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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轩满心欢喜的身背着弓箭参加围羊射箭,本以为能达成多年的夙愿,但看到草坪里的小羊时,禁不住心情开始沮丧起来。
只见草坪中央的十几只小羊,个个毛发雪白透亮,而且脖子里系着的荷包几乎又一模一样,如果没有心仪姑娘的暗示,是很难分辨出来的。可是,要怎么样才能找出寒烟的雪儿呢?雨轩怔怔的望着小羊们,心中暗自思忖着。
此时与寒烟在一起的阿玲,怀抱着寒烟的雪儿,看到雨轩呆呆着望着小羊们不予出手,心里一阵焦急。将雪儿往寒烟怀里一扔,朝雨轩身边奔了过去。
阿玲分开众人,口中喊着雨轩的名字。很快挤到了雨轩身边。伸手朝着雨轩的头上拍了一下,“笨雨轩,赶快下手啊。”
雨轩望着阿玲,焦急的问道:“阿玲,你来的正好,赶快帮帮忙啊。”
阿玲一听,知雨轩明白她的心意,脸上禁不住泛起一抹红晕,微笑着安慰雨轩,“别着急,雨轩,我帮着你找。”
一阵一阵的锣鼓声和放肆的欢呼声似乎让小羊们受到了惊吓,小羊们在草坪中央混乱的奔跑着,脖子里系着的荷包根本无法分辨清楚,就连阿玲自己都难以分辨出来哪个才是自己的小羊。阿玲一会儿手指着这一只让雨轩瞄准,一会儿又手指着另外一只让雨轩赶紧拔箭,弄得雨轩心中一阵急躁。
阿玲见雨轩脸上浸出了汗水,慌忙帮雨轩擦了一把,再次安慰道:
“雨轩,我们先冷静一下好不好?越是着急越是不好分辨啊”。
“阿玲,你让我怎么冷静?”雨轩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一旁已经射中荷包正在载歌载舞的情侣们,“你看看他们,我能不着急吗?”
接着,又望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几位手拿弓箭的青年,“还有,你再看看他们,看他们个个十拿九稳的样子,我好生气自己为何这么笨,怎么就没有想起来,提前问问有什么特殊的……?”
“雨轩,”阿玲止住雨轩,“都怨我,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呢?”
雨轩突然想起来,想问问寒烟在雪儿身上有没有标注特殊的记号,惦起脚跟眼睛向四周张望着。阿玲不知道雨轩的目光是在搜寻着寒烟,跟着雨轩的目光也向周围扫描起来。雨轩迅速地搜索了一遍,没有看到寒烟的身影,又一次着急起来。
“阿玲,寒烟呢?怎么看不到寒烟啊。”阿玲一听,这才意识过来人群里似乎没有了寒烟的踪影。
“诶,寒烟呢?寒烟刚才明明还在北侧站着嘛”
雨轩听阿玲一说,寒烟刚刚人还在北侧,分开人群撒腿向北侧跑了过去。阿玲跟在雨轩身后,大声问道:
“雨轩,这会子你找寒烟做什么,寒烟又不知道哪只荷包是我的。”
雨轩方才意识过来阿玲误会了他的意思。意识到草坪中央的小羊里根本就没有雪儿。止住脚步待阿玲追到跟前,对阿玲说道:
“阿玲,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寒烟不见了,我们必须要找到寒烟,你是寒烟的好姐妹,是寒烟最知心的人。”
阿玲迟疑了一下,既然雨轩明白了她的心意,明白她是他心底的人,那么,雨轩要不要继续围羊射箭似乎不那么重要了。阿玲骨子里不是那种固守传统思想的人,只要雨轩心里装着她阿玲,早一年提亲与晚一年提亲并没有多大的区别。想到这儿,阿玲说道:“雨轩,你稍等,我进去把我的小羊抱出来,一起去找寒烟。”
说完,阿玲向草坪中央跑了过去。
姗姗回头不见了云帆,便没有了继续围观下去的欲念,四处张望着寻找云帆。看到阿玲抱住一只小羊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拽住阿玲问道:“请问,看到陆云帆了吗”?
阿玲摇了摇头,向雨轩走了过去。姗姗朝着四周环视了一遍,不由着急起来。口中自语道:
“云帆,陆——云——帆,你竟敢扔下我一人偷偷溜走,哼,看我找到你怎么跟你算账。”
接着,又大声呼喊了起来:“云帆,云帆。”
雨轩接过阿玲怀里的小羊,“阿玲,你说,寒烟会去哪里了?”
阿玲想了一下,“雨轩,寒烟会不会放不下雨秋阿姨,已经回村子里去了?”
“不会”,雨轩说道:“你不是与寒烟一起过来的吗?寒烟不会不打招呼就走掉的。”
阿玲猛然想起来,寒烟经常带着雪儿去东面的凤凰山底,看着雪儿吃草。对雨轩说道:
“雨轩,要不我们去东面看看吧,或许,寒烟正带着雪儿在那里也说不定呢。”
雨轩看着阿玲点了点头。
姗姗依旧在人群的周围大声呼喊着云帆:“云帆,云帆,陆——云——帆,你在哪里?听到我的呼喊了吗?陆云帆,陆——云——帆。”
雨轩隐约听到有人呼喊陆云帆,不由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云帆,陆云帆,雨轩不由自主的小声重复着陆云帆这个名字,记忆中仿佛出现了一个男孩的身影。那个小男孩与他一般大的年纪,在杜家庄的村子里,他们一起陪着八岁的寒烟跳绳,陪着寒烟一起去凤凰山底给寒烟的小羊割草。看到雨轩挽起裤脚在小溪边为寒烟捉鱼,小男孩会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生气。雨轩看到小男孩三天两头给寒烟拿来好玩的小玩具,听到寒烟清脆的笑声,雨轩会气恼的跟男孩打上一架。后来,他和小男孩成了朋友,他们甚至达成协议,寒烟是他们两个共同保护的小妹妹。
雨轩回忆着,记忆里的这个名字似乎越来越清晰,同时,那个小男孩的面容也渐渐出现在了雨轩的脑海里。十年过去,小男孩同他一样长成了顶天立地的青年。但是,十年没有一丝音讯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杜家庄呢?或许是同名同姓的人也说不定呢。
阿玲见雨轩停住脚步凝思,口中又重复着“陆云帆”这个名字,心生疑惑。“雨轩,陆云帆是谁呀?我们认识吗?是我们杜家庄的人吗?”
雨轩望着阿玲,“阿玲,有没有听到有人在呼喊陆云帆这个名字?”
“没有啊。”阿玲摇摇头,“雨轩,你是不是听错了”?
阿玲说完,又仔细的倾听了片刻。还是没有听到呼喊的声音。
“算了,可能是我真的听错了。我们接着向前走吧。”
姗姗着急的询问着一拨又一拨的村民有没有看到陆云帆,失望也跟着越来越大。但是,突然望见远处的一对青年男女怀里抱着一只小羊,心里拥有一只小羊的渴望又禁不住涌了出来。反正云帆又不会消失,稍后再寻他不迟。姗姗如此想着,犹豫了一下,便朝着青年男女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