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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芳宜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一样,含糊不清道:“我也只是随便乱说的,二小姐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景绣垂眸一笑,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
回到清枫苑,在院门口撞见了满身戾气的南宫璃,显然对方这是在专门等她的。
“参见太子殿下!”景绣悠然行礼,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来者不善。
南宫璃阴鸷地看着她,咬牙切齿道:“本太子就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恶毒的女人,对嫡母不敬对嫡姐下毒,还借此陷害本太子,你到底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
景绣茫然道:“太子此话何意,景绣听不明白。”
南宫璃眸光犀利地看着她,“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本太子么?说!暗中帮你的人是谁?”
虽然他还没查清楚她到底是怎么将毒下到他给媛儿准备的胭脂里的,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这个女人一定有帮手。因为凭她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做到这一切!
景绣双手一摊,茫然摇头,“景绣真的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
“你少给本太子装傻!”南宫璃靠近她两步,低头压迫力十足地盯着她,“是司马濬?还是南宫洐或南宫珏?”那日他看的清楚,这三人都跳出来替她说话,所以在他看来,这三人都有可能。尤其是司马濬,他来西临五年从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不仅反常地参加了她的及笄礼还替她出头踢伤了媛儿。
景绣无意与他多做纠缠,绕开他往院子里去。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本太子允许你进去了吗?”
面色一凛,景绣冷声道:“殿下请自重,对自己未来的妻妹拉拉扯扯传出去于殿下的名声有损!”
“你……”南宫璃咬牙,恨恨地松开了手。那日他离开相府刚回到府中就被父皇招进了宫痛骂一顿,然后又被母后同样一顿斥责。不仅如此,竟然还有御史上折子弹劾他,说他身为太子,做事鲁莽沉迷美色不辩黑白,让父皇多加管教他。
那日他的确是被眼前这个贱人气的昏了头做事有欠考虑,让在场的很多大臣对他生了不满。母后已经警告过他,那日发生的一切只是相府的家事让他不要掺和,这几日一直都派人盯着他。今天这事如果传到母后耳里,或者这个贱人出去乱说什么,一定会让父皇母后包括文武大臣们对他这个太子更加不满的。
景绣讥笑一声,不再理会他千变万化的脸色悠哉地走进了院子。
“殿下,是不是二妹她惹你生气了?”景媛脸色苍白,身材薄如纸片,迈着小碎步而来,担忧地开口道。
南宫璃敛容,看向她眼中盛满了关切,“媛儿你身子还没好怎么就出来了,来,本太子扶你回去。”
景媛无奈地笑道:“殿下,不过一点小伤,早就不碍事了。”
南宫璃扶着她往潇湘苑而去,一边走一边不赞同道:“流了那么多血,怎么能是小伤?”
回到潇湘苑房间里,下人们识趣地全都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景媛和南宫璃两人。
景媛眸光闪烁,好奇道:“殿下……找二妹是有什么事吗?”
提到景绣,南宫璃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心有不甘道:“你不能白白受伤,本太子说过要给你一个交代的,可惜,那个贱人不仅心肠歹毒还十分狡诈,无论本太子怎么问她就是不肯说出背后帮她的人是谁!”
景媛心里悄悄地松了口气,刚才远远地她看到太子和那个贱人靠的那么近,太子还主动去拉那个贱人的手,她还以为太子也被那个贱人迷惑了呢?
“殿下怀疑有人在二妹背后帮她对付我和娘?”
南宫璃沉吟道:“不仅是对付你们母女,他们还想同时对付本太子!”
景媛大惊,面露担忧道:“这怎么行,媛儿和娘受些委屈被人诬陷没关系,可是殿下是太子,二妹她怎么敢?”
南宫璃轻哼一声:“她自然不敢,可是她身后之人敢。”他拉住景媛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之中,目光深情地看着她,“媛儿,在外人眼中你我早就是一体,这次只怕是本太子连累了你,他们的真正目的应该是对付本太子。”
“谁会想对付殿下?会不会是……濬王?”
景媛想到司马濬那日目光凶狠毫不留情踢向自己的那一脚,心内就不由自主的燃起熊熊烈火,恨不得将这一脚百倍千倍的还在景绣身上。
南宫璃沉思了一会儿,摇头道:“起初本太子也怀疑是他,不过现在一想是他的可能性极小。本太子和他素无往来无冤无仇,而且他只是个质子,怎么敢得罪本太子?”司马濬这个质子当的虽然表面威风,父皇对他敬重有加,但是同样的父皇也对他忌惮有加,这五年来司马濬的一举一动可都在父皇的监视之下。他应该没那个胆子对付自己。
景媛疑惑道:“那是?”
南宫璃端起面前的青花瓷杯,轻轻地晃动着,看着茶叶在杯中浮浮沉沉,眸色渐渐幽深。过了许久,久到景媛差点以为他不愿告诉她。他才冷声吐出一个名字:“南宫洐。”
景媛并没觉得意外,只是好奇道:“殿下为何会认为是二皇子而不是五皇子?”威胁到太子地位的人除了二皇子还有个五皇子呢,虽然二皇子在大臣们中的呼声极高又有一个强大的母族做支撑。但明显的五皇子更得皇上欢心,对太子的威胁同样不可小觑。为什么太子如此笃定是洐表哥呢?
“老二和德妃对景绣那个贱人存了什么心思简直是路人皆知了,以本太子猜测,景绣恐怕早就被老二哄走了芳心。说不定连丞相大人也……站老二那边去了。”南宫璃脸色沉重道。
景媛震惊道:“爹他不会的!”自己才是爹的嫡女,等她嫁给太子日后太子登基她就是皇后,爹就是国丈,他们景家就会一跃成为西临最炙手可热的家族,荣耀和财富都会享之不尽。
而洐表哥得大臣们的心又怎样,他到底只是个普通皇子,爹他不会糊涂到为了景绣就帮助洐表哥对付太子吧?
“媛儿,本太子也希望丞相大人不会,但是有景绣那个贱人在,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你是他的女儿,景绣也是。无论你们哪一个当上日后的皇后,他都是国丈。”
景媛语气一窒,脸色彻底难看了起来。殿下说的不错,自己和景绣都是爹的女儿,而且爹还更疼爱那个贱人!
南宫璃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宽慰道:“你也不要太担心,这些都是本太子的猜测,作不得准。”
景媛依旧难掩担忧,“可是,这种猜测不无道理啊……”
南宫璃嘴角噙着一丝淡笑:“所以就需要媛儿你去试探试探丞相大人了,看看在丞相心中到底是媛儿这个嫡女重要还是景绣那个庶女重要了。”
在南宫璃心中,在他们兄弟的皇权之争上景天岚要么选择中立,要么就只能站在他这一边。毕竟他是太子,是名副其实的储君,想要扶持南宫洐就是大逆不道是谋反,一旦失败那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只要景天岚不傻就应该选择他南宫璃而不是南宫洐。
那日及笄礼后南宫璃一直派人暗中盯着相府的动静,景媛受了这么重的伤,景天岚看都没来看一眼,对沈柔也是多日未理。对景绣却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疼爱依旧。
所以南宫璃觉得能让景天岚弃他而投向南宫洐的人就只有景绣了。
景媛苍白娇弱的脸上被嫉妒不甘愤恨等多种神色充斥着,爹如果真的如太子猜测的那样已经投靠了洐表哥,那么太子娶她能得到的利益就少的可怜了。就算太子是真心爱她许她皇后之位,可日后她的孩子呢,没有一个强大的母族,她的孩子要怎么做稳太子之位?
而且,爹如果真的铁了心帮助洐表哥,太子的地位就不稳了,能不能登上帝位都难说……
不行,她绝不能看着那样的事情发生,绝不能让景绣那个贱人抢走爹,绝不能!
收起眼中复杂的神色,景媛道:“殿下放心,媛儿知道该怎么做!”
南宫璃笑道:“这事不急,等你养好伤再说。”
南宫璃走后,沈柔一脸笑意地端着托盘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景媛一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沈柔完全沉浸在喜悦之中,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话般,自顾自地道:“娘还担心太子殿下生咱们娘俩的气呢,现在看来完全是娘杞人忧天了。太子殿下整颗心全都挂在你身上了,既然他认为你是因为他受的伤,媛儿你可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让太子殿下对你心存愧疚,这样就更能让他离不开你了……”
虽然好几天过去了,但景媛心里对沈柔依旧有些怨恨,没好气道:“我知道怎么做,不需要你教。”
被景媛这么不留情面的驳斥,沈柔面色上划过一丝受伤,但很快就换上一副近似讨好的脸色,端起托盘里依旧冒着热气的汤道:“媛儿,娘亲自给你熬的鸽子汤,对愈合伤口很有好处的,快趁热喝了!”
景媛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些过了,撇撇嘴,从她手中接过碗小口的喝了起来。毕竟再生气她也要不能跟自己的身体和容貌过不去,她的脸不能留疤。
*
接到叶府的帖子,景绣兴奋不已,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出府了,这些天实在闷坏她了,终于可以摆脱府中死气沉沉的气氛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带着景天岚亲自让管家送来的礼物,景绣坐上了马车直奔叶府而来。
马车在叶府门口将将停下,一只大手就掀开了马车帘子,迫不及待地唤道:“师——”
景绣急忙探出头来,右手食指竖在唇前,“嘘……”一边动作一边看向几步远外的车夫,见对方面色如常才松了口气。
叶寻怔然,扭头看了那车夫一眼明白了她的顾虑。改口道:“二小姐,请!”
景绣眨眨眼睛,“有劳叶公子了!”
两人不由得好笑出声,又怕那车夫察觉出异常只能忍着,走进叶府才忍不住同时笑了出来。
“你呀你……”叶寻宠溺而又无奈地看着她,“又是扁鹊又是修堇,你让多少人头疼你知道吗?”
景绣挑眉,师兄果然聪明,这么快就猜到修堇即景绣了。不过她换名字都是为了行事方便而已,有碍着别人什么事么?
见她疑惑,叶寻叹气道:“二皇子殿下五皇子殿下可是一直都在追查扁鹊的去向,同时也在暗中调查修堇啊!”
景绣翻了个白眼不以为意道:“那是他们没事找事,修堇于他们而言不过就是一陌生人,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抓着不放。”
叶寻垂眸道:“修堇虽然是陌生人,但扁鹊不是啊,二皇子和五皇子殿下之所以好奇修堇不过是因为修堇是扁鹊的义兄罢了。”
“嗯?”景绣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
叶寻驻足看她,“师妹不明白二皇子和五皇子殿下为什么要找你吗?”
景绣停下步子,若有所思道:“因为司马濬,他们好奇扁鹊和司马濬的关系。”
叶寻循循善诱:“还有呢?”
“还有……”景绣想了一会儿道:“五皇子是真心把扁鹊当朋友的,至于二皇子……应该没别的原因了吧?”
叶寻嘴唇动了动,将那句“他们可能都对师妹你动了心”给咽了下去。转而问道:“师妹和濬王以及五皇子很久之前便认识对吗?”
景绣挑眉:“师兄看出来了?”
叶寻但笑不语,继续迈开步子,一边走一边道:“那日刚回平阳城,五皇子殿下就迫不及待地去相府见你,这还不够明显么?”
景绣点头,“那濬王呢?”
叶寻扭头反问:“这就更容易了不是吗?”
景绣哑然,是啊,白花宴上所有人都看出扁鹊和濬王关系不一般,而后她又堂而皇之的住进濬王府几乎就是在证实别人的猜测。师兄知道扁鹊就是景绣,景绣自然也和濬王殿下关系不一般。
两人一路边走边说,很快来到了叶老夫人居住的荣乐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