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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白裘从屋子里面将灵儿抱了出来,恶狠狠的瞪了白牧一眼,然后离开了阿毛家。
剩下的两个兄弟正起身准备带着昏迷不醒的白聪离开,因为阿毛家里也没法烧回魂纸。
正当要离开之时,白萧却是停滞了脚步,眼珠子打着转,似乎是在想什么鬼点子。
接着他便对着白牧说道:“喂!你...你给我把五叔抬到他屋头去,不然晚上可别回家啊!”
白牧默不作声,虽然内心有些不悦,但是想到把五叔给他们带回去,他们怕是也不会弄回魂水给他喝的,自己带回去倒是放心一些。
但是一旁的阿毛却不是这么认为的,他只知道白牧身上还有伤呢,这二人这么做根本就是欺人太甚。
“嘿我说——你俩是不是皮痒痒了欠收拾了啊!?”阿毛摩拳擦掌,一脸不善的样子,似乎二人只要半句话没说对就要被教训一般。
“毛三!这是我们家的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二人愤愤不平的说道,不过语气已然不敢太强硬,这阿毛可是出了名的爱打架。
“你们的家事我的确管不上,但是你们把小牧当成家人吗?”阿毛气势更盛,不依不饶的吼着。
“当不当家人是我们家自个儿的事,他不过是个捡来的野种,我想怎么着都是对的。”
野种!
这针扎一般的二字早就是白家三个兄弟从小对白牧的称呼,白牧觉得对于白家有些亏欠,所以一再忍受着。
但是今天在外如此多人,这二人丝毫无所顾忌,长此下去,只怕自己就会变成众人口中的“野种”。
“找个机会,定要给这二人一些提醒才是!”白牧心里暗自决定。
不过眼下还是不能在众人面前对这二人做出格的事,不然传到父亲白齐的口中去定然会有不少的麻烦。
“阿毛算了吧,把五叔交给他们我也不放心,还是我亲自来妥当一点。” 白牧对阿毛说道,这样一来也是为了阿毛不和他们起冲突,二来他其实想知道,到底是什么鬼上了五叔的身。
“嗨,小牧呀你就是心软,这才导致他们三个一而在再而三的欺负你,不然凭咱两这体格,还不把他们三个打得皮都不剩!”阿毛气呼呼的说道,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阿毛就是这样一个直来直去的人,性格直爽,头脑有些粗条。虽然都已经二十七八的人了,但还是三天两头和别人打架。
白牧能够跟他成为要好的朋友,也是因为阿毛从小喜欢找他打架,不过从小到大,阿毛一直都没有能打得过白牧。
“好了阿毛,你要是心理不顺畅,我让你打两下就是了!”白牧淡淡的笑着,还张着手真让阿毛来打。
“哼!等你好了我肯定会的!”阿毛生气的将头昂到一边。幼稚的模样看得白牧直摇头。
“算你识相! ”
二人如同小人得志一般,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之后,因为白牧胸口还有一些疼痛,所以阿毛便帮着白牧将白聪背回了他的家中。
............
在五叔白聪的家中,因为白牧害怕一会五叔的秘密会被阿毛知道,所以便将他遣了回去。
在白聪家中坐了许久,天色逐渐黑了下来,白聪也不见醒来,白牧便准备先把回魂纸烧好。
他在白聪家中找了些黄纸,将之裁成长六寸,宽2寸符张。
而后将白聪家里唯一只母鸡宰掉,以鸡血代墨,在符张上刻画咒文。
这便是回魂纸!
“还缺一些无根水。”
白牧自言自语着,东一下西一下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
最后,只见他将目光停留在晾在窗台的辣椒上。
随即,白牧走过去,抓了一把辣椒, 吞了吞口水,闭着眼睛一把将辣椒送进了嘴中。 一种火辣的灼烧之感随之遍布全身。
白牧呼啦着大口的呼吸着,眼中直冒眼泪。
他拿了一个碗,将几滴难得眼泪滴入了碗中,这便是他口中所说的无根水。
白牧一边狼狈的擦着汗水,一边猛的喝凉水止辣。
喝了大量凉水之后,那剧辣之感方才有了些许的缓和。
接着,白牧将回魂纸握于手中,双手合十,默念咒语。
少顷,便见白牧手中起烟,那回魂纸在他的手中燃了起来。
他将纸灰放在碗中,稍稍搅动,这回魂水便做好了。
白牧将回魂水拿到白聪跟前,白聪此刻依然昏迷不醒。
无奈之下,白牧只得强行将回魂水罐到他的嘴巴里。
白牧在白聪房间里面等待了片刻,而白聪任然没有醒来的意思。
白牧也不着急,毕竟不是第一次用回魂纸,深知回魂需要一些时间。
闲着也没事,这天也黑了,伸手不见五指的。且秋分已过,天气愈凉,白牧也就没点油灯,就屋子门口生起了一个火堆,既能取暖也能照明,顺便还烤了一些红薯打发时间。
时已入夜,月光皎洁,白牧仰望着天空发呆,不禁回想着自己走过来的这些日子。
这二十多年来,日子过得平平淡淡,白家对自己虽然不怎么好,但好在遇见了像阿毛和山狗这样的好朋友。当然,还有那可爱的灵儿,他们都待自己如亲人一般。
只是,自己那未曾谋面的父母,也不知道此刻在何一方,他们过得好吗?为什么要抛弃自己?
白牧摇了摇头自嘲一笑,眼眶显有泪水。现在自己有一天过一天,料想恐怕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们吧......
白牧蜷缩在火边,壮硕的身躯却透着一种难言的孤寂。
“喂,臭小子!你什么时候跑到我这里来了?”
正在白牧发呆之际,其身后响起五叔的声音,那声音略显虚弱无力。
“哦?你可算醒了。”白牧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怎么…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白聪不知何故的问道,俨然不记得白天所发生的事情,不过却的确感觉到自己身体有些许的不适。
“你这几天又去找小寡妇了吧?”
白牧丝毫没有顾忌辈分之差,因为白聪也大不了自己几岁。所以没有委婉,就直接了当的问道。
“嘘……”
白聪用手指做禁声的动作,左右环顾着,生怕别人听见白牧的话。
“你这臭小子小声点,你想害死五叔啊?!”
“生人知道了最多遭人唾骂,只怕死人知道了五叔你才真的危险咯。”
白牧神情自若的说道,似乎一点也不为白聪的处境感到紧张。
“嘿...笑话,还死人,你当你五叔是吓……”白聪话才说到一半,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是……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嘿嘿!闲时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白牧略带打趣的语气说道,其中意思白聪自然能懂。
“你可别吓唬五叔,你这意思...是那“短命鬼”来找我了?” 白聪脸色瞬变,他又不是傻子,岂能不知道白聪话中的意思。至于他口中的“短命鬼”,指的就是小寡妇死去的丈夫。
“是与不是,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白牧故作冷静,戏弄着白聪。
“我...我...”
白聪明显有些慌了,他知道白牧不会拿这种事情骗自己,他正努力的回想着小寡妇的丈夫有没有出现过。
白牧戏笑着,也不再打趣白聪,这才正儿八经的说道:“这鬼对你的怨恨很大,恐怕不是简简单单就能了解的。”
“什么意思?”
“你还好意思问什么意思?”白牧被气笑了。
“......”
“那这...咋办啊?你可得想想办法啊!”
“现在我也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咱们将它制服,他若听劝则罢,他若不听劝执意要为难于你,咱们也就不必跟他讲人情味了。”
“办法好是好,只是...你五叔这玄术也没你父亲他们学的好,倒时候他来了我也弄不过他啊!”白聪老脸一红,原来是在担心自己不会玄术的问题。
白牧既好气又好笑:“我也没说让你来啊!”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要告诉大哥他们,让他们出手吧!”白聪不停的摆手,很是忌惮,“千万不要,你父亲非得把我剐了不可。”
白牧摇了摇头指着自己:“难到你就这么瞧不起你侄子?”
“哈哈哈哈哈!”白聪无情的嘲笑着,因为他根本不知道白牧能会奇门玄术。
“咱们可别闹了,就你跟你爷爷学的那些数术?可别让那短命鬼给吃咯!”
“能与不能,等那鬼来了不就知道了?”白牧也没生气。毕竟这么多年他一直藏拙,基本不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所学的奇门玄术。
“你这是说真的?”白聪见白牧不像是在说谎,也就不再说那些没用的。
白牧默默的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白聪深吸了一口气,说:“好吧,就算你真的有这本事,可是这鬼也不知道啥时候来啊!?”
“这倒是简单。”白牧淡淡的说道:“你只要把小寡妇带到家中来,我想那鬼定然会出现的。届时我在这里设坛,那鬼一来,咱们便可将之制服。”
白聪内心五味杂陈,面色很是纠结,看样子还是不太信得过白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