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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癌症究竟能不能治
杨涛并不知道自己图一时痛快,即将大难临头,老神在在坐在办公室里对陈二宝和许可婷指点江山。
与其说是指点江山,还不如说是插科打诨,吹了一上午牛逼,许可婷终于提起正事,道:“涛哥,下午有个预约的癌症病人就要转院过来住院了,我很好奇,目前为止你还没治过癌症,有把握吗?”
“这是不治之症,我没有把握。”杨涛诚实道。
许可婷顿时泄气,这一来涛哥包治百病的传说终于要破灭了。
一个月就要过去了,还剩两个月,差八亿多。
医圣还是杳无音讯,杨涛也不敢再召唤它了,进入参悟状态时若是被干扰的话,后果可能很严重。
没到中午,杨涛就去了趟化疗区,想先做点作业。
化疗区很小,不分科目,只有十来间病房。住在这里的人基本都是付不起其他大医院高昂的费用,在东方医院的话,只要不是找招牌神医杨涛,各项费用都要便宜得多。
男女老少一应俱全,基本上都是进来等死的,能再撑一天算一天。
杨涛戴着口罩,不敢抛头露面,绕了一圈后,内心从未如此失落过。
最令他烦恼的不是自己有没有能力治好这种病,而是一旦自己有能力,又能不能顾得上世界上那么多人。收费高的话,宰一宰那些暴发户肯定爽,但连基本的化疗费都未必付得起的人怎么办。如果对这部分人不收钱,消息传出去,估计全世界的癌症病人都要涌过来了。
要是出现那种盛况,杨涛可兴奋不起来,分分钟要精尽人亡。
其中一间病房里面有两个病人,一个老妇在熟睡,还有一个只有五六岁,小女孩。
杨涛轻叹了口气正想要离开,突然听到个稚嫩的声音道:“哥哥!”
杨涛下意识回头,却见那小萝莉指着墙角道:“帮我捡下球好吗?”
这红色的小球只有拳头大小,杨涛捡起来给她递过去,顺便看了看旁边的病例单,脑癌!
小萝莉有点缺氧,鼻孔里插了根输氧管,光溜溜的脑袋,上面有条形似小蜈蚣的术后疤痕,却并不影响她的可爱,两只黑溜溜眼睛天真无邪,毫无畏惧。
“你家人呢?”杨涛干脆坐下来,摘了口罩。
小萝莉明显愣了愣,眸子仔仔细细打量着杨涛的脸,这是她住进病房到现在为止,见过的第一个摘下口罩跟自己说话的医生。
“妈妈在上班。”小萝莉蹬了蹬被子,目不转睛瞪着杨涛。
“那你爸呢?”
小萝莉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单亲家庭?杨涛不想再揭她伤疤,给她把起脉来,脉搏很弱。
“哥哥,我什么时候死啊?”小萝莉又道。
杨涛暗暗一惊,只要不出奇迹,她大概还能撑两三个月。
“你害怕吗?”杨涛不答反问。
小萝莉很诚实地点点头,说道:“但妈妈说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你不会死的。”杨涛勉强笑了笑。
“我会死的,上次那里有个叔叔就死了,住在这里的人都会死。”小萝莉指了指那个老妇的床。
杨涛的小心脏颤抖了一下,这小姑娘的表情没太多波动,简直是视死如归啊。
小小年纪就看破红尘了?
杨涛此时像吃了屎一样难受,默默离开了病房。
小萝莉还在注视着他,突然又道:“哥哥,我还能见到你吗?”
“能,明天我就来跟你玩。”
“那你可以天天来吗?”
杨涛犹豫片刻才笑道:“哥哥很忙的,但哥哥去找个姐姐来跟你玩。”
小萝莉居然笑了,笑起来缺个门牙。
回到办公室,杨涛叫来许可婷道:“你去找肿瘤科帮我要点恶性肿瘤样本回来,最好是最新切下来的,越新鲜越好。”
带着杨涛的口信,不愁对方不肯给,许可婷来回跑一趟就完成了任务,递过一个密封塑料袋子,压不住兴奋道:“涛哥,你现在就要研究癌症的治疗方法了吗?”
“多事,你要这里好好呆着。”杨涛没好气道。
许可婷立马不干了,使出女人的杀手锏,撒娇:“我都跟你这么久了,你就不能让我看下吗?我保证不说出去。”
“你看了又能怎么样?”
“我想知道你的秘密疗法啊。”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许可婷居然无言以对,耸拉着脸,鼓起腮帮子耍小公主脾气。
杨涛当然不管她,说道:“你从今天起,每天去化疗区9号病房,陪那个小女孩聊天。”
“呃?你该不会有个私生女吧?”许可婷讶异道。
杨涛瞪她一眼,不再啰嗦,独自去了化验室。
肿瘤肉块放在显微镜下,杨涛津津有味地欣赏癌细胞的活动规律,大量的正常细胞正在不断地被蚕食,在显微镜的世界里,这是一场残酷的战争,惨烈无比,癌细胞所到之处片甲不留。
杨涛运起魔法,刺激那肿瘤肉块,同时在显微镜里观察状态,很快,那块肉就全烂了。
“果然是这样吗?”
杨涛好不沮丧,失魂落魄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凭空运转魔法,只见手掌周围玄光四溢,好不神奇。
“这魔法治病的原理,应该是刺激细胞再生长,所以才能让伤口迅速愈合……但如果活细胞旁边存在癌细胞,后者也会被同时刺激,在这刺激下癌细胞的生长速度更快,快得惊人。也就是说,这个方法不但不能治疗癌症,只会让癌症恶化得更快?”
得出这个结论后,杨涛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简直哔了狗。
“这么说起来,之前我也是太幸运了,在没确定病人体内有没有肿瘤的前提下就贸然用这魔法治疗,万一……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那这个癌症是真没得治了?连异界的神医秘术也无能为力吗?”想到病房里那小萝莉,那数以万计正在等死的病人,杨涛就无比惆怅。
据说现在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人患上癌症,长期如此下去,大自然真的要收拾人类这种地球病毒了?
难道真的没办法?
杨涛从来没这么无助过,叹了会气,突然突发奇想:“这魔法原理除了治愈细胞生长,能不能杀死细包呢?攻击?”
他目光突然一敛,运转魔法,一掌拍在桌面上……
然而桌子安然无恙。
“没有攻击属性?”打从被附身以来,杨涛第一次这么怀念和医圣并肩作战的时光,法术毕竟是人家医生的,自己终究是门外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