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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但,就没有其它的方法了么?”云落还是不死心。
上官黎想了想,才回答:“有。”
“什么?”云落万分激动,只要能得到圣水,她甘愿付出,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和我上官家结亲。”此言一出,云落傻傻地呆住。
结亲?竟然是结亲。
“不,不可以。”云落明白,郡主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成全南宫煜与二小姐的姻缘。
灵山上下耳目众多,堂堂的郡主这么早便得知了消息,这并不奇怪。
况且,站在他的立场,替自家姐姐结下良缘是无可厚非的。
虽然二姐并不是那么喜欢他,可他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还是要多多关心些,就当是给大哥一个面子。
“我不强求。”上官黎小声开口:“说实话,当得知二姐心属南宫兄时,我也很奇怪,毕竟这么多年,我从来不曾知道她对哪个男人如此用心。”
高傲的二小姐,素来只有别人对她阿谀奉承,而如今,她却主动对南宫煜表达心意,这应该是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
“用心?她那是别有用心。”云落的言语充满火药味,还有淡淡的哀伤,想必是上官敏知道了这一点,才有勇气做出此事。
“云落姑娘此话何意?”
“你二姐的心思,你应该也略知一二,实不相瞒,南宫煜是玄掖皇帝。”事到如今,她不再对他隐瞒身份。
上官黎一愣,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她,“那你……”
“我是皇后。”
“难怪。”上官黎收回些许方才吃惊的神情,“第一眼见到你们,就觉得你们的身份应该别有乾坤。”
不同身份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也是很不同的。他们的行为举止、他们的一怒一笑,和普通人有着天壤之别,即使穿着朴素的衣衫,可依旧掩盖不住独特的气质。
云落听罢却只能苦笑,别有乾坤?这算是什么乾坤,不过是所谓的九五之尊的身份,也正是因为这种“得天独厚”的身份,才让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倘若上官敏不知道南宫煜是皇帝,她会如此么?
所幸现在的境地并非两难,因为自己只需要记住一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放弃他。
“二小姐一心想出风头,她对南宫,又怎会是真爱,其实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那是她的事。”
连爱情都没有的“感情”,不配得到成全。
所以,也不要怪自己自私。
“我替二姐向你道歉。”上官黎应该是明白了什么。
身为弟弟的他,自然是希望姐姐找一个所爱之人过的幸福,倘若是为了利益,那他还是劝二姐早日放手为好。
“不必,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云落起身,望着天空中渐渐显现的弯月,“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想,我们是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可是圣水……”上官黎不免觉得可惜,毕竟帝后千里迢迢来取圣水,如今求而不得,岂非令人惋惜。
云落扭头,笑问:“郡主觉得,我会为了圣水将我的丈夫送出去么?”
自古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倘若在姐姐和南宫煜之间非要选一个,以前的她或许会选姐姐,可是现在,她却不得不选南宫煜。
她不能负他,也不敢负他,更舍不得负他。
也许,这对姐姐是一种间接的伤害,可是若有其它别的办法,她一定会全力以赴,
“姑娘不是这样的人。”上官黎很欣赏她,人总在接受各种各样的考验,选择也没有对错之分,凭心就好。
“郡主,劳烦你帮我向二小姐传一句话,就说,当今皇后善妒,不然也不可能后宫无妃,倘若二小姐执意入宫,估计没什么好结果。”
说完,云落起步离开。
她和上官黎的友谊牢固,经得起考验,深明大义之人,值得交这个朋友。
可是友情毕竟是友情,也不能坏了规矩,之前是自己太过天真,才会觉得只要和他搞好关系,得到圣水的几率会大一些。
但从另一方面来讲,他又是值得敬佩的,公私分明。
于灵山这片地来说,他是一个合格的郡主。
云落才走没多久,上官敏出现在凉亭。
“三弟刚才和那女人说了什么?”其实她能够猜到些许,不过还是象征性地问问。
上官黎并没有回答,而是问了句:“二姐对南宫兄,可是真心?”
“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干什么?”上官敏警惕起来,这老三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鬼心眼挺多,不然,也不可能把哥哥拉到他自己的阵营。
“我是想说,二姐凡事还是要想清楚,不然,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他能理解她的高傲、她的追求。
的确,没什么比嫁给皇帝更能提高身价,可与不喜欢的人相处,难道不会是一种折磨?
上官敏冷笑,“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是,你如今是郡主,人人敬你、怕你,可是我不怕。”
上官黎无言,姐弟俩的隔阂,也不是一天两天。
“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我就不相信,他们会这么轻易地放弃得到圣水的机会。”胸有成竹的神情,她凭借着计算人心的本领,运筹帷幄之中。
“二姐,他们的感情,我们是不会懂的。”上官黎还是忍不住插一句,他实在是不想看到二姐将来过上并不如意的生活。
“你不懂并不代表我不会懂。”上官敏很自信,“我没想破坏他们的感情,我只是想和他们进行一场交易,各取所需,不是很好么?”
她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妃子的身份,当然,若是事情的最后,他能够真正属于她一个人,那便再好不过,这样,就可以牢牢地控制住他。
即使她并不爱他,可是女人都是自私的。
一个人有足够的野心,她想追求的东西,便会越来越多。
上官黎还从未见过她如此冥顽不灵的时候,名与利,就真的这么重要?甘愿牺牲一生的幸福?
“二姐还是放弃吧,他们就要离开了。”
“什么?”上官敏大吃一惊,离开?他们没有得到圣水就要离开?还真是舍得放弃。
“云落姑娘要我传一句话给你,当今皇后善妒,不然也不可能后宫无妃,倘若你执意入宫,估计没什么好结果。”瞧瞧,郡主的记性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