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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蒙的话说完, 商丘忍不住看了一眼谢一,但是没有说话, 也没有太多的表情。
谢一则是笑了一声, 说:“是么?”
洪主管的声音又说:“而且……现在司羿已经不是宗布神, 没有了神格的司羿犹如一只孤魂野鬼一样,根本拿不起桃木剑,这样的司羿,还有什么价值呢?太一,不如和我合作……这样,你有半颗不死药, 我也有半颗不死药……”
他的话还没说完, 谢一又笑了一声, 说:“嗯?狐狸尾巴这就露/出来了么?也太快了。”
洪主管的声音瞬间不说话了,谢一则是说:“其实……我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不能和你合作,和不死药无关,你知道是什么吗?”
洪主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说:“是什么!?司羿乃是射杀你/的/人, 你的大仇人,为什么我们不能合作?这天底下, 还有谁配和你合作?”
谢一笑了笑, 很轻/松的说:“因为……你太丑了, 哪有我们家商丘长得帅?”
他这么一说, 手/机里的声音顿时愣住了,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答,商丘其实也是一愣,随即没忍住笑了一声,说:“看来我还得保养保养自己。”
洪主管顿时被气着了,显然已经气的要爆/炸了,谢一的口气很轻/松,好像说笑话一样,但是感觉像是侮辱蓬蒙,其实不是“像是”,摆明了是侮辱蓬蒙。
蓬蒙口气恶狠狠的,不过却在哈哈大笑,说:“好!既然你不肯跟我合作,那就算了,你们一个缺失羽翼堕/入轮回的肉/体凡胎,一个是丧失神格的孤魂野鬼,看你们还能翻出天去?现在……我有个小礼物送给你们,当是见面礼了。”
谢一皱了皱眉,洪主管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发出“嗬嗬”的笑声,说:“在方经理的卧室里,其实有一个结界,我在你们来之前已经激活了,看看现在……可能没多长时间了,这个结界一旦完全激活,别说是整栋楼,就算是整个小区,整个街区,都能被夷为平地……”
他说着,商丘顿时眯起眼睛,像是一头黑色的豹子一样,突然大步冲进了方经理的卧室。
“嘭!!”一下,商丘猛地踹开卧室的门,果然看到卧室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波动着,是一个结界。
这个结界其实就是类似于定时炸/弹,刚开始激活的时候没有什么气息,但是到了后来,气息会很浓重,现在属于刚开始激活的期间,所以商丘和谢一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妥的气息。
显然,蓬蒙是知道他们会来救方经理,所以特意布下的一个局。
结界正在激活,一旦完全激活,就会发生爆/炸,别说是普通的人,就算是天师和驱魔人,也无法承受这种爆/炸,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小区里的住户们都在睡觉,根本无法疏散这些住户,而且只有一个外人看不到的结界,也没有借口疏散住户,更别说……根本没有时间疏散。
谢一看到这个结界的时候,顿时心里咯噔一下,看结界的样子,最多时需要两分钟就能被完全激活。
谢一手中的手/机还在响,洪主管的声音愉悦的笑着,说:“我给过你机会,太一,但是你不和我合作,这是咎由自取。”
谢一冷冷一笑,说:“蓬蒙,你当我年纪太大,已经老糊涂了么?这个结界一旦激活,根本没有人可以取消,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和我合作。”
蓬蒙笑着说:“没错,因为你太让人忌惮了。”
他说着,又说:“不过现在有一条路摆在你们面前,用你们的灵力,随便是谁,东皇太一的,或者司羿的,只要用你们的灵力强行破除结界……我好心的提醒你们,这个结界的分量可不小,强行破除结界的人,肯定会受到重创。”
洪主管的声音愉悦的笑起来,说:“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幕,到底要牺牲谁呢?是东皇太一,还是司羿?牺牲谁来保全可怜的蝼蚁们?如果你们不作出选择,马上结界就要激活了,哈哈哈哈……”
谢一一眯眼睛,立刻抬起手来,“啪!!”一声将手/机扔在地上,手/机里的笑声顿时就消失不见了,谢一扔了手/机,立刻抬手要去碰结界。
商丘一把按住他的手腕,说:“谢一,你身/体里的灵力虽然足够强行破除结界,但是肉/身根本禁不住。”
商丘不让谢一去冒险,那只有商丘可以冒这个险,可是谢一能感觉到,结界是吸取了桃木的灵力做成的,也就是正气的结界,这样的结界强行破/处会灼烧商丘,商丘现在是孤魂野鬼,如果一个不小心就会魂/飞/魄/散。
商丘拦住谢一,立刻走过去,谢一想要叫住他,商丘背对着谢一,低声说:“我做过很多错事,但是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就是放弃神格寻找你,你放心……我不会再做错事,我还要永远陪着你。”
他说着,猛地抬手,“啪!!!”一声,五指如爪,一下扣住了那个结界。
结界发出“噼啪!!!”一声巨响,似乎在放电,就像是火焰在燃/烧,猛地一下爆出巨大的能量,商丘立刻抬手将爆发出来的灵力阻挡下来,不让灵力扩散出去。
“嗬!!”
一瞬间,桃木结界的正气突然逼出,像是无数长箭一样,扎进商丘的身/体里,商丘猛地发出一声低呼的声音,但是也只是短短一瞬间,很快把声音全部咽回嗓子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谢一站在商丘背后,感觉到巨大的灵力波动,看着商丘挺拔的背影,不由得牙关有些咯咯颤/抖,商丘为了想起成神以前的事情,自己找到桃木棒破除了神格,现在已经是孤魂野鬼了,桃木的灵力让他分外煎熬,但是商丘挺拔的背影却一动不动。
谢一只感觉一股躁动之气一直往上冲,巨大的怒火冲上脑袋,让谢一难以平息,听着商丘轻微的痛呼声,谢一的眼睛瞬间从黑色的变成了发光的金色。
“啪嚓!!!!”一声巨响,谢一突然发力,直接从旁边的窗户冲了出去,玻璃的碎片一瞬间纷飞四溅,商丘不能动,结界还没有完全破除,只能大喊一声:“谢一!!!”
谢一似乎发疯一样,猛地发力冲出窗户,玻璃破碎,划伤了谢一的脸颊,谢一一下从窗户跃出去,却毫不犹豫,突然一把扣住墙外的凸起,动作灵敏,仿佛是黑夜中的猎鹰一样,突然说双手一兜,快速向上越去,与此同时,背后的衣服忽然裂开,一双金色的翅膀,猛地从肉中钻出来,“呼——!!!”一声展开。
谢一的翅膀巨大无比,在黑夜中散发着金色的光芒,夺目的好像是一轮朝/阳,虽然翅膀上有很多残缺的地方,掉了很多羽毛,却一点儿也妨碍谢一的气势。
谢一猛地一展翅膀,快速向上掠去,瞬间蹭着大楼的墙壁冲上了顶层。
此时的顶层上竟然有人站在那里,洪主管拿着手/机,惊讶的看着突然掠上来的谢一。
谢一翅膀一震,猛地变化了角度,快速冲上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势头,“嘭!!!!”一下将洪主管兜飞起来。
“啊啊啊啊——”
随着一声大吼,谢一掐住洪主管的脖子,“咚!!!”一下将他撞倒在地上,狠狠钳住他的脖子。
洪主管眼睛里一瞬间有些惊慌,随即笑着会说:“你竟然知道我就在这里。”
谢一冷笑一声,金色的眼睛注视着洪主管,说:“这个结界只能手动激活,而且完全激活时间不长,如果你不在这里,是怎么激活的?”
洪主管脸色有些痛苦,但是一点儿也不害怕,说:“我实话告诉你,这只是我的虚像,你就算抓/住我,也没有任何作用。”
谢一冷笑一声,眼睛眯起来,狠狠掐住洪主管的脖颈,说:“虚像……也是需要灵力的,我拔干净你的虚像,看看你在不在乎?”
谢一说着,一手掐住洪主管的脖子,另外一手猛地抬起,伸手如爪,猛地袭向洪主管,洪主管根本没有一点儿还手之力,谢一虚空一爪,洪主管顿时发出惨叫/声。
“啊啊啊啊啊!!!!”
洪主管惨叫着,一股灰黑色的烟雾从他身上慢慢的被扒出来,洪主管虽然反/抗,但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谢一笑着,说:“也给你一点忠告,千万别惹急了老实人!”
他说着,五指一收,做了一个抓碎的动作,洪主管顿时发出大叫/声,眼睛瞪得老大,几乎说不出话来,全身颤/抖痉/挛着,嗓子里发出“嗬——嗬——嗬——”的声音,突然一下撇头不动了,眼睛一翻。
随即洪主管的身/体散发出黑烟,“唰——”的一下消失不见了,果然是虚像,不过谢一已经把他的虚像灵力碾碎,蓬蒙此时必然也受到了重创。
谢一立刻站起来,快速张/开翅膀,猛地向下略去,快速回到了方经理的卧室,翅膀一缩,一双金色的翅膀突然消失在后背,谢一借着力道伸手去抓窗户,往里一荡。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谢一顿时感觉头脑眩晕了一下,身/体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顿时失去了力道,猛的一歪,根本没抓/住窗户,就要顺着大楼掉下去。
“啪!!!”一声,谢一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一拽,短暂的眩晕之后,抬头去看,竟然是商丘,商丘的身/体跨在窗户口,扣住谢一的手腕,将人快速向上一拽。
“呼”的一下,商丘臂力惊人,一下将谢一拽了上来,谢一越过窗口,商丘一把将人打横接住,连忙说:“你没事儿吧?”
谢一刚才动用灵力,身/体有些吃不消,觉得非常疲惫,好像在玩火自/焚,不过因为只是偶然一次,谢一的身/体还是能撑住的。
谢一说:“我问你才对,你怎么样!?”
商丘说:“没事了,结界破除了。”
谢一说:“我问的是你,你的身/体怎么样?”
商丘脸色很镇定,说:“没事,可以走了。”
谢一见他真的没事,这才放心,方经理还在外面绑着,不过已经吓晕过去了,谢一给他身上贴了一张黄符,让他忘掉关于今天的事情,然后就跟着商丘出门去了。
两个人从小区走出来,上了车,谢一说:“蓬蒙这个无/耻小人,还当我什么都不知道……”
商丘开车,车子很快就上了路,谢一说着话,商丘却没有回答,谢一侧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商丘脸色非常难看,接近透/明的苍白。
谢一赶紧侧过去,撩/开商丘的外衣,商丘一把按住谢一的手,不过谢一还是看到了,商丘的胸口上有一块巨大的灼烧痕迹,是桃木结界弄得。
谢一惊讶的说:“快停车,你受伤了!”
商丘似乎也没有力气开车,将车停在路边,呼吸有些粗重,压着自己胸口的伤口,低声说:“是有点疼。”
谢一顿时有些很恨铁不成钢,立刻凑过去,低头就含/住了商丘的嘴唇,商丘想要推开谢一,但是谢一很强/硬,张/开嘴渡了一口气息给商丘。
商丘现在是野鬼,而谢一因为缺失了金羽翼,所以身/体里阴气比阳气重,在这种情况下,野鬼靠近谢一,谢一会受损,毕竟活人需要阳气,谢一的阳气本就少,外界阴气再多,身/体机能就无法维持,因此商丘才老是和谢一拉开距离。
但是对于野鬼来说,谢一的阴气是格外美味的佳肴,比任何马卡龙都要香甜。
谢一强行把自己的气息渡给商丘,商丘想要推开,奈何他也有今天,已经没办法推开谢一,被/迫吞咽了一口谢一的气息。
商丘顿时感觉好了一些,谢一额头上有些出汗,不过还是冷笑说:“你反/抗也没用。”
商丘被他逗笑了,压着自己胸口,说:“我好多了。”
谢一说:“什么好多了?滚去副驾驶坐着,我来开车。”
商丘说:“去哪里?”
谢一说:“去阴曹地府,给你找点药吃。”
谢一态度很强/硬,商丘只好坐到副驾驶去,谢一来开车,两个人去了阴曹地府。
阴曹地府这时候正在狂欢,看到谢一来了,还以为他来参加Pаrty,哪想到竟然带来了一个病号。
毕北正好在,看到他们还在打招呼,结果惊讶的说:“商丘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鬼了!?”
一点儿也不突然,还是你们阴府的桃木棒的功劳……
商丘平时伪装的很好,但是现在他被桃木灼伤,没有办法再伪装什么,所以毕北一眼就看出来了,商丘是鬼魂,根本不是肉/体凡胎。
谢一说:“先别说废话,给他点救命的药。”
毕北:“……”卞城王第一次被人说是说废话。
毕北赶紧叫来扁鹊华佗这些老中医,让他们给商丘看看,然后又叫来了孟婆,谢一觉得孟婆小/姐姐一过来就不太靠谱。
商丘吃了药,已经半昏迷的睡着了,谢一有些担心,说:“他情况怎么样?”
扁鹊和华佗交流了一下意见,这才对谢一说:“老板小哥儿,这位小哥情况不太好,这样下去早晚会灰飞烟灭的,他也就是仗着自己灵力强,才能在阳府存活,要知道,这种情况,就是每天透支自己的灵力,直到没有可透支,还是……”
那两个人顿了顿,说:“还是让他早点去投胎吧。”
商丘没有醒过来,还在昏迷的睡着,谢一低头看了一眼商丘,突然说:“不行,他不能投胎。”
商丘为了记起以前的事情,选择了用桃木棒自己刺杀自己,如果就这样,在商丘不知情的情况下,谢一去送他投胎,谢一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
毕北也有点苦恼,毕竟谢一和商丘连儿子都有了,毕北知道他们有两个儿子,金蛋/蛋和小毛毛,不过其实毕北有点落伍了,他都不知道商丘和谢一还有十个小太阳,其中一个已经孵出小鸭子,哦不,小鸡,不对,小鸟鸟了……
毕北想要游说一下谢一,总比灰飞烟灭的好,不过谢一已经开口了,说:“商丘不能轮回,他无法/轮回。”
毕北惊讶的说:“为什么?不能轮回,只有一种人,那就是跳开三界的人,商丘……”
毕北的话还没说完,谢一已经说:“他是宗布神。”
毕北:“……”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宗布神?!
那不是他们阴曹地府的老大么?
很多人都奇怪宗布神和阎/王们的区别,其实很好区别,宗布神是神明,跳开三界不受约束的神圣,而十殿冥王们,其实就是冥府的公/务员,有级别的打工者。
宗布神很久之前就消失了,将阴曹地府的烂摊子交给十殿冥王,之前宗布神的神像还突然裂开了,毕北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会这样,结果现在他明白了,因为商丘已经陨落了神格,现在变成鬼了!
虽然商丘陨落了神格,已经是鬼了,但是在生死簿之中,没有商丘这个人,他已经跳开三界,因此无法进入六道轮回。
毕北顿时头疼不已,他很久很久没见过他们老大了,久的已经快要不记得老大长什么样子了,结果现在见到了老大,老大竟然甩给了他一个烂摊子。
毕北说:“现在怎么办?”
毕北说着,看向谢一,谢一俨然成了阴曹地府的主心骨,谢一只是沉吟了一下,说:“司羿长矢已经找到了,如果能找到司羿的长弓,那样就好了……”
毕北一听,顿时明白了谢一的话,商丘的肉/身早就腐烂了,已经几千年都过去了,被蓬蒙用桃木棒击杀,肉/身腐烂的很快,因此商丘根本没有肉/身这种东西,根本不能重新回归普通人,而宗布神的真身雕像也在之前崩裂了。
但是,如果可以重塑真身的话,就可以恢复宗布神的神格,司羿长矢和司羿长弓是最好的选择,商丘正是因为这两样东西,肉/身成圣的,弓和箭包含了商丘所有的道行,已经是法/器一样的存在。
如果用弓和箭作为商丘的真身,谢一觉得,应该可以重塑宗布神的真身。
毕北揉/着额头说:“问题是……司羿的长弓在哪里,已经消失很久了。”
司羿的长弓和长矢是宝器,很多人都在争夺,在司羿成为宗布神之后,这两样东西一直流落在外,历代的帝王都想要据为己有,或者用这两样宝气来修/炼,可以羽化登仙,长生不老。
后来弓和箭就不知去向,至今变成了谜团。
谢一说:“你们帮忙打听打听。”
毕北点头,一定会帮这个忙,就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了。
商丘吃了药,感觉稍微好一点儿,但是因为受到了重创,所以商丘的“寿命”会大幅度缩短不少。
商丘醒来之后,就和谢一回了家,小鸟鸟滚着大桃子在玄关门口正在玩,一看到他们,立刻扑腾着小翅膀扑了上来。
谢一赶紧把小鸟鸟接在怀里,说:“不乖哦小家伙,怎么还不去睡觉,都快天亮了。”
小鸟鸟精神头很旺/盛,鹌鹑蛋们早就在盒子里睡觉了,小鸟鸟却一脸精神旺/盛的样子,不过爸爸让他睡觉,小鸟鸟只好滚着小桃子,把小桃子放回果盘里,然后自己扑腾上婴儿床,用小翅膀揪着小被子,盖好被子睡觉了。
已经是后半夜,没几个小时可以休息了,商丘回来之后,头一次懒得去洗澡,因为没什么力气,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其实他早就醒了,听见谢一和毕北的话了,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
商丘闭上眼睛,司羿长弓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就在他冥想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一阵风掠了进来,商丘猛地睁开眼睛,那黑影已经直接掠到了商丘的床边,“咚!”一下结结实实的给了商丘一个床咚。
商丘一看,竟然是谢一,而且谢一还赤条条的。
商丘连忙说:“乖,快去穿衣服,现在天气凉。”
谢一一笑,挑了挑眉,撩了一下商丘的下巴,说:“小娘子,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
商丘眼皮一跳,谢一这个样子,可以说是春光无限,不过嘴里却学着调/戏人,十分违和。
谢一笑眯眯的说:“不如你今天从了我吧?”
商丘笑了笑,说:“乖,快回去睡觉吧,你刚才动用灵力,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谢一轻笑了一声,低下头来,靠在商丘耳边,低声说:“可是……我的身/体说想吃你。”
商丘陡然呼吸一粗,眼神都深沉了……
谢一撩了一把商丘,本以为他身/体虚弱,所以那方面也会虚弱点,但是没想到……
其实商丘也明白,谢一是担心自己的身/体,因为商丘此时阴气虚弱,谢一正好阴气强盛,所以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渡给自己一些。
商丘第二天感觉好了不少,谢一则是哪哪都疼,几乎起不了床,赖着懒床。
谢一让大家去打听司羿长弓的事情,众人自然都很尽心尽力的去打听,不过其实不需要打听,因为断手就知道。
断手听说他们在找司羿长弓的下落,就说:“我倒是听说过这个长弓。”
断手以前是个将军,战功卓著,不过后来在沙场上手被人砍掉了,所以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听说过司羿长弓,而且还见过,在他那个年代,司羿长弓乃是宝物,就藏在皇宫之中。
谢一一听,顿时觉得靠谱儿。
断手说:“问题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长弓,也是几百年之前了,现在不知道去向了。”
谢一一拍手,说:“这根本不是问题。”
他说着,立刻站起来,说:“走,我们去趟阴曹地府。”
商丘有些无奈,不过还是跟着谢一站起来,准备去阴曹地府。
两个人到阴曹地府的时候,时间还早,是白天,对于阴曹地府的人来说,白天是睡觉的时间,就跟普通人的深夜一样。
毕北又加班了,这时候刚刚进入梦乡,就听到“砰砰砰”的声音,还以为做梦呢,结果黑白无常就来通报,说:“大人,谢一和商丘来了,说是要找大人。”
毕北一听,商丘来了,那不就是顶头上司来了么?赶紧跳起来,穿戴整齐跑出来。
谢一和商丘已经在会客室等着了,毕北跑出来,说:“两位祖/宗,是什么事儿?长弓的事情,我还没有查到呢。”
谢一很豪迈的挥手,说:“不用查了,我已经有眉目了。”
毕北连忙说:“在哪里?”
谢一笑眯眯的说:“在几百年/前而已。”
毕北:“……”终于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了。
毕北赶紧把孟婆找来了,之前谢一和商丘为了找桃木棒,就通/过六道回到了以前,找到桃木棒又带了回来。
按照这样算的话,他们也可以用同样的办法,去把司羿长弓带回来。
正好,孟婆小/姐姐特别殷勤,说:“我正好改良了机器,已经不用牡丹发簪做发射器了。”
谢一听,顿时说:“那太好了,用什么做发射器?”
孟婆小/姐姐立刻从自己的香奈儿包包里拿出两样东西,交给谢一和商丘。
谢一摊开手心一看……安、安/全/套?
别看谢一最近比较撩,但是仅限于对待商丘,这么一看手心里的东西,顿时脸都红了。
商丘咳嗽了一声,说:“别开玩笑。”
孟婆小/姐姐好生委屈,说:“真没开玩笑,你看啊,这东西,小巧,方便,掩人耳目,而且轻薄,这是最薄款呢!”
谢一:“……”
毕北咳嗽了一声,孟婆小/姐姐赶紧回归正题,说:“你们看到这个了么,这个小凸起,到时候跳进六道中,只需要按一下小凸起就好了。”
谢一:“……”太污了!
孟婆又说:“哦对了,跳准点,上次你们就有人跳进了恶/鬼道,这次真的别跳进畜/生道,变成猪的话,还要找唐僧来点/化你们。”
谢一:“……”已经无话好说了,感觉阴曹地府都是活宝。
谢一说:“行了,赶紧吧,我们赶时间。”
孟婆说:“别把发射器丢/了,好了,跟我来。”
众人来到了六道旁边,六个漩涡不停的旋转着,因为是白天的缘故,来投胎的人特别少,他们都不需要排队,直接就可以“跳河”。
毕北说:“最近风大,漩涡的水比较急,你们跳准点。”
谢一豪迈的挥手说:“放心吧,人道和畜/生道差那么远,没事儿。”
商丘因为身/体有些虚弱,所以谢一不放心他,而且上次商丘就跳错了,所以谢一让他这次先跳。
商丘握着那发射器,很快跳进了人道中,很准,没有偏颇,瞬间消失不见了。
谢一一看,这就好了,于是自己也准备跳河了。
“噗通!!”
谢一跳河的一瞬间,突然感觉头晕目眩,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两个人晚上“太凶”的缘故,所以谢一有点虚弱,头一晕,懵的一偏……
孟婆小/姐姐突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说:“天呢!谢一跳井畜/生道了!!”
毕北抬手抹了一把脸,说:“没眼看了。”
谢一感觉漩涡的水特别湍急,他压根不知道自己跳偏了,进入漩涡之后,赶紧按下了发射器。
“嗖——!!!”
一下,四周的漩涡开始变化,谢一被晃得头晕眼花,差点想吐,猛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顿时晕了过去。
谢一感觉有些头晕,好像躺在一个冰凉的地方,他翻了个身,撞到了什么冰凉凉的东西,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一个……
巨大的铁牢/房?!
谢一都懵了,铁牢/房?为什么自己跳井轮回之后,会出现在牢/房里?
巨大的铁牢/房,粗/大的铁栅栏,谢一被困在里面,他一动,竟然还听见“叮铃——”的声音,好像是铃铛,从自己的脖颈上传出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似乎是推门的声音,但是那声音巨大无比,好像比平时放大了很多倍似的。
谢一抬头看去,就看到有人走了过来,不过是……巨人!
那人穿着古装,看起来像是道/士打扮一样,不过贼眉鼠眼的,看起来四十来岁,已经满脸皱纹,满脸好色又贪/财的样子,挂着相,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道/士贼眉鼠眼的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谢一,冲着谢一摸过来。
他走得近了,谢一看的清楚,真的是巨大的人,恨不得一只眼睛就要比自己大了。
道/士走过来,隔着巨大的铁牢/房,仔仔细细的看着谢一,看的谢一浑身发毛,感觉自己要炸毛了。
那道/士搓/着手心,嘿嘿嘿的笑着说:“真好看,多好看啊!你真是个尤物!你看你的样子,真会勾引男人,天底下哪个男人能抵挡的了你的诱/惑?”
谢一:“……”再说自己么?
难道自己穿成了狐狸精!?
谢一这么想着,那道/士已经一把提起谢一的铁牢/房,看起来铁牢/房应该是个笼子一类的东西,谢一感觉天摇地晃,向一边偏去,差点撞在栏杆上,赶紧用手稳住。
这一伸手,谢一顿时看到了自己的手……
一对短短的,小黄翅膀!?
翅膀?
道/士提着笼子,探头探脑的,似乎做贼一样,将谢一带出了房间,然后一路小跑,外面刚下过雨,地上都是坑洼的小水沟,谢一赶紧低头去看,就看到小水沟里反射/出自己的影子,虽然很模糊,但是也能看清楚一二。
是一只……差不多两厘米大,圆/滚滚的迷你小鸟鸟?
如果不是因为在古代,谢一还以为自己穿成了儿子呢!
刚才那道/士说自己什么来着?
尤物?会勾引男人?
用什么?卖萌冲击波么?!
谢一用自己的小翅膀扶着笼子,心说这道/士不是傻/子吧?
谢一想要说话,结果开口就是“啾啾啾!”,根本说不出话来,只好在笼子里跳来跳去。
那道/士显然会错意,说:“老实点,我知道你已经饥/渴难耐了,很快就把你献出去!”
谢一:“……”你、你误会了。
道/士看起来是在偷东西,因为一路贼眉鼠眼的,提着笼子走出了大/庄子,一路快跑,然后找了一个客栈走进去,这才松了口气。
谢一想要从铁栅栏挤出去,毕竟像这么可爱的小鸟鸟,肯定都是虚胖,绒毛很蓬松的那种,其实没有多少肉。
谢一顺着铁栅栏的缝隙,信心满满的往前一撞,“咚!”一声,充满了弹力的声音,谢一被卡住了,总觉得自己的“鸡胗”都要卡出来了!
谢一挣扎着在缝隙里使劲扭,想要钻出去,但是事与愿违,谢一这小鸟鸟是真胖,卡肉了,怎么也钻不过去,简直煎熬。
谢一赶紧又向后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的身/体拽出来,跌坐在笼子里,顿时用小翅膀拍了拍自己的肚皮,竟然圆/滚滚的,这么有料?!
谢一有些绝望,顿时想到自己可是东皇太一啊,赶紧准备动用灵力从这个笼子跑出去。
结果谢一动用灵力的时候,突然觉得脖子一紧,脖子上的铃铛项圈仿佛是紧箍咒一样,勒的谢一差点窒/息,就差翻白眼了,小翅膀赶紧扑腾着。
谢一更是绝望不已,这铃铛是什么邪性的东西?太可怕了。
谢一想着,道/士已经把他带进了客栈,进了房间,然后将笼子“嘭!”一声放在桌子上。
谢一被震得滚在笼子里,道/士哈哈大笑着,说:“太好了!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师/弟那个蠢货,竟然抓了你这么一个小尤物,我只要把你献给摄政王,飞黄腾达就指日可待了!!”
谢一看着道/士大笑,道/士一笑,满嘴的黄牙张/合/着,真的很像鬼门关,有其他嘴巴大,谢一那么小个头,吓得赶紧用小翅膀捂住自己的鼻子,异味太大了。
道/士看着笼子的谢一,说:“小妖精,你听好了,我知道你是最会魅惑男人的妖怪。”
谢一立刻说:“啾啾啾啾啾啾……”你特么搞错了,我是鸟啊!
不过谢一一开口,都是啾啾啾啾,他估计道/士听不懂。
道/士又说:“好好好,真是极品,你这声音,果然动听,犹如黄鹂,想必叫/床的声音会更加动听。”
谢一:“……啾啾啾!”你大/爷!
道/士笑着说:“你脖子上戴的,乃是我们门派的至宝,伏鬼铃,如果不想吃苦,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谢一一脸看着白/痴的样子看着他,然而道/士一点儿自觉也没有。
道/士又说:“我不过想要飞黄腾达罢了,天天在道观里给人做法,去江湖上行侠仗义,穷的叮当响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我要钱!要做/官!而你呢小妖精,你这种小妖精,不就喜欢精元么,我们可以合作,互惠互利!”
谢一:“啾啾啾啾啾啾……”都说了你大/爷……
道/士听不懂鸟叫,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会配合的。”
谢一:“啾啾啾啾啾啾……”你这人不要自说自话啊!
道/士笑着说:“我已经贿/赂了摄政王的管家,摄政王最是好色,家里美姬无数,但是我相信,你肯定比他们都出色,等我把你进献给摄政王,你就使劲浑身解数,勾引摄政王,让他独宠你,到时候你给我说些好话,让摄政王赐给我一官半职,总好比在道观里等死!”
谢一:“啾啾啾……”大哥我是一只鸟啊,不是狐狸精!你清/醒点!
谢一无奈的坐在笼子里,看着道/士一个人畅想未来,眼睛里都是贪婪,道/士话锋一转,说:“好了,现在变成/人形给我看看。”
谢一也想变成/人形,不过脖子上的铃铛不让他运用自己的灵力。
道/士把笼子打开,将谢一抓出来,放在桌上,说:“你放心,别想着逃跑,你脖子上的伏鬼铃很厉害,如果不听我的话,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谢一翻了个白眼,不过因为眼睛太小,所以道/士可能没看见。
道/士念了一串术法,谢一不知道是什么术法,解禁了伏鬼铃,说:“快点,变成/人形给我看看。”
谢一又翻了一个白眼,也想试试自己的灵力怎么样,“嘭!!!”一声,一片金光陡然升起,桌上的小胖鸟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年轻人。
谢一忽然变成/人形,身上披着白色坠着金边的衣服,长发高束,披肩而下,双眉和眼角微挑,看起来冷眼又高贵。
那道/士一看,顿时拍手说:“好好好,真好看!”
谢一转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铜镜,是自己的模样,不过是长发,而且这身衣裳也久违了,是东皇太一的装束。
那道/士看起来很兴/奋,说:“不愧是最会魅惑男人的妖精!真好看,摄政王如此好色,你绝对能俘虏他的心!”
谢一:“……”
道/士又说:“记得,让摄政王给我官做,别以为自己跟了摄政王,就可以为/所/欲/为,飞出我的手掌心了,只要这伏鬼铃在,你就永远别逃出我的手掌心!”
那道/士一直自说自话,谢一想要开口,道/士已经催动伏鬼铃,将谢一逼回了小鸟的形态。
谢一只觉得脖子上的铃铛猛地一紧,差点勒死他,瞬间身上金光一闪,猛地恢复了小鸟的形态,“咕咚”一声掉在了桌上。
道/士把谢一捡起来,扔回笼子里,然后就提起笼子,准备出发了。
谢一迷迷糊糊的,在笼子里晃来晃去,等他清/醒一点儿的时候,已经被道/士带到了摄政王府邸门口,
道/士将笼子盖上了一层布,谢一现在也不能催动灵力,都是那该死的铃铛,所以看不到布外面的情况,只能听到道/士的声音,说:“这位大人,劳烦您通传一声,贫道青玄,请求面见摄政王。”
门童说:“哦,你就是那个道/士,快进来吧,管家等你很久了,进献给王爷的女人带来了么?”
谢一:“啾啾啾啾……”你大/爷的的女人……
道/士笑着说:“并不是女子。”
门童老神在在的儿说:“原来是个娈童,你放心,我们王爷不忌口的。”
谢一:“……”你们王爷会不会消化不良啊?
门童引着道/士进去,走了很长一段路,可算是停了,随即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应该是管家了。
管家说:“我们王爷进宫去了,如今小皇帝年幼,王爷乃是摄政王,什么事儿不是我们王爷搭理?晚上才回来。”
谢一松了一口气,管家又说:“人你带来了么?”
道/士连忙说:“带来了带来了!大人您放心好了,绝对能让王爷眼前一亮,到时候大人您就能飞黄腾达了,千万记得贫道的好处啊。”
管家笑了笑,说:“一定一定。”
他说着,顿了顿又说:“一会儿把人领进王爷的卧房就是了,等王爷从宫中回来,再好生享用。”
道/士说:“对对对,一定一定!”
谢一听他们说话,赶紧就要从栅栏里挤出去,不过谢一之前试过了,因为他太胖了!对,太胖了,浑身都是肉,而且不是虚胖,根本挤不出去。
谢一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感觉自己都要挤变形了,就差一点点就能挤出去,结果这个时候,“哗啦!”一下,笼子的布被掀开了,好几只眼睛看着自己。
谢一顿时头皮一麻,那道/士说:“好家伙,小畜/生你想逃跑!真该给你点颜色看看!”
谢一没来得及挤出去,就被道/士抓/住了,又开始念咒语,伏鬼铃就像紧箍咒一样,谢一顿时被勒的差点死过去,感觉缺氧的厉害,一下就晕了过去。
谢一晕过去的时候还在想,千万别让我摘掉这铃铛,否则你就死定了。
谢一迷迷糊糊的醒过来,首先看到的是天花板,迷茫的看了看,自己躺在一张很豪华的软榻上,他猛地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竟然是手,而不是翅膀,顿时惊讶不已,连忙又摸了摸脸和脖子,摸/到脖子的时候,就摸/到了那该死的铃铛……
谢一使劲拽了拽,铃铛根本拽不掉。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踏踏踏”的声音,是脚步声,正往这边而来,谢一吃了一惊,赶紧要逃跑,就听到管家的声音说:“王爷,山上三清观的青玄道长给您送了一个美/人儿过来,此时正在您的榻上呢,王爷劳累了一天,好好放松一番。”
那王爷没有说话,不过谢一看到了两个影子,一个肯定是管家,另外一个肯定就是王爷了,王爷身材高大,看影子就知道,比管家高了一个头,束着长发,看影子十分挺拔的样子。
王爷没说话,管家又说:“青玄道长给王爷送来的,十分有趣,据说是个小妖精呢,但是对人无害,道长还怕小妖精性子比较烈,所以特意给他戴了伏鬼铃,道长还将伏鬼铃的几句口诀留了下来,方便那小妖精对王爷言听计从。”
谢一:“……”什么鬼,还有口诀?
谢一想要机会逃跑,不过还没到门口,那王爷已经推门进来了,“吱呀——”一声,房门就打开了,谢一只看到了一抹紫色的袍子角儿,赶紧就藏在了柜子后面。
“踏踏踏……”
王爷从外面走进来,直接“吱呀——”一声关了门,谢一不敢呼吸,不敢往外看,只能看到烛火倒影的影子,王爷的影子非常高大。
王爷走进来之后,竟然“呼”的一声就吹灭了蜡烛,谢一心想着,灭了灯更好,一会儿自己可以趁乱逃出去。
又是“踏踏踏”的脚步声,王爷似乎朝软榻的方向走了过去,谢一正准备趁着王爷走向软榻的时候逃跑,哪知道王爷的脚步突然一顿,猛地转向了柜子,一把就抓/住了谢一。
谢一吓了一跳,根本没反应过来,王爷的动作异常快速,一把抓/住谢一,“咚!”一下将人压在榻上,谢一顿时有点懵,刚想要反/抗,那王爷已经吻了下来,突然含/住了谢一的嘴唇。
谢一吓得一个激灵,猛地合拢牙关,发狠的咬下去,王爷似乎早有打算,一把捏住谢一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唇,唇/舌发疯的掠夺着。
谢一“唔”了一声,瞪大了眼睛,那近在咫尺的人,生的一张俊脸,简直俊/逸出尘,吻技高超,特别熟悉谢一的敏/感点,弄得谢一颤/抖不已。
是商丘!
那王爷捏着谢一的下巴,低声一笑,说:“这么会儿不见,还想咬人了?”
谢一仔细一看,还真是商丘!
商丘束着长发,穿着一身紫色的华贵长袍,看起来又俊/逸又风/流,还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商丘趁着谢一怔愣的时候,拨了一下谢一脖颈上的铃铛,说:“可怜的小鸟。”
谢一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怎么是你?!”
商丘笑着说:“那你以为是谁?本王听说有人进献给本王一个尤物,一猜就知是你。”
谢一:“……”商丘还玩上了,cоsplay上瘾么!
商丘笑眯眯地说:“那道/士还教了我两句口诀。”
谢一头皮发/麻,说:“口诀?有没有摘掉铃铛的口诀?”
商丘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有让小鸟乖/巧的口诀。”
他说着,亲了一下谢一的额头,谢一翻了个白眼,说:“你才乖/巧。”
商丘说:“不乖,那我本王要惩罚你了。”
谢一:“……”还真玩上瘾了!
谢一只见商丘嘴唇微动,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谢一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动了,就跟被钉在了榻上一样,震/惊的睁大眼睛。
商丘又说了一句什么,谢一顿时一颤,一股说不出的电流猛地席卷而来,谢一头脑一懵,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
商丘笑着说:“本王的小鸟真乖。”
谢一忍不住大喊着:“商丘你大/爷!”
商丘笑眯眯的说:“嘘——叫王爷。”
谢一:“……”日了商丘这小妖精!
可关键谢一现在是小妖精,商丘还玩上了铃铛play,谢一觉得自己都要疯了,商丘老是撩自己,真当自己不会发威呢?
谢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应该是晕过去的,一睁开眼睛,已经/天/亮了,谢一枕着商丘的胳膊,靠在他怀里,两个人很亲/密的样子。
谢一一动,就听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铃铛的声音,顿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顿时满脸通红。
他一动,商丘就醒了,说:“本王的小鸟醒了。”
谢一:“……”
谢一差点蹦起来揍他,不过因为酸疼的不行,只能作罢,商丘给他按/摩着,笑着说:“跟你开个玩笑。”
他说着,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咳嗽了起来,咳嗽的还挺厉害,谢一赶紧扶着商丘,说:“你怎么了?”
商丘摇摇头,说:“没事,只是这王爷好像身/子骨很虚。”
谢一:“……”睁眼说瞎话,身/子骨虚昨天还大战了三百回合,不虚的话怎么样!?
王爷还是个病弱的王爷,然而商丘身材高大,看起来一点儿病弱感都没有。
谢一酸疼的厉害,根本起不来,商丘笑眯眯的说:“那你多躺会儿。”
谢一白了他一眼,说:“那你现在是王爷了,岂不是能随便进宫,宫里头有没有你的长弓?”
商丘说:“我昨天已经进宫去看了,不过没有打听到,一会儿我再去打听打听。”
谢一点了点头,心想着,商丘是王爷,这也方便一点,他想着,顿时想到了什么,立刻说:“还有!我这个铃铛!!你快去找那个该死道/士问问怎么解下来!”
商丘一笑,说:“其实我觉得还蛮好的,小鸟昨天乖得厉害。”
谢一炸毛的扑过去说:“你信不信我咬死你!”
商丘笑眯眯的接住谢一,说:“用什么?你昨天就咬死我了。”
谢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商丘已然无敌了,谢一感觉到一万年都赶不上商丘了,绝望、想哭……
商丘给谢一顺毛,说:“好好好,我一会儿就去问。”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门,“叩叩叩”的声音,管家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说:“王爷,宫中有请。”
商丘皱了皱眉,说:“什么事儿?”
管家一听,就笑着说:“是……太后娘娘请王爷去坐一坐。”
谢一:“……”总觉得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
谢一顿时咬住商丘的脖颈,发狠的在他脖子上烙了一个印记,商丘“嘶”了一声,外面的管家也听见了,赶紧就说:“宫中接王爷的车马已经在等了,小人先去通报一声。”
商丘则是很高冷的说:“嗯,本王知道了。”
管家很快就走了,谢一立刻说:“我咬死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商丘笑着说:“乖,你冤枉我了。”
谢一说:“怎么冤枉你了?你连太后都不放过!”
商丘笑着说:“你这小妖精我都对付不过来,哪有心思对付别人?我一会儿进宫去打听长弓的事情,你在房里乖乖等着,哪里都别去,知道么?”
谢一哼了一声,高冷不已,商丘亲了一些谢一的额头,说:“不乖的话,晚上还用这个。”
他说着,拨了一下谢一的铃铛,“叮铃——”一声,谢一顿时头皮发/麻,瞪着眼睛说:“你还是滚吧!”
商丘笑着说:“我先走了,回来的时候正好问问那个道/士,帮你把铃铛取下来。”
商丘准备进宫去了,谢一看着他洗漱换衣裳,商丘这一身王爷的打扮,简直帅呆了,幸好谢一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也算是昭示所有权了。
商丘离开之后,谢一就百无聊赖了,没事儿做,就继续睡觉,商丘走的时候吩咐了,好好照顾谢一,所以王府中上下都知道了,谢一可是商丘的心头宠,绝对不能怠慢。
商丘府上没有夫人,也没有小妾,但是传说王爷特别好色,所以很多人都进献美/人,男人女人都有,送给商丘讨好商丘。
商丘府里的歌舞姬特别多,整整住了一个院子,但是都没有在商丘房间过夜的,因此那些歌舞姬一听,昨天有个“狐媚子”在王爷的卧房过了夜,而且今天还睡到上午都没起床,王爷进宫之前还吩咐了,不要打扰那个“狐媚子”休息,好生伺候着。
那些被冷落的歌舞姬当然心生嫉妒,一个个八个不服七个不忿的。
其实王爷好色的传闻,也只是传说罢了,很多人都这么觉得,所以送了很多歌舞姬过来,但是这些歌舞姬都没有被宠幸过,大家进王府的时候,都是怀着飞黄腾达,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心态来的,进了王府却备受冷遇,此时听到一个受宠的,心里怎么能平衡。
大家聚在一起酸谢一,谢一睡得好好儿的,没来由打了一个喷嚏,竟然给打醒了,就翻身起来准备起床,毕竟肚子饿了。
谢一起床来,就有小厮和侍女走进来,准备给他更/衣洗漱,服侍的他非常周到,谢一被伺候的都不太好意思了。
等洗漱穿戴好,小厮又准备了丰富的早膳,其实现在已经中午了,所以小厮就把早膳和午膳一并都端来,摆了满满一大桌子,看起来特别奢侈。
谢一肚子正好饿了,赶紧就抓起筷子来吃,也没什么吃相,那些歌舞姬组团来刷谢一的时候,谢一正在啃猪蹄吃。
谢一手里举着猪蹄,吃的津津有味,这个猪蹄特别进味儿,而且做得非常干净,谢一啃着正香,外间有侍女说:“你们不能进去,不能进去啊,谢公子在进膳呢……”
不过侍女似乎阻拦不住那些人,有人走了进来,谢一一看,好家伙,红红绿绿的,姹紫嫣红的一帮人走了进来,简直环肥燕瘦,什么都有。
那些人当然是商丘府上的歌舞姬了,全都走进来,正好看到谢一卷着袖子啃猪蹄的样子,顿时十分鄙夷。
一个人说:“就是他么?”
另一个人说:“长得也就那么回事儿。”
还有人说:“王爷最近换口味了么?这样也吃得下去?”
“就是就是!姐姐说得对!”
“这等粗俗之人?”
谢一挑了挑眉,看着他们酸自己,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置身在“宅斗”之中,而且这宅斗等级段位也太低了!
谢一笑眯眯的继续啃猪蹄,啃了之后,把骨头“呸!”的一吐。
“啊呀!!!”
一个油头粉面的小娘炮突然大叫起来,说:“他竟然把这肮/脏鄙陋的东西吐在我身上!”
谢一举着猪蹄说:“哎,你这就不对了,猪蹄多好吃啊,我跟你说,尤其是烤猪蹄,烤制的猪蹄那叫一个外焦里嫩,外皮弹而脆,肉筋韧而香,再加上烤制特有的香味儿,特别好吃的,而且都是胶原蛋白,还不长肉,向你们这些油头粉面,又想要保持身材的人,一定多吃猪蹄。”
谢一说着,那小娘炮顿时咽了一口口水,似乎觉得有点饿了,被谢一一忽悠,说:“真的么?不长肉?”
“咳咳!!!”
旁边一个女人使劲咳嗽了一声,说:“小弟,别听他瞎说,你就是想让你长肥,这样王爷就不能看到你的国色天香之姿了!”
谢一:“……”国色?天香?
谢一笑了笑,说:“唉,一看你们就没经验,据我所知,王爷似乎喜欢有点肉的,你们还是太年轻了太年轻了,排骨精什么的,很倒胃口呀。”
几个来找茬的人面面相觑,他们当然没经验,因为王爷压根没有宠幸他们啊,哪像是谢一,一脸憔悴的样子,一看昨天晚上就没睡觉。
那几个人咬牙切齿的说:“你得意什么!?不就是个狐媚子么!不过是个妖精罢了!姐妹们小心了,千万别跟他走太近,小心被这狐媚子吸了元气呢!”
谢一笑了笑,说实话他们可能不信,自己真的不是狐媚子,是一只小胖鸟……
一个人说:“说的没错!咱们请老夫人来主持公/道!让老妇/人请大和尚来做法!不信驱不了你这个邪魅的妖怪!”
谢一啃着猪蹄,摊了摊手,一脸随便的样子,那几个人气的不行,本来是给谢一好看的,结果谢一一脸没事儿人的样子,他们的重拳打在棉花上,气的不行,纷纷冷哼着就走了。
谢一则是继续啃猪蹄,啃了猪蹄又开始吃红烧肉,红烧肉太好吃了,吃起来特别满足。
谢一本以为那些人知难而退了,他吃了中午饭,就开始犯困,总觉得午饭里有安眠药是的,准备放任自己去睡个觉,反正现在也没什么能干的事情,就等着商丘回来。
谢一都要去睡觉了,就听到外面有声音说:“老夫人。”
谢一一听,老夫人?难道是商丘的妈?他还没见过商丘有妈呢,吓得他赶紧翻身起来。
毕竟商丘的原身是司羿,司羿是典型的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古书上记载着,司羿被抛弃在树林里,被蝉养大,是蝉之/子,所以商丘一直没有父母,突然多了一个老夫人,谢一有些好奇。
“哗啦!”一声,房门就被推开了,几个歌舞姬搀扶着一个看起来年纪不是太大的女人走了进来,看起来是“老夫人”了,估摸/着年纪也不小,起码五十多岁,可是因为保养得好,并不觉得老。
那老夫人进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谢一,满眼都是不屑,随即坐下来,说:“你就是我儿昨天带进来的歌舞姬?一点儿规矩也不懂,都不主动朝我来请安,是看不上我这老婆子么?”
谢一:“……”
那几个歌舞姬添油加醋的说:“老夫人,您不知道,王爷身/子本就不好,王爷今儿进宫的时候,脸色那叫一个差,这狐媚子就知享受鱼/水之欢,一点儿也不在乎王爷的身/子,老夫人,奴婢都心疼王爷了。”
谢一:“……”等等,你们为什么要心疼商丘,自己才是差点被做死的那个……
老夫人一听,就怒了,说:“你这狐媚子,真不知好歹!”
谢一有点懵,就听老夫人说:“羿儿虽不是我的亲骨肉,但是我待他犹如己出,你这狐媚子太不知好歹,这偌大王府都靠羿儿支撑,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你赔得起么?来人啊!”
老夫人一喊,好几个小厮护院就进来了,老夫人说:“他不配住在王爷房/中,把他轰出去!”
那几个歌舞姬得意了,说:“对对对,轰到膳房去,这鄙陋的人,就配在膳房呆着!”
老夫人冷冷的说:“那就轰到膳房吧,当个粗使的。”
谢一有点懵,就被轰到了膳房,要不是因为这老夫人是商丘的母亲,谢一不想撕/破脸皮,怎么可能让她们那么得意。
不过膳房其实是个好地方,谢一本就是开深夜食堂的,很拿手做菜,他进了膳房,左右看看,就准备做点小菜,等商丘回来正好吃。
膳房里的伙夫们早就听说老夫人要轰一个狐媚子过来,都等着看热闹,然而“狐媚子”真的过来了,大家有点怀疑,这真是狐媚子么?压根没有狐媚子的样子啊,而且为人还挺亲和的。
谢一在膳房里跟伙夫们一起做菜,还教了伙夫不少吃食的新做法,众人看的是目瞪口呆,一个个非常佩服,很快大家就打成了一片。
一个伙夫说:“谢公子你不知道啊?那老夫人,根本不是王爷的亲娘!”
谢一一愣,说:“不是亲的?是后的么?”
还真让谢一说准了,那老夫人是商丘的后妈,老妇/人和太后沾亲带故,并不是原配,而且为人心狠手辣,把原配,也就是王爷的亲娘毒死之后,扶正上/位的,这样一来,就成了王府的嫡夫人,又变成了老夫人。
谢一一听,果然不该忍让,原来还忍让错了,早知道就很那老夫人翻/脸了。
商丘从宫里回来,进了房间没有找到谢一,问了管家才知道,老夫人来了一趟,把谢一哄到膳房去了。
商丘的脸色顿时差了下来,非常难看,直接甩袖子往膳房走,他走到中途的时候,还碰到了几个巴结老夫人的歌舞姬。
那些歌舞姬看到商丘,连忙上前,娇滴滴的说:“王爷!王爷您可回来了,奴婢做了一些小点心,请王爷……”
她的话还没说完,商丘已经冷冷的看了这些人一眼,结果歌舞姬顿时吓得大气儿不敢出,一个个低眉顺眼的,不敢再说话了。
商丘没说话,直接越过那几个人,往膳房走去了,那几个歌舞姬等商丘走远了,这才气的直跺脚,说:“那狐媚子,当真用了什么妖法?!王爷竟然往膳房去了?!”
“走走,咱们去告诉老夫人去!”
“对,告诉老夫人去!”
商丘大踏步走进膳房,脸色非常难看,已经脑补除了谢一被欺负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气得商丘气压更低了,哪知道商丘一踏进膳房,就看到谢一背着手,正在巡视伙夫们做菜。
一个伙夫还说:“谢公子,这鱼怎么做来着?我有些给忘了,您再给我演示一遍行么?”
谢一立刻卷起袖子,说:“来来,再给你们演示一遍,看好了。”
他说着,直接把伙夫手中的刀拿过来,将鱼放在案板上,“嗖嗖”几刀剖开,去内脏,剔骨切片,动作异常灵力,没一会儿就好了,还给大家讲着其中的窍门。
商丘有点懵,原来谢一并没有被欺负……
谢一剔好了鱼,切好了花刀儿,嘱咐伙夫油温,又检/查了配料,准备让大家做个松鼠鳜鱼,甜口的,炸的又香又脆,一浇汁儿,还没鱼刺,吃起来别提多爽了,甜而不腻,商丘最喜欢甜口,一定喜欢吃。
谢一剔好了鱼,检/查好配料,转头一看,这才看到了商丘,伙夫们也看到了王爷,吓得连忙丢掉手中的东西就要下跪,商丘则是走过来,说:“都免了,不用跪。”
伙夫们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来,谢一则是很高兴的看着商丘,跑过来说:“今天晚上吃松鼠鳜鱼,我监工的!”
商丘不由得一笑,感觉真是白担心了,说:“一身腥味儿,快来洗洗手。”
谢一进了膳房,还得到了王爷的赏识,做了个松鼠鳜鱼,王爷整整吃了四条大鳜鱼!
那些歌舞姬怎么能不生气,又去找到了老夫人,老夫人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谢一,觉得谢一不足为惧。
歌舞姬说:“那谢一绝对是狐媚子,老夫人,您快快请大和尚来吧,以免夜长梦多,再掏空了王爷!”
老夫人也害怕商丘病倒了,王府没人支撑,沉思了一下,就说:“你去,让人去请成空寺的老主持来!”
歌舞姬立刻高兴的说:“是,老夫人!”
而此时被称为狐媚子的谢一则是被商丘折腾的不行,已经个哭着求饶了,像是个乖/巧的小猫咪一样。
商丘笑眯眯的亲着谢一的额头,说:“好乖的小鸟。”
谢一咬牙切齿,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继续求饶,商丘很闷骚,让谢一夸赞自己,谢一只好使劲夸,商丘这才放过了谢一。
谢一感觉自己要死了,散架了一样,愤愤的盯着神清气爽的商丘,说:“你什么时候让那个道/士过来,把我的铃铛拆了?”
商丘笑着说:“别着急,其实我已经让人去请了,他明天就过来。”
谢一听,这才放心,窝在商丘怀里美滋滋的睡着了。
第二天靠近中午的时候,那个道/士就来了,王爷有请,他还以为自己要飞黄腾达,自然颠颠的跑了过来。
商丘让谢一留在房里继续睡觉,自己则是去见那个道/士。
商丘换好衣服,来到会客室的时候,那个道/士已经在了,一脸贼眉鼠眼的,赶紧给商丘行礼,说:“贫道青玄,拜见王爷。”
商丘坐下来,说:“今日请青玄道长过来,其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请教。”
道/士赶紧说:“不敢当不敢当,请王爷但讲无妨。”
商丘说:“那伏鬼铃,如何才能取下来?”
道/士一听:“不不不,王爷,这万万不能取下来,那妖精最会魅惑忍心,伏鬼铃乃是制/服妖精的关键,如果取下来,那妖精的妖力就会发作,到时候很可能为祸人间啊!”
商丘听道/士不说,就说:“本王也只是问一问。”
道/士似乎放了一些心,说:“其实这个……贫道还能教王爷另外几个口诀,但是取下来……就很难了,贫道的师门之中,这项法/门已经失传了,贫道的师父会这个法/门,不过……师父已经仙逝了。”
商丘一听,皱了皱眉,虽然铃铛play挺好,但是如果一直不取下来,恐怕对谢一的灵力有影响,而且脖子上戴着这种东西,传/送回去的时候,估计也会被影响,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商丘说:“除了仙师,就没有其他人能取下来了?”
那道/士迟疑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说:“真的没有了,扣上很好扣,但是取下来……真的没有人可以取下来了。”
其实道/士是撒谎的,因为谢一这只小胖鸟,不是他抓/住的,这个道/士在道观里排行很高,但是道行很低,平时就知道坑/蒙拐骗,没什么大本事,自然不会取下来,不过他说的也没错,这个法/门失传很久了。
如今只有一个人能取下铃铛,那就是抓/住谢一这只小胖鸟的人,也就是道/士的师/弟。
这个师/弟总是一副穷酸模样,穷人来请他做法,从来不收钱,还喜欢行侠仗义,一出现什么灾/祸或者干/旱洪涝,就把难/民往道观里带,道观本身就穷,住那么多不相干的人,更是穷的叮当响,道/士顶看不上他,才不会把师/弟引荐给王爷,让师/弟捡这个大篓子呢。
商丘是什么人,如此精明,一看道/士那贼眉鼠眼的眼神,就知道他没说实话,肯定有人能解/开,还想要旁敲侧击,不过这个时候管家跑过来,匆匆忙忙的,说:“不好了不好了!王爷,老夫人请了成空寺的大和尚过来,说谢公子是狐狸精,要做法祛除狐狸精呢!”
管家说着,连连给道/士打眼色,因为道/士和管家都知道,谢一虽然不是狐狸精,但是是只鸟,也是妖怪,成空寺的大和尚非常厉害,修为很高,恐怕就会露馅,到时候一查,道/士进献的美/人,管家引荐的,这两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商丘则是猛地站起来,脸色难看,赶紧走出会客厅,商丘刚走进花园里,就听到了动静,赶紧加快脚步。
果然看到了很多人,堆在花园里,老夫人坐在一个八仙椅上,旁边围着很多歌舞姬,摇着扇子给老夫人扇风,各种巴结着,一个大和尚披着红色的袈裟,手里拿着各种做法的的东西。
而谢一则是被围在人群中,好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拦着谢一,不让谢一离开。
老夫人说:“别废话了,开始做法吧!让这狐媚子赶紧显现原形!”
大和尚说:“是,女施主。”
他说着,晃动着手里的法/器,道/士和管家吓得面无人色,商丘则是脸色难看,快速走过去,断喝一声:“住手!”
大家都吓了一跳,没想到王爷突然来了,而且脸色如此难看,老夫人连忙说:“羿儿,这狐媚子不是好人,让大和尚帮忙驱邪,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好几个歌舞姬也说:“是啊是啊,王爷,您可别被这狐媚子迷惑了呀!”
大和尚手中拿着一面铜镜,说:“王爷,这谢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老衲一照便知!若真是个迷惑人心智的狐媚子,老衲也不能坐视不理,看着这狐媚子为祸人间!”
道/士吓得连连抹汗,成空寺的老主持那么厉害,他绝对不是对手,根本不敢出头。
那大和尚就要用铜镜去照谢一,商丘脸色一沉,猛地沉肩提肘,“啪!”一声,铜镜瞬间被打掉,掉在地上滚了出去。
没成想那铜镜正好滚到了谢一的脚边,旁边几个歌舞姬大叫起来,说:“啊啊啊啊!妖怪!!!”
大家都往那镜子里看去,只见镜子里倒映出一个影像,却不是谢一的面容,而是一直金色的大鸟,三足金乌,翅膀有些斑驳,不过不失威严。
老夫人立刻大叫着说:“果然是妖怪!!大和尚,快快拿下他!”
一瞬间,那大和尚却懵了,露/出震/惊的面容,颤/抖地说:“这……这……老衲不知是东皇之神,实在唐突,实在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