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占卜有误

唐冥歌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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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请矜持些。”

    “矜持为何物?能吃吗?能壮.阳吗?你就是本皇子的一味壮.阳药。小清澄,快过来吧。”自此,祁麟玩得越来越过火,都没正形了。

    清澄不敢遭饶,赶紧捂住耳朵,希望不要被他荼毒。

    恰好此时,冷南风开口说话了,而且还是询问清澄。“你所说硫黄内用真有解寒散毒除湿之疗效?”

    祁麟不悦的问道,“南风你问这个做什么?平常话少也就算了,能不能别问这个问题?”祁麟一点都不想听到外用的疗效,暗骂南风给他添堵,没有眼力劲。

    清澄也有些惊讶,这冷南风很少主动跟她说话,一时之间也没搞懂他真正的意图,她只能如实相告,的确有此疗效。

    之后冷南风就缄默不言,这让祁麟和清澄觉得莫名其妙。

    祁麟忍不住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需要用那臭硫磺治病?内服治什么来着?哦,阳.痿。”祁麟玩味一笑,朝着冷南风眨眼。

    哪知冷南风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彻底笑不出来,还差点呛着了。

    “可给主子用。”

    “什么?南风,你刚才说什么?”祁麟的声音绝对响彻天际,震耳欲聋。

    清澄则是狐疑,这冷南风不像是会开主子玩笑的人,到底哪里不对劲。

    “为主子缓解腿上疼痛,解寒。”冷南风简短的一句话,又让祁麟愣神。

    第一次在清澄面前显露出他阴郁的一面,垂眸沉思,难得的安静和认真,脸上微有严肃之意,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哀伤。

    可也只是持续了几秒钟的时间,随后他又笑的肆意乖戾而夸张,没有反驳冷南风的话,只是一味的说,“这个提议好。你倒是脑袋聪明,一心为主啊。”

    冷南风很了解他,他不习惯道谢,不喜欢讲温情的话,总是将话题的核心忽略,以调侃戏虐的方式以之回应。因为他对别人的关心始终存有戒心,不习惯应对别人的关怀,更不善于那种温情的场面。

    所以在太子和皇上,皇后相聚交谈时,他总是以另一种嚣张特别的方式,好似是煞风景了,其实是他不习惯,仅此而已。他习惯了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去应对一切。

    清澄心底升腾一丝温情,冷南风对祁麟犹如秋月对她,虽是主仆,但早已经将对方视为亲人。

    “死女人,过来陪本皇子喝酒。你再不过来,就叫南风把你扔过来。”祁麟已经下最后通牒了,懒得再跟她费口舌,直接来强的,还是这种方式痛快直接。

    清澄只好缓缓踱步过去,庆幸祁麟除了闷头喝酒,再也没说什么过分羞辱她的话。

    只是他开始骂起了国师,让清澄有些惊讶。

    祁麟直接抓起酒坛子狠狠灌酒,浸得唇色微红,眼神越发的迷离,是有些醉了。

    “他国师就是个骗子,大骗子,胡言乱语,因为他一句话,害了多少人。死女人,你知道吗?这太子之位本该是我的。”说完又喝了一口,还咳嗽了起来。

    “本皇子刚诞生时,国师就为此卜了一卦。说本皇子是天降福星,只要有本皇子在,可保大祁王朝百年盛世基业,可使国之富强,风调雨顺。听到没有,本皇子是福星,没了本皇子,大祁就要灭国。”祁麟喝醉了,说话百无禁忌。

    冷南风无奈,只得出去守着,以防有敌对耳目听到主子这大逆不道的话。

    “福星?国师说得可是真的?”清澄不禁有些好奇,和祁麟颇有种同病相怜之感,都是因为占卜命运随着改变。

    “当然是真的。哈哈,你是灾星,本皇子可是福星。国师此言一出,父皇和母后大喜,对我百般疼爱,要什么给什么,一点都不怠慢。可真怀念以前的时光啊。父皇还允诺在我十岁时,封为太子,以后登基为皇。可笑,我当初竟然还信了,高兴地不得了,你猜之后发生了什么?”

    祁麟开始冷笑,想起自己以前那么蠢,什么话都信。

    “发生了什么?”清澄非常的配合,因为她很想知道后面的事。

    “那年我双腿残了,御医诊治无果,终身残疾,只能坐在这轮椅上。”祁麟说着狠狠的拍着轮椅,内心的苦闷和痛苦,随着一坛子的酒,流入腹中,千滋百味。

    他满嘴酒气,顿了顿继续说道,“当初的我就是个傻子,长子尚在,哪里次子做太子的道理?即使我是国师口中的福星又能如何?哼,况且我双腿都废了,父皇又怎么会封一个瘸子做太子呢?你说国师是不是胡说八道?不会占卜还瞎说?害了本皇子十几年,像个傻子一样。”

    祁麟已经开始发就疯了,狠狠摔碎了手里的酒坛子。他情绪有些激烈,不断地冷笑。

    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宫宴上那边黑色长蛇,在手里玩弄起来,揉搓捏扁整弄那黑蛇。

    清澄有些下意识的回避,不去看那黑蛇。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关于赌场后院的。

    “国师除了占卜,还会画符纸?”清澄突然一问,是要证实自己的猜想。

    “当然会,虽然他给我占卜极其不准,但其他的都应验了。赌场后院,本皇子投了那么多活人喂老虎,那里经常阴森森的,还有下人回禀说闹鬼。宫中偶遇国师,问他要了些符纸,他说贴在后门就好,千万不可撕下,后来好像没听闹鬼了。但那符纸不知道被谁扯了,要是被本皇子抓住,碎尸万段。本皇子的东西都敢动,活得不耐烦了。”

    祁麟又开始威胁,说狠话了。喝了太多酒,醉意浓重,一手撑着脑袋,半躺在桌子上,眨着一双桃花眼,邪魅的看着清澄。

    清澄觉得有些心虚,那符纸是她亲手扯下的。祁麟说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已经知道了,等着让她主动承认。被他那眼神盯着有些发毛。

    忽得祁麟好似想起了什么了事情,哈哈大笑起来。“那符纸都被扯了,也没见有猛鬼害人,赌场好端端的。哼,又被国师骗了,他这个挨千刀的骗子,迟早要拆穿他的真面目。对了,他还占卜说我二十二岁后的命运似一团黑雾,看不清。有可能就是一步登天,也有可能一命呜呼。这不是放屁嘛,要是等祁严登基为皇,本皇子又造反失败的话,那本皇子绝对会自杀的,这不就是一命呜呼吗?”

    清澄有些心惊,祁麟说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话。她若听之,有可能会被灭口。庆幸他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只待他明日酒醒之后忘却今日言论。

    关于国师,清澄又多了几分了解。国师殷司神秘莫测,先不说十几年未曾衰老的脸太诡异。

    单是他占卜之术,不论准确与否。只要是他说的,大祁王朝所有的人都会信。以寥寥几语就可左右决断一个人的人生,怎能不恐怖?他要害一人,帮一人实在是易如反掌。

    而且他的符纸镇鬼之术,她是知道那符纸的厉害,让无情和绝念都吃了不少苦头。今日国师还追着无情而出,只希望无情没事。

    实在想不通国师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宫宴第一次见面,都没有开口交谈。只当是陌生人。但清澄明白,日后绝对会和他有所交际,是不可避免的。

    “死女人,你说说你怎么就成为了灾星?本皇子看你这灾星倒是名副其实,也不知道太子会不会嫌弃你,害怕被你拖累,沾染霉气,做不成皇帝。这样好啊,本皇子就可以顺势而为,一脚将他踹下,登基为皇,到时就封你做妃嫔。”

    祁麟说话断断续续,这么一长段话清澄听得很费劲。他的醉意越来越重,说话更加离谱,莫名其妙了。

    清澄嫌恶的看着他,准备离他远些,免得他吐她一身污秽。

    清澄越往后退,祁麟就越往前靠近,步步紧逼。一双桃花眼轻轻眯着,放大的俊脸在清澄面前,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

    清澄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准备后退。祁麟忽得抱着她的肩膀,嘴角微微斜勾一抹笑容,那笑容不似往日邪妄,反而有些纯粹,干净。没有他伪装的那么夸张,自然舒服。

    而他也有些反常,盯着清澄迟迟没有说话。眸光越来越柔和,难得的认真和安静,让清澄不禁看向他的眼眸里,如静静旋动的漩涡,一圈圈的涟漪轻轻展开。

    还没消停半柱香时间,忽得就听到祁麟哈哈大笑,那模样坏极了。清澄还没反应过来,脸上直接被他甩来一物,冰凉略带血腥,黑色的长蛇,祁麟直接就甩在了清澄干净无暇的脸上。

    清澄赶紧后退,差点跌倒。她又得到一个教训,绝对不能相信祁麟所谓的改变。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说得就是他。

    祁麟弯腰捡起那黑色长蛇,举起来扬起手里,又放在胸口处。语气有些恶寒,娇嗔,“小宝贝可真乖啊。”他还作势抚摸着那长蛇。

    清澄无法用言语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希望明早他清醒,看到他的宝贝黑蛇不要被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