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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轩对阿玲说,云帆吃不得粗茶淡饭。云帆闻言,禁不住朝雨轩的身上捶了一拳。
“哎,雨轩,你如果这么说,我陆云帆可要生气了,看来你根本没有把我当作你最好的朋友看待。记得当年,我们俩一见如故,曾经对着这凤凰山一起盟誓,日后若能相见,必定同甘共苦。难道你忘记了吗?还有,我最喜欢吃叔叔做的高粱窝窝和野菜疙瘩汤。这点寒……,阿玲可以作证啊?”
云帆一时激动,竟然将童年在杜家庄时候的记忆抛了出来。雨轩一愣,接着嘿嘿一笑,“云帆,想不到你竟然还记着这些。”
阿玲呆呆的望着云帆,仿佛被他们的言辞撂在了云雾之中。
姗姗被云帆的言辞惊得瞪大着眼睛,张大着嘴巴半天没有合拢。“云帆,这么说,你小时候就认识了雨轩和阿玲吗?那你为何还佯装初次相识的模样?不行,你一定要给我解释,详详细细的讲给我听。”
云帆这才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捅了篓子,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由脸色沮丧起来。
寒烟见姗姗疑心,云帆沮丧,阿玲懵懂着发呆,慌忙上前对雨轩道:
“雨轩,别站着发愣了,前面有一处村外酒家,或许最适合大家的口味。”
雨轩这才愣怔过来,很拍着自己的脑门,“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寒……,阿玲,真是聪明如你啊。”
雨轩回头又望着依旧懵懂的阿玲道:“阿……,阿莲,以后要多跟阿玲学点聪明啊。”
阿玲心中暗自思忖着,既然云帆和雨轩童年就已经结识,为何重逢伊始竟然没有认出来呢?既然寒烟十年前已经与云帆相识,却又为何佯装初次相识?而且还要冒名她阿玲的名字?
一连串的问号在阿玲的脑子里萦绕着,盘旋着,阿玲不得其解。带着满腹疑问跟在雨轩和寒烟的身后一起向村外酒家走去。
村外酒家的店面里并排摆放着十多张桌椅,张张干净整洁,餐具亮丽透明。但,生意却冷清到空无一人。酒家的掌柜懒散的趴在柜台上打盹。云帆跨进店门,用他那带有磁性的声音问道:
“掌柜的,为何如此冷清?难道今天店家只开门不迎客吗”
掌柜的似乎正梦着周公,闭着眼睛脸上却溢满着笑容。雨轩见店家不知顾客上门,手掌用力拍了一下柜面。
“掌柜的,顾客上门还不快点待客”?
掌柜的一个吱愣,迷蒙着眼睛望着云帆等人。“哎哟,还真是财神爷登门了。”说完,慌忙从柜台里面迎了出来。
雨轩问道:“掌柜的,怎么,跟周公见面啊?”
掌柜的满面笑容,“可不是嘛,正与周公饮酒聊天呢,周公告诉我财神爷来了。嗨,果真是您几位来了。”
掌柜的一边说着,一边将云帆,雨轩等人引至一处靠窗的位置。“您几位是在这儿入座,还是楼上厢房里入座?”
雨轩向云帆投去征询的目光,而云帆则向寒烟送去询问的眼神。阿玲与姗姗相互看了一眼,阿玲对雨轩道:
“雨轩,就这里吧,透过窗户外面的一切可以尽收眼底”。
雨轩瞥了阿玲一眼,“是是是,可以一揽无余。阿莲,你怎么不动动脑子,女孩子家家的跟着我们男人进出酒家,被人看到多不雅观。真是胸无点墨,一点羞涩的心理都没有。”
“哼,詹雨轩,”阿玲见雨轩如此嘲笑与她,气愤的跺着脚,“哎,詹雨轩,我承认没有进过学堂,胸无点墨。不过,你能告诉我,你长这么大,有喝了多少瓶墨水吗?还不是跟着你爹整天上山砍柴。”
“你……”雨轩见阿玲不留情面揭他老底,沉着脸色说不出话来。
“你你,你什么你,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阿玲依然不依不饶的质问雨轩,“詹雨轩,你有云帆喝的墨水多吗?有姗姗喝的墨水多吗?恐怕连墨水是什么颜色都不知道吧。”
看着阿玲和雨轩斗嘴的模样,云帆,姗姗和寒烟忍不住笑了起来。寒烟笑着对阿玲道:“好了,阿莲,你就不要逗雨轩生气了。小心雨轩一生气,延迟一年上门提亲啊。”
阿玲撅起嘴巴,“我说的都是事实,不提就不提嘛,谁稀罕。”
雨轩眼睛望着寒烟,对阿玲道:“呵呵,你稀罕,我还不稀罕呢。”
一旁的掌柜忍不住问道,“先生,姑娘们,别忙着斗嘴,决定了吗?这里还是楼上。”
云帆望着寒烟,似乎在等待寒烟的决断。寒烟迟疑了一下,“掌柜的,就这里吧,现在是男女平等。”
大家坐下之后,各自点了最喜爱的菜肴,点心与热茶。云帆和雨轩不约而同的说出了一款甘醇的名字。
片刻之后,掌柜的按照大家的需求很快摆满了桌子,大家一起尽情的吃啊,喝啊,聊啊,说啊,笑啊,唱啊,欢乐的气氛很快萦绕了整个酒家。云帆看着面前的菜肴赞不绝口,却对店家冷清的生意甚是不解。招来掌柜的问道:
“掌柜的,你这里样样美好,却为何如此冷清?”
“呸呸呸,”掌柜望着云帆,“一看就知道你不是我们杜家庄人,不知晓这儿的风土人情。告诉你,我这儿往日生意好着呢。”
“那今天为何”?姗姗也疑惑的望着掌柜。
掌柜的看到寒烟和阿玲怀里的小羊,笑着回答云帆和姗姗,“这两位姑娘怀中的小羊难道还不足以让你们明白吗?”
云帆似有所悟,依然希望掌柜的详解。掌柜的接着说道:“每年的今天,村里的男男女女扶老携幼一起至村外的草坪观看冠笄之礼的盛典,大家一起喝着青年带去的坛坛甘醇,吃着姑娘们亲手煮的美味吃食,尽情地载歌载舞,与心仪的恋人高歌欢唱。所以……”
“所以……”,云帆止住掌柜的话,“所以今天你的酒家就成了我们几位的专场了。”
掌柜的点点头,依然望着云帆道:“哎,先生,冒昧的问一句,眼前这两位姑娘怀中抱有小羊,不知哪位才是先生的挚爱?”
云帆一听,心中来了雅兴,有意考一考掌柜的眼力。便朝雨轩和寒烟等人望去。雨轩似乎明白云帆心中所想,点头赞成。姗姗和阿玲欢呼着对掌柜的说道:
“掌柜的,如果你能猜中我们三位姑娘中,哪两位是他们两人心仪的爱人,今天的酒钱给你加倍。如果猜不中,你就免了我们的酒钱如何?”
掌柜的心情愉悦,不假思索的一口应允,之后望着云帆等人好一阵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