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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司马濬将景绣抱上马车后没有跟着上去,景绣有些诧异或者说是不习惯,站在马车上询问地看向他。
司马濬笑道:“我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晚上去看你,让青铜送你们回去。”
景绣也就点点头,冲他挥挥手就坐进了马车里。
如释重负般地吁了口气,浑身一阵轻松。
她听到司马濬好像低声对青铜说了什么,为什么是青铜而不是青霜呢,因为她听到司马濬的声音消失后青铜说“王爷放心”,声音不算大却比司马濬刚才说话的声音大多了,至少她能清清楚楚地听见。
马车在叶府前停下,景绣一下马车就看到在他们马车的前面还停着一辆低调却透着奢华的马车。
看来是来客人了。
见青铜还不走,她说道:“你回去吧,我们自己进去。”
青铜笑着回道:“阿迁的身子已经完全恢复没有大碍了,有他和爹在王爷身边就够了,我还是跟着小姐。”
景绣猜到肯定是司马濬听了自己刚才的话心里不安,怕圆空和南宫新月再对她做什么所以才将青铜重新派到她身边。
于是也没有说什么,转身向府内走去。
门口两个小厮见她走过来,其中一个一脸兴奋地说道:“绣儿小姐您可回来了,皇上皇后来啦!”
皇上皇后可是绣儿小姐的义父义母,这既然来了叶府肯定是想见见她的。
景绣听了诧异不已,顿了两秒问了皇上皇后现在何处,得知他们在荣乐堂后就让青铜青霜先回清枫院自己快步地往荣乐堂而去。
荣乐堂内。
叶家祖孙四人一时之间没办法消化崇明帝所说的一切,尤其是叶老夫人,她拄着拐杖的那只手轻轻的颤抖着,总是散发着慈爱光芒的双眼中噙满了泪水,此刻她忘记了礼数,双眼灼灼地看着崇明帝,嘴唇不住的颤抖着。
崇明帝知道她前一段时间身子不好,不能激动,十分担心她的身体,有些懊悔自己说的这么突然和直接,担忧不已地看着她,从来高高在上的帝王,如何将安慰人的话说得出口。
至于叶国公一家三口,三人也都是一脸的震惊和激动,叶夫人自不必说,和叶老夫人一样眼中蓄满了泪水,用手帕捂着嘴哭的泣不成声,犹甚叶老夫人。
就连叶国公这样一个平日总是冷沉着一张脸的人也眼中也朦胧起来,绣儿才是妹妹的亲生女儿真正的五公主,上天可真会开玩笑啊!
叶寻低着头,比起他的祖母和父母他的反应算是平淡的,至少他理智尚存。通过崇明帝的话他想明白了很多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
怪不得皇上会对绣儿那么好,原来是早知道绣儿才是真正的五公主。
原来他的师妹竟然就是姑母的女儿,是他亲表妹!
那么月儿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为什么她会顶替绣儿成为五公主?
门口的帘子被挑了起来,秋郦走了进来,回道:“回皇上皇后娘娘,福宁郡主求见!”
崇明帝面色一喜,说道:“快让她进来!”
迫不及待的语气完全和他平日的威严端肃判若两人。
叶老夫人等人都将目光移向门口的方向,眼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好像许久不见她了一样。
皇后目光在崇明帝以及叶家祖孙四人的脸上一一略过才含笑看向门口。
景绣刚走进屋就感觉到气氛不对,意识到几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自己身上,皇上皇后目光含笑温和亲切,还算正常。
可祖母他们的目光就奇怪了,好像不认识了自己一样。
等她再走近一点的时候发现了叶老夫人婆媳脸上都有着泪痕而叶国公也是眼中带着水色。
景绣蹙眉,目光从他们三人面上略过探询地看向同样盯着自己看的叶寻,用目光询问出了什么事,却见他就像是才认识自己一样,眼神莫测的好像在想着什么。
压下心头的疑惑给皇上皇后请了安,皇后从塌上站起身来笑容满面地来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走到满脸泪痕的叶老夫人面前,景绣看着叶老夫人这样心里顿时一阵心疼,刚想开口问发生什么事了,皇后就看着她柔声道:“还不拜见你外祖母和舅父舅母!”
景绣双眼蓦地睁大,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外祖母、舅父、舅母?是她听错了吗?
“还愣着干什么,老夫人可在等着呢!”皇后看她这副神情,看了一眼叶老夫人对她失笑地说道。
景绣讷讷地转头看向叶老夫人,此刻叶老夫人已经在叶夫人的搀扶下起身了。
“孩子,你就是我的亲孙女儿啊……”
叶老夫人哽咽地说道,目光却是一刻不离她的脸。
明明和妍儿那么像为什么她一直都没看出来呢?
当初只觉得她和妍儿一样的与众不同,但除此之外就没觉得她们还有什么相似之处了。
现在一看,绣儿简直就是和妍儿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啊。
回过神来的景绣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和叶国公一家三口,然后又转头目光从皇后含笑的脸上略过去看崇明帝。
崇明帝温和地笑着,眼神充满了鼓励的味道。
景绣湿了眼眶,重新转过头来,跪了下去,哽咽道:“绣儿给外祖母请安,给舅父舅母请安!”
然后郑重其事地磕了头。
叶老夫人和叶夫人忙弯腰去扶,“好孩子起来……”
叶国公却是一脸惶恐,绣儿可是公主如何能给他们下跪。见到景绣被叶老夫人和叶夫人扶起来他才松了口气。
叶老夫人将她抱进怀里,哭的泣不成声的,叶夫人也在一旁频频抹泪。
景绣担心叶老夫人哭坏了身子,很快就从她怀里出来,掏出帕子为她拭泪,说些宽慰的话。
过了好半天叶老夫人和叶夫人婆媳二人才堪堪止住了眼泪。
哭了半日又加上情绪波动的太厉害,叶老夫人已经支撑不住了,景绣为她把了脉确定无事,只是累了,众人才放下心来。景绣和叶夫人扶着叶老夫人进了里间休息,叶老夫人躺在床上却依旧紧紧拉着她的手,生怕一觉醒来见不到她了一样。
一直到感觉到她的呼吸绵长均匀起来,景绣才轻轻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将她的手轻轻放进被子里,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才和叶夫人轻手轻脚地出来。
见她们出来,崇明帝和皇后才起身往荣乐堂外走,景绣等人连忙跟上。
一直到完全出了荣乐堂,崇明帝才一边走一边转头看她,说道:“听说你去看望一位曾经照顾过你的师傅了?”
景绣先是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道:“是,这么多年清竹师兄一直都很照顾我,对我来说他是我的亲人。”
崇明帝无声的咀嚼了一下“清竹”这两个字,然后联系起叶老夫人称呼这人为“师傅”看来是个出家人了。
“是祥云寺中的僧人?”他记起当年她和司马濬南宫珏三人在祥云寺相遇相识的事,又想起她之前几年每年都会在祥云寺免费施诊,这清竹应该就是祥云寺中的僧人无疑了。
景绣点头,“嗯”了一声。
接着她听到他轻笑出声,她不由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
包括一直无声听着他们对话的皇后和叶国公一家三口也都微微抬头一脸探寻地看向了崇明帝。
崇明帝顿住脚,转身眼眸含笑地看向景绣,感叹道:“还真是跟寺庙有缘啊……”
在静安寺出生,在祥云寺遇见珏儿和司马濬,十年间每次下山也都要去祥云寺,祥云寺的僧众应该都很熟了吧。
景绣听他这么说也发现了自己似乎真的和寺庙有缘,如今这一切似乎都是从她在静安寺中出生那一刻开始的,可不是和寺庙有缘?
皇后几人也都不由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想起最近一连串发生的事,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唏嘘不已的神情来。
崇明帝和皇后上了马车之后,林枫轻声对景绣道:“公主,您有时间就多去宫里看看皇上吧。”
说了这一句他就在秋郦之后跳上了马车架着马车往皇宫的方向而去了。
景绣站在原地,目送着马车消失不见才转过头来,看向叶国公叶夫人和叶寻,无声地笑了起来。
*
南宫新月浑浑噩噩恍恍惚惚回了自己的寝宫后,就仿佛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般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望着头上的粉色罗帐,耳边一遍遍地回响着崇明的那句“绣儿也是朕的女儿也是西临的公主”还有那句“朕不会让任何人欺负绣儿,包括你”……
伺候的宫人们见她这副神色虽然担心却都不敢上前来打扰她。最近这段时间五公主的心情好像一直不好,他们也都战战兢兢的,尽管五公主从来不曾打骂他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神情已经恢复如常,起身径直出了寝宫。
宫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往哪里去,却也没有人敢上前去问一问。四个宫女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她身后,见她一路走到了宫门口。
她们远远地站着,心想公主如今已经出不了宫了,怕是还不死心所以又来试试的吧?
几人默不作声的站着,等着南宫新月失望而返,却没想到她竟然顺顺利利地出了宫门。
她们大惊失色忙慌慌张张地跟了上去,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了下来。
侍卫首领走过来问道:“有出宫令牌吗?”
其中一个宫女指着已经不见南宫新月身影的宽阔宫门神色焦急地说道:“我们是五公主的侍女,我们是跟着她一块过来的。”
这要是公主在外面出了什么事皇上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
侍卫首领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空空的宫门,皇上刚才出宫前亲自交代了,五公主出宫不必阻拦,所以他刚才也就想都没想就放五公主过去了,现在才发现刚才五公主好像是一个人?
这哪有堂堂公主出宫没有一人跟随的,这要是有个好歹自己铁定吃不了兜着走。
转头看向面前神色焦急的四个宫女,见她们的确不像说谎的样子,而且刚才说话的宫女他看着很面熟,想必每回都是她陪五公主出宫的吧?
这么想着他就放行了,并跟上次南宫泠出宫一样指了两个侍卫跟着这四个宫女出去,保护五公主。
可当六人急匆匆地跑出来时已经看不到南宫新月的身影了,宫门口除了一辆马车外别无一物,一片空旷,一目了然,他们忙往前跑去,到了渐渐喧闹起来的街道上两两一组分成三组分别去找南宫新月的下落。
南宫新月听到脚步声渐渐远离,才准备出马车,瑞安适时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躲开他们,万一你一个人出什么事怎么办?”
她倒不是有多担心南宫新月,只是担心万一她真的出事皇伯伯说不定会怪到她的身上。
要知道皇伯伯对南宫新月的宠爱可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他的宝贝女儿出事了,他肯定愤怒不已。
她可不想承受无妄之灾。
南宫新月抬起一半的身子重新坐了下去,讥笑地看着她,“你该不会是在关心我吧?”
瑞安眉头轻轻蹙了起来,她发现她和朝阳明明长着同样好看的脸,她却比朝阳还要惹人厌。
轻哼一声,直接绕过她下了马车,带着丫鬟,袅袅婷婷地走进宫门。
南宫新月在她后面跳下马车,不屑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然后才转身向着和她截然相反的方向而去。
却不知暗中一直有人悄悄地跟在她后面。
她先去了大理寺,葛天一许多天不见她现在见到自然也是欢喜的。
南宫新月看着他眼角眉梢隐隐透出的喜色,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语气轻快地笑道:“父皇担心我在宫外出事就不让我出宫了,不过我坚持要出来,父皇疼我也就又由着我了。”
葛天一也是如此猜测的,虽然因为不能见到她而失落,但他也考虑到宫外人多眼杂的不安全,她最好还是少出宫的好。
于是说道:“皇上也是为了公主好……”
“嗯,我知道。”南宫新月一边熟门熟路地往里走,一边说道:“父皇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也是最关心我的人,宫外这么乱他自然不放心我出宫……”
葛天一听着她不停地说崇明帝是如何宠她的,脸上的笑容越发苦涩起来,皇上越宠她肯定就越希望为她找一个家世好文武双全的青年才俊,对自己这样的肯定不会满意。
回过神来时却发现他们竟然已经到了关押淑妃的监牢入口。
他低头看向她,眼中带着疑惑。
“不是已经见过了吗,难道依旧不能放下吗?”
南宫新月只说了句“你不懂”就大步走了进去。
守门的官兵弯腰行了礼,见她和葛天一一道来的,进去自然是得了葛天一同意的,于是也不阻拦。
葛天一眉头轻轻地蹙了起来,抬脚跟了进去。
淑妃和景天岚这样的重犯原则上没有皇上的同意是不得探视的,但他之前为福宁郡主和五皇子以及她都开过方便之门,可他们也都答应了只见一面不会让自己为难两次的。
她今天又来找淑妃,应该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吧?
他依旧站在上次站的地方——走廊的尽头,远远地看着她站在淑妃所在的那间牢房前,看不到她的表情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淑妃已经不成人样了,本就纤瘦的人此刻更是瘦的皮包骨一样,衣衫头发皆是凌乱不已,脸色也是蜡黄没有光彩,目光呆滞无神。
当她迟钝地转过头来看向南宫新月的时候,南宫新月才问道:“你上次说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害死母妃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