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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你好,我叫乐福,请问你家厨房在那边?”
乐福是跟着刑老家主一起过来的,圆圆鼓鼓的肚子,脸盘一般大小的脸蛋,那臃肿的身材跟陆掌柜有的一拼了。
笑起来就跟弥勒佛一样人畜无害。
“乐叔好,厨房在后面,我让下人带你去。”
“哎好,那就劳烦季小姐了。”
乐福对着季温酒拱手作了个揖。
季温酒笑着点了点头。
“乐叔客气了,只是不知乐叔去厨房有何事?乐叔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想必也累了,需要什么直接吩咐下人去准备就可以,不必自己动手。”
听完她的话,乐福憨憨的笑了笑。
“实不相瞒,我其实是邢家的厨子,专门负责老爷子饮食的,想必季小姐也知道我家老爷身子不好了,所以膳食方面要格外的注意。”
季温酒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乐叔不用亲自去给刑爷爷做吃食,就让红儿去吧,红儿懂医理。”
“这...”
乐福有些犹豫。
“这红儿姑娘未曾给我家老爷号过脉,不知我家老爷的病情,恐怕...”
季温酒嫣然一笑。
“乐叔的担忧酒儿知道,但是请放心,长衣之前已经跟我们说过刑爷爷的病情了,并不是什么大事,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即可。”
季温酒此话一出乐福心中是有些不满的。
觉得季温酒未免太过于自大了一些,光凭听说,没有真切的接触过病人,没有号过脉,怎么能断定病情?更何况这话还是从一个半大的小女孩嘴里说出来的。
但看着季温酒那悠闲自定的眼神,乐福还是将所有的疑虑都吞进了肚子里。
此女有这样的气质,定不是凡人。
“好,那就有劳红儿姑娘了。”
乐福对着红儿笑着点了点头。
“乐叔客气了。”
红儿淡然的回了一句。
“季松,你带乐叔下去休息吧,乐叔放心,一会儿膳食做好了,会直接给你送去院子,对了,不知乐叔和刑爷爷是否有何忌口的东西?”
“这倒没有,季小姐按正常的来就行。”
“好。”
“如此那老夫就先退下了。”
“好。”
说着季松就将乐福给带下去了,季温酒收回了嘴角的笑意。
“红儿你去准备吧,正常做就行了。”
“好。”
刚靠近刑老家主的时候,季温酒不动声色的拔了一根邢老爷子的头发丝扔进空间的医疗机械里,分析了一波邢老爷子的身体,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都是积劳成疾,平时一点小毛病不注意,最后越来越严重,用泉水调养一段时间就行了。
邢老爷子的院子里。
“老爷。”
乐福走进了院子。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去给我准备些吃食?”
邢老爷子蹙起眉头一脸不悦的看着乐福。
“是,乐福本来是准备去做膳食的,但是季小姐说交给她就行了。”
“胡闹!”
邢老爷子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老爷恕罪。”
乐福哆嗦了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爷爷,交给她。”
姜烬戈淡淡的说了一句。
“咦?”
邢老爷子疑惑的看着姜烬戈。
能让姜烬戈肯定的人可不多啊。
“相信她。”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爷爷我自然是相信的,那老爷子我的伙食就交给她了!”
姜烬戈笑着点了点头。
刑老家主就这么在季家住了下来,刑长衣每天瞻前马后的伺候着,生怕老爷子一个不高兴惹的病情更加严重。
“小姑奶奶,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刑长衣一脸无奈的跟在季温酒的身后。
而季温酒正捧着一本书看的井井有味。
这是一本记录了四国发展史的书,本来她对这些是不感兴趣的,但是破庙里的事总让她不能安心,她需要尽快掌握四国的情况。
“怎么了?”
季温酒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你什么时候帮我爷爷治病啊?”
这几天刑长衣快被折磨哭了,而且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邢老爷子待在季家的这几天精力越来越旺盛。
要不是邢老爷子面色红润,手脚利索,刑长衣都要以为他这是回光返照了。
“一直在治啊。”
季温酒翻了一页漫不经心的说道,双眼就没有从书上离开过。
“顾奶奶,你就别逗我玩了,你这两天就带着我爷爷到处转悠了,哪里有为他医治啊。”
刑长衣欲哭无泪。
季温酒点了点头,很明显没将刑长衣的话听进去。
邢老爷子从来没在这乡下大院里住过,更何况还是这么别致的院子,所以这几天邢老爷子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院子里来回晃悠,见到什么都觉得稀罕的很。
“你没发现你爷爷的身子越来越好了吗?”
季温酒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慢斯条理的说道。
刑长衣一顿。
还真是,他爷爷最近身体好了很多,他一直都以为是老爷子心态好,对什么都有个新鲜感,所以身体这才好了很多。
现在听季温酒这么一说,事情就没这么简单了,老爷子身子越来越好也不是因为心态,只是季温酒什么时候帮老爷子治疗了?要知道他几乎一整天都不离老爷子的身啊。
“可,我没有见你动过手啊。”
“嗯,的确不是我的功劳,是红儿一直在帮刑爷爷调理?”
“红儿?可我也没见家中有药材啊。”
“邢大少爷,治病不一定非要吃药好吗?你不知道食疗这个方法吗?”
季温酒抬头看了一眼刑长衣。
“你在我家也住了这么久了,这段时间内力增长了不少吧?”
刑长衣沉吟了一下。
“是。”
这么看来,他内力有所增长也不是偶然的,他早就开始怀疑内力增长的原因了,也曾派凤一去调查过,但什么都没有查到,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你不会以为是偶然吧?”
刑长衣摇了摇头。
“那就行了,放心吧,老爷子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痊愈了。”
饭菜里的泉水是经过稀释的,所以治疗的过程有点缓慢。
“那,那就谢谢你了。”
刑长衣的眼里满是感激。
是他误会季温酒了。
“嗯。”
季温酒翻动着手上的书,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对了,酒楼那边已经装修好了,随时可以开张。”
翻动书页的手一顿。
“好,回头挑个吉日就开张吧。”
“好,那你看吧,我不打扰你了。”
季温酒点了点头。
刑长衣拢拢袖子往外走去,迎面撞上了姜烬戈,看着姜烬戈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刑长衣的脸上闪过一丝玩味。
“哟,这赶急赶忙的是要去哪儿啊。”
姜烬戈凉凉的看了一眼刑长衣。
“是不是找温酒啊。”
“你瞎?”
姜烬戈不耐烦的蹙起眉头。
这么明显的一件事有必要再问一遍吗?
“哎呀,干嘛这么凶啊,我跟你说,你总是冷着这一张脸很不讨小姑娘喜欢的,我可是过来人,听我的没错。”
刑长衣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的说道。
“是吗?”
姜烬戈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我听说,红儿....”
“停停停停,你赢了,我走。”
说完刑长衣就跑了。
姜烬戈勾了勾嘴角,跟他斗。
屋里的季温酒刚刚就听到两人的争吵了,她往屋外随意一督,刚好看到迎着阳光往这边走来的姜烬戈。
看着那挺拔的身姿,俊朗如刀削般的面庞,她不由的瘪了瘪嘴。
这个男人还真是上帝的宠儿,生的一副这么好的面相。
淡淡的收回视线继续研究手上的书。
姜烬戈径直走到了季温酒的身边,在季温酒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季温酒给抱了起来,紧紧地搂近自己的怀里。
调整了一下姿势,方便季温酒更舒服的坐在自己的怀中。
被当做洋娃娃一样摆布的季温酒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姜烬戈,对她做这种亲密的动作真的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若是被我哥哥们看见你如此搂着你,你的手怕是别想要了。”
姜烬戈勾了勾嘴角。
“不怕,大不了我娶了酒儿便是。”
“姜烬戈,姜王爷,我如今才八岁。”
季温酒觉得自己有必要再提醒他一醒。
“怎么?你这是在嫌弃本王老吗?”
“有一点吧,你都快二十了,我们之间可隔了一条银河系。”
“何为银河系?”
深吸一口气。
“没什么,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最近觉得身子燥热的很,我想可能是又要毒发了,只有抱着你才能稍微舒服一些。”
季温酒的眼角抽了抽。
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有点不对劲?这么暧昧不清!
“外面雪很多,实在不行,你可以去冰面上降降温。”
“那些怎么有抱着你舒服,酒儿这是在看什么?”
这话题转的毫无痕迹,满分。
“嗯,无聊看的一些书。”
姜烬戈翻开了一下季温酒手中的读书。
“这些东西,酒儿不必费心神去看,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就好了,再说了,历史总是经过修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嗯?这还能作假?”
季温酒一脸懵,既然能作假,那何必还要记载下来?不是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