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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翌晨好整以暇地挑眉,“怎么说?”
“你来别人的家里,连鞋也不换,而且主人剥的香蕉你抢走不算,只吃一口就丢掉,要多没礼貌就有多没礼貌,谁会喜欢你?”
童扬也是童言无忌,再说,翟翌晨的表现本身就格外差劲,更是惹得小家伙看不惯了。
只是,这话对于童扬来说倒只不过是一句简单的吐槽,可是在翟翌晨听来,却像是批判。
他如今,对于喜欢这个词,很敏感。
最爱的人得不到,还有什么比这更加让他悲恸的事?
而此刻,她和其他人生的孩子却在这里用审判式的眼光告诉他,他这样的人,没人会喜欢他。
翟翌晨冷笑一声,竟瞪了童扬一眼。
“你知不知道,你最喜欢的妈妈,也曾经喜欢过你现在讨厌的这个人。”他冷嘲热讽,好整以暇地看着童扬。
趾高气昂的样子,是他最为真实的保护色。
小家伙的脑袋一时间没有转过弯来,这饶舌,说得他有些茫然。
“所以你是要表达什么意思?我妈妈喜欢的人是我爸爸,你觉得我是小孩子就可以随便骗我吗?”
翟翌晨猖狂地讥笑,“你妈妈喜欢的人,可不止你……”
“翟翌晨!”
不等翟翌晨讥讽完毕,林佩函有几分细弱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翟翌晨和童扬两个人齐齐回头,只见林佩函手扶着扶梯,身上只穿着一套白色的睡衣,发丝顺垂在双肩,那副虚弱的模样惹人心疼。
翟翌晨难免心头一顿,看着林佩函这副模样,就格外想上前抱抱她。
刚才在小家伙这里受的气,刹那间便消失殆尽。
只是,所有的心疼,都在林佩函再次开口的那一瞬间幻化掉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
很是冰冷的一声质问,虽然没有说起其他的什么,可已经足够让翟翌晨感受到她的冷漠了。
翟翌晨眉心压低,薄唇微微掀开,还没有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小家伙却在这个时候走到了林佩函的身边,询问她:“妈妈,你怎么起床了,不是说不舒服要多睡一会儿吗?”
童扬对于林佩函和对翟翌晨的态度截然不同,翟翌晨面色便更是沉下来了好几分。
“妈妈试了下,睡不着,没事,待会儿我们回去的时候请代驾叔叔过来。”林佩函伸手揉了揉童扬的脑袋,唇色略显苍白。
“妈妈,要不然我们今天就不回去了吧,等你好些了再去。”童扬眼里敛着担忧。
林佩函怕吓着童扬,便没有告诉他今天是简岑的头七,只说是今天要带他回别墅住上一天。
而小家伙看林佩函状态这么差劲,这才主动提出将时间往后挪,对于他来说,如今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只剩下林佩函了,他不希望林佩函再出现任何的差池。
“童扬,不行,妈妈就想今天回去。妈妈是个大人了,懂分寸的,你就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林佩函浅浅笑着,为了能让童扬安心,手不断地轻抚着他的背脊。
翟翌晨看不惯这温情的戏码了,神色恹恹。
“医生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这简家不回去又不会死,非要拿自己的身体折腾才行吗?”翟翌晨的语气极重,他很烦看到林佩函这副不顾一切还只是为了一个已经不在了的人的状况。
也不看看这四年过来她瘦成什么样子了,乍一看似是风都能将她吹倒一般。
如此的身板,怎么能不生病?
翟翌晨的语气,还有他话里的内容,在林佩函听来,只以为是深深的嘲讽。
她也确确实实曲解了翟翌晨的意思。
“翟先生,不管你今天过来做什么,于公于私,我今天都没有闲暇来接待你,请回吧。”
林佩函如今总是如此疏离淡漠,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总是像一把把淬了冰的尖刀一样,狠狠地扎进他的心口。
“于公于私,我今天都不许你从这个家里迈出去一步!”
翟翌晨的语气更是掷地有声。
看来,如今她的心里是容不下他了,只顾着简岑还有留下来的这个孩子,而他,就像是一个最为尴尬的存在一样。
这是目前的事实,也是翟翌晨极力想要蒙蔽自己的双眼不想去认清的现实。
林佩函深深地凝视着翟翌晨,看了几眼之后,她才微微弯了弯腰,冲着童扬开口道:“童扬,你去房间待会儿好吗?妈妈和这位叔叔有话要说。”
翟翌晨的性子她是清楚的,生起气来可不分场地,她担心他说了什么童扬听不得的话,自己到时候又会打他一巴掌。
所以,只能让小家伙先行离开了。
“可是妈妈,他这么凶,要是欺负你怎么办?”童扬有些不愿离开,甚至回头来瞪了翟翌晨一眼。
林佩函莞尔,手落在童扬的脸颊,轻轻地捏了一把他的脸蛋,“放心好了,我们家童扬什么时候看到妈妈受过欺负了呀?”
林佩函的柔声细语,只对童扬一个人。
而她抚摸童扬的脸蛋的时候,手上无名指上的钻戒映射得晃花了翟翌晨的眼睛。
难免,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来。
童扬终是答应了林佩函,在回房间去之前还给了翟翌晨一个警醒的眼神。
“为什么要跟孩子说那些话?”林佩函的脸色冷了下来,抬眸睨着翟翌晨,她很费解,也很无奈。
她想不通,翟翌晨为什么对自己穷追不舍。
若是他对自己真的有他如今表现出来的这么不舍的话,那么当年他袒护陆真羽而质疑自己算是怎么一回事?
她留下一纸离婚协议书远走他国,还他自由,他也另外娶了陆真羽做妻子,也算是如愿以偿。
这一切的发展,分明就是他所希望的啊,可为什么如今还要来扰乱她的生活?
“我说的,不都是事实吗?你难道,不是我的前妻吗?”
翟翌晨有些咄咄逼人,林佩函的态度如此,即便他心里想要放低自己的姿态,可是现实,却不尽然。
他总是忍耐不住,像是一个浑身长满了刺的刺猬一样,不肯被她再次所伤,便自发的主动攻击。
而攻击之后,在心里又开始拼命的懊悔。
如今的他,是彻底被她吃得死死的了,也是被她彻底讨厌了。
“既然你执意要这样,翟翌晨,我便随你了。”林佩函因为身子有几分虚弱的缘故,说话的语调轻轻的,倒是不如前几次那么有攻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