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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彩衣轻轻点头:“主人如果你感到迷茫的话,可以想一想彩衣,相比彩衣几百万年的孤独,主人真的很幸福了,有父母,有朋友,有青梅竹马……彩衣……好羡慕……”
牛碧望着三寸大小的彩衣,轻叹一声:“如果你有真人大小,我一定把你抱进怀里‘亲切’安慰,嘿嘿……”
彩衣脸顿时红了,挥动翅膀飞起来:“讨厌,主人大色狼。”
“这什么话,主人我还是标准的小雏一个呢!”
“讨厌,下流……”
牛碧和彩衣在明媚的阳光下泼水打闹,笑声从未间断。
“彩衣,谢谢你,只要每天活得开心,那就很好了,金钱、名利都不重要,我只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能开心幸福的度过每一天,直到老死……”
天还未亮,牛碧起床洗漱过后,开着电动货车出门了,装模作样的在市区转了一圈,找了个早点摊吃过早饭,随后开车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把十只山羊扔进车里,这才不紧不慢的回程。
回到贫民窟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和往常不同,今天贫民窟非常热闹,不少人都围在一个堆放垃圾的地方,不时的指指点点,脸上表情很是丰富。
牛碧心中一动,对着一个走过来的小青年喊了一声:“二蛋,这怎么回事?”
小青年是牛碧的一个邻居,小时候也欺负过吴语嫣,后来被牛碧暴揍一顿,就再也不敢欺负吴语嫣了,见了牛碧也总躲着走,本来他看到牛碧的电动货车后,就想跑路,但没想到牛碧主动喊了他一声,这下子,他可不敢跑了。
尴尬的走过来:“咳,牛碧,能不能别叫我二蛋,我都快成年的人了……”
“行了行了。”牛碧挥挥手:“李辉,这怎么回事,怎么围了这么多人?”
被叫了名字,李辉很高兴:“牛碧,你不知道吧!张家的两个小子被杀了,尸体就在垃圾堆里扔着呢!听说警察一会儿就来,其它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什么?”牛碧装作一副震惊的样子:“张家那俩小子干什么坏事了?怎么被杀了?”
贫民窟的人大多知根知底,所以李辉一说张家的两个小子,牛碧就知道昨晚欲图侵犯吴楠和吴语嫣的人是谁了,张家这两个小子是双胞兄弟,都是二十郎当岁,从小就不好好学习,小学都没毕业就辍学了,年纪小,也没什么可干的,整天游手好闲,渐渐的就开始打架闹事,凭着魁梧的体魄,两兄弟在打架方面很少怵人,不过牛碧是一个,别看牛碧年纪小,可打架却从没输过,张家两兄弟曾经对马敏说过两句坏话,就被牛碧抄着板砖狠狠教训了一顿,让两兄弟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后来两兄弟知道自己这么混下去不是个事儿,就跟着叔伯一起去工地干活,牛碧本以为他们改邪归正了,没想到昨晚居然拦路劫色。
牛碧暗骂: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
“谁知道,好像是被刀砍死的,半边脖子都开了,吓人着呢!”李辉想起之前看到的尸体,一阵反胃。
牛碧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好笑道:“这么恐怖,居然还有这么多人看,咱们这的人真是人才。”
“谁说不是,穿上大褂都能当验尸官了。”李辉也笑了笑。
“你小子就别贫了。”牛碧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四十:“这都出人命了,警察不会还是八点以后才上班吧?”
“那可没准,咱们这是贫民窟,人命不值钱,死几个‘贱民’,警察哪会上赶着查案。”李辉有些自嘲,有些愤恨的笑道。
“有那功夫抱怨,还不如早点上你的班去,天大的事也没赚钱大,你小子也快十八了,娶媳妇的钱赚出来了吗?”牛碧笑道。
李辉苦着一张脸:“别提了,咱这样的人,有哪个市里姑娘愿嫁给咱啊!咱们这的姑娘又总想着嫁到外面去,我他妈都不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娶到媳妇呢?”
“有钱啥媳妇娶不到?”牛碧笑了笑:“不跟你废话了,让让路,我得回家。”
看着牛碧开着电动货车离开,李辉满脸羡慕之色:“妈的,牛碧这小子真发财了,加上一个漂亮的小未婚妻,天底下的好事怎么全被他占了?”
牛碧回到家的时候,牛辛已经去上班了,而马敏却留在了家里,工龄买断的手续都交上去了,现在她只等拿钱退休,然后每天帮儿子卖肉赚钱了。
“碧碧,回来啦!”看到牛碧开车进了大院,马敏笑容满面的迎上来:“今天拉了多少羊回来?”
“十只,妈,我吴姨她们还没过来?”牛碧跳下车,钻进屋里去拿卖肉用工具。
“还没呢!”马敏帮着牛碧把工具拿到车上,有些担心的问道:“碧碧,十只羊是不是太多了?卖的完吗?”
“妈,你就放心吧!”牛碧笑了笑,钻进车里:“我去摆摊,你等一下我吴姨她们,到时候再一块过来。”
“知道了,碧碧,倒车,慢一点。”
“没事。”
牛碧顺利的把车开到路边,然后把肉摊摆开,这时候早有慕名而来的家庭妇女们在此等候,看到牛碧来了,都往前挤了挤,生怕便宜肉被别人抢走。
牛碧先把两只羊扔到案板上,呵呵笑道:“各位大姐婶子,不用挤,今天的羊多,我保证每人都有份,不过话先说好,优惠价再有几天就结束了,所以要想买肉的,可要趁早多买点,不然过几天就要涨价了。”
“哎呀!小牛你怎么能这样呢!这个价格多好,我们这么多婶子大姐的给你捧场,你要是卖贵了,看以后还有谁来买你的羊肉?”一个大婶顿时着急了。
“就是的,小牛,你可不能涨价,不然我们以后就不来你这买肉了。”又有个大婶帮腔。
“对,涨价就不买了……”三个女人就是五百只鸭子,牛碧在这一刻仿佛看到了数千只鸭子在自己面前嘎嘎嘎的叫着。
用力摇摇头,牛碧大声喊道:“各位婶子大姐,我现在每天几乎都不赚钱,为的就是笼络客户,可我也要吃饭对吧!不过各位婶子大姐放心,看在咱们多年交情的份儿上,我尽量把涨价的日子延后,眼下还是35块一斤,来吧!谁要?”
“我……我要……小牛,给婶子来十斤!”一个胖婶子凭着肩宽体胖,把其她竞争对手挤在后面,率先掏出了三百五十块钱,往桌上一拍:“快点!”
牛碧呵呵一笑:“婶子,十斤肉你们家吃得了吗?”
“那你别管,吃不完冻起来以后再吃,快点,婶子还赶着回家做饭呢!”胖婶子催促道。
牛碧暗暗嘀咕:这都快八点了,你才做饭,真是懒娘们。
马敏和吴楠、吴语嫣来到肉摊的时候,看到牛碧被二十多个老娘们包围,忙的不亦乐乎,赶紧上前帮忙,有三人的加入,牛碧轻松了许多。
也许是牛碧说过几天羊肉就要涨价,让今天买肉的人都多买了许多,动辄三五斤,一个小时不到,就卖掉了六只羊。
这会儿人少了许多,牛碧他们轻松了不少,正剔骨头的时候,警笛声由远而近,抬头一看,两辆警车呼啸而过,牛碧看到警车是奔着两具尸体的方位而去,心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咦?怎么有警察来了?出什么事了这是?”马敏和吴楠都很好奇,吴语嫣也眨了眨眼睛,看样子很想去凑凑热闹。
“警察来了肯定没好事。”牛碧把十斤羊骨头装进袋子里,递给顾客:“老爷子,这羊骨头我给您多带了一些肉,可别跟别人说啊!”
眼前这老头顿时乐的满脸褶子:“放心,肯定不跟别人说,小牛你这买卖做的硬是要得,以后大爷肯定常来。”
“要得。”老头是四川人,说话不时带着四川味儿,牛碧也笑着回了句四川话,让老头更高兴了,满嘴夸赞声中,拎着羊骨头回家了。
也许是警察来了,把人们的注意力都转移了过去,肉摊前难得的没了人,牛碧拉过凳子坐下,端着马敏沏的一杯茶水喝两口,笑道:“妈,怎么样,这一个小时不到就买了六只羊了,剩下四只估计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了。”
马敏高兴地点点头,见四下无人,小声道:“这就赚了两千多了吧!碧碧,照这么下去,用不了一年咱们就能去市里买套大房子了。”
听到马敏的话,吴语嫣微微一笑,温柔的望着牛碧。
牛碧笑道:“那是,妈,你放心好了,等以后咱们在市区买了房子,就在市区弄个门面开肉铺,凭咱们的价格优势,那还不是财源滚滚来。”
“嗯。”马敏点点头,这几天来,她的心情越来越好,从来没对未来如此充满信心。
吴楠微微一笑:“马姐,凭碧碧的本事,以后肯定能让你和牛哥过上好日子,我真是羡慕你们。”
“呵呵,你不也是吗!你可是碧碧的丈母娘,我们过好了,难道碧碧还能眼看着让你受罪啊!”马敏心情很好,和吴楠聊起了未来。
这会儿功夫,陆续有人来买肉,很快又有两只羊被消灭掉了,来买肉的人和牛碧他们聊起了张家两兄弟被人砍死的事,马敏她们才知道之前警察来这的原因。
“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呢?张家这俩孩子不是外面得罪什么人了吧?”马敏奇怪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