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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别急,我跟王爷好好谋划一番。现在离过年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只要我们操作妥当,阿暖要回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是这时间不可能太长。这点你要跟阿暖说清楚,别到时候给了希望又让她失望。”凌一现在只要是林月暖的事情都很上心,他心里已经开始在筹谋着要怎么处理了。
龙君彦得知林月暖要跟他回闽地乐得一蹦三尺高:“太好了,这下路上有人陪我聊天就不闷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既然阿暖跟她姐姐都要随你回去,你们就走海路吧,省得路上颠簸耽搁了时间。”
龙君修给龙君彦泼了一盆冷水,再对凌一说道:“阿暖想回去就回去,只是咱们不要明说,阿暖自己医术了得,到时候就让她装病,让外祖父帮着混过去就成了。这件事先不急着跟她说,正好今晚我们也要去宅子那边议事,让辰烨把她带上,本王亲自跟她说。”
林月暖跟云辰烨到达宅子的时候,龙君修等人已经说了一会儿事情。
凌一见林月暖来了,马上把龙君修的意思跟她说了一下。
林月暖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间笑道:“我知道装什么病了!”
几人没想到林月暖这么快就有主意,文若飞调侃道:“不会又是怀孕吧?”显然当初林月暖用孕吐做借口的事情几人都还记着。
“阿暖,这招可不好使,皇上到时候肯定会让太医过来给你诊脉的。”凌一显然也是认为林月暖打的是这个主意,有些不赞同地说道。
“谁跟你们说我要装怀孕的,还有,上回我是真的有身孕,不过是撒了点小慌而已。”林月暖有些恼羞成怒地说道。
龙君修脸上多了几分笑意:“那阿暖说说你有什么好主意?”
“天花!到时候就说我试药,一不小心感染了天花。为了不传染他人,特地搬倒郊外的庄子上静养一阵子。”林月暖激动的说出自己的计划。
屋内众人听人全都瞪大了眼睛,季浩宇一副夸张的表情说道:“天花?你还真敢想!”
林月暖有些迷糊地看看众人,再看看云辰烨,得天花有什么不对吗?
云辰烨震惊过后,才一脸无奈地解释道:“阿暖你不知道吗?得天花的人十个里面有九个活不成的,剩下的那个即使侥幸活下来也是苟延残喘,一脸的疤痕,无人敢接近。一本古书上曾有记载:比岁有病时行,仍发疮头面及身。须臾周匝,状如火疮,皆载白浆。随结随生,不即治剧者多死,治得差者,疮瘢紫黑,弥岁方灭,此恶毒之气。你若是以这个为借口到时候要怎么圆过去?”
林月暖懵了,再看看其他人全都在附和云辰烨的话,一时间有些弱弱地说道:“可是天花是可以医治的呀。”
“阿暖你说什么?”云辰烨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林月暖。其他的人也全都盯着林月暖。
“我说天花是可以医治的,没有书上说的那么严重。”林月暖定了定心神说道。
龙君修整个人都站了起来,神色动容地说道:“阿暖你要是有治疗的天花的方子还请你你拿出来,你要什么都没问题。只要是本王办得到你尽管提。你知道吗?咱们大齐每年死于天花的人数有多少?更严重的有的整个村子大爆发后十户不存一户。这要是公布出去,绝对是利国利民的大事!”
凌一也有些激动地看着林月暖:“阿暖,这可是功德无量的事情。到时候要是呈上去,于国于家与你都是大大的好事。”
“我说就是了,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林月暖等他们镇定一些才接着说道:“其实治疗天花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种痘。只要把牛痘种到患者身上,很快患者身上的水泡就会结痂,等那些痂脱落之后就好了,而且患者以后再也不会得天花。这种痘不仅适用于患有天花的人,正常人也可以种痘,起到预防的作用。”
“你的意思是,正常人种痘之后就不会患上天花是吗?”季浩宇一脸震惊地问道。
林月暖点点头:“而且每个人都可以接种,若是你们有需要,我去提炼。到时候批量分发下去,等咱们大齐每个人都接种了,就不用担心天花了。”
龙君修此时心潮澎湃,大笑道:“好好好!阿暖你这可是为大齐做了一件大好事,本王替天下人谢谢你!这件事你们先别声张,我们要好好筹划一番,既让阿暖如愿以偿回闽地一趟,又要不动声色地把这天花接种的事情办妥。”
众人这会让正激动得很,对林月暖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带着对云辰烨嫉妒得不行。这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拿得了笔墨,治得了绝症的妻子简直就是人间绝品,怎么就被云辰烨这蠢货给叼走了呢?这是季浩宇的心声!
一群男人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始就天花这个事情展开激烈的讨论,林月暖在一旁无所事事,听他们议事又太无聊。走到院中的石凳上看着月色慢慢地发呆,之后竟然睡着了。
一轮议事结束后,云辰烨才出了房门寻找林月暖,却看到林月暖坐在石凳上倚着柱子睡过去了。医师十月的天,长安早就开始转凉了。云辰烨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走过去轻轻抱起林月暖,转身朝地道的方向走去。
林月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家中的卧室里面,身旁早就没了人:“柳琴!”
柳琴闻声进屋,手中还端着洗脸盆:“夫人可是要起身了?”
“什么时辰了?还有,侯爷什么时候出门的?”林月暖本想问云辰烨什么时候回房的,想起他是走地道,这话不能问,遂该问云辰烨什么时候出去的。
柳琴扬着一张笑脸:“夫人,侯爷一早就出门了。叮嘱奴婢不要吵醒您,让奴婢好好在外间候着。还有,侯爷早上交代厨房给您做了些爱吃的吃食,现在正热着,等您梳洗之后奴婢就去端过来。”
林月暖心中甜滋滋的,望着柳琴突然间问道:“柳琴你也不小了,可有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