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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叶神神秘秘的, 也不说有什么办法,罗启倒是笑着也没有追问, 只是对那个女人说:“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女人有些尴尬, 说:“我每天都换着地方住, 不敢在一个地方住时间长了。”
女人怕魏家的人找到她, 所以住的旅馆都是很小的那种,非常不正规,每天都换一个地方住, 有的时候只住钟点房, 很快就离开。
夏叶说:“你要小心一点呀, 那些人可真是一点也不含糊。”
唐棉和严臣还稀里糊涂的,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被一群混混堵在了小巷子里, 严臣的手又受了伤,实在是很可怕。要是魏家的人找到这个女人,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女人说:“我会更小心一些的。”
罗启说:“你倒是可以跟我们回去。”
夏叶侧头看了看罗启,似乎不太明白罗启的意思。
他们住的酒店倒不是什么太好的酒店, 不过大家都住在那里, 人多总算是有个照应的。可是女人跟着他们一回去,那岂不是就要打草惊蛇了?魏家的人一直在给他们送恐/吓信,肯定是在酒店周边监/视着, 肯定会发现女人住进来了。
夏叶说:“会不会打草惊蛇?”
罗启笑着说:“就是要打草惊蛇。魏家的人如果看到, 肯定会有一些联想, 想到我们可能知道了那件事情, 一定会有动作的。”
魏家一直在找相片和女人,突然看到这个女人和罗启接/触过了,肯定会吓得不行,自然而然就联想到,可能女人已经把事情告诉了罗启。
魏家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果告诉了罗启,那可麻烦大了。魏家人不可能对罗启做什么,但是肯定会暗中整理魏家公/司里的账务。
罗启说:“打草惊蛇,我们还可以请魏显再帮个忙。”
夏叶似乎明白罗启是要做什么了,魏家人一动他们账务,罗启都不需要费心去找,就能看到是哪里出了问题。而魏显是魏家的人,但是和魏家关系特别的僵硬,要是让他扳倒魏家老大,恐怕魏显是乐意得很,这样里应外合,那真是釜底抽薪的办法了。
夏叶说:“那我们赶紧回去,找魏先生谈一谈吧!”
女人瞧罗启肯帮忙,也是激动的不得了,连连点头。
罗启倒是不慌不忙的说:“等一会儿。”
“等什么?”夏叶奇怪的看他。
罗启将一个小碟子推/倒了夏叶面前,说:“吃饱了再回去,你的海鲜和点心还没吃多少。”
夏叶恍然大悟,的确是这样,还没吃到八成饱呢,差点忘了这一大桌子的海鲜。
女人坐在对面有点着急,不过也不敢催促,罗启照样给夏叶剥虾剥螃蟹,夏叶还想快点吃,但是罗启又去拿了几趟东西,那么多好吃的,总不能浪费了,结果从餐厅出来的时候,时间真是不早了。
夏叶撑得不行,罗启开车顺便把那个女人也带上了,然后特意到前台去加了一个房间,和他们在同一层。
罗启和夏叶在大堂一楼,正好看到魏显和魏思妍从外面走进来,应该也是去吃饭了。
这会儿魏显已经换了一件衣服,身上不再像是奶牛一样了,干干净净的。
魏思妍看到他们,立刻跑过来打招呼。
罗启正好找魏显说事情,就说:“魏少,一会儿有时间吗?想和你谈谈生意。”
“谈生意?”魏显一听都来精神了,说:“行啊,现在就走?”
魏显还以为罗启要加/盟什么电竞行业的生意了,所以特别的高兴,大家一起就上了楼。
夏叶说:“我就不过去了。”
罗启说:“好,宝宝先回房间吧,或者请魏小/姐陪陪你。”
罗启是不放心夏叶,毕竟魏家的人可能就在旁边,他们也没带保/镖过来,有点担心。
魏思妍说:“我去和夏小/姐说说话好了,哥/哥你们谈正经事吧。”
魏思妍当然喜欢和夏叶说话,两个人是有共同语言的,那种感觉就不一样,别人不能理解。
夏叶带着魏思妍回了房间里,把门关上,这才说:“我要找一样东西,还想请你帮忙呢。”
“找东西?”魏思妍说:“找我帮忙?”
夏叶点头。
魏思妍说:“我能帮什么忙……我现在已经听不到了。”
夏叶说:“虽然你听不到了,但是它们仍然能听到你说话,而且愿意陪着你啊。如果你请它们帮忙,它们绝对会乐意的。”
夏叶要找一本泰戈尔的诗集,当然了,她自己去请物品帮忙,物品们肯定也会乐意去找的。不过如果夏叶和魏思妍一起发动物品去找东西,没准会快一些。
再有就是,夏叶想要让魏思妍感受一下,她的那些小伙伴还在她身边,她并不孤独,大家都还在。
魏思妍下意识的摸了摸手腕上的彩宝手链,说:“你要找什么东西?”
夏叶说:“一本泰戈尔的诗集。”
“泰戈尔?诗集?”魏思妍有些惊讶,没想到夏叶还看那种书。
夏叶也不知道罗启要怎么和魏显说,所以不好先告诉魏思妍,魏思妍并没有多想,就点头答应了。
魏思妍点了点头,低着头瞧着手腕上的彩宝手链,半天没有说话,终于深吸了一口气,说:“可以帮我吗?找一本泰戈尔的诗集。”
房间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只剩下滴答滴答的钟表声音,魏思妍说完了话,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凝住了,寂静的感觉让她心跳都不规律了。
夏叶伸手拍了拍魏思妍的肩膀,说:“它说很可乐意帮主人的忙呢。”
魏思妍说:“真的吗?”
夏叶说:“当然是真的。不只是小手链,你的包包也在说话呢,还有胸针,它们都说乐意帮你的忙。”
魏思妍惊喜的说:“这枚胸针也会说话吗?这是前不久哥/哥送给我的,我从没听过它说话呢,是个什么样子的声音?”
魏思妍听不见,不过房间里的确是叽叽喳喳的,胸针立刻说:“我呀,当然是传说中的男神音了,你听,磁性不磁性,一开口绝对一堆小姑娘耳朵都会怀/孕的。”
夏叶一听,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说:“额……它说它是男神音。”
魏思妍惊喜的挑了挑眉。
夏叶凑过去小声说:“其实是个小正太的声音,还挺萌的。”
魏思妍也被她逗笑了,说:“是吗,听起来很可爱。”
夏叶和魏思妍发动了一堆的物品去帮忙找泰戈尔诗集,虽然有很多的物品是酒店自带的,并不认识夏叶和魏思妍,但是物品们都很单纯,善良又乐于助人,听说她们在找东西,立刻就热心的帮忙打听起来。
胸针一口小正太音,说:“听酒店的打扫车说,它好像看到过一本泰戈尔的诗集呢。”
夏叶立刻问:“酒店的打扫车?”
胸针说:“是啊,它的主人负责这一层打扫,每天都在外面转来转去的,还会进屋跟着主人去打扫房间,据说在某个房间里看到过一本泰戈尔的诗集。”
手链说:“所以是哪个房间呀?”
胸针说:“额……这个……它忘了。”
夏叶:“……”简直大喘气,说到最重要的地方竟然忘了!
胸针说:“别担心别担心,我让它好好想了,还再继续打听。”
夏叶说:“不管怎么说,那本书还真是在我们这些人的手里了?”
泰戈尔的诗集很可能就在战队某个人的手里,可能那天白思陶偷了东西之后,就把钱包自己拿走了,诗集没什么用,正好去战队的基/地,把诗集就扔在了战队基/地里。
“叩叩叩——”
门外忽然有人敲门,夏叶赶紧站起来去开门,还以为是罗启回来了。不过来的人并不是罗启,而是唐棉。
唐棉说:“叶子你回来了呀,咦魏小/姐也在。”
魏思妍友好的笑了笑,和唐棉打了个招呼。
夏叶说:“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唐棉说:“严臣的手不是又受伤了吗,反正比赛完了,我想和严臣明天就回去了,回去好好让他养伤。”
严臣的手的确应该好好养一养,免得伤上加伤,以后可是要落下病根的。
唐棉说:“我们准备订飞机票了,问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回去。”
夏叶说:“我也不知道,一会儿我问问罗先生。”
唐棉笑着说:“哎呀呀,叶子越来越贤惠的样子了。”
夏叶说:“呸呸呸,去陪你的男神去吧,你才贤惠呢。”
唐棉说:“说你贤惠还不好?”
夏叶说:“对了,战队里没有人看到一本泰戈尔诗集吗?”
“还诗集呢。”唐棉说:“谁会拿那东西啊,他们都不喜欢看书。”
夏叶觉得也是,唐棉忽然皱了皱眉,说:“不过……我以前好像真的看到过一本诗集,没有太注意是什么诗集,就在战队里。”
夏叶一惊,说:“你看到过?”
夏叶点头,说:“是啊,我以为是财务小/姐姐的。战队的财务小/姐姐,你懂的,总喜欢在朋友圈发一堆很有哲理,一看就很疼痛的感/悟……”
夏叶说:“所以呢?在谁那里啊?”
唐棉说:“我不知道啊,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泰戈尔的诗集。”
唐棉说之前看到过,她的确是看到过,但是根本没注意。
战队里基本都是男生,有的是吃住都在那里,有宿舍的那种。他们基本上全是夜猫子,中午才起床,下午和晚上训练,半夜才睡觉,然后一睡又到大天亮。
好几次唐棉中午过去找严臣吃饭,其他人都根本没起床。
后来唐棉也不那么早过去了,每次都要一两点才过去,虽然大家都起床了,不过一两点了,这才开始吃早午饭,基本上全是叫的外卖,或者让人帮忙带回来的快餐。
唐棉说:“我有一次和严臣帮他们去买午饭,买回来之后帮他们分到桌上去。你知道的,这些宅男桌上乱七八糟的,根本瞧不见一块干净的地方,堆着不少零食,还有战队里的资料什么的。”
唐棉当时都不知道要把饭盒放在哪里,不过队友说直接放在资料上面就好了,资料不怕脏。
唐棉说:“我记得,好像是在谁的桌上看到过一本诗集,用来垫饭盒用的。”
“垫了饭盒?”夏叶有些不敢置信。
怪不得没人记得什么泰戈尔的诗集,恐怕是真的不记得,并不是说/谎了,竟然用来垫饭盒了。
夏叶有点头疼,想到自己之前的大学/生活,似乎也干过用现代汉语概率垫饭盒这种事情……
唐棉努力的回想着,说:“你说那个白思陶奇怪不奇怪,怎么什么都拿别人的,一本诗集也要拿,她能看的懂吗?我回去问问严臣吧,让他好好想想。”
夏叶点了点头。唐棉就准备走了,她出来的时候严臣在洗澡。唐棉想要帮他的,免得手臂伤口沾水,但是严臣不好意思让她帮忙,只是让她绑着把手臂套/上了,然后就去自己洗澡了。
唐棉在房间里也没事儿,所以就过来跟夏叶说准备回去的事情,这会儿还担心着严臣,不知道他洗的怎么样了,所以还要赶紧回去。
夏叶把她从到门口,关上/门走回来,然后就听胸针忽然大叫一声,差点吓了夏叶一个哆嗦。
胸针说:“找到了找到了!”
彩宝手链说:“找到了?那本诗集?在哪里?”
胸针说:“打扫车上的清洁剂瓶子说,它也瞧见过那本书,就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对面,那间房间里!”
……夏叶都快要被它给绕糊涂了。
胸针说:“那瓶清洁剂说,就在房间的桌子上,油乎乎的,垫了饭盒用的。之前她主人差点以为是垃/圾,差点就从房间里清理出去了,拿起来一瞧竟然是一本精装书,所以又放回去了。”
还真是垫了饭盒的!
魏思妍抬头瞧着夏叶,说:“它们又说了什么话吗?”
夏叶还没开口,但是魏思妍竟然似乎察觉到了。
魏思妍笑着瞧她,指了指夏叶的眼睛,说:“我看到你的眼球动了。”
“你好厉害啊,早知道我上大学就学心理学了。”夏叶真是惊讶不已,说:“那本书好像已经找到了,据说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对面。”
魏思妍听的也有点发懵,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说:“那不就是顶头对面的那间房间?”
手链立刻说:“没错,我主人真聪明,一听就知道了。”
胸针说:“主人主人,快表扬我,表扬我!”
手链说:“表扬你什么,明明是清洁液找到的。”
胸针说:“是我聪明机智,让清扫车去问它上面放的东西。清扫车问了好多一次性的拖鞋,还问了好几盒安/全/套,才问出来的!”
还有好几和安/全/套……
夏叶突然一个激灵,真的是特别庆幸,那天她从柜子里抓出来的那一把安/全/套是不会说话的,要不然……想想都尴尬死了!
魏思妍好奇的看着夏叶,说:“它们……说了什么让人尴尬的话吗?”
夏叶赶紧拍了拍脸,说:“没有没有,它们在向你求表扬呢。”
魏思妍笑了,说:“真是谢谢你们,还好有你们在,一直陪着我,也没有嫌弃我不能再和你们说话。”
手链说:“主人那么善良,我们怎么会嫌弃你呢,你一直对我们对很好很好的。”
胸针说:“是啊,虽然我没和主人说过话,但是主人那么漂亮,颜值即正义呀。”
手链说:“为什么和漂亮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胸针说:“我那么漂亮,当然要有个同样漂亮的主人。”
手链说:“臭不/要/脸,你有我漂亮吗?”
夏叶:“……”
手链和胸针争论器谁更漂亮的事情来了,吵得夏叶耳朵都要炸了。
那两个物件争论了半天,其实就是一些没营养的争论,最后当然是讨论不出谁更漂亮的。
这时候房门就被推开了,是罗启回来了,看来罗启已经和魏显谈完了事情,竟然还挺快的。
魏思妍一看罗先生回来了,就站起来,准备离开夏叶这里。
胸针还在说自己漂亮,结果忽然话锋一转,一副花痴的口气说:“哇,你看这个小哥/哥,长得很好看耶,我要是戴在他身上,一定也很好看!”
手链说:“你这个花痴,竟然见异思迁!”
夏叶:“……”重点难道不是……
胸针是女款啊,为什么会戴在罗启身上好看,这是什么审美。
胸针又说:“哇,你看这个小哥/哥,腿也很长呢。哦对了,难道清扫车和安/全/套讨论的小哥/哥就是他吗?”
手链都被它调动了八卦的精神,说:“清扫车和安/全/套讨论了什么?”
胸针说:“还能讨论什么,当然是尺寸问题啦!”
“啊?”手链的声音真是又纯洁又迷茫,说:“什么尺寸?”
尺寸?
夏叶顿时脑补了一些不太和谐的事情,尴尬的都要不行了。为什么魏小/姐的胸针污污的,跟她家里的望远镜有一拼了。
“你太纯洁你不懂,当然是那方面的尺寸啦!”胸针老神在在的说:“安/全/套说了,它们家族都被一个小哥/哥给鄙视了,它们特别不服气,所以就请床单和被子帮忙!”
夏叶听得一懵一懵的,什么家族都被鄙视了,听起来很严重啊。转念一想,之前罗先生的确是说过,柜子里安/全/套的尺寸有点小的话。
不过……请被子和床单帮忙是什么意思?
手链说:“怎么帮忙?”
胸针说:“你笨哦,当然是请被子和床单测量一下小哥/哥的尺寸到底有没有辣么大啊!”
辣么大个鬼啊!
夏叶都听不下去了,简直不能再污。
夏叶都没有发现之前他们盖得被子还有床单搞了小把戏,都不知道它们会说话,原来是暗搓搓的在埋伏着,实在是太有心机了。
手链说:“所以呢,大不大?”
胸针说:“据说真的很大呢,安/全/套输了,啊哈哈!”
夏叶:“……”
罗启走进来,完全不知道他从头到尾被点评了一番,好在是对他的“认可”,并不是什么讥讽。
魏思妍准备离开了,不过走的时候,笑眯眯的凑到夏叶耳边,低声说:“你脸好红,它们又说什么了吗?”
夏叶真是不好意思的要死了,好想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好不容易找到个和自己超有共同语言的朋友,但是朋友是学心理学的!这太要命了,分分钟被看破心思。
魏思妍微笑着就离开了,说:“我先回去,不打搅你们。”
夏叶赶忙走过去关上/门,隔着门还能听到胸针猥琐的和纯洁的手链讨论大小的声音……
夏叶关上/门,一回头差点撞到罗启,罗启站在她身后,伸手用手背在夏叶的脸颊上贴了一下,说:“宝宝的脸有点红,屋里热气太足了吗?”
夏叶咳嗽一声,说:“没有啊,你和魏先生谈的怎么样了?”
罗启说:“已经和魏先生说好了,他愿意帮忙。”
魏显的母亲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最后郁郁而终。魏显真是一点也不待见魏家的人,全是因为不甘心才留在魏家的。突然罗启给了他一个能扳倒魏家老大的机会,魏显是很乐意的。
虽然魏家不只是魏家老大挡着魏显的路,不过这事情一听,绝对不只是魏家老大一个人干的,罗启说的对,魏家的老/爷/子肯定是知道的,至少是知道,至少是他默许的。
魏显如果捏住了这件事情,恐怕在魏家就要翻身了。
罗启有自己的算盘,魏显在这件事情里也能讨打好处,自然是一说就同意了,两个人合计了一下,很快就谈拢了。
夏叶说:“对了,那本诗集可能找到了。”
“哦?”罗启说:“在哪里,这么快?”
夏叶说:“就在通道紧里头,对面那间房间。”
罗启挑了挑眉,说:“那我们现在去把它拿过来吧。”
夏叶立刻点头,说:“罗先生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罗启说:“你不跟我去?”
夏叶说:“我……我想先洗个澡呢。”
罗启说:“那也行,宝宝去洗澡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其实夏叶才不是想洗澡,而是想要把床/上那污污的床单和被子给“处理”掉!
酒店的床单和被子都是三天才换一次的,夏叶一算,床单肯定还是那个床单,被子也还是那个被子!
罗启转身出去,夏叶立刻关上/门,然后就冲到床/上,左手将床单扥下来,右手就将被子给扛起来,然后往浴/室冲了过去。
床单和被子都非常的安静,好像完全不会说话一样。夏叶扛着它们进了洗手间,就把花洒拿下来,准备往它们身上浇水。
“哎呀!不要啊!”
床单忍不住了,大叫一声说:“不要浇我!我最讨厌洗澡了,呜呜呜……”
被子小声说:“笨/蛋,别出声,小心死的更惨。”
夏叶笑了一声,说:“你说说怎么死的更惨?”
床单说:“还有比洗澡更惨的事情吗?”
被子说:“当然有。上次我被泼了滚/烫滚/烫的米线,那叫一个烫那叫一个味儿!还有上次上次,我被一个男的用烟头烫到了,你看你看,我右边的那个角落,有个伤疤呢!你说恐怖不恐怖?还有上上上次……”
夏叶时候:“那我是不是应该那个小剪子,把你剪成一条一条的?”
“天呢!”被子说:“你太恶/毒了!”
夏叶说:“这就叫恶/毒了?我还要把你剪成一条一条之后,再把你塞/进马桶里冲走呢。”
被子大喊起来,说:“你你你,太太太恶/毒了,我要告诉你男朋友,告诉那个大丁丁的小哥/哥!”
夏叶:“……”
床单则是可怜巴巴的说:“漂亮的小/姐姐,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其实什么也没干,就是……就是丈量了一下而已。我发誓,我就摸了三下,多一下都没有多摸!真的!”
夏叶都觉得没耳朵听了,还摸了三下!
被子这个时候就说了:“你骗人啦,你怎么可能只摸了三下。”
床单说:“嘘——小声点,你比我摸的更多。”
被子说:“我才没有,明明是他们自己凑过来的,我是被/迫摸得啦!”
夏叶抓到了一个关键词,那就是“他们”……
床单说:“你这么一说,我也是被/迫的啦!而且我真的只摸了三下那个小哥/哥,因为还是小/姐姐比较好摸啦,软/软的,我觉得硬/邦/邦的一点也不好玩。”
夏叶:“……”
原来自己也被非礼了,都不知道!
被子说:“额……不是我说啊,你还是最好闭上嘴巴,你没看到这个小/姐姐的脸色越来越狰狞了吗?!”
床单说:“没有呀,脸蛋圆圆的呢,好可爱的,想捏/捏。”
“你的脸蛋才圆圆的!”夏叶说:“我这叫苹果肌,因为年轻才有的,年纪大了想有还没有呢。”
床单说:“我知道什么叫苹果肌啦,我说的是你下面靠下一点的小肉肉呀,那叫婴儿肥,我很懂的!”
夏叶:“……”
罗启回来的时候,发现床单和被子都没了,虽然房间里一点也不乱,但是有种被打劫了的感觉,屋里桌上摆着的台灯不知道为什么,被塞到了桌子下面去,还被垃/圾桶给扣住了。
还有,之前罗启坐过的那张椅子,也被推到阳台去了,阳/台/门还关上了,差点没找到椅子在哪里。
哦对了,还有挂在床对面的电视机,被窗帘布给盖住了,盖得严严实实的。
夏叶听到声音赶紧从浴/室走出来,她还露胳膊挽袖子的,身上稍微有点湿……但并不是洗了澡的潮/湿,夏叶根本没有洗澡。
罗启走进来,挑了挑眉说:“屋里……这是怎么了?”
夏叶说:“哦哦,没什么呀。就是我……咳咳,刚才不小心把床单和被子弄/湿/了,不过你放心,我叫了客房服/务,一会儿会给我们送新的被子和床单来。”
床单和被子在浴/室里,大叫着说:“别把我丢在这里,呜呜,我怕黑。”
罗启点了点头,转头看着桌子下面被垃/圾桶扣住的台灯,说:“那台灯怎么了?”
夏叶:“……”
夏叶还以为一屋子的东西都不会说话,但是住了好几天之后,她才发现这些东西都会说话,一个个暗搓搓的,每天都把她和罗先生看光了!而且还各种讨论,猥琐的不能再猥琐。
于是夏叶就把那些东西全都给“处理”掉了……
夏叶赶紧岔开话题,说:“对了,书拿回来了吗?”
“拿到了。”罗启将一本书放在桌上,说:“就是……有点脏。”
夏叶一看,真是傻眼了,这何止是有点脏,是真的脏死了好吗……
一本还挺厚的泰戈尔诗集,精装版,皮子很结实,而且还带着护套。但是,真是惨不忍睹,护套/上油乎乎的,好多菜汤的印子。
夏叶乍一看,这本书估计经历了很多,肯定垫过麻辣烫!上面有红油。还有黄/色的咖喱印子,那黄岑岑的。估计还垫过糖醋里脊,还是番茄酱的那种,上面有一大滴粘/稠的酱汁……
夏叶:“……”忽然觉得让罗先生去拿回这本书,真是难为罗先生了。
罗启的确是嫌弃的不得了,用纸把书套擦干净了,然后把里面的书从书套里倒了出来,打开一看,书页被撕掉了很多,里面果然夹/着很多的照片,不过夏叶根本看不懂,大多数都是表格一类的东西,看的人头晕眼花的。
当初魏家老大的秘/书发现了这个事情,分了好几天才把这些都拍照下来。照片只有这一份,其它自然是销毁了。这事情秘密的很,而且女人把这些照片当做保命符,哪里可能留下十套八套的照片,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但是谁想到,路上的时候,竟然被白思陶给偷走了,这下子新的麻烦就开始了。
夏叶看不懂这些照片,不过罗启看的懂,看了几张之后说:“这些数据不全。”
夏叶说:“那……这些照片有用吗?”
罗启说:“要想单凭这些搬到魏家,绝对是不可能的。”
夏叶说:“啊?那不是白找了吗?”
罗启说:“那倒不会,你忘了我们还有魏显帮忙。”
这些照片根本不全,毕竟魏家老大的秘/书也不是专/业做这种事情的,她也不知道应该拍哪些图才对,觉得自己拍的已经够多了。
罗启说:“虽然这些照片不全,不过魏家的人知道我们找到了他们的秘/书,肯定会很紧张,恐怕现在已经开始做账目了。他们动哪些账目我们就查哪些账目,可以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夏叶不太懂这些,但是罗先生看起来信心满满,那么夏叶也就放心了。
罗启说:“我们可能马上要赶回去。”
夏叶说:“好啊,正好唐棉他们也说要回去,我们可以一起,那我去和唐棉说一声,一起订机票好了。”
罗启说:“机票还是我来订吧,我们明天就回去。”
夏叶点头说:“行,那我去和唐棉说一声。”
罗启想要做私人飞机回去,来的时候这一路可不顺利,回去的时候他们赶时间,所以还是安排私人飞机过来接他们比较好。
夏叶去找唐棉跟她说,这样唐棉他们也不需要买机票了,直接跟着回去就好,反正也是顺路。
夏叶去了一趟隔壁,很快就回来了。
回来之后发现罗先生不在房间里,还以为罗启又出去了,难道是去找魏先生继续谈事情?
夏叶关上/门,但是再一瞧并不是,罗启的外套在屋里,没穿外套应该是没出房间的。再一看就有点傻眼,因为罗启的衬衫也在这里……
大晚上的,罗先生换了一件衬衫?不能够吧,接下来还要去见什么人吗?
夏叶帮罗启把随手扔在一边的衬衫拿起来,挂在了衣服勾上。一转身,忽然听到浴/室里有水声……
罗启并没有出去,而是在洗澡!
夏叶惊了一跳,赶忙冲到浴/室门口,用/力拍了一下浴/室的门,说:“罗先生?罗先生你在里面吗?”
浴/室里有哗啦啦的水声,果然传来了罗启的声音,说:“宝宝有事情吗?我在洗澡。”
夏叶:“……”
就知道你在洗澡啊,洗澡就糟糕了!
浴/室里不只是有哗啦啦的水声,还有嘀嘀咕咕的说话声。
被子和床单还被夏叶塞在浴/室里呢,就塞在一个大盆里,放在了浴/室的角落。
夏叶还想着,一会儿让客房服/务的人把这两个色鬼带走,哪知道自己出去的一会儿,客房服/务已经把新的床单和被子拿过来了,但是罗启没有让客房服/务把旧的带走。
罗启都没有注意,浴/室的角落里还有个大盆,里面装着湿/漉/漉的被子和床单。
这时候夏叶隔着浴/室门,就听到床单说:“天呢!好羞人呀!不敢看了不敢看了!”
被子咳嗽一声说:“那你还偷看。”
床单说:“妈呀,我会不会流鼻血。”
被子说:“那你也要有血这种东西呀。”
“说的是呀。”床单说:“哇!腿好长!哇!腹肌!哇!你看你看!哇!好大!”
夏叶:“……”好想揍人呢,罗先生都被看光光了!
罗启没听到夏叶说话,夏叶光顾着咬牙切齿了,罗先生洗澡自己也不能冲进去阻拦,简直了……
不过很快,水声就停了,然偶下一刻“咔嚓”一声,浴/室门打开了,吓了夏叶一跳。
夏叶感觉到一股热气迎面扑来,蒸腾的她脸颊一下就热了起来,然后心跳也砰砰的乱跳了好几下。
夏叶定眼一看,“咕咚——”就吞了一口口水,感觉自己可能没起子到了极点,看的差点眼睛都直了。
罗启围了一块浴巾就把门打开了,身上湿/漉/漉的,头发也湿/漉/漉的,全都向后背起,晶莹的水珠从他的脸上滚下来,一直滚啊滚的,滚过胸肌腹肌,滚进了浴巾里。
夏叶感觉自己被热气给熏傻了,目光不受控/制的顺着那颗水珠,也往下滚啊滚的,水珠滚到哪里她就看到哪里……
“宝宝?”
罗启忽然一叫她,夏叶差点哆嗦了一下,立刻说:“啊?!”
其实夏叶跟罗启去泡过温泉了,那可是更光溜溜的,不过夏叶不敢多瞧,而且还是坐在水里的,挡住了一大半,想偷偷瞧也瞧不清楚,和现在可真是大不一样!
罗启靠着门框上,微笑的看着她,低声问:“满意吗?”
夏叶脑子里都打结了,说:“满意?什么?”
罗启一脸淡定,但是又闷骚到不行的说:“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夏叶脸颊腾一下子,红的都开锅了,结结巴巴的说不上来话。
浴/室里的被子和床单则是开始充当背景音了。
床单说:“满意满意,大长/腿!size也可圈可点呢!”
被子则是说:“当然满意啦,你看她脸红的,而且眼睛里都喷/射/出狼光了!”
夏叶:“……”才没有喷/出狼光!
夏叶赶忙转身,说:“我我我……我刚想起来,我还有事情没和唐棉说!我先去了……”
夏叶简直就是落荒而逃,飞快的就跑了,跑的比兔子还快。
床单说:“哎呀,小/姐姐为什么要跑?”
被子说:“害羞吧。”
床单说:“我也很害羞呀,但是害羞也要多看两眼嘛。过这村儿可没这店儿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被子说:“就是,这么好的身材可不是天天能看到。”
夏叶在外面转了好几圈,当然没有去找唐棉,这么晚了去打搅人家,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所以夏叶只好在房门外面转磨。
罗启很快洗完了,穿好了睡衣,悄悄把门打开,果然看到夏叶就在外面转磨,一圈一圈的,根本没注意房门都开了。
罗启干脆凑过去,大长手一伸,就从后面抱住了夏叶。
夏叶吓了一跳,不过立刻就感觉到了,是罗先生,罗先生的怀抱她现在都熟悉了。
“宝宝,这么快就回来了?”罗启笑着说。
夏叶脸又红了,说:“是……是呀……刚回来!”
罗启又笑着说:“那我们进屋去吧,外面这么冷,你也不/穿件外套再出去。”
夏叶心说,已经感觉不到冷了,火/热火/热的!热的不行。
罗启把夏叶给带进来了,说:“今天早点休息,明天上午的飞机。”
“嗯。”夏叶点了点头,赶紧去洗澡准备睡觉了。
当然了,洗澡之前,要关上浴/室的门,好好教训一下被子和床单。
被子和床单在浴/室里大喊大叫,那叫一个嘶声力竭的,不过除了夏叶谁也听不到。
夏叶说:“好嘛好嘛,你们叫破喉/咙也是没人能听到的。”
床单嘤嘤嘤的说:“你太坏了,呜呜……我错了,放过我吧,我都泡了半天水了,我讨厌水。”
夏叶说:“那你还敢看吗?”
床单乖乖的说:“不,不敢看了,也不敢摸了。”
被子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怎么这么没骨气!”
夏叶花了快一个小时洗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罗启坐在床头,正在拿着平板电脑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罗先生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很帅,而且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因为明天早上要出发,所以两个人睡得还是挺早的,第二天也是起了一个大早。
其他人还打算在这里玩几天,回去的人不多,魏显有点想跟他们一起走的,不过魏家可不在夏叶住的城市,离得倒是不远。魏显答应了和罗启合作,所以现在需要回到魏家去,就不能跟他们同路了。
夏叶和魏思妍道了别,和魏思妍约好了,让魏思妍有空就过去找她玩,邀请她去中古店里做客,中古店里会说话的物品可不少,到时候一定会很热闹。
夏叶离开了中古店好几天,这时候回去还挺想念店里面的中古物的。他们下了飞机,罗启开车送夏叶回家,然后罗启自己是准备去一趟公/司的。
夏叶说:“那不如把我送到中古店去吧,反正你也不回家,你处理好了事情,给我打个电/话,我跟你一起回去。”
“好,听宝宝的。”罗启说。
罗启开车把她送到了中古店的门口,吻了一下夏叶的嘴唇,说:“宝宝,一个人小心点,等会儿我忙完了就来找你。”
夏叶说:“我去找你吧,你给我打电/话。”
两个人坐在车里说话,中古物们顺着大门就看到了夏叶,夏叶终于回来了,店里面一下子就炸锅了。
夏叶瞧着罗启开车走了,这才用钥匙打开了中古店的大门。
中古物好几天没看到夏叶了,那叫一个热情,全都叽叽喳喳的。
望远镜说:“哇,几天没见,裤裤哥好像又变帅了。”
夏叶挑眉说:“那我呢?变好看了吗?”
望远镜说:“咦?好像是变胖了一点。”
“不可能!”夏叶差点被它气得翻白眼,说:“错觉!”
花瓶说:“肯定不是错觉啦,我也觉得叶子你变胖了一点,你是不是出去吃的太好了?”
夏叶:“……”无/言/以/对,的确是吃的太好了。
杯子说:“这都不是重点啦!重点是,叶子,你出去这么长时间,没有被衣冠禽/兽占便宜吧?”
夏叶说:“罗先生才不是那样的人。”
香奈儿手表说:“咦?还没有更进一步吧?我们还在打赌什么时候能有小主人呢!”
望远镜说:“是呀,那天我看到一位妈妈带着两个小包子,都好可爱啊,脸圆圆的!”
夏叶:“……”小主人个头,八字还没一撇。
杯子说:“没有被占便宜就好!”
夏叶刚回来,带了一些海边的特产,都是顺手买的,有不少干货,还有一些小玩意。小玩意都摆起来,至于吃的东西就还放在袋子里,等会儿晚上装起来带回罗先生家里去,可以做饭用。
夏叶在旁边收拾行礼箱,杯子就哀怨的说:“呜呜,叶子晚上还要住到衣冠禽/兽那里去,好伤心,你回来一会儿就又要走了。”
夏叶说:“我白天都会在这里呀,晚上要睡觉,又不能陪你们说话。”
望远镜立刻接口,说:“唉,我们鲜/嫩/嫩的叶子要陪裤裤哥睡觉,裤裤哥好福气。”
夏叶:“……”望远镜一开口就污的不要不要的。
夏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大家将出门遇到的事情。中古物们听了都很正经,觉得白思陶简直不可理喻。当然还有更震/惊的事情,就是魏思妍了。
杯子不可置信的说:“竟然还有人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夏叶说:“可惜,魏小/姐现在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香奈儿手表说:“天呢,好虐呀,她好可怜。”
花瓶说:“是啊,真是不敢想象,要是叶子忽然有一天也听不到我们说话了,那可怎么办,我一定伤心死了。”
杯子说:“呸呸呸,乌鸦嘴你就别说了。”
花瓶说:“那我不说了。”
大家感慨的时候,夏叶的手/机就响了,是唐棉打来的电/话。
夏叶抽空接起来,说:“唐棉?你到家了吗?”
唐棉说:“嗯……到了呀。不过我在严臣家里呢……”
夏叶一听,忍不住笑着说:“你哥/哥知道了吗?”
唐棉说:“我还没跟他说呢。”
夏叶说:“我一猜就知道,不然你哥/哥肯定会杀到严臣家里去。”
唐棉听她打趣自己,赶紧说:“我给你打电/话来,告诉你别忘了周五返校。”
“返校?”夏叶奇怪的说:“这周五吗?”
唐棉叹了口气说:“啊,你果然不知道!辛亏我留了个心眼,特意打电/话给你。”
夏叶说:“到底怎么回事儿,返校做什么?”
夏叶还是大四生,不过大三下半学期就没什么课程了,大四一整年都是外面去实习,不经常在学校里呆着,偶尔需要回学校拿个通知签个字什么的。
唐棉说:“说是要回去照相,还有个什么活动。而且周六日很多公/司到咱们学校来招/聘,所以班长通知了大家回学校去。”
夏叶说:“原来要照相。”
唐棉说:“是啊,如果不能回去照相,那就要自己去照了,还要去指定的地方照,很远的,麻烦呢。”
夏叶说:“可是我没有收到通知啊,真奇怪。”
唐棉说:“有什么可奇怪的,你不知道自己被别人给嫉恨了吗?”
夏叶真是一头雾水。
唐棉说:“班长负责这次通知的,大家都通知了,就是没通知你。我本来还以为你也被通知了,还是我听隔壁专/业一个学/妹说的,才知道她们没有通知你呢。”
夏叶听得晕头转向,这个那个,简直头都大了。
唐棉说那个学/妹和她一个社团的,关系不错。学/妹在一个群里面,结果有一天就看到几个人在聊天,还聊到了夏叶。因为唐棉的关系,所以学/妹不认识夏叶,但是知道夏叶这个人。
之前班里面有几个富二代,碰到夏叶和罗启吃饭,那个时候夏叶才认识罗启,根本还没交往。但是罗启对她很好,还帮她出头。
这么一来,那些富二代就酸起夏叶来了,说夏叶傍上了一个大款,比她大很多的,一下子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还说夏叶是小三儿,说人家大款之前有女朋友,她硬生生勾引男人不说,还把人家女朋友给挤走了什么的。
说白了就是觉得酸,看不得别人比她们过的还好,就各种酸夏叶。班长正好和她们是朋友,干脆通知事情的时候就犯坏,根本不想通知夏叶,大家都通知了就是不通知夏叶。
她们在群里说起这事情,叫小学/妹给听到了,小学/妹就告诉了唐棉,让唐棉提醒一下夏叶。
唐棉赶紧打电/话就给夏叶了,没想到夏叶还真不知道要返校的事情。
夏叶真是又无奈又气愤的,说:“好吧好吧,幸好知道要返校的事情了。也幸好再过几个月就可以和她们拜拜了,你说平时都没说过两句话,我哪里惹到她们了。”
唐棉笑着说:“她们就是看不得别人过得比她们好呀。”
夏叶说:“周五你什么时候回去?”
唐棉嘿嘿一笑,说:“你想约我一起回去吗?”
“当然啦。”夏叶说:“那么远的路,路上没人聊天,多无聊啊。”
唐棉说:“那就不巧了,严臣说送我回去。”
夏叶:“……”怪不得嘿嘿笑的,原来是有男朋友送去学校。
唐棉说:“你也让罗先生送你回去啊,最好开着超级贵的大豪车,让她们跌破眼镜,酸死她们。”
夏叶说:“不好吧。”
“什么不好,”唐棉说:“她们那么喜欢嫉妒,你就让她们嫉妒死好了,说不定会自爆呢。”
夏叶说:“谁说她们了,我说罗先生啊,罗先生最近应该会很忙。”当然是因为魏家的事情,罗启已经插手了,倒不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罗启可以从魏家这里分一大块蛋糕。
唐棉说:“这样啊,你听起来这么可怜,不如我和严臣说说,我们带着你这个电灯泡一起走算了。”
“别。”夏叶说:“我还是自己回去吧,我不想/做电灯泡。”
唐棉说:“也不是电灯泡啦,你不用在意。”
夏叶说:“你突然这么通情达理,我好不适应。”
“呸!”唐棉说:“咳咳,我是想跟你说,要不然你周五留下来住在学校吧。”
夏叶奇怪的说:“为什么住在学校?”
虽然她在学校还放了被子什么的没带走,但是已经好久没住在学校过了。
唐棉说:“周六有招/聘会呀,据说规模超级大,很多旁边其他学校的学/生都会过来参加的。我也想参加,可以找个好/工/作啊,但是我害怕呀,我不敢一个人……”
她们还都是大四学/生,说起面试什么的,的确是紧张激动又害怕,毕竟没什么经验。
唐棉觉得自己现在实习的地方不理想,还想要找一个更好的工作,所以周六的招/聘会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夏叶说:“原来你是有求于我啊。嗯……那我也去跟你看看好了,就这点小事儿,我以为你又要拉我进什么火坑呢。”
唐棉说:“么么,你最好了。”
夏叶和唐棉约好了,周五回学校,周六去参加招/聘会。虽然夏叶要开中古店,并不去应聘,但是招/聘会见识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也可以陪陪唐棉,给唐棉壮壮胆子。
罗启很快就开车过来接夏叶了,夏叶还没把行礼箱整理好。他们带回来不少的海鲜,可以拿回家做一顿简单的晚饭吃,太复杂的是不行了,家里的食材不够,还需要去超市买。
罗启听说夏叶要回学校,说:“周五?我送你。”
“不用。”夏叶说:“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我跟唐棉说好了。”
罗启说:“不忙,魏家的事情主要还是魏显处理,我不过推波助澜一下,不算什么大事。你的学校不是很远吗?我送你回去,不然这么远我也不放心。”
夏叶本来以为自己是孤家寡人,要去做电灯泡的,谁知道罗启非要送她去学校,这下好了,夏叶又打电/话给唐棉,跟她说不和他们一起走了,罗先生要送她。
唐棉说:“不跟就不跟,竟然还往我嘴里塞狗粮,岂有此理。”
夏叶说:“我不去当你们的电灯泡了,你心里是偷着乐呢吧!”
夏叶打着电/话,吃了饭就上楼去了。罗先生还在楼下刷碗,夏叶想着,罗先生家里竟然没有刷完机,应该买一台才对,免得罗先生总是要刷碗。
不过想想也是,罗启以前根本不会在家里吃饭,厨房差不多就是摆设,哪里会准备什么刷完机。
夏叶挂了电/话,拧开了房门,然后……傻眼了。
夏叶还以为被打结了,房间里简直空空如也,什么都没了!明明走之前还好好的呢!
夏叶真是一脸懵,这个时候罗启就施施然的走过来了,说:“哦,对了,你房间的空调坏了,我把你的东西都搬到我的房间去了。”
夏叶:“空调……坏了……?”
怎么又是空调坏了,罗先生找借口真是一点也不走心!
罗启在去中古店接夏叶之前,还抽空回家干了件大事儿,就是把夏叶的东西都搬进自己房间里。在旅馆的时候他们都同床共枕了,回家怎么能往后退呢,应该趁热打铁。
就在夏叶很想吐槽罗启的时候,罗启还开始用美男计了,连哄带骗,搂着夏叶就上楼去了,往罗启的房间去。
夏叶推门走进去,果然就看到,自己房间里的不少东西全都搬来了,什么咖啡壶咖啡杯的,全都放在桌子上。当然了,还有夏叶的兔子先生,这会儿两只兔子先生都坐在床头上,看起来一大一小,特别的有/意思。
夏叶走过去,将兔子先生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抱起来,说:“大兔子先生,好久不见,亲一个,么么哒。”
罗启立刻从后面走过去,将夏叶给抱住了,说:“宝宝亲兔子先生,我可要吃醋了,也亲我一个吧。”
夏叶有些无奈有些好笑,下一刻罗启就一伸手,把两只兔子先生都抢走了,扔到了沙发上去。
夏叶说:“轻点,别扔坏了。”
大晚上的,中古店已经关门了,里面黑漆漆的。偶尔有路过的人,不过也都没有注意到里面。这时候中古店里面可是炸了窝,大家正听着望远镜的精彩激烈解说,杯子简直要气死过去了。
望远镜说:“哦!我的天呢!裤裤哥从后面抱住了叶子,后背杀,多么浪漫!”
花瓶说:“哇,然后呢。”
“然后!”望远镜说:“太羞涩了,我不敢说呀,他们接/吻了接/吻了!”
杯子大叫起来,说:“什么?衣冠禽/兽敢强吻我们叶子!”
望远镜说:“不不不,肯定不是强吻,我看到叶子主动搂住裤裤哥啦,搂着裤裤哥的脖子呢!”
花瓶说:“瞎说,你糊弄我们,叶子怎么可能搂得着裤裤哥的脖子?叶子根本够不着!”
杯子说:“就是的,你瞎编乱造!”
望远镜说:“我才没有啊,我说的是实话,因为他们已经倒在床/上了呀!已经躺下了,躺下么么哒,所以身高不是问题。”
花瓶说:“等等,还躺在床/上了?信息量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