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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仙与白少轻、酒儿住在一处偏僻的客栈内,而影郎他们住在冥界山镇上最大的客栈内,一个在明一个在暗的意思,但是……
白少轻看着一有空就出现在湖仙身边的影郎顿时觉得他们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假的不得了。
“除非那人是傻,才会上这样的当。”白少轻看着腻歪的两人,这几天他们快闲的长草了,都没见到有另外的魔修或者类似于凶手的人出现,所以影郎也越发大胆起来,湖仙也没有制止他这样的行为。
湖仙瞅了一眼环着手臂,没事找事的白少轻身边也没有酒儿的身影:“你徒弟呢?”不是也跟影郎一样快黏在他的身上了么,怎么今天没见到他身边的他。
白少轻:“出去转悠了。”说到底,酒儿踏上这块土地时,还是想要回到最初的地方看看,忍了几天的他最终今天早上还是坐立不安的与自己说一声,“出去转转。”便离开了房间,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湖仙了解性的点点头,也没有多问。影郎看白少轻站在这里碍眼的很:“白少轻。”
白少轻:“恩?”
影郎正经了脸色:“你知不知道,当电灯泡是很不应该的事情。”就因为白少轻的存在,他都不能抱着湖仙说话,不能抱着他说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白少轻:“……”
湖仙坐在影郎身边,笑着,但是看得出他眼里还是很支持影郎说的话的,不然他不会笑的那么真诚!
白少轻顿时受到了万点伤害的转身离开,这冥界山又不小,自己难道还找不到一个待着的地方了么?
可是事实是,好像确实如此。白少轻走在街上,虽说冥界山旁的这个镇子也算繁华,但是到底不如轩辕内城一般快中午了,还是人头攒动。现在的街上,稀稀落落的一些人行色匆匆的赶着路,白少轻一身白衣,摇着折扇反倒格格不入。
转悠着转悠着,白少轻莫名其妙的就到了冥界山旁。
整片的冥界群山不高,但是胜在山头很多,说冥界山时轩辕与九黎之间的边境,倒不如说是轩辕与九黎之间的分界线是冥界群山。
而白少轻刚巧走到曾经来过的一座山旁,就是曾经遇见酒儿的那座山。因为印象深刻,所以才不自觉的走过来的么?白少轻有些奇怪的想着,自己没有御剑只是普通的散着步,这山离那个镇可不算近啊。
但是既然来了,那就进去看看吧,酒儿应该也在这里。
这样想着的白少轻便进了那座山,没有注意到进入那座山时,身后好像出现了结界的裂缝。
毕竟时间过了太久,白少轻靠着回忆找着当时的地点,那时还是因为秦且歌才会来这冥界山,遇见了酒儿母子。现在却早已物是人非,不知道自家师傅还有秦云、秦风师伯怎么样了,那么多师兄弟怎么样了。
突然多愁善感起来的白少轻,等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看到酒儿正跪在不远处的地方。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眼眶边也是红红的样子。皱着眉,没有多想的直接冲到他的身边。
白少轻蹲下身子,手扶着酒儿的肩膀,放轻了声音:“酒儿,怎么了?”
酒儿听见白少轻的声音立马抬头,眼睛里的水光好像快盛不住的就要滚下来了,酒儿用着白少轻从来没有听过的近乎绝望的声音说道:“师傅,我的阿娘好像已经死了。”
这个白少轻一直都是知道的,就在那个美艳的女人向自己的儿子,许下那样的诺言的时候,他就是不赞同的,因为他知道不会有实现的那天了,而随着酒儿的长大,他早晚都会明白那个承诺是不可能实现的,小时候抱着的希望有多大,那么长大明白时的失望就有多大。
只是酒儿从小就比较乖巧,大了些后就再也没问起自己的阿娘,所以白少轻便也以为,他会自己慢慢的放下的。只是他不知道痛可以藏住,但是不可能被遗忘,深藏的伤痛如果涌出来可能会让人迷失了自己,酒儿自进了这冥界山开始眼底的伤就在日复一日的掩藏不住了。
白少轻一时不知怎么安慰他,他从来没有见过酒儿这么难过的样子,就算是在轩辕修仙大会时,那样的冷漠的酒儿眼里还是会映出自己的模样,但是现在的酒儿眼里慢慢滑落着泪珠,白少轻没有从他的眼里看到自己,好像酒儿抓住他只是想要找个人诉说这件事。
显然确实如此。
酒儿没有理会白少轻的沉默,继续说道:“阿娘从小便觉得我长得太过像她了,不好,没有一点男子气概,但是她自己这样说着还是最喜欢给我打扮。”酒儿的声音很轻柔,抓着白少轻的手的力道却没有减少一分,眼底的朦胧好像已经陷入曾经的回忆里。
“她说,我是她的宝贝。”酒儿说道这话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艳丽的笑,下一刻便滑落一滴圆润的泪珠,“可是为什么,她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开了我的手,直到后来的后来,我想起的阿娘的时候,记忆中除了那些回忆还有深深的悔意。”
白少轻想抬起手帮酒儿擦拭一下眼泪,酒儿的手劲却突然变大,直视着白少轻:“师傅,你说,阿娘是不是很过分!”
白少轻只能摇头:“身为一个母亲,她做的并不过分。”因为你不知道那时,你抓住我的手根本没有现在的那么紧,那时候你我还是陌生人,如果她不是那样说的话,你不会放开你阿娘的手,我不会管你。
那么多年后的今天,说不定就是另一番光景。
但是,白少轻用另一只空着的手,一守护的姿势抱着酒儿,靠在他的耳边说道:“但是,她还是想错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这么爱她,她不应该许下做不到的诺言,让她最爱的孩子生生活在后悔中。”
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双面的。
“记住你那份后悔,既然她的离开是注定的事情,那你就好好的记住,连带着那些美好的、悲伤的回忆好好的记住,你的阿娘!”白少轻声音很轻,但是语气却是坚定的。如果酒儿不是那般隐忍,说不定他现在就不会陷入这样的术法中,白少轻眼神有些阴冷的看着周围。
酒儿听进了白少轻的话,终于还是选择放开声的大哭一场,靠在白少轻的身上,从呜咽到嚎啕大哭。
白少轻轻轻的拍在酒儿的后背,直到酒儿的哭声慢慢的放轻,最后消失。
可能是近日的心情有些焦虑,再加上难得的大哭一场,酒儿竟然哭着哭着睡了过去。白少轻想轻轻的放下酒儿,结果酒儿的手拽着白少轻的衣领,让白少轻不得不弯下身子,想着将酒儿抱起来。
结果角落里便走出来一个人,一袭黑衣,还是当初白少轻复活的人身上那套随便扔于他的。
“你不该管他。”那人声音有些嘶哑,好像许久没有说话。
白少轻听见声音,看向那人:“那时我就不该管你。”自己并不是忘记了他的存在,而是让自己生生杀死自己亲手复活之人,好像做不到,终究还是没有理会,谁知这人竟然有本事出来,而且还是这样的姿态。
那人听见这话,眸子暗了一下:“我与他不一样。”还是有些嘶哑的声音,但是语气间有些急躁。
白少轻更加好笑的说道:“对啊,你本来就与他不一样。”
那人听出白少轻话中的嘲讽,自己连人都不算,终于不再回话:“我叫钟离敖。”
白少轻深深地额看了眼钟离敖,这人果然真是那钟离家的传人。弯下身子,将酒儿横抱起来。然后没有再理会钟离敖,直接向山下走去,直到走过那个结界时,也是直接过去,透明的结界只是在白少轻穿过时,亮了一下,没有拦住他。
钟离敖淡淡的看着白少轻离开的背影,自己的结界无人能进的,只是好像对白少轻没有什么用。随手一挥,偌大的结界便消失不见了,结界内是自己设下的术法,可以迷惑人心。如果白少轻不出现的话,酒儿的心智说不定早就被这术法摧毁了。
“后会有期。”还是那样有些嘶哑的声音,可是好像比最早的一句好一些了,听出了一些那人原本声音好像有些清亮。
白少轻看着睡着的酒儿,想了想还是抽出断曲,自家孩子好像越来越重了,自己快有些抱不住了,这个头也有些快超过自己了。叹了口的扶着酒儿站上断曲,便回了客栈。
将好奇的湖仙和影郎直接关在门外,轻轻的将酒儿安置在床上,孩子还是没有松开揪着自己衣服的手,不得已自己只能将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下一刻酒儿便将衣服抱在了怀中,红红的眼眶有些弯弯的,好像笑起来的样子。
白少轻也跟着勾了勾嘴角,心想,酒儿应该是做了好梦吧。这么想着,退了开去。
出房门的时候,便看见湖仙和影郎站在房门口,一个比一个好奇的眼神看着自己。
白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