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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见她的脸色在瞬间变的煞白,眼眶里盈满了泪水,心里不忍,说道:“想是许久不见了,王爷没有认出郡主来……”
很快她就说不下去了,半年的时间虽然不算短,可却不够忘记一个人的,除非那个人真的无足轻重。
果然,瑞安听了她的话脸色变的更加难看起来,司马濬这么快就忘了她吗?
不会的!
“停车!”不等马车完全停下来她就掀开帘子跳了下去,落地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幸好丫鬟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她站稳身子后就推开了丫鬟的手,提着裙摆追着马车飞快的跑了起来。
两个丫鬟相视一眼,都被吓到了,忙追了上去。
青铜刚才意识到瑞安的马车追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加快了马车的行驶速度,但因为街上人多车多,速度实在也快不到哪里去,再加上此刻瑞安和两个丫鬟都不顾形象的追在后面,吸引了很多人驻足看了过来,包括很多正在行驶的马车牛车都停了下来,即使街道够宽,还是出现了拥挤的现象,他不得不放慢了速度。
外面吵吵嚷嚷的议论声传了进来,司马濬的脸色变的很难看,景绣从传进耳朵里的只言片语中已经大概猜出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忍不住想掀开帘子亲眼看看。刚抬起手就把司马濬温热的大掌抓住了,这时青霜铁青着脸色掀开帘子道:“王爷王妃好生坐着,奴婢下去看看!”
说着就放下了帘子,气势汹汹的跳下了马车,双手环抱胸前,眼神轻蔑的看着气喘吁吁停在她面前的瑞安主仆三人。
“青霜姑娘,我要见王爷!”瑞安看着马车急急的说道。
“这位小姐,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和我家王爷可曾认识?又为什么要见我家王爷?我家王爷千里迢迢赶了几个月的路好不容易才回来,现在正是疲惫的时候,可没有时间和精力应付无关紧要的人!”青霜语气带刺,神情冷若冰霜。
她在这边应付着瑞安主仆三人,蒋迁已经使了银子疏通了道路,青铜眼神轻蔑的回头看了瑞安一眼,挥动马鞭驾着马车继续前行。
周围围观的百姓们听了青霜的话,一个个交头接耳起来,众人的面上还带上了激动的神色。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颤颤巍巍的挤过众人,走到青霜面前问道:“姑娘,你家‘王爷’可是濬王殿下?”
周围安静了下来,似乎都怕错过青霜的回答一样。
青霜知道自家王爷在百姓们心目中的地位,友好道:“是,我家王爷正是濬王殿下。”
周围顿时一片沸腾起来。
“濬王殿下回来了!”
“是啊,濬王殿下终于回来了!”
……
百姓们纷纷欢呼雀跃起来,东旗能有如今的国泰民安濬王殿下功不可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年那场胜仗过后,皇上就将濬王派去西临为质了。
他们听说质子可不好当,西临人是不会尊重濬王的,甚至还会各种刁难。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东旗作为战胜国要送质子去西临,更不明白为什么送的不是皇子却是打了胜仗的濬王殿下?
濬王殿下当初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就上战场,如此精忠报国不仅没得到赏赐还被派去为质子,当时他们都到皇宫门口去抗议过,可是还是没能留下濬王殿下,还是没能为他争取到他应该得到的一切。
因为他们对司马濬有感激有愧疚,所以司马濬离开的这几年,不仅没有让东旗的百姓们淡忘他,反而更加的推崇他。司马濬也因此声望渐高。
不知道是谁先对着远去的马跪了下去,其他人有样学样,很快呼啦啦的跪了一片,有人高声且恭敬的喊道:“恭迎濬王殿下回国!”
一呼百应,众人异口同声:“恭迎濬王殿下回国!”
铿锵有力响遏行云,传出很远很远。
远处的人听到声音纷纷错愕,等回味过来听到什么,不少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立马跪了下来,声音传播之处,跪了一地。
景绣听到声音心里一惊,将马车的帘子掀开一条小缝看了出去,满眼皆是百姓们黑压压的头颅。她被震撼到了,早就知道司马濬在东旗的地位不一般,却没想到在这些普通百姓心中他的地位也这般崇高。尤其他还消失了五年。
放下帘子转头去看他,只见他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但景绣依旧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涌动。这样被人拥戴和尊崇,没有人可以无动于衷,他也不例外。
后面的马车上,毒娘子叹息了一声,说道:“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东旗的天下不是濬儿的又能是谁的?”
天灵沉默半晌才说道:“可惜他似乎志不在此……”
毒娘子默然不语,或许濬儿是因为知道绣儿不喜欢过那样的生活才不想听皇上的安排吧。
叶寻将马车一侧的帘子掀起小小的一条缝隙,看着外面跪了一地的人群,只觉得震撼无比。他知道司马濬在东旗百姓中声望很高,却也没想到会高到这样的程度,恐怕整个东旗除了司马濬没有人有这么高的声望了吧。
怪不得司马濬生为一个王爷却让司马峻嵘和孙皇后那么忌惮。
他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担忧,所谓功高震主,司马濬如此受百姓推崇,难道东旗皇就不会忌惮吗?就算再信任和看重司马濬,司马濬毕竟只是东旗皇的侄子,南疆皇可以毫不心软的除掉对自己皇位有威胁的儿子,东旗皇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司马濬日渐高涨的声望吗?
青铜见马车所过之处不停有人下跪,心里惊了惊,掀开马车的帘子看向司马濬:“王爷……”
司马濬抬眼看他,他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就放下了帘子。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青铜起身站在马车上,视线往地下一扫,只觉得到处都是跪着的百姓,入眼之处全是黑压压的人头,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还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紧了紧拳头让自己冷静下来,他高声道:“濬王殿下让大家平身!”
百姓们这才听话的慢慢站起了身子。
青铜抱拳道:“多谢大家如此欢迎王爷王妃回来,在下青铜是王爷的侍卫,王爷王妃旅途劳顿需要赶快回府休息,不便在此耽搁,还请诸位见谅!”
“王妃?”
人群中传来一声声错愕的询问声,显然他们对司马濬在西临娶妃一事毫不知情。
等众人从错愕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再次要纷纷下跪,向他们的濬王妃行礼,青铜见状忙抬手道:“大家不必多礼,王妃身子不好加上旅途劳顿,不方便出来见大家,还请大家见谅!”
之前那个老者忙道:“那就请小兄弟快快送王爷王妃回府休息吧!”
大家听了这话自发的往身后退去,马车也都尽量往一旁退去,道路中间留出了宽阔的路面出来,哪怕他们的三驾马车并驾齐驱也足够了。
青铜拱手道了谢就驾着马车离去了。
瑞安见百姓们齐刷刷的跪下行礼,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司马濬和景绣乘坐的马车停了下来,她却没有上前,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呼啦啦往下跪的人群。
青霜嗤笑的看着她,王爷是什么人,除了王妃那样的女子能与之相配外,如瑞安之流,想要站在王爷身边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听到人群中有人开始议论“王妃”的时候瑞安才回过神来,看着他们用无比崇敬的神情神情叫着“王妃”还要下跪时,她的心中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咬一般,景绣凭什么享受这样的尊容,这样的尊容原本应该是属于自己的啊,自己才是那个应该和司马濬一起享受众人跪拜,众人尊崇的濬王妃!
她看着马车重新前行,忙要追上去,却被青霜硬生生的拦住了,她不过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就算加上两个丫鬟也无法突破青霜的阻拦。
“我是王爷的侧妃,我想见见王爷有什么错,你凭什么拦着我?”摆脱不了青霜,眼见着马车越走越远,瑞安气急败坏的说道。
青霜觉得可笑极了,“你是王爷的侧妃?我整日伺奉在王爷王妃身边我怎么不知道?”
马车走远,百姓们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却都没有散去,向着青霜和瑞安主仆三人围拢过来。
被这么多人看着,瑞安脸上火辣辣的,额头鼻尖上都是汗水,发丝凌乱,再加上气急败坏的神情,显得整个人分外的狼狈。
“大胆,你敢这么对我说话?”瑞安憎恶的看着她,压低声音,咬牙道。
青霜笑的无所畏惧,说出口的话充满了讽刺的味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她故意扬起声音,“我家王爷除了王妃外并没纳什么侧妃,你竟然当街企图拦下王爷王妃的马车,说自己是我们王爷的侧妃,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异常的清晰,在场的人都听到了,此刻都一脸愤怒加鄙视的看着瑞安。
瑞安只觉得如芒在背,身后的两个丫鬟看着众人急急的解释道:“我家郡主真的是濬王的侧妃,这半年来一直住在瑞亲王府,王爷王妃不在,我家郡主安分守己的在府中等着他们回来,一心孝顺老王爷……这个丫鬟心里向着王妃,容不下我们侧妃,故意拦着侧妃娘娘不让她见王爷……”
众人听的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话,窃窃私语起来,他们听的清楚这个丫鬟叫这个自称濬王侧妃的女人是“郡主”,哪儿的郡主?
青霜嗤笑的看着那两个丫鬟,挑唇道:“你说你家郡主这半年来一直住在瑞亲王府,可是我家王爷已经六年不曾回来了,半年前谁纳的你家郡主?真的确定是我们王爷吗?”
这话一出,众人都恍然大悟过来,是啊,半年前濬王爷不在东旗啊,濬王殿下人都不在是怎么纳的侧妃?
瑞安从来没想到这个之前看着冷若冰霜寡言少语的女子口齿竟然如此伶俐,见两个丫鬟张口就要反驳,她忙使了个眼色制止了她们。自己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议论纷纷的众人和颜悦色的说道:“我是西临平阳王的女儿瑞安郡主,我和濬王殿下是皇伯伯赐的婚,也是父王点的头。只是因为王妃姐姐身子不好,王爷忙着带她去南疆治病所以我才会先一步跟着父王来东旗等他们……”
青霜冷笑一声,“那王爷可曾知道这件事,王爷可曾与你行过纳侧之礼,王妃可有点头?”
瑞安语气一窒,见周围百姓都一副等着她回答的模样,她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恶狠狠的瞪着青霜,她竟然被一个下贱的奴婢如此当街奚落堵的哑口无言?
青霜抱剑站着,面色清冷,嘴角勾着一丝似有若无的讥嘲冷眼看着她。
冷哼一声,瑞安转头上了自己的马车,两个丫鬟同仇敌忾的瞪了青霜一眼也忙跟了上去。
青霜看着马车离开,眼神却更加冷凝下来,瑞安既然千里迢迢来了东旗,并且在瑞亲王府忍辱吞声的待了半年之久,就不可能被自己今天的几句话就打发了的,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都不会让她影响了王爷和王妃之间的感情!
阁楼之上,司马峻嵘看着众人对司马濬顶礼膜拜,心中燃烧起熊熊的妒火,缓缓转过身来走到桌子前坐下,看着对面面色平静的圆空,开口道:“大师也看到了,司马濬声望如此之高,我们不加快动作不行啊!”
这几个月来,他在圆空的指点下在政事上的表现可圈可点,朝中官员对自己也是赞誉有加,可是父皇对自己的态度却始终晦涩不明。
南疆那边也一直传来坏消息,宇文烈是个不中用的没想到南疆皇也是个绣花枕头,让他杀司马濬推三阻四,不敢下手。他们当初合计了那么久想出的计谋,借着景绣除掉司马濬,可是到头来呢,他们二人完好无损风风光光的回来了!
圆空看了他一眼,“殿下不用担心,咱们也不是全无收获的。”
至少为他争取了几个月的时间,让他在这段时间里获得了朝中官员的认可,并且收拢了大批的心腹。
司马峻嵘心里感觉到了一丝安慰,笑道:“这还要多谢大师的指点,来,我以茶代酒敬大师一杯!”
刚将茶杯放下,耳边就传来“吱呀”一声,两人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女子一身米色衣裙,门一关上就将脸上的面纱一把扯了下来,脸上的皮肤白皙细腻,五官精致气质清冽,她大步走到圆空面前,质问道:“景绣还好好的,你忘了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
圆空面色并无多大变化,但是语气里却带上了安抚的味道:“人算不如天算,老衲早就猜到事情不会顺利。”
“你早知道?”南宫新月蹙眉,“你既然早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害她白高兴一场。
“早告诉你你会怎么做,亲手杀了景绣?”圆空闭上眼睛,转动着手中的念珠,“她命不该绝,你若不听话擅自动手只会自掘坟墓!”
南宫新月脸上闪烁着不甘,却也没再说什么。
司马峻嵘咬牙道:“难道我们就这样算了?”
圆空睁开眼睛目光中带着三分犀利:“小不忍则乱大谋!”
“大师有好计策?”司马峻嵘试探的问道。
“并无。”圆空摇头。
司马峻嵘和南宫新月相视一眼,都不明白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让他们忍一时可以,总不能让他们一直无止尽的忍下去吧?
圆空目光在他二人面上扫了一眼,就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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