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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余宅有鬼
为了不让余漾飞起疑,我还打起了鼾声来。
醒着的人假装打鼾其实是很累的,余漾飞起初没说什么,但见我一直打个不停,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伸手碰了碰我说:“许清,你醒醒,你还没告诉我你家在哪!”
我对余漾飞恨意不减,便在他拍我时皱眉如同梦呓一般的说:“再碰我,我就打人了啊!”
他冷笑一声:“我就碰!”
然后,我眯着一条小缝,对着他的胳膊就是一拳。他疼得低叫了一声,而我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我听到他不悦的说:“没想到在梦里都是这么粗暴的女汉子!”
余漾飞没再叫我,当车子驶进一条幽闭的小巷时,我突然觉得浑身发冷,几乎是同时,心口处又是一阵火烧般的灼热感。
“好疼!”我实在是太疼了,没忍住轻声说了一句。
余漾飞侧身打量我:“终于醒了?”
我故作迷茫的说:“这是哪里?余总,你这是要把我带去哪儿?”
余漾飞明显不悦了,皱着眉说:“你一上车就睡得像头猪,我为了叫醒你还被你打了一拳,我不知道你家在哪,没把你丢在路上已经是大发善心了!”
“是吗?”我一脸内疚,“不好意思啊……”
他冷哼一声:“这里是我家,到了我家后,你不能乱跑动。我现在有事要办,你胃疼的话先睡一觉,我办完后再送你回家。”
我乖巧的“恩”了一声:“谢谢余总,不过我想知道薄……”
余漾飞的语气又冷冽了几分,透着一股十足的火气:“我说过,别在我面前提他。许清,我可以直接告诉你,你越是在我面前表现出对他的关切,他就越死得快!”
我没敢再说话,车子左拐右拐的拐进一条胡同,然后开进一家四合院里。
余漾飞示意我下车,把我交给一个50多岁的老太太,交代了几句就进屋了。我一见他要走,立马追了上去,却被老太太抓了回来。
别看她上了年纪,可力气却是大得很。“许小姐,余先生有事要去办,你跟我来就好。”
“可是……”
“我是这里的管家,你进了这宅子,那一切事情都要听我的。”她说着就叫来两个男的,看样子是打算用强的。
以其硬碰硬吃亏,倒不如省点力气先洞察清楚局势再说!
我跟着管家来到一个房间里,那房间里没有窗户,四面背光,白天进去都需要开灯才能看清。
她递了杯温开水给我:“你吃了胃药后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我当时觉得这水可能有问题,婉拒了几次后,却被管家强行灌了进去。“这是余先生吩咐的,哪里容得你不喝。”
我把水含在嘴里,打算等管家离开后在吐出来的,可她却发现了我的小心思,捏着我的下巴摇晃了几下,嘴里的水混着药丸就那样入肚了。
她见此,满意的关门走了。我摇晃了几下门,确定门被她从外面反锁了。
我试图催吐,可药劲很快就上来了,我四肢乏力得很,只能仰卧在床上。
我只感觉很困,意识也越来越不清醒了。但我一直在想,这个余漾飞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把我锁在这,到底是想要挟薄深,还是占我便宜?
我当时仰面朝天,突然感觉天花板上好像有人。我惊醒了一下,但定睛一看却什么都没有。看来这药都让我产生幻觉了……
我的脑袋越来越昏沉,眼皮儿也越来越重,这时我突然觉得冷了起来,仿佛温度一下子跌到零度了。
而天花板的吊灯,突然熄灭了。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想找被子盖上,无意间伸手一拉扯,却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
我低叫一声,想立马缩回手来,可那丝冰凉反过来捉住了我的。
“你就是薄深的老婆?”一个阴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声音很年轻,顶多三十多。
他的手越来越顺着我胳膊往上移,我觉得这次肯定是完蛋了,虽然很想自救,但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冷的,我全身都抖了起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眼下我只想撇清和薄深的关系,看得出来这余家和薄深似乎有很大的过节,我现在认了那就是自己往枪口上撞了。
那男人笑了起来。
那笑声,很低沉阴郁,传进我的耳朵却凉透我的心,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笑着笑着戛然而止,然后陷入沉默。
黑暗中,似乎有某种气氛一直在发酵,可能是惊吓过度,我的脑袋清醒了许多,但四肢依然使不上任何力气。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身上的凉意突然褪去了,而后房间的灯又亮了起来。
我立马四处打量,房门还是锁着的,而一旁的床单则有些凌乱,这说明刚才突然出现的男人并不是我的幻觉,而是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
这余宅竟然有鬼!
不过这鬼为何要朝我打探薄深的事情呢?
莫非,薄深不在这里?而我却入了余家的圈套?他们想用我来做诱饵,引诱薄深上钩?
我的思路突然明晰起来,这似乎是最合适的理由了。这时,我想到了我口袋里的名片。
我妈说烧了这名片,他就会来救我,或许我求求他,他还能帮我救薄深……
但我又迟疑了,名片的主人和薄深是情敌关系,说不定他更乐意看到薄深魂飞魄散呢。
?我开始烦躁和焦虑起来,这时锁着的门突然开了。
进来的是之前的管家,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女的,看她们的打扮应该是这家的佣人。
管家走在前头,她盯着我的全身打量了一圈,然后示意那两个女的扶起我,然后又往我嘴里灌了什么黑乎乎的东那味道,又腥又苦,我一阵作呕,差点吐了出来。
可奇怪的是我突然能动了,全身的力气都逐渐回来了。我刚想感谢她,可那两个女的却突然剥光我的衣服。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想紧紧的揪住衣服,可一拳难敌众掌,她们很快把我剥个精光。
然后她们又用床单把我裹起来,杠着我就把我往外走。我试图挣扎,大声呼救,但其他人却像听不到一样,脸上有着凝重的冷漠。