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花言利诱口好开

亚洲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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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7、花言利诱口好开

    “干部同志,谢谢你的关照,等我病好了,随时接受人民群众的批斗。”秦日刚显得很配合。

    “今天我来,不是要批斗你的,我来是找你去勘探我们乡地形的,好搞冬修工作。”一个右派,处境如此,心惊胆寒,如果能够就此受到威慑,积极参加勘探地形的工作,是最好不过的。

    “哦,这个,同志,我只是个学物理的,对于地形方面不是很熟悉,只怕难以胜任。”

    这句话表明,秦日刚不愿意参加地形勘探工作。一个物理学家,虽然在地理方面没有很高的造诣,可是比起其他学科的学者,还是有很大的优势的。再说,勘探地形也不需要很高的学问,有基本的绘图知识和对于地形的基础知识就可以搞定的。还以为乡下学生不知道呢。

    当然,用威吓的办法,难说达不到目的,可是,胡天健不想这么做。这个时代,一个知识分子解放的日子远远没有到来,只是到了80年,才有尊重知识的提出。现在可是57年,等到80年,还能指望他为自己回报么?再说,一个知识份子,始终就是受领导的地位,不能对于自己的前途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要有美好的前途,还是要巴结官场的人。

    总之,胡天健既不想依靠他为自己的前途有帮助,也不想用批斗威胁的策略逼迫他就范,还是先用感动的策略。

    “哦,那这样,你做个大知识份子,学问很高,我们党和政府对于你很有信心,今天你病了,也不为难你,等你病好了,我再来麻烦你。”

    “那好,那好,我病好了,就跟你去看看。”秦日刚不敢推辞,连忙答应。

    告辞后,胡天健去找周火望。

    在周火望那里,胡天健再次吃了饭。接着,胡天健要求找了个当地的中医,买四包中药,送给秦日刚医治感冒。

    关于为什么要为秦日刚治病,周火望也没问,胡天健解释说,为了革命的事业,而不为了减轻右派份子的病痛。对于这个解释,周火望比较满意。

    为了便于行动,胡天健不再要李贵芳陪同,而是提出来自己一个人去。鉴于胡天健觉得李贵芳这个女生嘴巴比较喜欢说,胡天健叮嘱她回去后不要乱说,以免造成不好的影响,特别是关于吃饭和为秦日刚治病的事情。李贵芳满口答应,返回学校去了。

    这边,胡天健在周火望的陪同下山上越岭,找到了中医了,买了四包中药。

    天色不早,周火望建议与胡天健一同前往,胡天健推辞,一个人前往再见秦日刚。

    秦日刚没想到胡天健会返回,并且带来了药品,开始十分紧张,听胡天健所说,也不像以次逼迫自己出山,也就慢慢放松了些。

    有心与秦日刚谈知心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初次见面,也未曾有亲切交谈的基础,胡天健就说要为秦日刚熬治中药。

    对于熬治中药,胡天健生前也没吃过,但是基本的方法还是知道的,可是一问,也没有煎熬中药的罐子。

    秦日刚却说,自己在这里也吃过几次中药,都是师母熬治的,自己也不会弄,只有等师母回来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太阳一下去,天就要黑了。

    按照道理来说,胡天健就要走了。但是,一来秦日刚想着胡天健的用餐卷,二来,胡天健也想深入交往,好确定秦日刚出山的日期。因此,胡天健也不说走,秦日刚叫他走。

    此刻,黄昏中,三个人影就从山脚下走来。

    秦日刚和胡天健站在路口,看见陆续有牧童牵着牛进入这牛坡。儿童们拿好奇的眼光看着胡天健,充满陌生和疑问,或许,在他们看来,是又来了一个新的年轻的右派份子。

    夹杂在牧童中间,秦日刚的妻子、女儿和儿子回来了。

    成了右派份子的家属,被下放到这千里之外的偏僻乡村,自然是看不见现代教授一家三口那令人羡慕的景象。他们的身上,沾满了泥土,脸上露出疲劳的神色,身子疲惫不堪,走过来。

    看那三个人,肩膀上扛着锄头,只有男的身体矮点,想必是秦日刚的儿子,那一老一少的,肯定是秦日刚的老婆和女儿。

    三个看见胡天健,知道来者不善,也没办法,只有相互鼓励着迎面走来。

    近了,秦日刚看见牧童在周围,也不说话,转身回茅屋。胡天健跟在后面。三个家属也跟着回茅屋。

    站在茅屋的门口,秦日刚拉着胡天健的手,向一脸惊慌的三个亲人说:“这位是学生干部胡天健。”

    “噢,胡——”秦日刚的妻子准备说欢迎,却不知道胡天健的职务,一时间语塞。

    “呵呵,阿姨,我叫胡天健,是乡中学的学生,最近被调到乡政府任冬修大会战副总指挥……”胡天健连忙自我介绍。

    是个什么职位,胡天健自己也不清楚,当时丁祥福只是说协助指导各个大队的冬修工作,也没说是什么身份。名不正言不顺,不说出自己的职位,怎么会达到别人的尊重。先自我封官,回头再向丁祥福说明。

    “哦哦……是胡总指挥,您好您好……,我叫朱雪英,是秦日刚的妻子。”朱雪英笑说,一副讨好的神情。

    又指着旁边的女生和男生,介绍说:“这是小女秦望华,这是我儿子秦新华。”

    胡天健伸手出来,要握手,说:“师母,您好。”

    朱雪英宠若受惊,连忙伸手出来,握住,恭敬而激动地说:“胡总指挥,您好,谢谢你的光临。”

    “不客气,师母。”

    因为胡天健的身份很高,两个孩子也不敢离开,一直站在朱雪英的身边。胡天健笑着说:“大家很累了,进屋子里休息吧。”

    这才大家进了屋子。

    招呼胡天健坐下后,朱雪英指示秦望华去烧开水胡天健喝,指示秦新华去菜地里拔萝卜,自己则是去挑水,叮嘱秦日刚陪胡天健说话。

    很快,秦望华端了碗水来,胡天健只有接过来喝。

    光线不亮,也看不清楚秦望华的面容,但是可以看见秦望华嫩白的脸和优美的身姿,以及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有的气息。

    秦望华扎着两个辫子,秀丽的脸连同粉嫩的脖子,可以可以判断她的年纪在二十岁左右。一个大学教授的女儿,在现代来说,不管怎么样,也是让人遐想无穷的,在这穷乡僻壤,文盲遍地的高山农村,有一个这样身份的少女,还不是像天上的仙女一样么。

    接着,天色完全黑下来。朱雪英按照胡天健的指示,把感冒的中药煎熬给秦日刚喝了,同时也煮好了红薯饭让胡天健吃。

    这样的红薯饭,在平时是很少有的,只是有胡天健在,朱雪英才破例一次。

    吃了饭,胡天健照样写了一张用餐的字条交给朱雪英,朱雪英捧着字条感激不尽,一家人用无限崇敬的眼神看着胡天健,就像受难的人看见了前来救命的神仙。

    下来,胡天健就把当前的冬修形势对秦日刚说了,诚恳请秦日刚出手协助。秦日刚的语气有所松动,就说自己虽然不是很有把握,但是地理方面的知识自己还是有点的,相信这样的任务不是很难,愿意全力为冬修工作做贡献。

    在何时下山的问题上,秦日刚说,目前有病,行走不动,年纪虽然不大,只有五十一岁,可是这山间道路不适应,自己身体坏了是小事,恐怕倒下了耽搁了冬修的伟大事业。

    “秦教授,任务相当紧迫,只有得到了精确的地形图纸,才可以迅速有效地推动冬修工作,”胡天健商量说,“秦教授是不在家里绘制一张草图,我先拿去用,稍后再进步修改。您这边继续绘制,我那边先期开工,这样,多次矫正,最后完成任务。”

    “胡总指挥,情况是这样的,”秦日刚说,“你所要的地图,主要是标明旱地的地址和高度,距离水源的远近,还有,就是旱地的面积,这样几个指标。有了这样几个数据,我们才好安排水渠的路线和水管的大小,才可以充分利用水资源。我在家里不去实地察看,没有第一手资料,怎么能凭空制作这样的地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