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养胎谋划

思林惜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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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要尽量。”圣女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你先喝药。”说着就将拿完药端到祁天惜面前就差喂着她喝下去。

    祁天惜接过来笑着说道:“一言为定。”像是品茶似的慢慢地将瓷碗中的药汁喝了下去。圣女却不知道在想什么低着头专注地看着自己的手腕。那串本来精致的银铃现在却已经变得通红。

    “我先给你安排住处吧,虽然现在太后将这里围了起来,但是这里还是安全的。”答应了祁天惜圣女竟然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般无力地说,祁天惜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着她说道:“都会过去的。”

    圣女将他们安排在正殿的旁边,跟着圣女住的很近仿佛是为了照顾她。

    “您是不是要给父王去封信?”谢旻皓捕捉痕迹地看了眼祁天惜的肚子说道,祁天惜将行李亲手整理了一下坐在床边说道:“不用了竟然没事了就不用让你父王担心。”

    “那好,孩儿告退。”谢旻皓行了行礼转身离开了。

    祁天惜轻轻地倚在被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喃喃道:“你来的真的不是时候。为什么不晚几年等妈妈将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再来呢?”纤细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脉搏上,反复地揉搓着。给自己一点力量,现在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想念谢丞乾,如果他在自己身边自己也就不用这么纠结难过了。

    午夜子时,慈安宫中太医跪倒一片,绘有山川花卉的屏风之后是一张雕花木床,太后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这几天的病痛折磨的她精致的面容变得枯黄,精心修剪的指甲早已失去了光泽。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生机。

    刑部尚书面色阴沉在屏风外踱步,他轻轻地转动着玉扳指却不显焦急。

    “华儿。”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万克华转过身冲着屏风行了个礼说道:“太后有何吩咐。”

    太后干枯的手微微地行前伸着气若游丝说道:“华儿,你进来,快。” 跪在地上的万克华浑身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霾随即站起身走了进去。床上的人勉强地坐着已经没有了母仪天下的姿态全然就是个濒死的老人,本来乌黑的头发已经变得花白。这么诡异的变化说是大病一场后的情况还真是让人不敢相信。

    “太后?”万克华没有表情恭敬地弯着腰,“您想说什么?”不出意外太后是想将手中的大权交给他,只是他更加恭敬地向前挪了几步。

    太后几乎睁不开眼睛浑浊的眼眶费力地看着眼前的表弟,“哀家怕是熬不住了。”

    “您还是放宽心,太医署的人定会找到医治您的方法的。”他拱了拱手焦急地说道。太后没有接话而是像是哀叹道:“此时定然和那个小五脱不了干系!只是。”话还没说完便又是一阵咳嗽,整个宫殿中只剩下她那要将心肝脾肺肾都咳嗽出来的声音。

    “你们都退下!我要和刑部尚书谈谈。”过了许久太后才扯着沙哑的嗓子说道。

    守在屏风外的太医侍卫们就默默地退了下去,心里都想着也许太后的事也就这几天了。待周围平静了下来万克华才行着礼说:“您想我做什么?”太后是他的表姐,而他则是在太后羽翼中不可缺少的人物。

    太后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是在看是不是能担得起自己的嘱托,“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忠心,你我是什么样的人彼此都清楚。”太后看着他,这些年他一直是自己的匕首,但是自己也知道他是不会完全屈服于自己的。

    “表姐何出此言?”万克华却也站直了身子坚毅的面孔上泛起了一个微笑,“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表弟自然是想您能长命百岁,尤其是在新帝刚刚登基的特殊日子。”

    太后现在没有力气跟他打太极只能是平静地说:“答应我三件事能做到吗?”

    万克华嘴角微翘说道:“您先说吧。如果表弟我能够做到。”

    又是一阵干咳万克华脸上已经没有了担忧而是没有波澜地看着她,苍老得令人厌恶。太后身体抽搐着却已经冷冷地说:“我会下令命你为摄政王,但是你必须将谢丞乾的党羽灭尽,让圣女一族又不翻身,还有让谢氏覆灭!”她的脸因为激烈地咳嗽显出诡异的潮红,其实不用她吩咐这些事也是万克华想做的。

    他嘴角的微笑不禁加深微微地弯下腰说道:“多谢表姐成全。”

    “啊!”突然太后毫无预兆地抓住自己的脖子像是窒息般地扣着自己的脖子!万克华心头一紧对着门外喊道:“来人啊!太后您怎么了?!”话虽然说的焦急但是脚步却不见再向前迈一步。‘这个妖妇什么时候犯病不好偏偏是在这个时候!’他从心中愤恨道。

    守在门口的太医鱼贯而入,万克华慢慢地退了下去,“你最好不能活过今晚。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些。”他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祁天惜躺在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这些天的事像是走马灯般在她脑中闪过,突然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摸了摸自己冰凉的额头,她的眼睛转了几下便站了起来。

    “您想做什么?”在门口守卫的人见祁天惜走了出来疑惑地问着。祁天惜摆了摆手说道:“我现在想见你们圣女方便吗?”祁天惜脚步停了下来,她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分了。

    “不行。”那个白衣宫人干脆地拒绝了祁天惜,解释道:“圣女每晚都会修行,我们是不能打搅的,还请见谅。”

    祁天惜的手紧紧地抓着门缓缓地退了回去,“血言。”祁天惜背靠着门轻声唤道。一道黑影马上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祁天惜摇着头说:“去,现在让人给我看看宫中情况如何,如果太后死了马上告诉我!”

    “主子您还是好好休息吧。这些事晚点做也不迟,小五姑娘不是答应会暂时饶太后一命吗?”血言一反往常此刻她双腿跪在地上恳切地说道,“现在您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祁天惜捕捉痕迹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冷冷地说:“是我疏忽了,小五能放过她,不代表别人会放过她。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了。”祁天惜最后直接地说。

    血言的身子几乎是一抖,“是属下遵命。”祁天惜看着她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她慢慢地回到床上。“看来是要一团糟了。”祁天惜看着窗外喃喃道。然后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祁天惜像是睡着了一般静静地等了两个时辰。

    灯火微凉,“太后薨了。应该是刑部尚书万克华动的手。”血言的声音骤然响起,祁天惜眼皮微动问道:“是不是宫中准备秘不发丧。”如果是自己将太后害死肯定不会直接将事情公开。并且能做到这件事的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了吧,“好了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们去见见小五。”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圣女冲了进来竟然踉跄着要倒了下去。血言眼疾手快地抓住她。

    “小五你怎么样?”祁天惜刚走过去,圣女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溅到了祁天惜洁白的脸上显出一种诡异的妖冶。祁天惜拉过她的手腕就开始给她诊脉混乱的脉象让祁天惜想起了骨戒脱落时的圣女。

    “这不可能,太后她应该已经死了!”圣女咬着牙颤抖着说。祁天惜一愣对着血言说道:“将她先扶到床上,跟守门的人说她们圣女有事找我让她们离得远些。还有通知小公子。”

    血言一边应着一边将圣女抱回到床上,祁天惜坐在床边轻声问道:“这太后死了,你会怎样?”

    “还好只是一时之间比较虚弱。死不了。”圣女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地说,祁天惜看着她似乎还在笑便只好也扯开了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说:“我想也就明天就会有人以皇帝的名义让你进宫面圣,到时候你连推都推不了。”

    圣女却满不在乎地说:“那又如何?”苍白的脸上有了几分娇俏。

    “是,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但你说过你是忠于皇族,倒时候不去就是将两边都得罪了。”祁天惜解释道然后叹了口气,“你这种情况去了就是送死。”

    “娘亲何必忧心,圣女大人不能去您可以去。”谢旻皓迈着方步悠然地走了进来,“反正在儿臣心目中圣女就是一身白衣,幂篱遮面没有人会计较这么多的。”

    祁天惜转过身看着那个和谢丞乾极想的男孩,还没等她看口血言便抢着说道:“不行,主子您要是去了难道不是送死吗?”说这句话时血言看着祁天惜的肚子眼睛有些发红。祁天惜见谢旻皓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就像是他完全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似的。但是就这张与谢丞乾那么像的脸祁天惜竟然生气不起来。

    “孩儿考虑不周。”他淡淡地说,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你倒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祁天惜咬了咬唇,这个时候自己还有第三条路能够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