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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君在奇妙总抬头
“都不在我们的底盘上,我们怎么能引水,他们也要这水的。”
“这个也可以商量的,明天我去看看。”
说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大队部。
“我到了,天这么黑,你等下,我让支书送你盏灯。”胡天健拉着王君鹅的手,恋恋不舍。
“不用了,”王君鹅挣脱手,“我走了。”
胡天健本想再性骚扰动作,可惜王君鹅刚才有言在先,自己信誓旦旦,也不好让王君鹅知道自己的玩弄心态。不曾动作,只有看着王君鹅消失在夜幕之中,留下美女的体温和体香回味无穷。
次日,胡天健吩咐王能水暂时停止水库的建设,安排突击队转而去开荒,自己则在王能水的陪同下,去红牛乡看泉水洞。
这个泉水洞在胜利大队第一生产队的尽头,与红牛乡的一个小队接壤。泉水洞也不是很大,大约有十五公分对口大小的水流出,水的速度也不快,不过,根据这样的流量,直接灌溉几十亩水田还是没问题的。可是地形比较高,如果把这水引到胜利大队,应该可以把山脚下的旱地改造出几十亩水田。
站在泉水沟边,胡天健问王能水:“王支书,这泉水究竟属于谁的,是我们大队的,还是红牛乡的?”
“应该说是红牛乡的。”
“什么应该是红牛乡的,究竟是谁的。”
“这坐山,”王能水指着西面的山脊,“过了这山脊,就是我们胜利大队的,而这泉水,却在山脊的这边,虽然距离近,可是却是红牛大队的。”
胡天健一望,这泉水洞距离山脊也不远,大约三十米,可是,人家的就是人家的,哪怕是相隔一米,有是人家的。
胡天健有心把这个泉水侵占过来,思考对策。
“胡指挥,也不知道这泉水从哪里来的,要不,我们在自己那边挖洞,或许把泉水引过来。”王能水看见胡天健不说话,知道他心情不好,讨好地说。
“呵呵,真要能从那边挖洞引水就好了,”胡天健苦笑说,“这泉水从石头缝里出来的,我们也不知道流经的路线,怎么挖?再说,这石头山不是土,怎么挖的动?”
王能水知道回天无力,再不说话。
胡天健也没有好的办法,站着看了看泉水,只有回头了。
路上,远远地看见红牛乡的地盘,问:“王支书,红牛乡利用这泉水灌溉不?”
“我也不怎么了解,应该灌溉一部分。”王能水指着下方的田地说,“那边一片田,应该就是这泉水灌溉的。”
“你不清楚,第一小队的队长应该清楚吧?”
“嗯,他应该清楚的。”
“这样,你去把队长叫来,我问问情况。”
“嗯,那好,我就去叫,你在小队去等。”
“我就在这里等,去小队做什么,队长来了,我就在这里实地了解情况。”
王能水答应一声就走了。胡天健站在山坡上,继续远看四周的地形,秦望华则是站在胡天健的身后,一言不发。
过了不久,王能水就把队长叫来了。
胡天健一问,情况是这样的:这泉水下游只有三四亩田,多余的水都流进了河中。这几亩水田四周,有少量的旱地,其次,就是山。
为了搞清楚地形和田地的分布情况,胡天健又让队长带路,实地察看了地形。
看过后,胡天健心中有一个设想,也没说,就跟王能水返回。
在胜利大队的考察就这样结束了,胡天健叮嘱王能水:“水库建设暂时停止,找几个水塘加固扩大好明年春天蓄水,主要的工作,还是加紧开荒,扩大种植面积。水库是否开工,何时开工,等候指示。”
“哦哦……”王能水不停止地点头。
胡天健告辞而去。
天色比较早,胡天健想起发动少年《红星向着党》活动,就去找曾介魁。
其时,曾介魁并没有上课,带领学生正在野外抓昆虫猪吃。看见胡天健来了,连忙走过来,搓搓手问:“胡指挥,有事情么?”
“姐夫,有件事情我要找你校长,你能不能把校长找来?”根据但是的情况,胡天健应该称呼同志或者老师的,胡天健却脱口叫姐夫。
“胡指挥,我就是校长。你有什么指示?”曾介魁一本正经。
“呵呵,姐夫就是校长。”胡天健不由自主地笑了,“我还不知道呢。这样,根据乡政府党委的研究决定,最近要在全乡小学和中学开展一次《红星向着党》运动,丁书记委托我负责。我准备明天下午在乡政府召开一次动员大会,你这边安排一下,去准时去开会。有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我让王老师看看学生就可以了。”
“那好,就这样了。”
布置好任务,胡天健就走了。
路上,秦望华说:“你准备每个大队去通知么?”
“六个大队,我们怎么跑的到?我想好了的,你今天回家,路过中学,到了乡政府,我写几张字条你带给校长周全信,让他安排学生送到各个大队的校长手中。”
“你这个办法还真是好,利用学生。我也不认识周全信校长,怎么送嘛。”
“怎么不好送?就说是我胡天健委派你去的,把任务一说,他就即刻照办了。”
“嗯,”秦望华微笑了,“还是你干部好,一句话就是命令。”
“干部不好谁还想做干部?”
“发动《红星向着党》的运动做什么呀?有什么目的呀?”秦望华好奇地问。
“呵呵,这个是秘密,就不能说了。”
“这个也是秘密呀,毛主席发动那么多的运动,目的都首先大张旗鼓宣传的,你发动运动还有秘密的目的。”秦望华跟随胡天健几天,见胡天健也不像歧视自己,说话随便起来。
“运动的目的是多方面的,有的是明说的,有的,则是……”说到一半,胡天健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对劲,打住。
“有的则是不能明说的,对不对?”秦望华接着说完了。
“呵呵,这个也不好说了。”胡天健含糊其词应答。
“就是这反右运动,你说目的是什么?”秦望华问。
“不是挽救和打击有资产阶级思想的知识分子吗?”胡天健反问。
“按照你的意思,这只是多个目的其中一个,我看呢,独裁才是最主要的目的……”
这话太放肆了,秦望华自己说了都后怕,后面的声音小了许多。胡天健四周一望,幸亏没有人,批评说:“秦望华,你这话以后就不能说了,现在的政治气氛这么浓,你可不要犯错误,到时候吃苦的是你自己。”
“解放前我们都是蒋介石国民党是白色恐怖,现在是什么,像不像红色的恐怖?”秦望华似乎没有见进去,继续胡说。
“这话你只能在我面前,也只能今天说。”胡天健感到奇怪,怎么秦望华今天说这话,是不是压抑太旧了,想发泄一下?
“恐怖是什么?”秦望华自言自语,“恐怖就是威吓和暴力手段威胁人的自由,使人感到害怕,到达震慑人的目的。”
“我走累,想歇会儿。”胡天健感到害怕,在路边找个石头坐下了。对秦望华说:“你也坐下休息吧,整天走的,肯定也累的。”
秦望华早就感到累了,听胡天健要休息,也找个石头与胡天健面对面坐下来。
胡天健看着秦望华,做好充分的准备听秦望华诉说自己的不幸,可是秦望华却不再说了,把鞋子脱下来。
秦望华穿的是双黄色的胶鞋,从北京带来的,平时上工经常穿,前面已经破了。一双白色的绵袜子上,有不少黄色的泥土,大脚趾已经破了,露出嫩百的指头。
胡天健也不知道秦望华为什么要脱鞋子,以为她要以这鞋子发表石破天惊的理论,准备洗耳恭听。
谁知道秦望华把袜子脱了,去摸自己的脚指头。
“你脚怎么了?”胡天健问,“有沙子进了呀?”
“你看。”秦望华把脚掌伸出,笑说。
胡天健一眼望去,只见秦望华的五个脚指头血红血红的。
“怎么啦?走路把脚走红了?”胡天健笑问。
“什么红了,这几天脚总是不停止的走,脚掌走起了泡泡,现在泡泡一破,不就这样了。”秦望华解释。
“痛不痛?”
“你说痛不痛?”
“我说……不知道痛不痛。”
“不知道就把你的脚掌弄破就知道了。”
“我的脚掌破了,使用药水涂抹,这样,过两天就好了。”
“用什么药水涂抹,也不给我。”
“去乡卫生院弄酒精,再涂抹红药水,过不了几天,就好了。”
“乡卫生院有酒精么?”
“肯定有的,红药水也有。”
“你也不给我弄弄。”
“这种药物都很紧张的,不是干部就难要了。”
秦望华感到胡天健不爱惜自己,也不再要,说:“我听说像这样起泡泡,等泡泡破了,痛几天,再让里面长出新的皮肤出来,生出茧子,以后就再也不起泡泡了。”
“这就叫做自然疗法。”胡天健调侃说。
秦望华觉得没趣味,穿起鞋子,站起来,说:“走吧,我要早点回家,妈妈在惦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