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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麟轻轻勾手,轻轻眯着魅惑的眼眸,极尽张扬邪肆,“渔歌,给爷滚过来,是滚哦。”他刻意强调‘滚’这一字。
渔歌听罢,扭动腰肢,冲着祁麟妖媚一笑,摇曳生姿,和此前清纯无暇的气质完全不同,而今风尘味十足,她身着轻缕薄衫,毫不犹豫的就趴在了地上,整个身子像蛇一样缓缓扭动,抬眸,极尽挑逗的眼神。
沈清诺错愕地看着渔歌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听到祁麟的命令,叫她滚过来,非但不感到耻辱生怒,还一脸欣喜期盼已久的神情,他整个人背脊发麻,不知所措。
“渔歌,你。”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的滋味,无法言表,隐隐还有怒气。
“小诺,看清楚。”清澄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要他认真看清楚事情的真相,渔歌的真面目。
渔歌趴在地上,姿势魅惑挑逗,半露酥胸,终于如愿以偿的爬到了三皇子身边,她只是一普通花魁,若能伺候三皇子,那是她最大的福气,今日就要实现了,蠢蠢欲动。
她双手挑逗的抚摸上祁麟毫无知觉的双腿,放软了声音娇嗔道,“爷,奴家滚过来了。”
沈清诺听在耳朵里,直犯恶心,渔歌现在厚颜无耻,恶心至极。
祁麟轻轻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肆虐邪气的笑容,一手轻轻抚上渔歌柔软的发丝,手指饶有兴趣的把玩。
“你可真听话,小脸蛋长得可真精致,爷喜欢。”
“只要爷喜欢就好,渔歌一定会好生伺候您。”渔歌笑的魅惑,得到了三皇子的赞赏,双手加重了力道,抚摸着三皇子的双腿,快到小腹的时候。
突然渔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她一头秀发被祁麟粗鲁的揪在手里,她感觉头皮都要炸裂了。
“爷叫你滚过来,而你是爬过来的。你长耳朵了吗?听得懂人话吗?爷现在就教教你怎么滚。”祁麟冷笑着,眼眸里肆意的讥讽和厌恶。
他边说着,手掌突然加力,揪起渔歌的头发,狠狠的将渔歌的额头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渔歌满脸是血,而祁麟一脸嫌弃厌恶,手一扬,揪着她的头发就将其摔在楼梯口,眼看着渔歌的身子从楼梯上滚落,摔在地板上晕死了过去,这就是祁麟所说的‘滚’。
祁麟拿起手帕,优雅的擦干净手,冲着沈清诺说道,“臭小子,看清楚了吗?你喜欢的女人在本皇子的手里,多么肮脏不堪,丑陋无耻,现在还愿意为了她赌自己的命根子吗?蠢货啊你。”
沈清诺满眼愤恨,死死的盯着祁麟,他对渔歌的承诺,一片情意全被祁麟践踏,现在还被羞辱,这口气他咽不下。
“是你,是你让渔歌接近我,目的就是为了今日欺辱我。你太过分了。”沈清诺情绪不受控制,在皇子面前竟然没有用敬称。
祁麟神色剧变,他非常讨厌别人用手指着他说话。
“南风,掌他嘴。”话音刚落,冷南风如风一样疾速,身形换影,抬起手掌,听得‘啪啪’几声,沈清诺被狠狠摔了五个耳光,这应算是轻的。
清澄当时想阻止,奈何冷南风速度太快,也就作罢。今日一事,小诺的确冲动,该受些苦。
“臭小子,找死,爷本不介意现在踢你下去陪那贱女人。”祁麟气势嚣张,言语狠绝。
沈清诺瞥了一眼楼梯下晕死过去的渔歌,心中很不好受,撇过头索性不去看。
清澄轻叹了一口气,虽然祁麟这种揭露真相的方式过于残忍,但这会让小诺更加铭记今日的教训,识人不清的后果有多么的严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小诺还算聪明,有些理智,看了刚才渔歌卖力讨好祁麟,又被祁麟扔下楼的一幕,他已经明白这其中的阴谋。
“死女人,接下来该轮到你了。”祁麟轻眯着眼睛,语气含有神秘意味,勾唇而起笑容。
清澄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自然是谈条件。“三皇子请说,什么条件,需要我做到?”
“死女人,你可比你这弟弟聪明多了。条件就是,除夕宫宴,你要陪本皇子一晚上,本皇子说什么,你就要听什么。猜猜会让你做什么呢?”祁麟眉飞色舞,神情张扬,言语暧昧,刻意显露。
沈清诺气势汹汹脱口问道,“我沈家门风严谨,唯恐我姐姐夜不能出,陪不了三皇子。”
祁麟冷哼一声,“臭小子,管你什么事?再说就让你滚。死女人,你没有拒绝的机会,除夕夜,本皇子寂寞难耐,就是需要女人陪,最好是陪睡暖被窝。宫宴结束,自会派人偷偷潜入沈府,将你掳走。”
清澄真心无奈,静默不语,不回答祁麟的话。他所提的要求实在过分,她是沈家庶女,深夜外出陪伴男子,若被人发现,罪不可赦,被人抓住把柄,后果不堪设想。
祁麟他为何总是刁难她,总是一次次挑战她的底线,逼她做为难之事。
“嘴烂了吗?不回答本皇子,告诉你,到时会有惊喜的。好乏啊,好想休憩。现在数三下,你不回答或拒绝,将你扔下楼,将这臭小子命根子留下。开始,一,二,三。”祁麟闭着眼眸,百无聊赖,快速的数了一二三。
没听到回答声,懒洋洋地对冷南风命令道,“扔,阉。”简单直接,指令清晰。
冷南风得令,浑身透着危险阴森气息,步步紧逼。
清澄看了一眼小诺,清冷的说道,“我答应,告辞。”说完直接拉着小诺,头也不回,快速的离开了赌场,生怕接下来又会生出什么事端。她真算是领教了祁麟强人所难,折磨旁人的本事。
祁麟看着她们仓皇离开的身影,指腹轻轻摩挲着薄唇,玩味一笑,“好期待,除夕夜,这下有好戏看了。”
清澄和沈清诺快步走在路上,两人沉默不语。
最后是小诺打破了沉寂,“姐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清澄有些激动,因为第一次亲耳听到小诺叫她‘姐姐’,但她还是忍耐,没有作声。她对小诺的冲动很不满,识人不清,被人戏耍,差点命送赌场,他为何总是不长记性?
清诺刻意亲近清澄,摇摇清澄的胳膊,低声说着,“我今日不该来赌场,不该冲动下赌注。归根究底,是我没有看清渔歌的真面目,我以为她善良单纯,却不想她是伪装。我保证以后绝不轻信他人,尤其是女人,漂亮的女人。以后再也不接近女人了,古话说的不假,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清澄听到最后,忍不住笑出声了,“我没见过哪个英雄有你这么蠢的。”
沈清诺听到了清澄的回应,开心得很,“姐姐说话了,那就代表原谅我了。我会去赌场,答应那荒唐的赌注,是因为承诺。姐姐说过我名字的含义,要我注重承诺,之前我答应过渔歌要保护她,所以才会犯下大错,惹得姐姐不悦。”
“嗯,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清澄装作生气,冷冷反问。
“不是,是我的错。履行承诺也要看对方的品行,欺骗的都不算数。”沈清诺极力解释,就怕清澄生气。
清澄内心欣慰,小诺他聪明,善于变通,只是经历的太少,难免被骗。
姐弟两笑容满面,谈笑风生。
走到后门时,刚一打开门就看到,沈父领着一众人站在院里,脸色极其冰冷的看着他们二人。
秋月跪在地上,脸颊上有明显的巴掌印,应该是被严刑逼供了。
沈父旁边站着的是轻纱遮面的沈从雨,她眉眼轻挑,得意挑衅的看着清澄。而沈若云冲着清澄优雅一笑,抿着双唇,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沈清澄,你三番五次违背我的命令,反了不成。说,你带小诺去了哪里?”沈修文大声吼道,厌恶的看着清澄。
“父亲,这其中有误会。我并没有带小诺出去,而是不得已出去。此举虽违背家法,有悖女德,但我所做目的只有一个,维护我们沈家的声誉。此时,还是请小诺为您严明。”清澄见此场景,心中不免惊吓,但她临危不乱,条理分明,瞬间掌握了主动权,将事情抛给小诺。
让小诺亲自讲述,是要他敢于面对和勇于承担,清澄不可能永远站在他身边,为他出头,为他解释。
“小诺,说清楚。我倒要看看你沈清澄做了什么维护沈家名誉的好事。”沈修文冷眼瞧着清澄,显然不相信她所说。
清澄在小诺旁边,暗地里捏了一下他胳膊。
沈清诺脑子灵活,极有眼力劲,瞬时明白清澄的意思。
噗通一声跪在父亲面前,开始认错。“父亲,小诺知错了。小诺之所以出去,是被人欺骗,而姐姐是担心我才外出的。父亲不要责怪姐姐。”
“你都叫她姐姐了?继续说,我倒要听听你们姐弟做了什么好事?”沈修文怒急,冷哼一声。
“别想狡辩,我的丫鬟不小心看到清澄姐姐鬼鬼祟祟外出,不放心就跟着去了赌场,至于里面发生的事,回来都禀告我了。所以,小诺,你最好说实话。”沈从雨在一旁附和,言语得意,挑衅的看着清澄,满眼恶毒,原来现在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