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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然呆望殷语的殷卓,被殷语的问话惊醒过来,指着一面山坡道:“末将最后看到大将军就在那个山坡上,大将军,大将军......。”
殷语见状,心知有异,急声道:“有话直说,恕你无罪!”
“恕末将直言,当时大将军他,他,他有点怯战而逃中!”殷卓不满中略带畏怯答道。
殷语听了,怒声斥道:“胡说八道!”
殷卓见殷王妃动怒了,赶忙补救道:“也许当时大将军已经身负重伤,已然极度不适了!”
“这还有点道理!”殷语说罢,在大脑里急切地回忆着与父亲殷如山相关的一切记忆,却怎么也不能将父亲跟怯战的大将军联结起来。
怔怔地望着殷卓略带畏怯的双眼,相信他没有撒谎后,殷语拨转马头道:“我们先找到我父亲再细说端详!”
黑白双马,男女二人策马直奔到殷卓所指的那面山坡上,殷卓指着山坡下的山坳道:“末将当时看到大将军策马奔下这山坳去了。”
殷语再不说话,已然策马奔向山坳而去,殷卓紧紧策马跟随,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山坳后面是高大茂密的松林,没找到父亲踪影的殷语,率先策马冲进了遮天蔽日的松林里去。
“爸爸,你在哪里?”
“大将军,你在哪里?”
殷语和族兄殷卓一路呼喊着在松林里穿行了十几里地,还没有发现殷如山的踪影。
侧头望望从松梢间漏下的斜阳,见已黄昏,殷卓担心再找下去,若被敌军发现大举来围攻,殷王妃再是骁勇也难保无失,便试探道:“殷王妃,不如先回王府禀报王爷,由王爷派大军再来搜寻大将军吧!”
父亲生死不明,殷语哪里肯就此罢休?
“你回去禀报我爷爷去,我继续寻找我爸爸!”殷语也知道深入敌后的风险,催促殷卓道。
这话让殷卓两难死了,回去禀报王爷是正途,但离开只身一人的殷王妃,却是绝对不可以的啊!
再说,此地离镇南王府足有八百多里之远,要回王爷禀报王爷知晓,路途中就不能停歇。
这纵然人没累死,白马也非得累死不可啊!
见殷王妃父女情深不肯罢休,殷卓只得硬着头皮道:“那末将就陪着殷王妃继续寻找大将军的下落!”
殷语没有答话,却继续呼喊了起来:“父亲,我是殷语,你在哪里?”
殷卓也跟着扯起喉咙喊:“大将军,我是殷卓,你在哪里?”
策动黑白双马,殷语和殷卓顺着一条林间小溪又找了七、八里,直到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还是没有发现大将军殷如山的踪影!
林中一片漆黑,殷语不得不勒缰停住,望着看不清脸的殷卓问:“你有带可照明的东西么?”
殷卓叹了口气,答:“回殷王妃,末将身旁没有任何可照亮之物!”
“那我们先歇一会,等月亮上来之后再寻找!”殷语说完跳下黑旋风,拍拍黑旋风的肚腹让它也坐下来休息。
殷卓厮杀了大半天,又步行了五十多里路遇见殷语,再陪着殷语策马狂奔五十多里回野枫岭战场来,更在松树林中喊了二十多里的话,早已疲惫不堪了。
坐下没多久,殷卓就依偎在马腹上呼呼睡着了。
殷语体会到殷卓的不容易,在这漆黑的夜里,她根本不敢合眼,担心敌人悄然寻了上来,或者猛兽悄悄靠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