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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没事么?”女子笑道,然当她的目光落在断魂的脚上,她收起笑,冷冷道:“你是否还有那个能力感受大地的气息?”
说完女子甩袖而去,断魂愣愣的看了看那双沾满泥的鞋,不由苦笑,脱去了鞋子,他将鞋扔进了弱水,弱水深千万尺,鞋慢慢下沉......
断魂也赤足,跟在你女子身边,静静地走在幽深的青石板上,青石板上已落了厚厚的一层桃花。
女子默不作声,一声走向林子深处,断魂终于开口:“姐,你别走那么快好不好?”
女子没有理她,显然女子还为刚才的事生气。
“姐”断魂有点急了。
女子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断魂加快脚步,跟上,他轻轻拽下一下她的衣襟,道:“姐,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不再穿鞋了。”
女子甩开她的手,看也没看他。
断魂停下,女子仍旧前行。片刻,断魂重重呼道:“落仪!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要如何罚我,我受了便是,只是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耗!”
女子停下,缓缓转过身来,没有任何愤意,道:“你呼我什么?”
断魂别过头,不再看好,轻道:“是你不理我,我才呼你名字的。”
他呼她的名字,她叫落仪,她居然就叫落仪!
那他,断魂:“岂不是叶似!
女子走进断魂,伸出左手轻轻捧过他的脸,轻道:“似儿,不是姐姐真要生气,只是你我的灵力都依于大地,如若穿上鞋,我们便会失去感知,那么有很多事就会逃离我们掌控,这对我们很不利你知道么?”
他果然是叶似!
“如何不利?”叶似紧张地问道。
“你可知道《天地道》中有很多页都是空白的?”落仪问。
“那又如何?”
“那是我们无法揣测的洪荒之事,我们并非是神中之神。天境所有人的命运也并非都在按你我的意思运行,我们的背后还有一种无形的势力在观望。他们才是真正掌握命运之人。”
“那他们会是何人?”
“不知,一点都不能知晓,这种力量已经超越在九天之外,他们的生命是永恒。不受任何控制,因为我搜遍整个天宇都没有找到任何星迹。”
“你又是如何知晓有那样一种力量?”
“连《天地道》的内容都可以被他封印。这么强大的力量怎会感觉不到。我现在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人,所以我们必须注重自己的修行,以免他是敌非友。”
“真有如此厉害么?”叶似不敢相信。
落仪很认真地点点头。
叶似蹙眉,沉思,瞬间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急道:“那人会不会是秦风?”
“秦风?!”落仪也大惊,她不明白为何叶似会想到秦风。
“是啊,秦风。”
“怎么可能回事他,他都已经半死不活的了。再说他的灵力都已经逐渐转嫁到紫枫身上,他还有什么能耐?!”落仪否定叶似的猜想。
“姐。”叶似很认真地道:“事情已经不再像你我想得那么简单了。你可知道秦风可以通过他的灵力来控制紫枫!”
“什么!?”落仪大惊:“你说什么?!”
叶似神色黯淡,道:“我正是为此事而回来的。我们必须赶快打断灵力转嫁,再这样下去紫枫会被秦风毁掉的。”
“此话怎讲?”
“秦风不会因竭尽灵力而死。我们把秦风的灵力转嫁给紫枫,可他的本性也侵入了紫枫的心,当秦风灵力竭尽之时,也便是紫枫被其吞噬之时!”
“怎会如此?”落仪大急。
“我也不知,但我清楚地知道秦风绝对在控制着紫枫!”
“那......”
落仪看了一眼叶似,转身,疯狂地夺进桃林深处,叶似紧随其后。
衣襟纷飞,带起的桃瓣在空中毫无规则地曼舞。然后再轻轻下落。优哉游哉......
落仪狠狠地推开门,阳光从门外疯狂地射进黑屋,一缕阳光照在一黑夜男子身上。随着落仪的到来,也有几片桃瓣落进了屋,淡淡的花香也袭门而入。
落仪和叶似走进屋,男子微微睁开双眼。然后眼光一寸寸看向落仪和叶似,看了许久,男子轻笑道:“好久不见了,我到现在还没死,你们很失望吧。”
“你为何要控制紫枫!”落仪狠狠发问。
男子冷笑一声:“控制他?”男子垂下头去。
叶似上前,用手狠狠托起他的下巴,道:“别与我装傻!他如若听到的不是你的声音,又是何人的声音,如若不是你在控制他,他又怎会拥有与你一样冷酷无情的眼神?”
男子别过头,凌乱的长发依旧遮着他苍白的脸,就想隔着一层薄沙,让他永远无法让人看清。
“你问我,我问谁?”男子冷冷道。
叶似紧收目光,一把把男子按在墙上。男子紧皱眉,身后发出万箭刺穿血肉之声,不过男子只是紧皱眉,没有发出任何呻吟,甚至连面色都与先前一样平静,泛不起半点痛苦。
“我会杀了你!”叶似吼道,落仪没有捶手,只在等待。
男子浅浅笑了笑,道:“我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
“你以为我不敢?”叶似欲动手。
然落仪上前止道:“似儿,少冲动。”
落仪将叶似拉了回来,冷冷地看了一眼秦风道:“我们会有办法的。”
然后落仪又对叶似道:“似儿,还是先中断灵力转嫁吧。”
叶似微微点头,然后两人欲出门。秦风自道:“没有用的,宿命已经开始运行。你们现在要做的只有静静观望,然后竭力相助。”
叶似和落仪听到秦风的谈话,停下脚步,猛得回身,叶似和落仪目光落在秦风身上的那一刹那,不由大惊,因为他们看到了本不该由秦风拥有的东西。
秦风,一个狂妄不驯的男子,一个高傲不屈的男子,一个邪恶无情的男子,他拥有着森冷的脸孔凌厉的眼神。然这次他却流露出凄凉悲哀的神色,是什么让他居然也能露出这种神情。当年他舍弃她,他贯穿他的胸膛,他束手就擒的时,都不曾拥有着副令人心痛的神色。
“何意!?”叶似也落仪不约而同。
秦风苦笑,并没有看他们,只是依旧自语:“我忘记了啊,我努力过,可我还是想不起来。不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心中竟会如此之痛,我想了千年,千年啊,我都没有想通。”
“你胡说些什么?”落仪恨恨发问。
秦风看了他们一眼,微微笑道:“也该是时候了,与其在这儿苦行,还不如出去走一走,那样也许我会参透其中的秘密。”
说吧,秦风轻轻动了动手腕,扣在手腕上的铁链便断开了,然后他又轻轻扯掉了身上所有的铁链。叶似和落仪大惊,秦方的力量真的到了登峰造极之处了么?要知道,那条铁链可是由陨落的星辰编织而成的,坚不可摧啊,而他——秦风却是如此轻松地就将其给断开了。
叶似和落仪同时量出兵器,欲与秦风大战。
然,秦风却笑道:“叶似,你还有衣服么?我总不能穿着一身破烂吧。”
叶似和落仪都被她问蒙了,以前的秦风从不会说这种话,从不会!
“来吧,何须多言。”叶似冷冷道。
秦风无奈地摇摇头,走进叶似。落仪拉着叶似一步步后退,然,秦风还是逼近了叶似,他轻抚着叶似的断魂萧,道:“收起来吧。你们现在的目标不应该再是我了。再说......当年正是因为我愿意被擒,不然你们又如何锁得住我。”
秦风穿过断魂萧,断魂萧横穿过秦风的身体,叶似伸手想抓住秦风,可明明对准了他的肩,却仍抓了一个空,秦风径自前行。叶似和落仪对视一眼,齐道:“你怎么......”
他们没有说完,秦风停下脚步。转身忧忧看着他们:“我怎么是虚无的?”
叶似和落仪疑惑地看着他,没有出声。
秦风背过身去,但他并没有走,他静静地站在青石板上,也是赤足。青石板上的桃瓣被风吹过来堆成一个小山丘,吹过去又堆成一个小山丘。秦风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轻叹:“多香的味道,多么温柔的太阳,几千年没有见过了。”
叶似和落仪没有插嘴,也没放开警惕。兵器仍紧紧抓在手中。
秦风顿了顿,继续道:“你问我为何要控制紫枫,那我问谁‘紫枫为何要控制我?’”
叶似欲想说些什么,然而秦风却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我也不断在问自己为何自己会是虚无的,只有一个形,没有肉体,没有温度,就连穿衣,握剑都需要用灵力来支撑,如果诶有灵力连一片花瓣我都拿不起来。就像刚才,你明明已经抓准了我的肩不是么,可你却穿透了我的身体......”
是啊,多少年了,他一直都是虚无的,只要他不愿意用灵力,那么任何一样东西都可以穿透他的身体。
他以前不曾想过,可当紫枫死后,他被囚禁在那间黑屋,他开始回忆,开始琢磨:为何那一剑明明贯穿了紫枫的身体,而他自己也受伤了;为何紫枫会如此宽容,善良,与世无争。而他却森冷,险恶,残酷无情;为何紫枫没有任何杀伤力,而自己却深不可测......
一切切的种种,凡是紫枫缺少的都被秦风占有,凡是秦风缺少的都被紫枫占有。把他们剁开来看,他们其实都是一个不完整的人,一个太好,好到过分,一个太坏,坏到极点,放佛只有把他们合起来他们才会是完整的一个人,才会达到平衡。
还有后来,紫枫也有了他的霸气,仇恨的邪恶逐渐开始变得正常,他也一样开始拥有紫枫的情感与思想,不再那么冷。
然而一直没有改变的却是他们同样深爱的那个女子,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
秦风转过身,笑道:“所以,我必须去寻找答案。”
“啊。”凌低低呼道,从梦中惊醒,她轻轻揉了揉眉心,眉心渗出血来,她大惊。刚才,刚才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扎倒了,所以她通醒了。
怎么会这样?凌心中开始恐惧。她现在只有一人了,哥哥又不在,姐姐又出去了,她该肿么办?她寂寞了,她最怕寂寞了。她又轻轻揉了揉眉心,好像不怎么痛了,她轻轻叹息,然后穿好衣服,下了床。
她借着月光走到窗前,窗户没关,不过她也记不得睡觉前丫环带有没有帮她关窗户了。不过既然没关,那也好。顺便可以欣赏一下月光。
又是十五夜,月亮很圆。可不管它有多圆多美,它的光总是惨白凄凉的。
凌蹙眉,倚着窗前的凳子坐下,借着月光调了调琴,然后轻轻拨动琴弦,口中轻唱着遥远时代的歌谣:
水清清兮泛碧波,月明明兮照六合。
穹高淡兮鸟飞阔,雨雪飘兮过八荒。
花草秀兮......
琴声断然停下,凌紧锁着眉头。口中念念有词:“花草秀兮......花草秀兮......”
她想不起来了,那么久的歌谣还有谁会记得?
“花草秀兮高山丽,青洲魅兮瑶草茂,天冥流尘兮岁月过矣,‘过矣’。”一男子从中插入,打断了凌的思索。
“龙蓝!”凌站起,露出一脸欣喜的笑。尽管她还没有看到龙蓝的人,但这声音她已刻骨铭心,她再也无法忘却。
“你怎么会来。”凌对着窗外轻道。
瞬间,窗外立了一个人,龙蓝轻道:“我可以进来么?”
凌道:“可以呀。”说完让出一道,欲让龙蓝从窗而进。
龙蓝看了她一眼,傻傻笑道:“此非君子所为也,我还是走正门比较好。”
经龙蓝这已提醒,凌才恍然大悟,寂寞的太久,一直高兴过头了吧。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去开门。”
龙蓝怜惜着看了她一眼,心中又不由恐惧,他听到了啊。他被那声低呼从梦中惊醒,然后就到这儿来了。
然而他来到这里,却什么都没发现,只是遥遥就听凌在低唱那首他从没听过的歌谣,是的,从未听过的歌谣,但他却知道,完整地知道整个歌谣!
“断魂还未回么?”龙蓝问道。
“还未回。“凌应道,与此同时,她请他坐下:“你怎会来此?”
龙蓝忧忧地笑道:“你是来找我哥的吧。”
“不是,不是,”龙蓝忙解释:“人家是专门来看你的。”
“哦?”凌同样用那种俏皮笑表示怀疑,她走进窗前。重新坐下,又轻轻拨起琴弦,弹奏出美妙的音律,就是刚才那首歌谣的曲调。
龙蓝静静地听着,脑子中搜索着这首歌谣的名字,许久“景逝”二字在他脑中出现,他低低问道:“这首曲子应该叫《景逝》吧。”
琴声停下,凌喃喃道:“《景逝》......《景逝》......这就是《景逝》么?”
是啊,这就是《景逝》,是盘古帝当年开天辟地时所哼吟过的诗,然后不知被谁改编成了歌,在那个时代,那个帝国,就是一种力量的象征吧。
“是的,这就是《景逝》,”龙蓝很认真的说:“不过,有一个地方你弹错了。”
“弹错了?!”凌有些惊讶,如何不惊,龙蓝告诉她这首曲子叫《景逝》,可她从不曾听过《景逝》,这首曲子只是她乱拨的,而那歌谣也是她不知不觉唱出来的。乱拨的曲子居然也有人说她拨错了音乱唱的歌谣也居然有人会唱,并且说它是什么《景逝》。
龙蓝挑眉,笑道:“像我这个对琴没有半点研究的人都知道你拨错了音,你呀,失败哦!”
凌被他说得很是不好意思,轻道:“那你教我呀。”
龙蓝走近她,站在她身旁,神兽触及琴弦,然就在他触到琴弦时,一阵剧痛从指尖一直扩到心到头,那是一种撕裂的剧痛,与此同时脑中飞快地闪现着不同的场子,这些场子他似乎一处都不记得了。
他猛的收回手,脑中凌乱的思绪也顿时全无。他苦笑,他居然忘记了自己不可以碰琴。
凌见他有异样,关切问道:“怎么了?”
“没事。”龙蓝对她笑道:“一时忘记了我不可以碰琴。”
“不可以碰琴!?”凌疑惑了,“怎会如此?”
龙蓝耸耸肩,无所谓地道:“它要如此,我又奈何?不过,并无大碍。我虽碰不得琴,但我们可教你呀。”
凌怀疑的问道:“你真没事么?”
“没事,你坐下吧,我来教你。”
凌又怀疑的看了看他,然后缓缓坐下,伸手拨动琴弦。龙蓝俯身,他修长而美丽的手指轻轻搭在凌的手指上,与之重合。
龙蓝运用灵力,带动着凌的手指到琴弦上拨动,指尖流出绝妙的音律。曾几何,他也这样教过她,只不过他没用灵力。
手紧紧地合在一起,似乎在诉说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感情,两人之间已无需再多言,这就是缘分,与生俱来的缘分,生生世世不断的情。
万千的轮回,终于又走到一起,遥远的洪荒仍在久久回荡;
水清清兮泛碧波,月明明兮照六合。
穹高淡兮鸟飞阔,雨雪飘兮过八荒。
花草秀兮高山丽,青洲魅兮瑶草茂。
天冥流尘兮岁月过矣!
转眼,数日已过。这几天凌越来越感到自己的身体不适,整天就想睡觉,有时看东西也看得不太清楚,让轸宿看过,可轸宿也没看出个理所然来,只是说她太劳累了,多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可当她睡下后就根本不再想爬起来,越睡越想睡。
这会儿,她刚强忍着爬起来,她静静地坐在窗前,用手托起下巴,看着外面发呆。
她想起前天与飞碟(心的妻子)的对话,她至今还不明白为何飞碟会突然与她说这些话。
飞碟问凌,如果有一天她快死去,她会如何去面对他的夫君。凌告诉她,她会向她的夫君说清,让他陪自己度过人生的最后一程。
然,飞碟又补充说,如果凌的夫君很爱他,爱到没有她便也不会独活的那一种地步,她又会怎么办。凌没答上。而飞碟却告诉她,如果是她,她便会与夫君决裂,趁活着时伤透他的心,离开他,然后静静地死去,这样待她死后,夫君也不会心碎。
凌傻傻地笑了笑,心想:“是个很好的方法,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死后让他心碎甚至无法存活,不如活着时,让他心痛一阵,至少他会活得很好,以后时间会冲淡一切,一切都会好起来......
“公子,公子,凌姑娘在睡觉。请您留步。”
外面丫环在阻拦着某人。
“大白天的睡什么呀,你把我当三岁小孩么?”来者不信,声音已临近房间。
丫环大急:“公子,我真没骗您,您还是请留步吧,我先去禀报一声。”
来者大嚷:“凌姐姐,你们家的人不让我进门了!”
凌笑了笑,已然听出那是邪枫的声音,于是起身批了件斗篷,去开门。启门之后,邪枫也正立于门前,丫环正拦着他不许他进。
凌笑道:“草儿,让他进来吧。”
草儿转身,无奈道:“宫主,我拦不住他,这人好生没礼!”
凌轻轻拍拍草儿的肩,轻道:“没关系,这是我的朋友。”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邪枫见凌已开门,又没责备自己的意思,更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人家凌姐姐都说没关系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草儿狠狠地瞪了邪枫一眼,对凌道:“草儿先告退了。”
凌点点头,草儿临走之际都没网再瞪邪枫一眼。
“有事么?”凌问邪枫,与此同时请他入坐。
邪枫很认真地看着凌,不语,半响,他道:“凌姐姐气色不太好,是否是生病了?”邪枫边说边进屋,椅桌坐下。
凌为他斟上茶,轻笑道:“没事,这两天有点累。”
邪枫见她无精打采,很是不放心,便抓过她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为她诊脉。凌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也没说什么,毕竟他尊她为姐姐。
瞬间,邪枫松开凌的手,像触电般站起,捧住凌的肩,脸色惨白,紧张道:“姐姐中毒了!姐姐如何会中此毒的?是谁对姐姐下此毒手?!”
凌也被他吓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傻傻地看着他道:“中毒?没有啊,没有谁给我下毒啊。轸宿都说我没事呢。”
邪枫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是邪氏的独特之毒,它是邪氏最厉害的毒之一,这种毒只有邪氏之人方才能诊断出来,他人是无法只晓得。中毒者会在三天后出现昏睡状态,全身乏力。七天后毒性正式发作,发作时会心痛无比,还会咳血,每三个时辰发作一次,到后来还会失明,然后会因为失血过多或毒性入骨而死。中毒者最多活不过二十天。”
“你确定么?”凌开始颤抖。
“当然确定,你是何时中毒的?”邪枫问。
“我也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当应该会是很痛的啊。”
“很痛......”凌相始回忆:“很痛的感觉......哦!五天前的深夜,我突然被什么刺到了眉心,我一下子就痛醒了。”
“那你怎么不说!”邪枫一脸责备之意。
凌忧忧地看了邪枫一眼,叹息:“有用么?我看你如此之急,这毒应该没有解药吧!”
邪枫神色黯淡下去,沉默不语。的确,这毒没有解药,邪义程也没解药,这是蛊毒的一种,蛊毒是从来都不会有解药的,即便是早点知晓,那也无能为力。
“既然没有解药,那这也就是我的命了。命该如此,怨不得他人,一切随缘吧。”凌面向窗外,眼光出远而宁静。
许久,再转过身来问道:“你来有事么?”
邪枫叹息,从怀中拿出一张喜帖,双手送到凌手中,道:“这是饮水的喜帖,请凌姐姐与断魂与这月末去喝喜酒。”
“这月末?还有六天啊。”凌忧忧道:“可是,哥哥还没有回答。”
“这几天龙蓝来过么?”邪枫问。
“没有,他好几天没来了。”凌想到龙蓝好些时候没来,一脸沮丧。不过很快克制住这种思念的不满,平静道:“你找他有事么?”
邪枫又从怀中取出一张请柬,递给凌,道:“这是他的请柬。这几天我当足了跑腿的,本是去饮水那儿玩的,可他却给了我这个差事,不过这倒没什么,关键是我根本找不到鸢烟城的位置。”
凌接过请柬,浅浅笑道:“那就放在这儿吧,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了,应该要来了吧,来了之后我给他便是。”
邪枫重新坐下,问道:“姐姐准备如何向他说?”
“说什么?”凌一时反应不过来。
“姐姐的毒......”邪枫没有说完,因为他看到凌的脸色已变得很差。
那已是她的心病了啊,她如何不形色俱变!她该怎么做,她该如何向他诉说,直接告诉他,她快死了么?那么,他又会有什么反应。不,她不能直接告诉他,她必须先弄清楚他到底爱她有多深。
凌轻轻咳嗽,然后轻道:“再说吧。”
邪枫深深地看了一眼,道:“姐姐不忍心告诉他么?那就让枫儿去说好了,反正你是要告诉他的,让他早点知道也好。”
凌皱眉,急道:“不,不,不,还是先不告诉他的好,他也许会接受不了。”
“可是你不可能永远都瞒着他啊,有一天将会......”邪枫顿了顿,避开那两个字,继续道:“那他又该如何接受。”
凌叹息,想起飞碟的话,失神道:“不会有那一天,如果他接受不了,那就不要让他知道。毕竟他的一声并不是为了我一人,他还有他的使命。”
“可......”邪枫还想说些什么。
可被凌止住:“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有些事你并不懂,所以......”凌对他微笑:“你还是继续去送你的请柬吧。”
邪枫见凌有意避开话题,便也很识趣,转悲为喜,笑道:“姐姐这是要赶枫儿走了么,枫儿就这么不如蓝哥哥。枫儿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姐姐这儿是最后一站,现在枫儿无需再多跑了。”
凌嫣然一笑,道:“几天不见,厉害多了,是跟师父还是饮水学来的?”
邪枫欣然微笑:“不不不,枫儿资质过人,乃是自学成才,自学成才!”
“宫主,起来用膳了。”外面传来飞碟的声音。
邪枫也听到了,他大惊,惊讶地看着凌,低呼道:“是飞碟!居然能是她!”
不等凌回答,邪枫已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布,蒙住脸,立在了门后。此时飞碟也正好推门而入。就在她跨进门的那一刹那,邪枫迅速将门关上,手中已凝聚出一把无形的剑架在了飞碟的脖子上。
飞碟刹时,脸色惨白,她根本没有料到有人会偷袭她,而且她认得那种剑,那是邪氏帝国的独特之剑,只要是邪氏帝国的刀法之人都可以凝聚出这种剑,唯一的标志就是这剑虽是无形,可剑身仍显着一个“邪”字。
飞碟很快平静下来,看了一眼凌,此时凌也很奇怪邪枫的举动,脸色也不太好。
然后,飞碟闭上双眼,脖子向剑疯狂逼近,她欲寻死!
邪枫先她一步,扣动手指,剑见她颈边擦过又回重落在她的颈旁,此时,邪枫已站在了她身后。邪枫不解,冷冷问道:“为何寻死?你怕什么?”
不知为何飞碟竟没有听出他的声音,也冷冷道:“要杀便杀,您若想我弑夫,那我绝对办不到,你也别再浪费口舌,从我离开邪氏帝国的那天起我已不再是邪氏之民;我现在只是光之境心宿之妻,是邪氏的敌人。”
邪枫不怎么能听得懂他的话,不过他至少知道飞碟似乎想背叛邪氏,厉声道:“你要背叛邪氏帝国!?”
“我本不想,这是你们逼的。你们要我办的事我一样也办不到。”飞碟神色黯淡:“您现在可以杀我,不过我劝你还是别碰宫主,否则待大宫主回来,我想邪氏帝国就不会再有安宁之日了。”
“你口口声声称她宫主,为何又要向她下毒?”邪枫恨恨发问:“你难道不怕大宫主?”
飞碟心中一震,怒道:“我没有!你别血口喷人,明明是左护法飞月所下的毒!”
飞月?邪枫心中怀疑的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道:“她不是你姐姐么?”
“以前是,但现实不是。我与她之间只是敌人。”
“敌人?”邪枫不相信飞碟是无辜的,冷冷哼道:“你若真要背叛邪氏帝国,岂不也背叛你的少主,这你能做到么?”
飞碟听到这句话,似乎很气愤,她猛地转身,邪枫手中的剑也随她的转身而起落,然后剑锋一样落在了她的咽喉半公分远处。
飞碟怒道:“不要用少主来压我,以前也许有用,但现在已经没有用了。少主已经失踪十七年了,你每次让我去办事都用少主来压我,你们答应过我会找到少主。可是十七年了,十七年了,你们找到了什么。以前飞碟年少,误解了自己与少主之间的感情,逼走了少主,是飞碟不对,可飞碟已经付出了。飞碟这条命是心所救,现在飞碟可以不听少主之命了。”
邪枫心中有一丝欢喜。进一步确认:“你对少主已无情了么?”
飞碟不再看邪枫的眼睛,她神色黯淡,轻道:“不是无情,少主永远都是少主,只是飞碟现已有自己所爱的人,如果有一天光之境与邪氏帝国开战,飞碟一样会与少主兵刃相见。所以,飞碟骤然收神,厉声道:“你现在就可杀了我,否则邪氏帝国只会再多一个敌人!”
凌见飞碟屡次求死,生怕邪枫杀了她,急道:“枫儿,你这是作何?”
蒙布之后的那张脸微微一笑,手中凝聚的利剑瞬间消散,他摘下蒙布,对飞碟笑道:“你就不怕少主听到这些话生气么?”
飞碟抬眼,当她望见那张脸时,脸色俱变,不够她并没有不知所措,她跪下,低首,轻道“飞碟见过少主。”
“少主?!”凌惊呼:“他就是你的少主么?”
“是的。”飞碟依旧低首,声音却毫不含糊。
邪枫叹息:“起来吧,我已经不再是什么少主了。自我哥把我从邪氏帝国驱逐出来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不再是你的少主了。现在你是主,我是客。”
邪枫上前扶飞碟起来,飞碟伏地,额头碰到地板,虔诚道:“不,少主永远都是飞碟的少主,即便少主不再是邪氏帝国的人,飞碟也不再是邪氏帝国的人了,可少主不会不是飞碟的少主。”
邪枫几乎是硬拉起了飞碟,苦笑道:“你变了。”
“飞碟是长大了。”飞碟浅浅笑道:“不知少主为何会被王驱逐出境?”
邪枫摇摇头,脸上闪过一丝极其痛苦的神色,道:“一切都过去了,那些事情不说也就罢了。”
“罢了!”飞碟不满。
怎能不怒,邪义程明明告诉她,邪枫是因为怕她纠缠自己逃出去的,害她白费了那么久,害她受了那么多苦,甚至差点赔上自己的命,怎能就此罢休!
邪枫看出了她的不满,多少也猜到了她心中额不平,为了抚平她新中国的恨意,装出一脸俏皮笑,道:“都怪你啦!我又岂会被驱逐出来?”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飞碟不懂了。
“好啦,算了,我不会怪你的。你还是快去吃饭吧。”邪枫一边说一边急急地把飞碟往门外推,推到了门外,又加上一句:“我也要在这儿吃,不会不够吧?”
“当然不会。”飞碟笑道。
“那你先去,我与凌姐姐马上就来。”
“是。”飞碟应道,转身离去。
邪枫目送她下楼,待她消失在眼前,他重新关上门,背过身,无力地靠在门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此时泪水已注满他的双眸。为了不让凌看到,他闭上双眼,然泪却更快地流了下来。
凌担心的问道:“怎么了?你哭了啊?”
邪枫拭去泪,勉强笑道:“没关系,枫儿有件事想问姐姐,姐姐可要如实回答枫儿。”
“何事?”
“飞碟是何时成亲的?他的丈夫可知道她是邪氏帝国之人。他是否真爱她?”
凌很认真地看了邪枫一眼,问道:“看来,她当前并没有误解你对她的感情啊,你爱过她对不对?”
邪枫避开凌的眼神,望向窗外,沉默不语,心中的痛却如刀绞。
凌见他沉默,便也就确定了,她叹息道:“她已经成亲十七年了。至于心知不知道她是邪氏帝国的人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心做事一向很谨慎。对于这种事,他也不会草率的,心如若不爱她,那便不会娶她了。”
听完凌的话,邪枫自语道:“这就好,只要她幸福便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至于,我这份爱就让它永埋心底吧。”
“凌姐姐,枫儿先告辞了。”
“你不一起去吃饭了么?”凌问。
邪枫歉意的笑了笑,道:“不了,我必须先回一趟那个‘家’。姐姐切勿多睡,一定要多走动走动,这样毒性也许扩散的不会那么快。”
凌点点头,也没好意思问他回家作何,因为那毕竟是他的家,他在她面前也是有权回那个家的,“枫儿,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别人,包括我哥,还有,龙蓝,好么?”
邪枫拱手,苦笑道:“枫儿惟命是从。”
凌微笑,伸手为邪枫理了理衣领,温柔道:“小心点儿,龙蓝需要你的帮助。”
邪枫用手轻轻撑住桌面,一个翻身跃进了窗,凌立于空中,挑眉道:“枫儿只是去去就来,请姐姐代枫儿向飞碟辞别,这顿饭先算你苍雪宫欠我的,以后再还吧。”
凌摇了摇头,眉宇间的愁积聚得几乎要爆开。她目送他远去,思绪开始凌乱。最后一片空白。
“宫主。”不知何时飞碟已站在她身后,显然凌并没有被她拉回,她再次低呼:“宫主。”
凌微微一颤,回过神来,惊道:“你怎么......”
飞碟忧忧道:“他已经走了,您该去用膳了,不然您的身体会支撑不住的。”
“你已经......”凌不知道该如何发问。
然,飞碟似乎已知道凌要问什么,道:“是的,我都已经听到,不过,那又如何?”她扬眉,露出一种不屑而又无奈的笑:“我们已经错过了十七年不是么,再说我现在已有自己终生要守护的人了,我对心的感情与心对我的感情无异。”
凌轻轻拉起飞碟的手,道:“一切都让它过去吧。”
飞碟也紧握住凌的手,悠悠道:“这就是宿命吧,在男人的战争中,在权力的争夺中,女人便是最好的武器。”飞碟顿了顿,继续道:“宫主应该会照飞碟的话去做吧?他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你而是你身旁的那两个男子。他们只是想利用你来乱王和青龙神的阵脚,让他们因为你而心灰意冷丧失斗志,然后一举拿下整个光之境。邪义程依旧等不及了,他不想在耗光之境与暗域的元气,这次他又要亲自出马了,就像当年他攻占龙王朝一样!”
凌蹙眉,望着飞碟,担心的问道:“你说能瞒得住么?”
“只要装得像,应该可以把,这种毒只要身上没带邪氏之血的人是感觉不出来的。”
“那以后可就要多麻烦你了。”凌歉意的说道,她轻轻掀起门上的珠帘,进内屋休息,飞碟也没有阻止,毕竟只要她不睡得太多就好,至于吃饭那就让她亲自送上来吧。这是她欠她的,也是他唯一能做的。虽然她——飞碟嘴上硬说不再是邪氏之人,可她体内终究留着邪氏之血,她脱不了干系!
用完膳,凌文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今夜的天空似乎没有一颗星,大概是要下雨了吧,凌的目光透过珠帘,外物一灯如豆,古来的烛光在微风中轻轻颤动。烛光下一人轻轻将书翻了一页,然后又一只手托着下巴,仔细看了起来。
是蓝!凌一阵高兴,然很快心又开始痛起来,一阵悲凉袭身而入,应该尽快做个了断了。趁现在感情也许还没那么深,断起来应该不会痛。技师痛那又如何,时间会冲淡一切,长痛不如短痛,当断则断。
凌轻轻咳嗽起来,龙蓝的注意力从书中收回。他合起书,将其平平整整的放在桌上,然后他站起,扣动手指,从他指尖飞出一点光亮,龙蓝轻轻弹动亮点,光飞进珠帘,分散成亮点,落在珠帘两边的蜡烛上,烛光逐渐通彻了内屋。
“醒了。”龙蓝已进来,他满脸堆笑:“我来时,你睡着了。听心说你这两天身体不太好,所以我也没敢打扰你休息。刚才我已为你轸过脉,你的脉象很平和,你别担心,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龙蓝进来,把她支起来,然后把枕头放在她身后让她靠在上面,他为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柔声道:“饿了么?我帮你弄点吃的好不好?”
凌轻轻摇头。
“不吃则呢会好,你等着,我去去就来。”说完,龙蓝欲走。
凌一把拉住他的手,勉强笑道:“你坐下好么,我有话对你说。”
龙蓝重新坐下,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道:“说吧,我会好好听的,不过说完了你可要听话,一定要吃饭,不然这对身体不好。”
凌点点头,道:“如果如果我死了你会如何?”
龙蓝俏皮笑道:“如果你死了,我就会很快把你忘记,所以你可不能随意死去哦,不然可没人记得你了。”
凌被他逗笑,不过她并诶有得到真正的答案:“我与你说真的,真的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办?”不忘很认真的加上一句:“你可要认真回答我。”
龙蓝怜惜的抚摸着凌的长发,微微皱眉,道:“不会有如果,不会有那一天。”
凌握回他的手,意思忧伤从心底有志眉头,再冲澈双眸,凝聚加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克制住自己的心痛,微笑道:“我是说如果,一个假设,就像凡人那样的一个假设。建设有那么一天你会怎么办?”
龙蓝并没有意思道什么 ,他站起,笑道:“那假设我有那么一天,你会怎么办?”
凌心中一沉,一时竟也回答不出。不是答不出。不是搭不上,而是不能回答。不过,她很快平静下来,带着一种妹妹向哥哥撒娇的语气,轻道:“是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回答了我再告诉你。”
龙蓝无奈,她本很想避开这个话题,不仅仅这话题对他来说是一种无稽之谈,而是有一种不安让他不敢回答这个问题。
可这次凌似乎非达到目的不可,他逃不掉的,那么,只有放弃!他必须面对。
于是,他挑眉,似乎认真又似乎很不认真的道:“你可别想留下我一人,我不会让你从我生命中溜走,哪怕是真有那么一天。”
凌听到他的话无意思的摆开他的手,虽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可却被心中的那份悲哀与凉意给压抑着。
这不是她要的答案啊,然而这却是她想要的答案,她该怎么办,真的要对他那么残忍么?或者还是说实话的好,可是都是一样的残忍,一样的残忍!毫无区别!
她在思索,在挣扎。龙蓝重新握了握凌的手,道:“我去帮你弄点吃的。”
凌不再阻止,因为她似乎根本就没听到这句话,她的焦点亦不在此!
她逼着自己去思考,以至于不睡着,她等待他回来,因为她必须与他有个了断。她深深地明白,他的一声不是为她一人儿绽放,也不该也他已个而战犯个,他有更伟大的使命,因为他是王。
门开了,她知道他回来了,她多么希望他不要回来,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可宿命就是宿命,是无人能够改变。
凌见他已进来,满脸堆笑,道:“蓝哥哥的速度真快!”
龙蓝送进碗的手悬在半空中,一时忘却了往前也忘却了收回,就这样保持者听到那句话的姿势,时间放佛在那一刻被凝固。
凌自己拿回龙蓝手中的碗,轻轻拿起碗中的瓷匙,咬了一下粥放进口中,笑道:“没想到蓝哥哥的手艺这么好。”她故意加重:“蓝哥哥”那三个字。
“你换我什么?”龙蓝问道。
凌不看他,她不敢看他。她在实行她的计划,她怕与他对视的那一刹那,她会被他看穿,所以她只是低首,漫不经心的吃着粥,即便是要回答他的话,她也一样可以装得很像,她若无其事的道:“我叫你‘蓝哥哥啊’你不喜欢我这样叫你么?”
龙蓝懂啊:“为何如此叫我,这样很别扭的。”
凌抬手,正大她那双美丽的双偶,天真的道:“那我应该如何称呼你呢?”‘王’好么?不过我还是觉得‘哥哥’比较好,亲切点儿。“
龙蓝皱眉道:“呼我的单名吧,那样比较好。”
凌停下手中的活,看了看龙蓝,摇摇头道:“不好,你的单名应该由我未来的嫂子喊,我不适合,凌二很喜欢哥哥,也一定会很喜欢未来的嫂子,凌二也希望嫂子会喜欢凌二,所以凌儿还是不那样叫的好。”
“你在说什么傻话?”龙蓝开始不安。
凌将碗赛道龙蓝手中,从枕边拿出一张红色的请柬,微笑道:“凌儿才没有说傻话呢,你看,饮水都把请柬送来,请我们参加他的婚礼了,不知哥哥们何时请我呀?”
龙蓝是个聪明人,这点话的意思他已明白,她似乎从没爱过他啊!她对他的感情仅仅只是停留在喜欢这一程上的,她一直把他当哥哥!
“挡“
龙安手中的碗已然破碎,凌深知为何,然她不得不撞,她惊倒:“哥哥怎么了?”
龙蓝侧身,俯身捧起她的脸,不死心的问:“告诉我,你的意思,这样我会不懂。”他努力克制住自己,一面自己失控。
凌轻轻握开他的手,天真到:“凌二是说哥哥也该娶个女子了。”
“不是这个。”龙蓝紧扣凌的手,问道:“你一直只吧我党哥哥么?”
凌的手被他口德着实很痛,可她并没有流露出一点痛楚,因为她知道子给啊的答案会让他痛彻心底。
凌努力挤出一点笑容个,道:“不作哥哥还有什么?”
龙蓝压制住冲动,问道:“那你可知道我喜欢你?”
凌点点头,道:“知道,凌儿当然知道,凌儿也喜欢哥哥啊,在很久以前凌儿也对哥哥说过的,哥哥不记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