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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冷哼一声,站起后对着太子抱拳行礼:“太子!不说中央军,我监察厅的五千救援部队也没有消息传来!南方混乱一片,牛鬼蛇神都出来了!博野也许久没有消息,就连上一次传来的消息……都是直接送到军部,我监察厅对此又有何办法!”
“哼!”冷炼一声鼻子的冷笑,他不顾其他文官的暗示,站起来反驳道:“司徒大统领!监察厅的职责就是为军部和朝廷收集情报!如今,你却说情报难以传来!那还要监察厅有什么用!况且,监察厅做的那些事,丧尽天良!哼,坊间就流传着,什么,泰山长生天,上京活阎殿!由此可知,民间对监察厅的憎恶有多深!!”
司徒景眼睛一扫右边的官员,果然池金麟刚想跨出答话,就看到司徒景威严的目光,他只好暗叹一声,打消了自己的想法!司徒景满意的点点头,今天朝会可是为了大事!他直接无视了冷炼,对着龙艾说道:“太子!监察厅此次在洪灾和动乱中损失极大!情报有些阻塞也属正常,我们一直都在努力修复驿站和情报点……”
司徒景还没有说完,备受冷落的冷炼又开口说道:“努力?哈哈!努力让我们都失去消息吧!好让你监察厅一家独大吧!司徒大统领!你打的好算盘啊!你……”
司徒景十分恼怒!这冷炼虽说在朝野中素有清名,但是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挑衅!居然太子与丞相无人说话!看来,你们一个个都是不愿意支持我的啊!他眯着眼睛,突然出言打断冷炼:“冷统领!你有什么资格说监察厅的是非!监察厅一无是处?哈哈!南方四郡被破,是谁守护了河间城?!几百万的流民压境,是谁守护了博野?!是你吗?冷统领!!”
整个议事殿无人说话,只有司徒景的声音在回响着:“是我们!是我监察厅!是我们这些平日里被你们唾骂!白天都不敢走路的魔鬼!哼!谁有资格说监察厅的不是?!嗯!!”
过了片刻,只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司徒统领!冷统领!今日朝会不是吵架,论 功的!太子在上,你们这么做可把太子置于何地!”老丞相张华亭终于展现出当朝重臣的威严!
“臣失礼了!”冷炼黑着脸向太子请罪。
司徒景也弯腰说道:“臣只是不愿儿郎们的功劳被人随意诋毁!请太子降罪!”
“罢了!”龙艾摆手说道,“朝会,本就是议事的,有不同意见很正常!不过,绝不能因此而坏了同僚之谊!明白吗?”
“臣,遵命!”
“太子!听说,监察厅上了一道折子,不知是否真有此事?!”龙傲一脸严肃的说道,做为军部,他不好过,也当然不希望监察厅与王室开心!
“哼!平南王消息倒是很灵通啊!是啊!昨日晚间,司徒大统领是上了一道折子!这道折子,可是让本王彻夜难眠啊!”
“臣有罪!不过,有些事情是不可阻挡的,监察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上的这道折子,还请太子恩准!”
“是嘛!你说的倒是好听啊!我恩准?我要是能恩准还需要开什么朝会!南方几百万的流民啊!深思熟虑?好好好!”龙艾激动的站了起来,走动几步,然后说道:“那就拿出来议一议!只要朝臣们同意你监察厅的提议,本王就恩准!”
龙艾让侍卫拿出监察厅折子,自己坐在龙椅之上,那侍卫不敢抗命,硬着头皮的读完了折子。其实内容早就流传了开来,监察厅也没有封锁保密的意思,朝臣们迟早是要知道的!这次折子就如他的封名一样,只阐述两件事:一,监察厅取得征兵权,二,重开军情司!
监察厅的理由很充分,这次大动乱中,宪兵用一万人就守护了河间城的平安,而且还大破了二十万的流民!随后又在博野,用两万人,对抗了几百万的流民!这些都表明,监察厅如果拥有一支军队,定会是能征善战,攻守兼备的强军!
议事殿又是一阵安静,站立的文武大臣都在看着坐着的八位大佬,毕竟,他们才是真正决定事情的人!看到众人都不说话,户事司统领高盛只好开口问到:“折子上表明,军队规模十万,再加上后勤与其他配备的人员,十五万总有的吧!打一个一月饷银三两白银!那一月就是四十五万!一年至少五百四十万两白银!我想问……这比钱,由谁出?首先说,我们户事司是无力承担了!这次南方大洪灾,粮食都毁了,来年的税都收不上来!我们实在是无法承担了!”
司徒景故意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道:“能不能新开税呢?人头税,或者成年税?”
“不可能的!就算新开了税种,收上来的钱也得先救济流民,让他们重新安家立业!不然我们以后都不知道要吃什么了!”
“是啊!南部大堤也得重新检修!花费了几千万的工程不能说扔就扔啊!以后每年或者每季度都得检查一遍,这都得用钱!”工事司统领郭明宇说道。
司徒景叹了口气,说道:“是啊!这一切都要用钱啊!那,军部呢?军部有天下军饷,多了这十几万人,想来也不算什么事吧!”
“哈!”龙傲乐了,“吃了军部的饷,那就得听军部的号令!怎么,司徒大统领愿意的话,军部倒是可以挤一挤!养活这十几万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哈哈!平南王玩笑了!监察厅的兵,当然得听监察厅的号令!哼!既然这样,那,司徒愿意散财养军!不知这样可否?!”司徒景这才回到正题,本就没打算其他人能掏出银子来,监察厅几代人的积攒和背后的生意,自然是可以养的起区区十几万人的!
“司徒大统领可真是仗义啊!”冷炼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哈哈!多谢夸奖啊!”
“咳咳!”老丞相张华亭一阵咳嗽,众人自然知道他有话要说,否看着他,连正在喝茶的龙艾都注视着他!张华亭笑了笑,这才说道:“钱的问题,好说!但是,人呢?这十几万人从何而来?!”
顿了顿,他又说道:“大家都知道!四大军团,中央军,王城近卫军和御林军是绝不可以动的!这些军队,已经瓜分了几乎整个华夏的兵源!监察厅的军队,十几万人,从何而来?!”
“是啊!四大军团,镇守边疆,那是万万动不得的!”
“中央军是天下第一强军!又是战争的主力,他们的兵源也是不能动的啊!”
“难道,王城近卫军就能动?那可是护卫上京的最后势力!动了上京怎么办?”
“御林军和宫廷侍卫是想也不要想!这些军队不仅仅是世代功勋,而且忠诚度最高,他们的兵源是头等大事!”
……
大佬们都表态了,下面的党羽们自然也就不再沉默,出言相助!
“南方是指望不上了!”兵部统领左万年也开口说道,“北方不能征兵过多,否则,土地无人耕种,来年,我们真的是无米下锅了!”
“司徒大统领!道是那些郡兵,各地有不少!你可以考虑考虑!哈哈!”龙傲看到司徒景脸色难看,出言说道。
郡兵其实也是动不了的!因为他们是郡府的最底层执法者,一旦抽调了他们,那么郡里的税收,剿匪,维护日常治安都将无法进行!所以,监察厅几乎是无兵可征!
“司徒大统领!你也看到了!各位大人说的都是事实,说到底,哪里都不能动啊!这没有兵,如何成军?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张丞相苦口婆心的劝导着!
“哈哈!谁说没有兵?我看,倒是有大把的兵闲置,不用岂不是可惜!”
“嗯?!”张丞相一阵气苦,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执迷不悟!
“糟糕!这司徒景是想打……”军部幕僚长陈诚首先反应过来,他在第一刻给龙傲暗示,嘴巴一动一合的说着什么!龙傲皱着眉头,突然,他惊的出了冷汗!这司徒景,不会是想打那些人的主意吧!这可如何是好!
司徒景缓缓站起,对着龙艾拱拱手,然后对着下面的数百官员说道:“我们华夏有可有一大群闲置的人员啊!他们虽然训练可没有太多机会上战场,只能负责后勤押运工作,这可是浪费啊!哼哼!更有甚者,居然带动流民动乱!成为国家之害!让人痛心啊!”
太子龙艾也站了起来,他似乎被司徒景感染,“司徒统领,说的可是预备役?!”
“太子英明!预备役士兵人数众多,但用处却极其有限!有些人,几乎一辈子都上不了战场!这都是浪费他们的青春,也是浪费国家的资源!哼!这次南方动乱,平南王,南方军团预备役士兵可是主力啊!此等做派,与叛国何异?!
所有人都愣住了,龙傲的脸色极其难看!叛国!这顶大帽子一扣下来,几乎已经宣判了南方军团预备役士兵的命运!而这件事也正好可以成为监察厅动用预备役的借口,事实上,他们也是这么做的!这次,谁都无话可说,让上百万的预备役浪费也不能为监察厅所用?谁敢这么说!
这场博弈,监察厅,似乎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