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有点眼熟

临渊慕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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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期期习惯性的认定:长头发=萌妹子,仔细一看才发现不对,他的头发的确又黑又长,仿佛瀑布一样披在背上的时候,大部分的背部肌肤都已经被完全的遮住了,只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蝴蝶骨,还有并不算太过白皙,但是十分健康的蜜色皮肤。

    谁说长头发就一定是萌萌的女孩子?这里是古代啊!

    她好像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突然偷看了一个男人洗澡,樊期期有一点心虚,脚下差一点踩空,一不小心就弄出了一点声响。

    正在洗澡的那个人迅速回过头:“谁!”

    他大半的长发披散在脸上,只露出一半的脸颊,英挺的眉,精致的眼,就算面无表情,仍旧会让人多看两眼。

    尤其是脸颊被温泉的蒸汽,熏的红艳艳的时候。

    极品!

    樊期期被他凌厉的眼神看得更心虚了,本来脚底下就没有踩实,这下直接跌了下去,她就跟个傻比似的,一路滚进了温泉池里,直接把这个男人给扑倒在了身下。

    哗啦啦,水花溅起,周围似乎有人在巡查,听到声音全都往这边聚了过来,男人下意识的要说话,樊期期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清了清嗓子。

    她的嗓音一瞬间变得低沉:“都出去!”

    男人愠怒的眼神一瞬间变成了好奇,因为樊期期发出的声音,跟他居然有七八分的相似。

    护卫队迟疑了一瞬间,队长压低了声音道:“王爷,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事,我只是不慎跌了一跤,出去。”樊期期继续道,身下的男人并没有反抗,她偷偷的松了一口气,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也确认了一件事,被她扑倒的这个男人,就是被封为了逍遥王的大皇子,说好的脸被毁容了呢?根本就没看出来呀!

    樊期期脑回路也是比较清奇的,稍微安全一点以后,第一件事居然是拨开男人脸上的头发。

    他的确已经被毁了容,右边的半边脸是比较正常的,左边的半边脸,已经被烧的皮肉尽毁,暴露在外面的血红色筋肉,被疤痕覆盖,看起来格外的狰狞。

    男人仰躺在水池里,黑色的发丝在水中浮动,他抬了抬眉眼,声音沙哑:“我当是谁,原来是弟妹,不知弟妹……找本王有何事?”

    他一点也不介意自己丑陋的另外半张脸被樊期期上下的打量,只是用很随意的那种态度道:“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弟妹,传出去的话,你可就要名扬四海了。”

    哦对这个男人没穿衣服!

    樊期期迅速的爬了起来,很淡定的道:“大王爷,我……本王妃有些正经事想要跟你商量一下,你看是不是先把衣服给穿了?”

    “有什么正经事,能让弟妹趴墙头做登徒子。”大皇子轻笑了一声,懒洋洋的坐起身,樊期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的腹肌。

    哎呦喂,挺有货的呀!

    然后她就淡定的转过了身,大皇子拿过池边的衣服,披在了身上,他只披了一件外衣,大半的胸膛还暴露在外面,整个人带着一股慵懒的性感,当然,前提是不要看他的脸。

    “你就不能好好穿衣服吗?”樊期期感觉自己都快要被逼出强迫症了,她抓了抓头发,在岸边坐下,总感觉自己有一种想要冲上去,把他的衣襟拉起来的冲动。

    闲着没事儿就露个胸露个腿的,那句话说的还真不错,男人骚起来就没有女人什么事儿了。

    “本王这样穿不好吗?”大皇子眼神清明,懒洋洋的道:“不知道弟妹到底有什么重要的正经事,要和本王商议。”

    樊期期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全都抛到了脑后,准备真正的跟他讲正事了:“看得出来你是个聪明人,想必你现在应该也知道一点当初那场火灾,到底谁是幕后黑手了吧?”

    大皇子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眯,眼神变得冷冽了许多:“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不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们不算仇人,相反的,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我们两个总算是半个朋友吧?”樊期期在心里琢磨着该怎样说服他,跟聪明人说话就是麻烦,你用忽悠的吧,不行,容易被拆穿。说实话吧,他们也要三思而后行。

    “算起来的话,你跟那个人的关系,可比跟我亲近许多。”大皇子这么一说,就代表着他的确已经知道,当初那件事是谁做的了。

    其实用排除法的话是很容易的,能够收买他身边的人给他下药,制造一场火灾,就那么几个人能够做到。

    大皇子早就可以确定是谁了,只不过一直没有证据。

    二皇子这件事做的挺不错的,干净利落,根本就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没有证据,他也没有办法冲出去说:害我的人是二皇子。

    到时候他有可能反受其累,所以在没有拿到确凿的证据之前,大皇子是不会发难的。

    樊期期虽然不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但是不得不说,聪明人比蠢货还是要好一些的,尤其是在挑选队友的时候,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不拿出点什么,恐怕你也是不会相信的。”樊期期装作十分痛哭的样子,然后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一直有给我下绝育的药,虽然每一次的分量都不多,但是积攒下来,已经够我这辈子都不育了,他从来没有爱过我,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我父亲的军权,可想而知,如果有一天他达成了自己的愿望,绝对会过河拆桥的,我和我的家人肯定是第一座被拆掉的桥,所以我来找你了。”

    大皇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嘲的笑了一下:“你觉得这样的我,还有什么资格跟二皇子争呢?”

    他这个演技稍微有点浮夸呀,莫名的让樊期期想起了一个人。

    樊期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的道:“顾北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