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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不断的轻揉着她的发丝,动作中泄露着的满是柔情,几欲让她再一次沉醉。
林佩函想起翟翌晨和陆真羽两个人下午的约会,眼底添了些许晦涩。
即便是内心纠结挣扎,可是当翟翌晨出门的时候,林佩函还是没有做出任何挽留,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那样做。
这件事情,算作是就这么翻篇了,翟翌晨回头也没有对他和陆真羽两个人见面做了些什么做出任何汇报。
林佩函只当清晨是放纵了,下午从律师事务所打算下班的时候,简岑赶回来了。
“佩函,我有话要跟你说,还没吃晚餐吧,我们下楼一起。”
简岑将一大摞文件叠在他的办公桌上,又从公文包里面掏出钱包塞到了西服中,回头来风尘仆仆冲着林佩函弯唇一笑。
十分钟之后,事务所楼下的一家西式餐厅内。
“去L市学习?”林佩函听完简岑的一番话,皱皱眉心反问道。
简岑点头,“是,这次我去邻市听说L市本月有几场十分难得的讲座,莅临的都是法律方面的专家教授,很多律师挤破了脑袋都抢不到入场券。”
说到这里,简岑笑了笑,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两张叠得齐整的入场券,将其中的一张顺着桌面推到了林佩函的面前。
“说来也是相当幸运了,我邻市的朋友正好和这几场讲座的举办方相熟,托他的福,我弄到了两张入场券,你看看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就当是出差了,也是个学习的好机会。”
服务员将两杯果汁放在了两人的身边,匆匆离开,而林佩函低眸看着面前的入场券,眉心越压越低。
脑海里面,思绪乱入麻。
简岑看出了林佩函脸色不好,“若是不想去也没事,反正你在专业方面的造诣已经高于常人了,就在市内好好发展也是不错的选择,这个机会我就……”
“我去,”不等简岑说完,林佩函将入场券拾起,一边打断了他。
简岑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有些一头雾水的看着林佩函。
“听完讲座,我能不能多申请两天假期,正好我还没有去过L市,想好好看看。”
正好因为翟翌晨的关系,她满脑子都不得消停,借此机会能够在其他城市好好散散心,说不定脑袋里面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就能够理清楚了。
简岑笑意温润,“当然可以,半月的时间,足够你好好学习和散心了吧。”
林佩函将一小块牛排塞进嘴里,香浓的汁液在口中蔓延,让她紧绷着的心弦也缓和下来了不少。
“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简岑回应,“可以的话,明天就动身自然最好。后天下午便是第一场讲座,虽说去L市搭乘航班要不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但是踩着点去总归是不好的,谁也料不到会不会出现什么特殊状况。”
若是飞机晚点,或者是酒店那边预定房间耽误了,都会出很多岔子,因此提前去,起码时间方面是充裕的,人也不会太焦躁。
林佩函点头应好,“既然如此,我今晚回去就收拾,明天早上九点,机场见面?”
“好。”
当晚,林佩函回到别墅之后,学乖锁好了房门,虽然对于翟翌晨所说的她将他拖到她房里的说辞半信半疑,可为了杜绝自己再一次放纵,她只能用这样的笨办法了。
翌日,翟翌晨在另外一间卧室醒来,睁开眼睛第一件事情便是下床。
到林佩函的房门外,试探地敲门,却发现还是和昨晚一样,她完全不做声。
昨天和陆真羽见过一面之后便去公司召开会议了,一直忙到夜里十点才从公司离开,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
当时他只想着林佩函应该是睡着了,也就没往深处想,可是平日里此刻林佩函早该醒了,今天却偏偏没有丝毫的动静,翟翌晨不免得皱眉。
他拧动门把手,发现门不似昨晚,没有反锁,很自然的便打开了。
而房间里面,被子叠得分外整齐,窗帘也拉开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里,可林佩函却并不在房间里面。
他脸色蓦地冷下来了两分,看情况,她该是为了躲他,所以提前走了。
心里分明是想打电话给她数落她一番的,毕竟她这样偏激的做法刺激到了他,可是面子观念十分强烈的他,却生生的将这份联系她的念头按捺到了下午时分。
一整天,处理公事的时候他都心不在焉。
下午的时候,陆真羽来了公司,她一身纯白色的呢子衣,黑色的波浪卷发垂在身后,而唇描着正红色的口红,看上去妖媚却不失清丽,无论是妆容还是装扮,都起到了博人眼球的作用。
当然,对于外人艳羡的目光她一向都不在意,她最是看重的,是翟翌晨眼中久久没有见到过的惊艳。
从登上翟氏的电梯的时候,陆真羽便有些惴惴不安,手里拎着两只便当盒,指关节因为攥紧了保温盒的袋子而泛着红。
耳边回响着的,还是昨天翟翌晨在餐厅跟她说的那些冷漠无情的话。
她的心分明在短短不到半个小时内被他无情的撕裂破碎,她却又只能执拗的将心上的伤口缝合,重蹈覆辙。
“我一个人在这座城市里面人生地不熟,之后我们还能做朋友,遇到困难我还能够像过去一样联系你吗?”
陆真羽想起昨天他临走之前她跟他说的这句话,垂在身侧的另外一只手更是攥紧了几分。
翟翌晨当时顿住了脚步,虽说只是沉默了几秒钟,可那几秒钟的光阴对于当时敢怒不敢言的陆真羽来说,却是度秒如年。
她比谁都要清楚翟翌晨为什么要跟她摊牌,虽说他没有坦白是因为林佩函,而她也没有直接去问,可是上午林佩函在手机另一端的喘息声,已然足够说明了一切。
“可以。”
简简单单的一个词,翟翌晨却似是斟酌了许久,声音中透着冷漠,话音落下之后便只留给了陆真羽一个决绝冷漠如斯的背影。
陆真羽心里着实气愤,五年的光阴,他的心防终于还是被林佩函给击碎了。
他本该给予他的温存,全部都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陆真羽,不服气。
翟翌晨刚放下手里的钢笔准备起身,办公室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陆真羽便迈着碎步款款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