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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二少指了指自己, 说:“我的父母离异了,我跟着母亲,高中的时候就改了姓,现在姓谭,谭傲川。”
怪不得和夏叶记忆中的姓氏并不一样。虽然如此, 但是夏叶似乎看着他的眼神还是非常戒备的。
记忆中的小男孩并没有长大, 和现在的谭傲川长得并不一样。在夏叶的脑海里, 小男孩还是那个肉肉呼呼的样子。
夏叶勉强笑了一下, 说:“我有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可能是找错人了。”
谭傲川笑了, 笑起来果然像个邻家大哥/哥的样子, 说:“罗先生可能很快就过来了。我来的时候, 看到他在这边留了不少保/镖。”
谭傲川忽然没头没尾的说起这个,不过他想的是对的,罗启的确已经在赶过来的路上了。
谭傲川从驼色风衣里拿出一个小玩意,放在夏叶面前的桌上, 说:“送给你, 不知道它会不会说话, 不过我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这个,不过那个时候我有点讨人厌, 总是欺负你,还故意拿着不给你玩。”
夏叶低头一看, 谭傲川放在桌子上的是一个电子宠物, 可能现在已经没有小孩玩这样的玩具了。圆溜溜的电子宠物, 像是一个鸡蛋似的,也就手掌大小,金黄/色的,上面有个小屏幕,屏幕还是古老的像素样式。
在夏叶还小的时候,非常流行这种电子宠物,价/格几十元,但是对小孩子来说真是贵死了。电子宠物里面的小狗非常可爱,不过现在看来也真是简陋。可以通/过按键和电子宠物互动,喂食抚/摸睡觉什么的,虽然单调,但是在当时真觉得很有趣。
谭傲川以前家世就好,所以有好几个电子宠物。夏叶那时候也是爱玩的年纪,很羡慕他的玩具,尤其里面小猫小狗都超可爱。不过谭傲川喜欢欺负夏叶,不给她玩,还经常在她面前炫耀。
夏叶看到这个电子宠物,忽然记起一些小学时候的细节,想起来又模糊又天真的。
“我先走了。”谭傲川说:“改天我们去个清净点的地方再见面。”
谭傲川只是笑了笑,然后很潇洒的转身离开,推开中古店的大门。
这时候杯子才恍然大悟的说:“天呢,原来他是那个小男孩啊!”
“什么小男孩?”花瓶问。
杯子说:“叶子小时候的朋友呀?叶子跟我说,她交到一个朋友,人很好,而且相信她的话!”
望远镜说:“什么?那岂不是青梅竹马?”
香奈儿手表说:“天呢,青梅竹马很可怕呀,那内/裤小哥/哥怎么办?太有威胁了。”
望远镜说:“我还是支持裤裤哥的,毕竟青梅竹马腿不够长。”
粉饼说:“原来你是腿控吗?”
望远镜说:“当然了,毕竟我就长着大长/腿嘛!”
杯子:“……”
夏叶说:“谭先生等一下。”
夏叶赶紧/抓起那个电子宠物,拿着还给谭傲川,说:“谭先生还是把这个拿走吧。”
谭傲川不肯拿回去,说:“夏叶,我是最了解你/的/人,这个世界上唯一相信你/的/人,我相信你全部的话,你忘了吗?”
他说完了,就大步离开了中古店,很快就消失了。
谭傲川刚走,夏叶就看到一个人影,从马路对面跑了过来,那大长/腿迈开跑的真是飞快,还有黑色的长风衣,被风兜起来,那模样说不出的帅。
罗启都没开车,接到夏叶的短信就一个人跑出来了,他从马路那边跑过来,一下子就到了夏叶的面前。
夏叶说:“罗先生,大马路上跑这么快很危险的,尤其还没绿灯。”
罗启说:“偶尔一次,应该也没有小朋友看到。”
夏叶说:“快进屋里来,你穿的有点少。”
罗启跟着夏叶走进屋里,还四处看了看,但是并没有瞧见其他人。
夏叶觉得好笑,说:“已经走了。”
罗启坐下来,夏叶赶紧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罗启就说:“真是阴魂不散。”
夏叶说:“嗯……谭先生好像是我小时候的朋友。”
“朋友?”罗启似乎没想到。
夏叶说:“就是小学同学。”
谭家的人对他们的隐私非常注重,似乎是因为谭家以前有过丑/闻,所以隐私保密非常的好。罗启找/人调/查过谭傲川,不过没调/查出来什么东西,并不知道谭傲川和夏叶以前竟然是小学同学。
杯子在旁边起哄,说:“对哒对哒,关系很好的青梅竹马,青梅竹马你懂吗?”
当然了,罗先生是听不到杯子说话的,只有夏叶能听到,夏叶觉得很无奈,感觉杯子一股贱兮兮的样子。
夏叶坐在罗启身边,说:“罗先生忙的怎么样?要不要中午留下来吃饭?或者我做好了午饭,给你送过去。”
罗启说:“不用,这么冷的天,让你跑来跑去我该心疼了,中午吃过了饭我再回去。”
罗先生又突然说起情话来了,这会儿才十点多,现在吃饭太早了,不过夏叶需要提前准备一下。
夏叶说:“那我去准备一下东西,罗先生帮我把店门先关下一吧。”
罗启点了点头,去外面把营业中的牌子换成了休息中,夏叶就去后面的厨房准备一下食材了。
罗启走回来,这才注意到,桌上放着一个圆溜溜的东西,样子……很奇怪。
其实就是谭傲川留下来的电子宠物,那个类似鸡蛋模样的小玩意。
夏叶准备了一下东西,把冷冻的肉类先拿出来解冻,又腌制了一下,准备一会儿再用,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罗先生拿着那个电子宠物,表情特别的……诡异。
罗启瞧夏叶出来,就说:“这是什么?”
夏叶说:“是谭先生留下来的。”
一听是谭傲川留下来的,罗启的表情立刻非常不悦,脸上表情寒了好几个度。抬手一丢,就将那个电子宠物丢在了沙发上。
罗先生一脸不高兴,丢/了电子宠物,就伸手一捞,将夏叶搂在怀里,说:“姓谭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夏叶有点发懵,只是一个电子宠物而已,罗先生竟然生气了。
夏叶赶紧说:“我想还给他的,不过没还成,下次还给他好了。”
“不行。”罗启说:“直接丢掉,不用还了,我可不想让你再见他了。”
罗先生突然孩子气,夏叶忍不住笑了,伸手抬起来在他后背拍了拍。
这时候旁边的望远镜就说:“咦?我怎么觉得裤裤哥可能误会了什么?”
杯子说:“误会什么,他就是小心眼儿而已,嫉妒叶子的青梅竹马!”
花瓶问:“误会了什么?”
望远镜说:“可能裤裤哥把那个电子宠物,当成了很邪/恶的东西。”
很邪/恶的东西……?
夏叶听得有点发懵,那是什么东西。
香奈儿手表说:“天呢,好羞涩。”
杯子奇怪的说:“到底是什么很邪/恶的东西?”
望远镜说:“你仔细看啊,像不像跳/蛋?就是成/人保健屋可以买到的那个情/趣用/品啦!”
花瓶说:“羞涩,别解释了,我们都懂。”
“跳什么?!”杯子大叫一声,说:“你们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望远镜很无辜的说:“我是在解读裤裤哥的内心,又不是我这么不纯洁。”
夏叶:“……”
夏叶觉得自己受到的惊吓真的不亚于杯子,跳……蛋……那也太惊悚了!
夏叶赶紧又拍了好几下罗先生的后背,将人推开,面红耳赤的去拿起那个电子宠物,说:“罗先生!这个是电子宠物!”
“电子宠物?”罗启似乎还真误会了,完全不懂什么是电子宠物。
夏叶赶紧给他科普了一下,然后内心里不停的吐槽罗先生,简直了,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
不过男生似乎都这样,但凡看到蛋形的东西就会浮想联翩,之前网上还流行,拿着美妆蛋去问自己的男朋友这是什么,好像有一半的男生都会觉得是情/趣跳/蛋。
罗启见多识广,但是对小孩子的玩具一点也没研究。这种电子宠物比较便宜,而且风头早就过了,只是在夏叶小时候非常火而已,罗启小时候都没什么童年,更是没接/触过这种廉价的玩具了。
夏叶还把电子宠物打开了给罗启瞧,再三跟他说这个真的不会震动的!
这只电子宠物里是一只小兔子,像素的小兔子,说起来其实有点抽象的,也只有小孩子会觉得萌了,大人或许觉得很简陋。
罗启果然指着那只兔子说:“丑。”
简洁明了,就一个字。罗先生好像都不愿意多加形容,毕竟这是情敌拿来的东西。
夏叶笑了说:“还好吧,就是简陋了一点。当然了,肯定没有罗先生送的兔子先生可爱。”
罗启嘴角往上/翘了翘,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夏叶刚一打开,电子宠物就发出了一声响,原来是小兔子饿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旁边还有个心碎的图标,表示小兔子想要吃胡萝卜,还要喝水,还想和主人玩耍。
夏叶随便按了两下,给罗启示范了一下,小兔子吃饱了,就显示出一串的桃心来,似乎是在卖萌。
不过只是一个像素模式,其实真的表达不出来太多的东西。
罗启坐在旁边,就说:“如果你喜欢,我送给你。”
夏叶笑了,说:“不用,这是小孩子玩的东西,我都这么大了。”
罗启说:“很多人都喜欢怀旧的东西,说是可以找到童年。”
夏叶更是笑了,说:“我不喜欢怀旧,毕竟……我的童年可能没什么可回忆的。”
夏叶并不喜欢自己的童年,她觉得现在更快乐,她甚至不想想起自己的童年,不愿意去回忆。
“那真是好巧。”罗启笑着说:“看来我们差不多。”
罗启的童年似乎也没什么值得回忆的,不过……
罗启又说:“不过还是有一件事情值得回忆记住。”
夏叶奇怪的看着他,罗启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当然就是你,我的小天使。”
很好,罗先生又开始花样情话了。
说实在的,夏叶真的记不得自己小时候救了罗启的事情,不过罗启倒是记得清清楚楚,这么多年过去,竟然还记得她,而且来找她了。
夏叶眨了眨眼睛,忍不住说:“罗先生,要是当时救你的并不是我呢?”
罗启伸手搂着她的肩膀,说:“那……也没办法,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想跑可是跑不过我的。”
“呕吐,又开始花言巧语了!叶子你听听!”杯子立刻在旁边吐槽。
花瓶说:“唉,我本来以为内/裤小哥/哥是个超严肃高冷的男神,不过……”
望远镜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误解,超严肃高冷会不/穿内/裤吗?”
花瓶:“……”竟然无/言/以/对。
香奈儿手表大笑,说:“哈哈,内/裤小哥/哥只是闷骚而已。”
夏叶觉得,罗先生真的很闷骚。别人觉得罗先生严肃高冷,可能只是罗先生不想搭理你而已。如果真的熟悉,恐怕才知道罗先生有多温柔,多会说情话。
罗启在夏叶这边吃了午饭,然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夏叶还是要照常经营中古店的,过了一天,谭傲川并没有再来,似乎非常平静,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过下午的时候,罗启忽然就过来了,表情有点不太好,看起来整个人有点阴霾,难得脸上有点狠戾的样子。
夏叶吓了一跳,赶紧迎上去,说:“怎么了罗先生?你好像不太高兴。”
罗启皱着眉头,伸手揉了揉眉心,说:“我让人去找钱柜,钱柜也找到了……”
夏叶听他这么说,还挺高兴的,但是转念一想,恐怕是出了什么岔子。
夏叶说:“然后呢?”
罗启说:“人已经死了。”
夏叶顿时觉得有点后背发凉,钱柜竟然已经死了。
罗启说:“找到钱柜的时候,人就已经死了,警方都已经到了。”
罗启打探到了钱柜的下落,立刻就让人去找钱柜,然后说服钱柜,把人带回来指证闵星海。
只是他们火急火燎的赶过去,却发现有很多警/察在钱柜的家里,听说是死人了,结果死的就是钱柜本人。
报警的是钱柜的女朋友,说是女朋友,其实就是个情/妇,他以前的小情人。本来钱柜有老婆女儿的,但是因为有钱,所以情/妇很多,最后离/婚了,女儿也跟着他老婆生活,几乎没再见过他。
钱柜跑路之后,竟然联/系了一个他以前的小情人。那小情人听说钱柜有钱了,所以也跟着他跑路了,后来一起就生活在一起。
那情/妇说,她出去和朋友打麻将,一晚上没回来,结果再回来就发现钱柜死了!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地上都是血,钱柜身中了不知道多少刀,死相特别的惨。
不过虽然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但是钱没少,看起来不像是入室抢/劫。尤其钱柜身上中了几十刀,肚子都扎烂了,看起来更像是仇杀或者情杀。
总而言之,钱柜死了,情/妇根本不知道是谁杀了人,警/察那边也没什么线索。
毕竟钱柜是跑路的,所以住的很隐蔽,小区破旧不堪,没有摄像头,连电梯也没有,一路上什么也没有拍到,只有对街有个ATM提款机,上面有个专门监控存取钱用的摄像头,但是拍摄范围太小了,根本拍不到小区里面。
夏叶听了罗启的话,忍不住说道:“难道是闵星海找/人杀了钱柜?”
罗启说:“很有可能,看起来像是杀/人灭/口,而且刺了那么多刀,也像是在逼供。”
说的没错,钱柜手上有不少闵星海的证据。单单是杀了钱柜,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如果有其人拿到了证据,恐怕也是能扳倒闵星海的。凶手把钱柜家里翻的乱七八糟,但是有没拿钱,可能就是在找证据。
夏叶说:“钱柜家里都被翻了,那……证据会不会已经被拿走了?”
罗启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钱柜的情/妇说,她知道钱柜以前和闵星海一起做事,不过她从来不问问题,所以钱柜跑路的时候才会带上她,她并不知道钱柜把秘密藏在哪里了,不过……”
罗启话锋一转,他的人没办法带回钱柜,发现钱柜死了,但是还是尽职尽责的找上了钱柜的情/妇去询问。
情/妇起初不愿意说,说一切都跟警/察说过了,不过拿了一些钱,就乐意说了。说她那天早上回来,其实遇到了点奇怪的事情。
是一个女人……
情/妇说,那天她打了一晚上的麻将,尤其还喝了酒,有些醉醺醺的就回来了。上楼梯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女人急匆匆的跑下来,差点把她给撞倒了。
情/妇骂骂咧咧的,那个女人也不理她,急急忙忙的就走了。而且捂得很严实,穿的也臃肿,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样子,连年龄都看不出来,只知道应该是长头发。
当时情/妇被她撞了,非常不高兴,尤其那个时候,她已经走到四层的一半了,已经能看到五层了,那个女人并不是从五层的某户人家出来的,肯定是从六层跑下来的。
情/妇说,这栋楼是老楼,就是个小板儿楼,筒子楼而已,只有六层,并不是什么高楼大厦。楼里没有电梯,只有很窄小的楼梯,两个人并排过都过不去。楼道里的电灯好多都是坏的,根本没有什么监控这种东西,另外也没有小区保安。
五楼住着几乎人家,但是六楼只有情/妇和钱柜两个人住,其他两户都是空的,根本没人住。毕竟这种筒子楼的顶层也没有隔热层,那可真是夏天蒸笼冬天冻死,再加上一下雨屋顶就有点渗水潮/湿,如果不是钱柜跑路,恐怕也不住在这里。
情/妇很肯定,有个女人从六层跑下来,六层根本没有别的住户,情/妇觉得,肯定是钱柜又偷腥了!
情/妇是个聪明的人,以前跟着钱柜吃香喝辣,从来不多说多问。后来跟着钱柜跑路,钱柜给她钱她就拿着,也不多问。她知道钱柜偶尔会找小/姐上/门,还会去酒吧钓几个小女孩,不过情/妇都不管,因为她也有自己的情人,两个人各玩各的。
情/妇还以为又是钱柜找来的小/姐,骂骂咧咧的就走了,可是走到家门口就傻眼了,门开着,里面还有冲天的血/腥味儿,竟然死人了。
情/妇觉得钱柜可能是那个女人杀的,但是她没看清楚女人的样子,也不知道胖瘦,就能说出一个身高来,应该就一米六左右的样子,个子也不高。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竟然都没跟警方说这件事情,还是拿了钱才愿意和罗启的人说。
罗启说:“已经让人去找那个女人了,但是……可能希望比较小。”
的确如此,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好像没有一样,一米六长头发的女孩,这种形容词就像是开玩笑,根本无法去寻找,像是天方夜谭。
罗启还让人去和银/行沟通了,最后银/行提/供了对街提款机的监控。
提款机不能拍到小区,但是可以拍到小区外面的大马路,钱柜的情/妇并没有说/谎,在钱柜死的那天早上,的确有个穿的很严实的人急匆匆跑过去,应该是个长头发,一米六左右的女人,但是录像太不清晰,也根本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以提/供,只知道情/妇并没有撒谎。
夏叶听了一阵沉默,如果这件事情从此无解,那么很有可能,闵星海就可以继续逍/遥/法/外,而且没人能管得了他了。
夏叶忽然说:“罗先生……我想去看看钱柜的家!”
罗启似乎吃了一惊,夏叶说:“我想去看看是不是能帮上什么忙,不能叫闵星海就这么没事了。”
罗启也不想就这么放过闵星海,这两天闵星海可不是消停的。他之前跑来拍夏叶,还听夏叶的大姨说,夏叶曾经住过精神病医院,要拿这个事情大做文章。毕竟夏叶现在可是罗三少的女友了,从一个神/经病变成罗三少/女友,这可是非常劲爆的话题。
闵星海的照片被毁了,不过他没罢休,跑去又找了夏叶的大姨,想要做个采访夏叶大姨的报导。
不过很可惜,他找到夏叶大姨家的时候,根本没瞧见夏叶的大姨,一问街坊邻里才知道,夏叶的大姨被警/察打走了,好像是因为偷了公/司的钱。
夏叶的大姨以前做过会计,需要跑账的那种。但是她嫌弃累,有一次收了三万元的账,结果就跑了,拿着钱走了,没有再回公/司去,玩了个人消失。
公/司其实就是个小作坊,特别小,一共就几个人,丢/了钱赶紧联/系大姨,但是没联/系上,这才发现大姨的家庭住址是假的。
一个小公/司而已,吃了个哑巴亏,的确是报警了,但是警方也没什么音信,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这事情都过去很多年了,谁知道突然公/司又来翻后账,警/察也来了,把大姨就给带走了。
当然为什么会翻后账,自然是罗启的意思。那个公/司这么多年过去,都已经不存在了,但是罗启把公/司老板给找了出来,还很支持他去追回这笔钱,不只是追回,还要走法/律的途径,反正就是让大姨不好过。
闵星海傻眼了,他没拿到夏叶的报导,也没拿到大姨的报导,但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空口白牙就在网上开始胡说八道,没有图片没关系,直接买了水军就上,想要影响舆/论。
不过很可惜,罗启早就做好准备了,闵星海把报导发出来,网上一出就被/删,水军根本没用上。他还想印报纸杂/志,但是一直关系很好的印刷厂不敢接他们的活儿,愣是不给他们印东西。
闵星海他们一向都是外包的,只是负责拿到新闻,并没有自己的印刷厂,现在就傻眼了,报道根本发不出去。
闵星海并不是老实了,他只是被/迫老实了而已。罗启对他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夏叶想要去钱柜住的地方看一看,别人束手无策的时候,或许自己还有办法。虽然不是每一样东西都会说话,不是每一样东西都愿意说话,不过夏叶想要试一试。物品们总是能听到不为人知的秘密,看到不为人知的事情,说不定夏叶可以通/过物品知道那个匆匆离开的女人是谁。
罗启的确也是想亲自去钱柜住的地方看看的,因为他不想就这么放弃。自从罗启独/立一来,他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
罗启今天来,其实是想跟夏叶说一下钱柜的情况,然后跟夏叶再说一声,自己离开几天。不过这下好了,夏叶也想要去,那就可以跟着他一起去了。
罗启也不放心把夏叶独自留在这里,闵星海还没老实,而且现在还多了一个女友的青梅竹马,罗先生更不想把夏叶留在这里了。
罗启说:“那好,你收拾一下东西,晚上的飞机,我们晚上就走。”
夏叶还以为最快也是明天的飞机,毕竟现在太阳都快落山了,哪知道竟然是晚上的飞机。
夏叶赶紧说:“我现在就去收拾东西,罗先生也去收拾东西吧,一会儿我去找罗先生。”
罗启说:“过两个小时我来接你,晚饭在飞机上用好了。”
“好。”夏叶说。
罗启一走,屋里的中古物都炸窝了。
杯子说:“天呢,太可怕了!叶子你一定要带上我,我必须跟着去,不然我不放心。”
花瓶说:“是啊,太可怕了,那个人肯定是闵星海杀的,这就是杀/人灭/口,电视剧里都这么演。”
夏叶赶紧收拾东西,不过因为要轻装简行,又不是去旅行的,所以并不能带太多的东西。
杯子赶紧安利自己,说:“叶子叶子,快带上我,我不只是能喝水用,到时候你要和钱柜的东西套近乎,我也是可以帮忙的,是不是?”
其实夏叶并不想带杯子的,圆/鼓/鼓的太占地方,但是杯子毛遂自荐,而且说得有道理,她还是把杯子也带上了。
这回好了,望远镜和花瓶还是不能去,真是哀怨死它们了。
望远镜在旁边无病呻/吟了半天,突然说:“咦?竹马又来了。”
夏叶听到它的话,回头看了一眼,透过中古店的玻璃窗,果然看到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是谭傲川。
谭傲川又来了,推开中古店的大门,施施然走了进来,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容。
显然罗启非常不喜欢夏叶的青梅竹马,觉得谭傲川对夏叶不一般,或许是非常喜欢夏叶,罗先生是感觉到了威胁。
不过罗启也并没有要求保/镖再见到谭傲川就把人给拦住,不让他进中古店。
这还是罗启做了半天心里斗/争才决定的,如果按照他强/势的个性来说,把谭傲川拦在外面最好,让他根本见不到夏叶。
不过罗启又不想太过于限/制夏叶,不想要干涉她的自/由,不想让夏叶觉得自己厌烦。
所以每一次谭傲川来的时候,保/镖并不阻止,只是赶紧发消息给罗先生,让罗先生自己来处理。
谭傲川走进来,说:“收拾东西?好像要出门的样子?”
夏叶点了点头,说:“谭先生不好意思,现在不营业了。”
谭傲川说:“我不是来买东西的,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毕竟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
夏叶说:“真是对不起,我现在有点忙,一会儿要出门,所以……”
夏叶说的委婉,不过她现在的确很忙,招呼不了谭傲川,也不希望谭傲川捣乱,这是在下逐客令呢。
谭傲川并没有走,说:“夏叶,你再次见到我,我们好像隔阂了很多……我以为再次重逢,我们都应该很高兴。”
夏叶说:“能再次见到谭先生,我的确很高兴,很感谢你以前相信我的话。”
谭傲川说:“我当然相信你,你救了我。那些不相信你/的/人,是因为他们太愚蠢了。当然,我以前也是很愚蠢的一个人,幸好遇到你。”
夏叶忽然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她觉得谭傲川说话的时候,给她一种异样的感觉,说不好是什么感觉,但是不太舒服。
谭傲川上前一步,说:“夏叶,我不知道你怎么和罗启交往的,但是他不了解你,也不会懂你的。或者有朝一日,他知道你的天赋,会像以前那些大人一样,觉得你是骗子,觉得你在说/谎,甚至觉得你是怪物!”
夏叶忍不住全身打了个哆嗦,不过笑了笑,说:“是吗?如果罗先生接受不了我的天赋,那我打算瞒他一辈子,我可以守住这个秘密一辈子。”
谭傲川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守住这个秘密一辈子?夏叶你在想什么?你为了他要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夏叶说:“我很喜欢他。”
谭傲川又露/出了震/惊的表情,说:“果然人都会变,你好像变得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夏叶露/出苦笑,说:“我早就和小时候不一样了。”
谭傲川说:“你记得吗?你小时候曾经那么努力的证明自己的天赋给大人们,虽然他们不相信,但是你说没关系,早晚他们会相信你没有骗人没有说/谎的。”
夏叶说:“我没有忘。但是你可能不知道,我后来被送到精神病医院里去……可能有些事情并不能分享,他们知道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谭傲川忽然大声说。
夏叶被他吓着了,感觉谭傲川的表情有点恐怖,甚至说是狰狞扭曲。谭傲川一直都是邻家大哥/哥的样子,长得帅气又高大,而且非常随和,但是此时他的表情让夏叶害怕极了。
谭傲川说:“我知道你经历过什么!因为我也经历过!然而你并不知道!”
夏叶的确不知道谭傲川经历过什么,当时谭傲川是唯一相信夏叶的人,因为夏叶救了他,后来两个人成为了朋友。
谭傲川经常问夏叶,旁边的桌子在说什么,旁边的黑板擦在说什么。还问夏叶,课本愿不愿意帮他作/弊什么的。
只是没过多久,谭傲川被带走了,被他的家长带走了,转学搬家,说夏叶带坏了他们儿子,谭傲川开始有妄想症,说胡话什么的。
谭傲川说:“我被我父母带走转学,他们不相信我的话,说我心里不健康。后来我父母因为工作上的事情离异了,我跟着母亲,但是我母亲脾气很差,经常打骂我……”
谭傲川的母亲家里挺有钱的,但是母亲脾气很差,因为离异肯定不高兴,就把谭傲川当了撒气桶,跟他说再说一句骗人的话,就打他。
后来谭傲川的母亲认识了一个新的情人,是个心理医生,谭傲川的母亲就让她的情人帮忙给儿子辅导。
不过母亲的情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表面上对谭傲川很好,其实嘴/脸很难看。他想要和谭傲川的母亲结婚,不想要谭傲川这个累赘,所以干脆借着心理辅导的借口,反而给谭傲川下各种暗示。
心理暗示是很可怕的事情,谭傲川本来没什么,但是后来,发现自己经常精神恍惚,他发现自己经常能听到幻听,甚至看到夏叶来找自己说话。
夏叶有点不敢置信,她不知道谭傲川也遇到了这么多事情。
谭傲川笑了,说:“不过后来就好了,那个男人喝多了酒开车,撞死了。”
谭傲川说的很轻巧,还抬起双手做了一个碰撞的动作,但是让夏叶不寒而栗。
谭傲川说:“不过,就算我吃了那么多苦,但是我的初心没有改变。夏叶!你听我说。”
谭傲川忽然上前两步,弯下腰来,双手搭在夏叶的肩膀上,用/力的抓/住她的肩膀,说:“夏叶你听我说,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了解你/的/人,我知道你有多寂寞,多可怜。他们不相信你,但是没关系,一切已经都过去了,很快他们都会相信你!”
夏叶感觉肩膀有点疼,但是谭傲川力气也太大了,她根本挣扎不开。
杯子它们已经大叫了起来,说:“他是不是疯了?”
花瓶说:“怎么回事儿?小哥/哥怎么感觉不太正常。”
夏叶说:“谭先生,你先放手!”
谭傲川根本不听夏叶说话,还是死死的扣住夏叶,而且带着狰狞表情的脸凑的很近,让夏叶感觉压/迫感十足,非常可怕。
望远镜说:“天呢,花瓶!你快推我一下!我要去救叶子!”
花瓶赶紧使劲儿的摇动自己,不过它们只能小幅度的晃动,根本没有腿不能自己动。
花瓶用了所有的力气,咬牙启齿的,就听到“咕咚”一声,花瓶一下子倒了,碰到了角落的望远镜。
望远镜下面是支架,并不稳固,被花瓶一撞也倒了,“绑”的一下子就砸到了谭傲川。
谭傲川喊了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头,被/迫放开了夏叶。
夏叶立刻躲得远远的,拿出手/机就要给罗启打电/话。
谭傲川见她要打电/话,赶紧又要冲上去,一把就将夏叶的手/机拨到了地上去,阻止她打电/话的举动,说:“夏叶!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没有恶意的,你忘了吗?我才是最了解你/的/人。你听我说,听我说。现在不一样了,我们都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不再用听大人的话了。我跟你说,我组/织了一个研究室,里面有最顶级的专/家,专门研究人类是否能听到物品说话的问题。不只是我相信你,专/家也会相信你的夏叶!你跟我走,如果我们成功了,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要大跌眼镜,我们可以证明给所有的人看!”
夏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说:“谭先生,你是不是疯了?我不想进什么实验室,我是人,不是试验品!”
谭傲川说:“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想想,我们不付出,怎么能让其他人恍然大误?怎么证明给所有人?你和我以前受过那么多苦,都是因为这个!”
夏叶觉得自己不能理解谭傲川,她害怕医院,更不想进什么实验室,被别人当做试验品研究。她想想就觉得恐怖,感觉手脚冰凉。
“嘭——”的一声。
中古店的大门被推开了,三个保/镖冲进来。保/镖并不阻拦谭先生进中古店,但是似乎发现中古店里的异常,立刻冲进来,将夏叶和谭傲川隔开。
很快的,也就半分钟的时间,罗启也来了,只穿着衬衫,根本没有穿西服,更别说是长风衣了,看来是急急忙忙的赶来的,跑的竟然有些粗喘。
谭傲川看到这么多人进来,脸上的表情反而恢复了平静,很淡然很随和,笑着说:“罗先生每次来的都很及时。”
罗启走进来,立刻就走到了夏叶身边,伸手搂住夏叶的肩膀,感觉夏叶整个人凉冰冰的,而且脸色非常的难看。
罗启冷淡的说:“这里不欢迎你。”
他说着摆了摆手,保/镖立刻上前要把谭傲川请出去。
谭傲川不在意,不需要保/镖轰他,已经慢慢的往门口走去,说:“罗启,你不了解她,你也不懂她,她跟你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谭傲川说完就离开了,消失在门口。
罗启听了谭傲川轻飘飘的话,脸色非常的难看,不过克制了一下,说:“行了,你们先出去。”
保/镖立刻答应一声,然后就全都出去了。
店铺里的中古物都激动了起来,望远镜还倒在地上,说:“妈/的,好想骂人,气死我了,杯子不是说他是叶子的青梅竹马吗?怎么是个神/经病?白长的这么好看了。”
花瓶也还滚在地上,说:“真的是神/经病,他想把叶子送到实验室里去干什么?抽血还是切片?还要做人/体实验吗?那是犯法的!”
杯子也有点吓到了,说:“怎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他和叶子以前明明是朋友。”
香奈儿手表说:“天呢,他是黑化了吗?”
夏叶看到谭傲川走了,这才松了口气,听到望远镜他们说话,赶紧跑过去将望远镜和花瓶扶起来,幸好刚才望远镜和花瓶帮忙,谭傲川才放开了夏叶,夏叶现在还觉得自己肩膀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是不是被抓破了。
罗启走过来,单膝跪在地上,也帮忙把花瓶扶起来,还伸手摸了两下,说:“还好,没有摔坏。”
花瓶立刻“哎呀呀”的叫,说:“讨厌厌,摸得我痒/死了!”
夏叶脸色还有些惨白,僵硬的笑了笑,说:“好在罗先生来了。”
罗启听她这么说,又看到夏叶的脸色苍白,忍不住抬手就将人抱住了。
两个人在花瓶旁边拥/抱,花瓶大叫起来,说:“妈呀,这近距离虐/狗虐的,没眼看了。”
罗启听保/镖说谭傲川又来了,他简直吃醋死了,但是又觉得自己不能表现的太小肚鸡肠,那样子不太好。所以克制了半天,都没有过来。不过罗启也没心情收拾东西了,就在屋里转磨。
结果谁知道,罗启只是想要表达的大度一些,谭傲川今天却来得不怀好意,保/镖又给罗先生打电/话,说是中古店里情况有些奇怪,谭傲川情绪激动,好像要对夏叶不利。
罗启立刻就跑出来了,简直是百米冲刺,飞快的就跑到了中古店来,什么衣服都没加就跑来了。
罗启抱住夏叶,伸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说:“宝宝乖,我应该早来一点的。”
“不,”夏叶说:“罗先生来的很及时。”
夏叶有点害怕,如果罗先生早来一些,恐怕会听到谭傲川的那些话,夏叶不知道罗先生能不能接受她的天赋,她不确定,经历的太多让她害怕。尤其是再见到谭傲川,更让她害怕了。
从小到大,谭傲川是唯一一个相信她话的人,夏叶一度觉得很庆幸,很高兴谭傲川可以理解她。然而现在呢……
夏叶觉得可怕可悲和内疚,谭傲川相信她,然而谭傲川的不幸也是自己给他带来的,夏叶觉得心里很难受。
罗启抱着她不停的安慰,在她耳边低声说:“宝宝乖,我陪着你呢,不让别人欺负你。我不能从小陪着你,认识你的时间也不长,但是我可以保证,以后我一定会让你幸福死的。”
花瓶说:“哇,又来虐/狗了。”
望远镜说:“妈呀,这话怎没听起来这么猥琐?”
杯子说:“你现在才觉得猥琐,我觉得内/裤小哥/哥一直很猥琐。嗯……当然了,虽然猥琐了点,但是对叶子还是比较好的。”
夏叶脸都红了,已经变得红扑扑的,可不像刚才那么惨白了,尤其一群中古物还在旁边误导解读,真是让人很羞耻。
夏叶忍不住笑了,抬头去瞧罗启。
罗启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果然宝宝笑起来才更可爱。”
他亲了一下夏叶的额头,然后又试探性的在夏叶的眼睛上吻了一下。
夏叶不好意思,赶紧闭上了眼睛,感觉罗先生的吻很炙热,呼出来的气息也是滚/烫的。
罗启瞧夏叶乖乖/巧巧的,他心里反而像是揣了一只毛兔子,忽然就躁动了起来。他的吻落下来,夏叶的睫毛控/制不住的抖动了两下,扫在罗启的嘴唇上,稍微有些痒,让他的躁动更厉害了。
罗启觉得自己可能扮演不了绅士了,现在很想/做点什么不太绅士的事情,不,不是做点,而是能做的越多越好,但是又不想吓着夏叶。
“卧/槽!”杯子大叫一声:“等等!卧/槽!禽/兽你要做什么!停下来了!”
花瓶说:“嘘——围观不要吵。”
望远镜说:“哇!么么哒!好激动呀!”
罗启的吻又轻轻的滑/到了夏叶的鼻梁上,顺着慢慢的往下,夏叶的睫毛颤/抖的更加快了,下一秒,她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罗启的吻已经印在了她的嘴唇上。
并不是蜻蜓点水,并没有立刻就离开,夏叶紧张的几乎不能呼吸了,屏住气息,两只手也因为紧张不知道放在哪里,反而搂在罗启的腰上。
罗启觉得,这可能有点像是鼓励的动作,让他有点热血沸腾了。
杯子还在旁边止不住的大叫,说:“住手!不!住嘴!怎么回事儿!一秒两秒三秒,都五秒钟了!放开我家叶子!我要跟你拼了!”
香奈儿手表说:“你还是省省吧,你看叶子都没听到你的喊声。”
“啊——”望远镜说:“可能叶子现在什么也听不到了吧。”
夏叶真的什么也听不到了,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紧张的要命,死死闭着眼睛,嘴唇也死死闭着,牙齿也死死的咬着。
罗启的薄唇在她嘴唇上轻轻研磨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低声在她耳边,蛊惑的说:“宝宝乖,别紧张,放松一点……”
夏叶忍不住缩了缩肩膀,感觉罗先生说话的时候,弄的她耳朵好/痒,耳朵都红了,火/辣辣的。不过夏叶赶紧深呼吸了两口,努力让自己放松。
结果就在她努力放松的时候,谁知道罗启竟然又吻了上来,而且还是……深/吻。趁着夏叶张/开嘴唇的时候,就忽然贴了上来。
杯子又开始嘶声力竭的大喊了,说:“住嘴!禽/兽!禽/兽!我就说是禽/兽你们还不相信!太可怕了!我要割掉他的舌/头!他的舌/头在做什么!太可怕了,今天晚上吃猪舌吧!”
“哇哇~舌吻呀~好激烈呀!”望远镜在旁边欢呼。
花瓶说:“天呢现场版,我喜欢!”
夏叶脑子里都开始放烟花了,这也太劲爆了,纯洁的亲/吻对于夏叶来说都已经很劲爆了,更别说现在这种限/制级别的。
夏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脑内一片恐怕,整个人都缩在罗启的怀里,乖顺的不一般。
“嘀嘀嘀——”
突然间,中古店外面响起了鸣笛声,吓了夏叶一跳,她差点一落牙齿咬到罗启的舌/头,那样子可就尴尬了。
夏叶慌乱的脸色通红,觉得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心跳快的都要不堪重负。
结果透过玻璃窗往外一看,就看到有一辆车子停在外面,还有个人趴在窗户玻璃上冲着他们招手,竟然是冯典州……
夏叶顿时更是面红耳赤,感觉冯典州笑的特别不会好意。
罗启倒是淡定,还搂着夏叶,低声说:“车来了,我们该出发了,再晚恐怕来不及了。”
因为刚才的吻,罗启嗓子似乎有点沙哑,声音特别的磁性,特别的苏气,听得夏叶都要受/不/了/了。
夏叶说不出话来,赶紧点头。
她完全没想到,冯典州竟然来当车夫!还被看到了那样的画面,太羞耻了!
夏叶赶紧装作鸵鸟,眼不见心不烦,把杯子什么的装进了背包里,准备跟着罗启离开。
望远镜和花瓶跟夏叶拜拜,说:“叶子,拜拜,怎么感觉像是去度蜜月啦,哎呀好浪漫呀!”
夏叶赶紧跟着罗启出来,冯典州跟他们打招呼,说:“真是对不住,破/坏了你们的好事儿,但是时间来不及了,所以咱们还是快点走吧,要不你们找个没人的时间再继续温存?”
罗启就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废话少说,去开车。”
罗启带着夏叶去坐车后座,进去夏叶才发现,谢筱贝也来了,就坐在副驾驶。
谢筱贝给夏叶打招呼,脸蛋红扑扑的,看着夏叶摇了摇手,不过一脸的不好意思。
夏叶觉得,可能谢筱贝也看到了刚才那一幕……
罗启坦然多了,好像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说:“路上开快点。”
冯典州听说了闵星海的事情,就毛遂自荐,决定跟着罗启一起去,毕竟冯典州的人脉也很广,所以罗启就答应了。
他们开车到了机场,罗启已经安排了私人飞机,大家到的还算是准时,立刻就出发了。
地方不算很远,但是飞机降落的时候,也已经是半夜时分了。机场离钱柜住的地方很远,尤其钱柜才死,警方还在调/查,钱柜住的地方也不能随便进,还是大半夜,他们必须要先在酒店落脚,然后第二天再说。
夏叶浑浑噩噩的,在飞机上虽然很困但是睡不着,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当然想的最多的就是谭傲川了。
冯典州还不知道谭傲川的事情,还打趣说:“哎呀,听说小叶子你有个青梅竹马,怎么样怎么样,老/罗你感觉到威胁了吗?”
他只是想要开个玩笑,谁想到就被罗启给瞪了一眼。
冯典州赶紧闭上嘴巴,他可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绝对说错话了。
还是谢筱贝贴心,赶紧拿出一盒巧克力来发给大家吃,才算是解救了嘴欠的冯典州。
到了酒店,冯典州提前预定了房间,不过只是预定了两间。
冯典州一脸假兮兮的说:“酒店没房了,来来小宝贝儿你今天跟我睡一间好了。”
谢筱贝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就跟着冯典州走了。
夏叶说:“冯先生的演技会不会太假了?”
罗启也是无奈,说:“也只有谢小/姐会相信他了,不过放心吧,他不敢做什么的。”
夏叶要和罗启一个房间,其实罗启也不放心夏叶单独睡。
杯子在包里听到两个人在睡一个房间,简直要爆/炸了,说:“天呢!叶子她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
香奈儿手表说:“我只知道自己有多危险,你的屁/股压在我的头上了!”
罗启可是个绅士,尤其他们明天还要做正事儿,根本没有多长时间可以休息,更不会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屋里是套间,但是只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罗启看了一眼就让夏叶去洗澡上/床睡觉,然后把被子搬到沙发上一套。
沙发有点小,夏叶觉得他们一起睡床也没什么,毕竟那么大的床,翻身都碰不上的,而且她也相信罗启。
不过说真的,罗启有点不相信自己,笑着亲了一下夏叶的额头,说:“我还是睡沙发吧,我怕自己忍不住。”
夏叶被他说的不好意思,赶紧自己跑去洗澡睡觉了。
罗启果然睡了沙发,一晚上很快就过去了。
他们第二天都起得很早,毕竟也不是真的来旅游的,都想要早点把正事解决了。
大家吃了早饭,然后就开车离开了,往钱柜的家那边去。
钱柜住的地方真的非常小非常乱,他们开到了小区前面的马路上,路上堵车的厉害,私家车随便停在旁边,本来不宽的马路都快要堵死了。
他们开车到了小区前面,已经有人在等他们了,应该是罗启的人。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男人,还有一个不到三十的漂亮女人。
女人就是钱柜的情/妇,男人赶紧迎上来,说:“罗先生,这位就是李小/姐。”
钱柜的情/妇姓李,钱柜死了,也不见她伤心难过。她收了钱,所以答应来见罗启,不过这么早让她起来,真是不情不愿的。
但是这会儿见到了罗启,简直眼前一亮,一看就是高富帅,顿时表情热络起来了。
钱柜的情/妇说:“罗先生呀,你想知道什么,你问我就好了,我最了解钱柜了。”
男人指着对面的ATM提款机,说:“只有那边的录像,其他什么也没有,也没有目击证人,当时没人路过,街坊邻里也说没听到什么声音。”
钱柜的情/妇热情的说:“当然听不到啦,六层就我们住,虽然房子很差,但是老房子隔音可比现在好的多啦。不过我跟你讲,一定是那个女人杀的人,她急匆匆的就跑了,我当时还奇怪,这个人傻/子一样,骂她也不理呢!”
“诶?小叶子呢?”冯典州忽然说。
罗启正在询问情况,听到冯典州的话,赶紧回身一瞧,站在后面的夏叶果然不见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谢筱贝立刻拽了拽冯典州的袖子,抬手一指。
罗启顺着瞧过去,就看到夏叶的身影。夏叶已经进了小区,就在前面,其实离得并不远。
她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瞧什么。
小区里面只有一排的矮灯,连高的路灯也没有,这一排矮灯看起来还坏了好几个。夏叶就蹲在一个矮灯前面。
罗启赶紧走过去,夏叶已经站起来了。
罗启说:“在看什么?”
夏叶摇了摇头,只是忽然说:“罗先生,你之前说钱柜有一个离/婚的妻子,还有一个女儿的。那你知道她的女儿在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