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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斯年很久没到自己别墅来了。
张妈看到他,忙迎了出来:“姑爷,你可算回来了,小姐正在上面收拾东西呢……”张妈一脸担忧,也不知道小姐发生了什么事,一回来就上楼收拾东西去了,她怎么问她她都不说。
秦斯年忙上了楼。
果然,关明月正往行李箱中塞着衣服。
“你这是做什么?”秦斯年望着她的动作,不禁蹙眉问。
“你在老宅的衣服我全都带过来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去老宅,老爷子需要静养,见不得生人。”她已将老爷子与秦斯年划开界线,说出的话那么清冷,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外人一样。
秦斯年看着关明月合上箱子,他的手按在箱子上,不让她拿起:“这是什么意思?”
“秦总如此聪明的人,还用我说明吗?我不可能再在这儿心安理得待下去,特别是和一个心怀叵测的人住在一起,我的良心过不去……”她站在那里,紧紧捏着行李箱的手柄,盈盈眸子中蒙着一层暗淡冰冷的水雾,抬头望着他。
秦斯年心里明白,今天的事情,再一次,将他在她心里的信任度降到了最低。
“明月,要怎样才肯相信我?”他依然按着箱子,低低问了句,他一定要说明白,不可能让她就此离去。
关明月笑,笑容里满是悲哀:“要我相信你可以,把你手上,所有远欣的股份,全都转给我……”她通红着眼睛望着他,“那我便相信你。”
“好,如果你想要,我全给你。”他几乎没有思考,便如此说道,随即,一手掏出手机,按了电话。
待到那端接通,他就开口说道:“关二,过来我家一趟。”
他始终望着她,眼一刻不离她略显苍白的脸色,手拿起她的行李箱,将之放到了衣帽间。
半个小时后,关廷宇真的出现在他们家。
关明月没想到秦斯年来真的,但她没有阻止,这正是她真正的目的,是她引狼入室,也只能由她来亲手了结。
拿回远欣,将它还给老爷子,将秦斯年,彻底驱逐出远欣,驱逐出她的心。
关廷宇听到秦斯年的话,不禁怔了良久,他拟草了一份合约,又望向坐在一边面无表情的关明月,望了眼一脸坚决的秦斯年:“确定吗?”他再度问了句。
关明月听到关廷宇的话,也抬眼望向秦斯年,却见他拿过纸笔,在上面唰唰写着字。
他丝毫没有停顿,仿佛这只是例行的公事,签下他的名字后,就成就了一桩生意般,他签完,推至她的面前。
关明月望了眼面前的合约:【……现将秦斯年手中所持有的远欣集团22%的股份,将全部转至关明月名下……】
下面,是他签下的龙飞凤舞的字。
她呆了呆,随即拿过一侧的笔,也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当名字最后一笔落下时,她没有一点开心,心里像是憋着什么般,闷得生生疼开。
“字签完,合约也生效,现在远欣集团所持股份最多的是关明月,你有权力将远欣集团从秦斯年的手中收回,掌握执行权……”关廷宇对他们说着,关明月只是沉默不语。
“如果你不放心,明天我就递辞呈,远欣现在已经稳定了,应该没什么问题……”秦斯年平静地开口说道。
关廷宇又望向关明月:“如果真要如此,那明天就召开股东大会吧?”
关明月仍没有开口,眼也并没有望向他们两人,她突然间起了身,转身朝楼上而去。
她真的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却心酸地只想哭,她从没有想过,她和秦斯年,有朝一日,会走到如此地步。
她站在卧室的窗口处,望着渐渐暗落下来的天,她知道,她不可能将秦斯年从远欣赶走,也赶不走他,那么多的股东,就连老爷子的朋友,都是支持他的,哪怕她手持远欣44的股份,她依然是个门外汉。
身后,有火热的躯体贴上来,他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灼热的呼吸紧贴在她的耳畔处:“明月,不管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轻轻说道。
她没有动静,也没有挣扎,任凭他拥着她,声音却如这夜色,凉如水:“我要离婚,你答应吗?”
他整个人僵了下,随即将她抱得更紧,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般。
“我说过,不可能,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除了你离开我……”他说着,开始吻她,从她的耳垂到她的颈项,再到她的脸颊……
她别过头去,却被他掐着下巴转过头来,一口封住了她的唇。
燃起的欲望像是燎原的烈火般,越烧越猛。
关明月没有拒绝,只是任由他绵密的吻一点点洒向她的全身,她突然间开了口。
“秦斯年,这些年,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他动作微顿了下,再一次,吻上她的唇,他以行动告诉她,他爱她,他秦斯年,爱关明月。
关明月闭眼,眼角有滚滚泪水滑落,抓着床单的手也慢慢攀上他宽阔的背,紧紧抱住他。
他在最后一刻的时候,唇瓣贴在她的耳侧,暗哑着嗓子,低低说着话,如同呢喃:“明月,我爱你……我爱你……”
她的泪始终没有干过,只是抱紧他,与他一起沉沦……
过去了良久,他仍然将她拥在怀里。
她听着他微微急促的喘息,跳得快速的心脏,与她的如出一辙。
如以往的每一次,她都被他折腾地没有一丝力气,可是以前,这是爱的表现,而现在,这样亲密的接触,对于她来说,只有无止尽的痛苦。
“秦斯年……”她开口叫他,声音低到如同呓语。
他就在她的耳畔,唇还轻吻着她的脖子。
“如果你真的爱我,那就把林落开除了……”
她以为她可以做到不介意,她以为她可以肆意践踏这女人,可是到现在才发现,哪怕她欺负着她,她心里也仍然难受。
“好。”他回了她一个字,似乎犹豫了下,但还是答应了她。
“秦斯年,我想带爸爸出去散心……”她又开口说道,她已待不下去,这种想离开却无法离开的痛苦,没有人能够理解。
“好。”他又回了她,仍然简简单单一个字。
“秦斯年……你能把孩子还给我吗?”她又哽咽着说了句,却再也说不下去。
他没再开口,只是游走的大掌停留在她平坦的腹部,好半晌,她才听到他的声音,似也带着哽咽。
“明月,我们还会再有的……”
她哭得更甚,他定是以为她不知道,可是,没有了,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