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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轩挠挠小羊的脖子,对小羊悄声说道:“小羊,乖乖的跟雪儿玩啊,哥哥跟寒烟姐姐说两句话。”
寒烟脸上透着不悦,坐在母亲身边,雨轩进屋后,怔怔地看着寒烟,白雨秋望着两人疑惑不解,朝雨轩问道:
“雨轩,你们这是怎么了?”
寒烟回头说道:“娘,你不要搭理雨轩,从今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你我都不要搭理雨轩。”
白雨秋一愣,质问雨轩,“雨轩,你告诉阿姨,你和寒烟这是怎么了?”
“我”,雨轩顿了一下,“雨秋阿姨,我把小羊送过来了。”
寒烟立刻明白了雨轩牵小羊过来的用意。站起来沉着脸色,“雨轩,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真正要娶的人不是我,阿玲才是你一生真正相伴的人。”
白雨秋方才明白雨轩与寒烟别扭的症结所在。白雨秋原本不希望女儿与云帆交往,雨轩送小羊过来正合白雨秋心意。白雨秋喜欢雨轩,了解雨轩。想着女儿身上遗留的身份,或许雨轩才是女儿真正的归宿。
白雨秋微笑着望着雨轩,“雨轩,你先回去,至于小羊,就先留下吧。”
雨轩眼睛里放出光彩。寒烟惊讶的看着母亲,“娘,你明明知道我对雨轩只有兄妹情谊,你为何还要留下小羊”?
白雨秋不语,寒烟突然意识过来,接着问道:“娘,你是在逼我对不对?娘,你收回刚才的话,我答应你,我不要云帆了,我们一起离开杜家庄”。
说完,寒烟又转向雨轩,“雨轩,你听好了,我喜欢的是云帆,是那个十年前在这里与你我一起割草的陆云帆。”
寒烟为了证实云帆对她的情意,为了让雨轩死心,拿出云帆十年前送她的“凤求凰”玉翠。对雨轩道:
“雨轩,你看清楚,这是陆家的家传之宝,是云帆与我的订情信物。云帆将这玉翠另起名曰:寒烟翠,你总该明白了吧。”
雨轩望着寒烟手中的玉翠,呆愣了半晌,懊恼的转身离去。
雨轩对寒烟的倾情表白,使阿玲羞愤难当,阿玲回到家中闭门痛哭,连着几天对寒烟视而不见。
绣莊内,姑娘们各自埋头工作,寒烟恍惚着心情不时地望一眼阿玲,不小心刺破手指。一滴豆大的鲜血滴落在绣布上面,被阿莲看到。阿莲惊慌着呼叫起来。
“寒烟,你怎么啦?怎么不小心呢,”
一边说着,又赶忙拿来一块丝帕欲给寒烟包扎。寒烟微微一笑,吮去再次冒出的鲜血,“阿莲,不要一惊一乍的,以前又不是没有被绣针刺过,姑娘们的技艺不都是这么一步一步过来的吗”?
“可是,现在不同啊,”阿莲道:“寒烟,你的绣工是姐妹当中最好的,我们都是你手把手指点出来的,现在姑娘们都不曾刺破手指,你这当师傅的刺破手指就不正常了。”
寒烟嗔怪阿莲道:“好了,阿莲,我只是不小心而已,又不是多么大的事儿,赶紧忙你的去吧。”
阿莲在寒烟身旁坐下,“寒烟,这几天你心情恍惚,为什么?”
说完,阿莲又禁不住朝阿玲望了一眼。往日,寒烟芝麻大的事儿都会被阿玲嚷嚷个不停。今日,寒烟刺破手指阿玲却无动于衷,这让阿莲非常吃惊。阿莲朝阿玲嚷道:
“阿玲,寒烟的手指滴了好大一滴血哎。”
阿玲头也不抬,冷着面孔对阿莲道:“不过只滴了一滴血而已,别人伤了心滴了那么多血,你有看到吗?阿莲,知人知面不知心,某些人表面上当你是好姐妹,假装对你掏心掏肺,其实都是虚伪。一不小心,你就会被人家踩了下去,甚至别人把你卖了,你还高兴的帮着人家数钱呢”。
阿玲冷嘲热讽,阿莲犹如坠入了云雾之中。懵懵地望着阿玲,“阿玲,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一句也没明白。”
阿玲又道:“慢慢的你就会明白了,看清楚了。总之,别太善良了。”
阿莲看了一眼阿玲,又瞧了寒烟一眼,想着两天来寒烟与阿玲的异常表现。禁不住问道:
“你们两人是怎么了嘛。要么阴着脸不说话,要么一张口让人摸不着头脑。”
阿玲继续冷着声音对阿莲道:“好了,阿莲,别操闲心了,管好你自己,看好自己家的院门,别一不小心弄丢了你的心上人。”
寒烟再也忍禁不住,不希望昔日姐妹情义就这么散去,起身捉住阿玲的手,“阿玲,你跟我来。”
阿玲脱开寒烟,“寒烟,你干什么?我这幅绣品还没有完工,如果不能按时交付……”
“这个责任我来承担啊。”寒烟再次捉住阿玲的手,“阿玲,不管你心中是怎么想的,我告诉你,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亲眼看到的,亲耳听到的,都不是事实,你知道吗?那只是雨轩……”
姑娘们不知道寒烟与阿玲之间发生了什么,一齐朝她们望了过来。
阿玲鄙夷的目光看着寒烟,“说啊,接着说下去啊。寒烟,怎么不说了。既然做都做了还怕说出来吗?敢做就要敢当啊。”
“阿玲,你误会了,你真的误会了。”
“误会?”阿玲盯着寒烟的眼睛,“有如此清晰的误会吗?有如此明白的误会吗?我亲耳听到,亲眼看到,这是误会吗?你当我阿玲是傻瓜吗?寒烟,想不到你平常温婉,善良的模样都是伪装出来的,怪我阿玲瞎了眼,跟你作了这么多年的姐妹。”
“阿玲,既然我们这么多年的好姐妹,你怎么就看不明白,不理解我的心呢,你怎么就没有看出来我对雨轩只是……”
寒烟迟疑了一下,将阿玲拽出绣莊,继续捉住阿玲的手向村外的草坪走去。
村外碧绿的草坪上,寒烟安抚阿玲坐下,阿玲依旧冷着面孔对寒烟道:“寒烟,事实已经明摆在那里,何必还要到这里来说呢”?
寒烟挨着阿玲坐下,“阿玲,我理解你的心情。换作是我,也会非常生气,甚至比你愈加生气十分。不过,请你暂且平复一下心情,听我慢慢解释。”
“好啊,我倒要听听,你如何巧如舌簧的编排故事。”
“阿玲,”寒烟脸上透出歉意,“阿玲,对不起。请你先接受我的道歉。不管雨轩怎么向我告白,我只想告诉你,我不喜欢雨轩。我和雨轩之间的兄妹情义,十几年来从未变过。”
“果真如你所说,雨轩为什么还要对你表白?”阿玲依旧怀疑寒烟的真诚。
“阿玲,”寒烟犹豫了一下,“我有难言的苦衷,一种无法语言表达的苦衷。”
“哼,”阿玲鼻孔里哼了一声,“寒烟,你也太会找借口了吧,难道有苦衷就可以强取别人的心上人吗?”
阿玲一边说着,站了起来。寒烟伸手拽住阿玲,“阿玲,你坐下来。听我跟你解释。”
阿玲被寒烟拽着重新坐下。寒烟沉吟了片刻,向阿玲讲述了小新娘的故事。接着又将自己与云帆十年前相识,相知,一见钟情的故事一并讲给了阿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