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同行

饭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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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薇?”萧默挑眉。

    萧默几乎可以断定,这女子就是蓝薇,面容不改,怯柔依旧。

    传说中的问鼎修士之上的某些人是可以改变相貌的,可相貌再改,气质几乎一生都不会变。

    相比较于在世外天时候,蓝薇看起来更美了,美得惊艳,令人窒息,在世外天空间时候毕竟整日提防,杀伐,物质贫乏,可如今那股子我见犹怜的气质便完全散发开来。

    这是造物主的神奇。

    蓝薇微微扫视一眼大厅,见到大厅内这么多目光汇聚而来,她还有些茫然,旋即便看到萧默所在的一桌上还有空位,羽眉微蹙,似在犹豫,片刻她才像是鼓起勇气般,缓步走了过来。

    唰

    一道道火热的目光跟随者蓝薇的背影,伴随着还有无数道宛若刀子一样犀利的目光盯着萧默,如果凡人的目光能杀人,此刻的萧默怕是已死无全尸。

    萧默头皮都发麻起来,若非进来酒楼前略微显露修为,一人独占一桌,此刻怕是早有人过来挑衅了。

    “跟我走。”萧默神念传音道,当即起身离开酒楼。

    神念传音只是炼经境界修士的一种小手段,一般只有互传的两人能听见,除非外人高出自己境界太多,并且有心窥测才能听见。

    蓝薇听到萧默传音,这熟悉的声音她显然是明白的,她先是一愣,随即美眸中闪过丝丝惊喜,跟在萧默身后。

    酒楼大厅内,无数道目光目送二人,尽皆一副咬牙切齿,或是悲愤的表情。

    “天啊,这鲜花和牛粪……”

    “今年流行大圆脸了?”

    “这小子真是烧了八辈子香……”

    “嘘,小声点,被听见了你就惨了。”

    恨归恨,可终归没人敢上前搭讪或是挑衅,像洪荒大陆某些著书人写的调戏、抢美情节还是没发生,毕竟,萧默的修为酒楼内诸多食客都是有些惊惧的。

    而蓝薇?一路走来都没人敢搭讪就知道厉害了,况且,单看气息,蓝薇的气息比之萧默,更要强盛的多!

    强者面对境界低者,多是凭眼力,或是源识一扫,就知端倪,而弱者判断强者却是凭气息,直觉。

    酒楼外,萧默一路带着蓝薇一直走了数里路,直到一处僻静的角落这才停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以你的修为难道还需要吃饭啊?”萧默疑惑道。

    蓝薇臻首低垂,好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妇儿,想了一会,才道:“我……辟谷丹太难吃,我想吃板栗鸡…”

    萧默无言。

    沉默片刻,又问道:“看你似乎没有服下墨皇液啊?你完成几件任务了?”

    蓝薇思考了一会,然后竖起一只青葱般手指,随即又感觉不对,把仅有的一只手指也板下来,摇了摇头。

    萧默再无言。

    “你要去哪里?”萧默再问。

    “我……也不知道,我是孤儿……”蓝薇低吟道,凉风习习,她似乎有些怕冷,缩了缩雪白玉颈。

    “跟我走吧。”萧默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一者,算起来萧默和她一共也就见了几面,虽然印象一直不错,可突然说这样一句话,实在冒失。其二,萧默心里已经有了萧芹儿,在他心里,萧芹儿绝对是占据了相当位置的,实际上,他对于美貌女子都是有些抗拒的,下意识不想招惹。

    “嗯。”蓝薇却是臻首轻点,答应得很爽快。

    “嗯?你就不怕我是个贪图美色之人吗?”萧默有些讶异地瞥了她一眼,与她并肩向来路走去,在太白酒楼,萧默的铁角马还在那。

    “不会的,我的直觉不会骗我,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蓝薇红唇轻咬着贝齿,沉默了一会才说。

    “直觉?”萧默所有所思。

    有的人有着神奇的第六感,第七感,不过这都是玄之又玄的东西,萧默对此也是半信半疑。

    不过,蓝薇所说的熟悉却是让他更疑惑了,因为……这种感觉他也有!

    从最初的悟道碑远远望见,不过那时候因为相距太远,感觉还不强烈,然后再到后来的戊水河、通天梯,这种隐隐约约的熟悉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莫非……真有前世今生,我和她前世相知?”萧默脑海冒出一个令他啼笑皆非的念头。

    “唔,女侠,请上马吧。”片刻后,萧默就从太白酒楼牵回自己的铁角马,微笑着对蓝薇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蓝薇俏脸瞬间绯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她迟疑着攥着衣角,似在犹豫。

    “快点吧,否则,这周围的目光都真能把我杀了。”萧默咧嘴笑了笑,再次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蓝薇不在说话,玉足一蹬马镫,像是一只蝴蝶,翩翩然坐上了铁角马。

    铁角马马首向蓝薇修长的玉腿蹭了蹭,露出惬意的目光,似在对这下得凡尘的仙子的到来表示欢迎。

    “呵呵。”萧默歪嘴笑了笑,随即一闪身,须臾便也跳上铁角马,双手自然环抱着蓝薇的纤腰,攥住了马缰。

    “驾!”萧默一拍马背,铁角马一声欢快长嘶,迈开四蹄,跑远了。

    残阳胜血,太白酒楼前一展写着“太白”的白色旗帜猎猎飞扬,地平线尽头,一只马,两个人,像是两只脱笼的沙鸥,春风中,渐渐远了,终于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