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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在灵渠县的陆军航空兵基地降落,陆航在这里有整个编队,直属苗疆军区。最近苗疆军区正在进行军演,陆航起飞非常频繁,又从各地飞来了许多参观机,本着一切给军事让道的惯例,所以江宁这种民用飞机,是不能在这个特殊时期停放在机场的。
不过能得到陆航指挥部的航线指引,还能在这里加油,这已经给足了江宁面子。不过同时让江宁明白了过来,杨岚的能量确实非同凡响。
在加油的时候,陆航的一个上尉接待了江宁等人。是个女上尉,还是个苗疆人,长得也水灵灵的,不过个子不高,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她跑过来给江宁敬了个礼。“您就是江参谋吧,我是办公室的苗雯。上面已经打过了招呼,让我来接待你们。我已经让食堂做了饭,你们先去吃饭吧。”
“来不及了,给我们搞些盒饭过来,然后再给我们找个雷山的向导。”江宁也回了个军礼,急切的说道。
苗文虽然诧异,但还是让跟着的两个勤务兵去办了。胖子还在后面大喊道:“我要红烧肉,多切几块,别小气。”
“飞机上不是有好多牛肉罐头吗?你离了肉就不活了吧?”江宁没好气的骂了句。
胖子嗨嗨笑道:“胖爷这辈子哪里吃苦都行,就是这五脏庙不能让他吃苦,牛肉罐头能比得上热腾腾的烧猪肉吗?你这叫没吃的福气,等会看你胖爷给你表演个满嘴流油。”
江宁恶心的差点吐出来,大骂道:“老子在利比亚战场上,杀的人都能堆成长城了,也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人。”
苗文惊愕的看向江宁,心想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军人啊,痞性十足,还有中国军人可没听说过被派往利比亚的啊。
旁边胖子机灵,赶紧骂道:“江五爷你是不是想回去蹲小黑屋啊,你说的这是军事机密,能随便乱说吗?”
江宁也醒悟过来,赶紧叉开话题。听他说要去雷山找箭毒木,苗文赶紧摇了摇头,说道:“千万别去,现在军演正在关键时刻,那里早成为空中禁区,除了获得批准的军用飞机,普通飞机,靠近就会被打下去。”
胖子被吓了跳,幸好来的时候规规矩矩的听着塔台的安排,要不然现在说不准还在天上坐降落伞呢。
江宁这下子也犯愁了,雷山要是不能进,那箭毒木可哪里去找啊。苗文见他非要去找箭毒木,就问道:“那东西毒着呢,你们找它做什么,再说现在热带风团就要来了,到时候林子里山洪暴雨,直升机在那里就跟上刀山火海差不多。”
听了这话,陈玉兰就有点害怕,把怀里的小渔儿抱紧了。
江宁把叶千魅中了箭毒木的见血封喉跟苗文提了下,这个姑娘还是个热心肠,她想了想说道:“雷山是进不去了,但是往南在西双版纳靠近边境线的地方,肯定有箭毒木。不过那里靠近金三角,常有毒贩越境,而且全都携带有武装,没有当地军方的配合,是没办法在那里行动的。”
“好,感谢你给我提供这个情报,我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这对母女跟着我们进山,不太合适,我把她们暂时留在你们这里几天,过几天再来带走她。”江宁见陈玉兰担心小渔儿出意外,就提出了这个问题。
那上尉丝毫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说道:“您是首长,别的事情我帮不上忙,这点小事还是没问题的。就说她们是您的家属,我打个报告上去就行了。”
陈玉兰见江宁没有说什么,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开心,不过她很快就说道:“让小渔儿留在这里,我陪你们去,来的时候我带了锅碗,进了山你们吃不上热饭,喝口热汤也好。”
小渔儿崛起了嘴,但可能是陈玉兰早就跟她交代了,她硬是没有哭出来。这孩子也很喜欢军人,平时梅园的那些女兵喜欢跟她玩,所以她也不排斥苗文。
苗文见她这么懂事,分外喜欢,把她抱在怀里舍不得放下。这孩子从小就因为父亲烂赌,母亲要养家糊口,所以很独立。
江宁劝陈玉兰不听,又想到进了山自己肯定要带着胖子到处搜寻,那时候就不能照顾叶千魅了。而且一路上两个大男人,也确实不方便照顾叶千魅,比如换洗衣服,擦洗身子之类,也就没再纠结。
于是就跟杨岚联系上,让她帮忙联系西双版纳靠近边境的边防部队,要那里可以降落飞机的一个哨所作为落脚点。这件事比联系陆航简单多了,杨岚很快就办妥了,而且发了坐标给江宁,说到时候让他用飞机上的电台联系就可以了。
胖子蹲在停机坪旁边一边吃盒饭一边说道:“我说江爷,你这个参谋算是白当了,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我跟着你可真憋屈。”
“你小子不是号称五湖四海皆朋友,天下何处不识君吗?怎么这会倒怪我不够面子大了?我是怕把我的名号说出去,吓坏了他们。”江宁踹了胖子一脚,没想到这食堂还真的有红烧肉,不过这货吃的太恶心了,看着就想吐。
胖子哈哈大笑道:“我说的是在河东,搁在这大西南不管用啊。那个哨所的联系方式到了没,给我个电话,我得吩咐他们多买点猪肉,这红烧肉下的糖多了,吃多了腻。”
“滚!”江宁无语,但饿得够呛,也端起盒饭吃了几口,又让陈玉兰去机舱内取了几瓶酒出来,就跟胖子当成汤,合着饭灌了进去。旁边几个执勤的战士跟苗文,都看傻眼了,恐怕他们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喝酒的人。
叶千魅吃不下饭,最近是用营养液充饥,不过江宁走的时候带了几根老山参,在飞机上有热炉,炖的汤也差不多好了,就让陈玉兰给她喂下。这老山参虽然不是千年的,但功效不错,续命足够了。
众人吃饭之后,刚好直升机也加油维护完了,于是就告别了苗文跟小渔儿上路了。
到哨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胖子刚学会驾驶,天一黑就没辙了。江宁让他到旁边做观察手,自己亲自上阵开飞机。江宁那本领可不是吹出来的,都是经过铁打钢炼的,飞机到了他手里,就跟有了自主思维似得,想怎么飞就怎么飞,而且还非常平稳。
在电台里与哨所联系之后,根据坐标与哨所哨塔上的灯光,江宁驾驶着直升机飞往了这个叫做南山哨所的哨站。
刚飞到哨所上空,忽然下面传来一声枪响,接着哨塔的塔灯就灭了。这塔灯类似于抗战期间的探照灯,但现在都改良了,具有强光穿透照射的远程探照灯,不仅能观察周围的情况,还能给直升机做指示。平时昼夜不灭,再结合那声枪响,肯定是有情况了。
江宁大喊道:“兰姐你们都坐好,胖子准备武器,可能是哨所遭袭了。”
“看来刚才那个小娘们没瞎说,这边境确实不太平,不过该着他们遇上胖爷我了,看胖爷给他表演个天女散花。”胖子兴奋的大呼小叫。
江宁对着哨所的电台大喊了几声,试图询问情况,但是没有得到回应。只能隐约听到下方传来了急促的警报声,还有阵阵枪响。等到胖子就位之后,江宁再不迟疑,直接下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