的一件衣服,一万块钱便宜卖给您了,钱不着急,先给你记着,不收利息!”
“啥玩意?就这个破衣服要一万块钱?扔到垃圾堆都没人捡。你赶紧拿回去,告诉他,他咋不去死呢!”魏猛对这些神仙的本质又加深了一步,果然是见到缝就下蛆,就像这个苟云宝,还是个土地爷呢,不仅碰瓷还落井下石,一个旧的不能再旧的破T恤,居然要一万块钱,这也太不要脸了。
白灵槐接过老头衫,递给魏猛。
“干啥啊?让我穿这个?要穿你穿,我可不穿,你闻闻,你闻闻这一股汗味,还有烟袋油子的味儿,闻着都恶心。”
“你们都转过去!”白灵槐道。绿帽子和蓝点颏很听话地转过了身,背对着白灵槐,魏猛没动,他不知道白灵槐要干啥。
白灵槐瞪了魏猛一眼,咬着牙做了个要抽魏猛耳光的架势,魏猛连忙捂着脸转过身。
白灵槐拿着老头衫在自己身上比量了一下,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把老头衫套上,虽然老头衫小了点,不过也比超短裙要长一些,可以把屁□股和大半个大□腿盖上。
当白灵槐把脱下来的T恤递给魏猛的时候,她这才发现魏猛正双手捂着脸,歪着个脑袋偷偷地看着她,自己换衣服太用心了,没注意到魏猛在偷看,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该不是把自己换衣服的全过程都看个遍吧。
白灵槐忙扭头朝蓝点颏和绿帽子看,鬼果然比人靠得住,俩个鬼差老老实实地站着,目不斜视。
“再看,我扣了你的眼珠子当泡踩!”白灵槐恶狠狠地把T恤丢给魏猛,魏猛借住,嘴里嘟囔着:“像谁愿意看似地,就那么大点儿,真替你家孩子愁啊,奶瓶那么小,孩子都吃不饱啊。”
“滚犊子!”白灵槐气不过,凭啥胸小孩子就吃不饱啊,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他魏猛和他爷爷魏宝德害的,人家过去可是很丰满的。白灵槐每次想到这件事,就觉得怒火难忍,就想抽魏猛耳光。
白灵槐刚抬起手,她发现在路口出现一个男子,不到一米八的身高,身形消瘦,正朝她这边走来。
“易水寒。他怎么追到这来了,他怎么知道魏猛和自己来这了?”白灵槐心里暗暗纳闷。
易水寒的速度很快,三五秒便走了一百多米到了魏猛的背后。魏猛刚套上T恤,感觉身后有股不一样的微风吹过,转身一看,这才发现易水寒。
“装逼范儿,你来坟茔地干什么?你还年轻,起码还能活两三年,不用这么早给自己找阴宅!”魏猛的嘴依然很“贱”,对易水寒更是毫不留情。
易水寒的脸上毫无表情,他轻轻摘下墨镜,塞进胸口的口袋,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只见他的左手往下垂了下,一只簪子出在他的手里,易水寒把簪子递向白灵槐:“女士,这个你掉的簪子吧。”
白灵槐的眼睛一亮,易水寒手里拿的正是她掉落的簪子,她欢喜地想去接,可她手刚伸出去就缩了回来,她无法忘记易水寒在校门口做出的手印,那是茅山的五行降魔阵法的手印,那是茅山派欲制对方于死地的阵法,显然易水寒在那一刻是动了杀机的,是什么让易水寒出手就用如此的杀招,难道易水寒本性就是个杀伐狠辣的人?
易水寒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样子,如果这么小就有如此重的杀心,真不知道他师傅是谁,怎么教导的他,如此以往,很难想象易水寒会不会被杀神迷失了本性,最终堕入魔道,为天道所不容。
如今易水寒彬彬有礼地还簪子,让白灵槐心里有了提防之心,害怕自己一接簪子,易水寒突然出手,自己可是没有什么精气和法力,被简单的一道雷符击中都有可能三魂受损,元气大伤。
易水寒看出而来白灵槐的犹豫和戒心,他将手转向了魏猛:“我要向你们道歉,在学校门口的时候,我错误的以为这位女士是妖,想害你,所以就很唐突地要使用五行降魔阵法,幸好您们离开地及时,让我避免犯下大错,我会抄写一千遍《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来忏悔我的过失。”
魏猛接过簪子,递给白灵槐:“《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那可六百字呢,你抄那玩意干啥?”
“我辈应以戒为师,清心静气,我无故生了杀心,就说莫大的罪过,理应如是!”
“要不就说你喜欢装逼,好好的日子不会过,非得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对了,奚羽月住院了,你去看她吗?你最好别去啊。我今天去了,她不想见你。嘿,拿着啊,想啥呢?”
魏猛拿着簪子递给白灵槐,没想到白灵槐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易水寒,根本没有接,魏猛心里这个气啊,不就是个装逼范儿嘛,长得男不男女不女的,女人看了他犯花痴就罢了,你个刺猬妖,犯什么花痴啊。
魏猛哪里知道,白灵槐何止是犯了花痴啊,她已经沉浸在她的世界,一个小花园,她坐在凉亭里,手里拿着本《西厢记》,可眼睛却没往书上看,她的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亭外桃树旁的公子身上,那个公子,居然是易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