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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祁天惜没想到的是贺灵希这小狗崽子一回府立马就把今天的事告诉了贺鸿邦,而自家外祖父竟然马上就让自己到藏书阁去找他,祁天惜也不敢耽搁,只是将跟药草玩得高兴的小白提溜了出来抱在怀里快步走去了,有了小白的护驾祁天惜很是顺利的来到二楼。
奇怪的是在二楼藏书前静坐的贺鸿邦没有看医书,而是在下棋,他一人持两种颜色的棋子全神贯注的下着,似乎是在还原一盘棋。小白无聊的‘喵喵’的叫了两声。贺鸿邦这才抬起头来说道:“惜儿,来了。”他将手中月白色的棋子放下。略显疲惫的脸上泛起慈祥惬意地笑说道:“明天,那老头就要来了,你就不要去礼遇堂了,见见他还有你今天做的事好想得挺周全,我吩咐了其他药堂跟着你做。”
听到贺鸿邦的夸奖祁天惜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她这只是第一步往后还有第二步第三步,只是不能和他人说,祁天惜带着腼腆的笑说道:“多谢外祖父夸奖,惜儿今天才知道这外祖父竟然会下棋。”她不动神色的将话题转移开。
“唉,老了当年这老头临出征前与我下了一盘棋,没分出胜负说是等他打败敌军班师回朝之日再同我下。”说着语气一顿,“这老头能在我还在世看看我就行了。你是三殿下订了的,只怕这老头心里多少会不舒服些,你就多担待。”
如果说谢承乾说这种话祁天惜还能理解,但是如果连作为陶将军知己的外祖父都是如此便有些说不过去了,“这陶将军难道还是认为这件事,是个意外!”祁天惜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贺鸿邦惊讶地看了她一眼,过了一会甩了下袖子说道:“惜儿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哪有这般凑巧的意外,可那老头是个莽夫要让他知道是。”贺鸿邦微微闭了闭眼,“只怕他会直接杀过去,那毕竟是他的掌上明珠啊!三殿下当时又是那种处境,只好先将他瞒住,只是这一瞒便是将近九年!”
“惜儿知道了。”祁天惜抱着小白的手不禁收紧。之后他们又谈了些医药方子贺鸿邦这才放祁天惜回去。
祁天惜回到房里收拾妥当后便吩咐道:“紫雨下去吧。”得到的是轻轻的关门声。
她现在只着了一件白色的中衣,如墨般的长发乖巧的束在脑后,她从书桌前拿出纸笔若有所思地想着,将洁白的宣纸铺在桌上写到:
想来,你给我写了这么多信我也得回你一封。先说正事,那个女子我已经安排妥当,至于另一边还要看圣女宫,如若顺利或许我们能收一大将也未可知,其次陶将军明日将会到府上我会随即处理。
现在说私事,你说你了解我,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你的过去,不过也无妨我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补救。对了欠你的九朵白玫瑰,这次不是用糖雕的,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我想告诉你,它们代表的是我足以与你相配。
祁天惜将信仔仔细细地折叠好,将砚台旁的雕花木盒拿了过来,打开木盒只见其中整整齐齐的摆了九颗白玉玫瑰,做工一颗比一颗精致可得出雕刻之人的进步。祁天惜将信放好说道:“血言。”身影应声落到她身边单膝跪地说道:“属下在。”
“把这给三殿下。要受到回信,”祁天惜将手中的木盒递了过去,血言恭敬地接过见祁天惜没有别的吩咐便飞身出了院子,消失在夜色中。祁天惜一直等着,奇怪的是祁天惜今晚没有接到回信,而是,“主子这是三殿下给您的。”血言一脸忐忑地看着祁天惜。
祁天惜带着微微紧张与期待的心情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白纸!祁天惜将那张质地良好的宣纸上下翻看了一遍,确定它就是一张白纸。祁天惜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三殿下,怎么说的。”
血言斟酌着说:“三殿下说您看到就会懂了。”
祁天惜将那张纸放在桌子上想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我会懂,别人不会懂的事应该是上一世的事。上一世有人送给自己白纸吗?等等,好像李琦那家伙在入伍前送过一张白纸给自己!
“你小子入伍后可一定要注意,其实姐姐我宁可你是个炊事兵,也不愿意你当什么侦察兵。” 祁天惜叹了口气无奈的说。
那小子挤眉弄眼地说:“不行啊,老姐就你这道德觉悟,在战争年代绝对标准的汉奸。”
“行行,我汉奸你大英雄行了吧。”祁天惜抱着手臂看着还在和她开玩笑的李琦。
李琦突然有些不自在地戳戳祁天惜说:“那啥,汉奸大英雄有个礼物要给你。”说着就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封信。
祁天惜接了过来见他一脸不好意的样子就说道:“你不会从里面写了什么肉麻的话吧?”说着拆开了那封信,一张白花花洁净无比的纸出现在她面前!“你什么意思?”这是在耍她吗?
“姐信封里还有一张小纸条呢,你自己看吧。”说着就迅速地跑了,就像是有人追杀他似的。
祁天惜将信封倒了倒,里面果然掉出了一张小小长长的纸条‘身需报国,心随于卿,燕然勒时,便允挥毫。’
“给我这干嘛,这么文艺我倒是希望以后有人真心跟我说这些话。”祁天惜当时拿着那张小纸条只感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想到这里祁天惜迅速的拿起放在桌上的信封,倒了倒一张小纸顺势滑落,祁天惜将它拿起只见上面写着“这些话,亲自说较好。”祁天惜用手撑着额头无声地笑了。
第二天,祁天惜穿了件缕金挑线纱裙外着软毛织锦披风,精神奕奕地随外祖父在贺府门外静静地等候着陶将军的到来,在一旁的还有贺嘉渊和贺灵希至于贺玉彦实在是抽不开身才未到这便足以证明贺鸿邦对陶将军的看重,贺灵希凑到祁天惜身边说道:“表姐,我怎么感觉你今天各位好看。”他说的一脸真诚。“谢谢表弟的夸奖了。”祁天惜含着笑回答到。
一辆青布马车渐入眼帘,踯躅青骢马,面色坚毅的车夫都预示着车上的人非同一般。
祁天惜有些好奇的微微抬头看着马车,只见它在里贺府十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青布被拉开,一个体格健壮剑眉虎目的老人健步走了出来,拂去马夫的胳膊踏步走来,贺鸿邦立马迎了上去或许是太过激动脚步都有些凌乱,“你这老头,唉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陶虎义将贺鸿邦一把扶住说道:“你这老家伙是不是又以身试药了,你这怎么老成了这样!”与他的虎虎生风不同,现在的贺鸿邦虽然精神矍铄但是皆白的须发已经让他显出老态。
“祖父还是请陶将军入府吧。”贺嘉渊上前笑着说道。
贺鸿邦这才反应过来眼角还泛着泪光,“对了,来我给你说这是我的长孙、那是小孙子、外孙女。”贺鸿邦指着他们依次介绍到,“陶将军好。”三人几乎同时说道。陶虎义的眼睛扫过他们,在祁天惜的身上略微停顿说道:“这就是你们这一代的医女,真是大不如前了空有外表。”听了这话祁天惜倒是平静贺灵希确实不愿意了瘪着嘴说着:“陶爷爷,话不能这样说我表姐。”
祁天惜连忙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天惜不才,陶将军教训的是。”祁天惜温顺地说,贺灵希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不相信这话是自家表姐说的,陶虎义阴沉着脸跟着贺鸿邦进入贺府。
走在回环的行廊中,陶虎义和贺鸿邦说着他们几个听都没听过的往事,贺灵希紧紧地跟在祁天惜身边像是在安慰她似的,贺灵希心想,我表姐特意穿的这般好看化这样好看的妆还不是尊重你吗?他一路上低着头一副丧气样。
“听说,你这外孙女许给了那个云逸侯为平妻?”只听陶虎义略带质问的语气说道。
贺鸿邦捋了捋胡子说道:“女大不中留了,过几天就是这丫头的及笄礼,到时候就要跟殿下回岭南了,也在我身边留不了几天了。”语气中带了十足的惋惜,听了这话祁天惜脚步一顿心想,外祖父不会不知道大战在即正是厉兵秣马之时吗?
“这女子再不好那也该嫁个可靠些的人。”陶虎义毫不掩饰的不屑语气。
“陶将军留步。”在祁天惜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说了出来,“小女有一事不明,敢问三殿下有哪里不可靠。”
听到祁天惜的话陶虎义停下脚步转过身,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祁天惜冷笑几声说:“堂堂一位皇子,就沦落到爵位降为侯难道可靠吗?”听到这话祁天惜亦是苦笑一声说道:“是吗?您是这样认为的?”
对不起我能接受别人看清我,但我不能忍耐有人误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